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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電視機發明

  正世界,Overla

  dLimited(歐弗蘭高級快車)。

  呼嘯的火車聲,柯林眺望著身后越來越遠的湖中站默默收回了視線。

  從鹽湖城出來,火車距離終點舊金山就只剩下不到一天的車程了,行駛在崎嶇的鐵軌上,哪怕是在火車上柯林依舊能夠感受到列車的搖晃。

  歐弗蘭線是貫穿大陸中最重要的部分,同時也是最難鋪設的一段路程。

  過去,從紐約到舊金山最短也要走6個月。

  而鐵路建成后,行程只需7天。

  在缺乏現代化機器的年代,僅憑人力與簡單的工具,開山鑿路,完成了東西兩條鐵路的會合。

  鐵路的每一枚道釘上,都沾染了華工的血淚。

  然而這一段歷史卻被刻意的忽略,竣工儀式上,他們沒有一人受到邀請。

  在那張著名的“東西相向”蒸汽機車合攏的照片中,也找不到一丁點他們的痕跡。

  當象征東西兩段鐵路成功匯合的金色鋼釘槌入枕木,他們更是如敝屣一般被雇主拋棄,中央太平洋鐵路公司甚至拒絕將他們運回舊金山,而讓他們徒步回去,以至于不少人餓死在途中或被殺害。

  曾經有人描述:“美國鐵路的每一根枕木下,都躺著一個愛爾蘭工人的尸首。”

  但事實上,太平洋鐵路的枕木下,不僅有愛爾蘭工人的尸首,很可能還有更多華工的尸首。

  去往舊金山的歐弗蘭線上,柯林的情緒有些沉默。

  歐弗蘭線鐵路的修建,已經是距今六十幾年前的事情了,當時參與鐵路修建的絕大部分工人早已辭世,而他們所修建的鐵路卻依舊夜以繼日的運輸著太平洋鐵路公司的火車。

  從鹽湖城前往舊金山的火車,足足行駛了19個小時才抵達此行的終點。

  “呼~”

  從火車上下來,柯林原本有些沉默的情緒也調整了回來。

  畢竟,他此趟舊金山行的目的,并不是為了鐵路的歷史。

  因為是終點站的緣故,這一趟下車的乘客格外的多。

  很多攀爬在貨車上的流浪漢也紛紛從火車上下來,打量著眼前的新環境。

  從舊金山火車站出來,柯林很快的就在人群中發現了一個舉著自己名字的男子。

  男子穿著一身略顯寬大的西裝,將他本就瘦弱的身軀襯托的更加單薄,戴著一頂白色的圓禮帽,舉著牌子不斷的張望著車站前來往的人群。

  “柯林·盧珀先生?”

  注意到柯林落在手中牌子上的目光,男子立馬上前,用試探的語氣詢問了一句。

  “是我。”

  點了點頭,柯林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同時也對著眼前的男子做出招呼道。

  “約翰·戴利先生。”

  聽到柯林準確的念出自己的名字,約翰·戴利立馬就知道了對方就是自己等待的客戶。

  連忙收起收起的牌子,同時擠出笑容回道:“你稱呼我約翰就行了。”

  “收到柯林·盧珀先生打算到舊金山的信件之后,我從三天前就已經到火車站等候了…”

  “抱歉,因為沙塵暴的關系,耽誤了行程。”

  “沙塵暴啊,我也聽說過這件事情,聽說整個紐約都被黃沙覆蓋了。”

  作為私家偵探,約翰·戴利的消息還算靈通,哪怕是發生在紐約市的沙塵暴事件也略有耳聞。

  一邊說著,約翰·戴利一邊伸手就要接過柯林手中的行李箱。

  “還是我自己拿吧,行李箱里的東西不少,我怕你拿不動。”

  后者卻將手臂稍稍往后,躲開了約翰·戴利伸出的手臂。

  “拿不動?”

  聽到柯林的拒絕,圓禮帽下約翰·戴利的眉毛微微挑起,打量了一眼面前這個其貌不揚的行李箱,不由道。

  “柯林·盧珀先生,你不要看我的外表瘦弱,事實上在成為私家偵探前我可在舊金山警局里工作過,比想象中更有力量。”

  說著,約翰·戴利刻意舉起自己的手臂,擺出一個健美的動作。

  對此,柯林報以微笑。

  見客戶不愿意松手,約翰·戴利也就沒有再強迫搶過對方手中的行李箱。

  帶著柯林來到一輛看起來有些年頭的汽車前,等到他做進去。

  約翰·戴利這才踩下油門,往市區駛去。

  火車站距離市區還有四十幾分鐘左右的車程,雖然附近建有有軌電車,但舊金山復雜的交通情況,就連本地人都不一定能夠弄得清楚。

  更何況,作為大客戶,約翰·戴利也不可能讓柯林獨自一人坐電車去往舊金山市區。

  “…這段時間以來,費羅·法恩斯沃斯一直都在自己的公司里待著,很少有出去的時候,就算是出門去的地方也是一些工廠,沒有什么太特別的地方。”

  駕駛著前往舊金山市區的汽車,約翰·戴利開始對柯林報告自己的調查結果。

  私家偵探的歷史相當悠久,在美國最有名的就是由阿蘭·平克所建立的“平克頓國家偵探事務所”。

  甚至,在英語中常被用來指代私家偵探的“私眼”(privateeye)一詞,代表的就是平克頓的標志——一只睜大的眼睛和“永遠警醒”(WeNeverSleep)的口號。

  當然,最讓阿蘭·平克出名的,還是內戰爆發前夕,林肯乘坐火車前往華盛頓就職,途經巴爾的摩市,平克頓的偵探們及時地揭發了當地一起刺殺總統的陰謀。

  這件事令林肯對他們印象深刻,于是戰爭期間總統專列一直由平克頓偵探負責保全工作。同時他還指示阿蘭·平克頓組建了著名的“特工處”(SecretService),除了負責保護總統和其他政府要員的人身安全,還直接參與到軍情搜集和反間諜工作中去。

  后來這兩部分職能彼此分家,前者至今存在,后者便是中情局和聯邦調查局的前身。

  受到偵探漫畫的影響,在大蕭條這段時期,從事賞金獵人的人如雨后春筍一般的冒出頭來,不過他們中絕大多數都只是什么都不懂的半吊子,很多人干脆就是失業的流浪漢。

  像是約翰·戴利這樣,有著豐富調查經驗的私家偵探,反而是少數。

  而約翰·戴利口中的費羅·法恩斯沃斯,也是柯林此行舊金山行的關鍵。

  兩年前,也就是大蕭條發生的發生的第二年,美國政府授予費羅·法恩斯沃斯專利證書,使其擁有了電視的所有合法使用專利。

  然而,掌握電視專利的費羅·法恩斯沃斯的未來人生卻并沒有因此而順風順水。

  相反的,他的一生都因為這個專利而痛苦。

  眼下這個時期,費羅·法恩斯沃斯雖然擁有了電視的專利,但是個時代有興趣造電視機的廠家似乎只對注定遭淘汰的機械電視感興趣,幾乎沒人欣賞法恩斯沃斯的發明,只有一個例外,那就是美國無線電公司。

  而美國無線電公司,柯林并不擔心這家公司會對自己和費羅·法恩斯沃斯的見面造成什么困擾。

  因為美國無線電公司至始至終,都沒想過從費羅·法恩斯沃斯手中獲得電視的合法專利權。

  從約翰·戴利口中得知了費羅·法恩斯沃斯的情況,柯林沒有過多的耽擱,就直接找上了對方。

  站著約翰·戴利給出的地址前,他伸手敲動了房門。

  篤篤篤——

  “是誰?”

  聽到從屋外傳來的敲門聲,一個略顯疲憊的聲音從里面傳來。

  咔嚓。

  緊接著,伴隨著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

  房門打開,一個戴著眼鏡,額頭高聳的男子出現在了門口,看著柯林問道:“請問你是?”

  “是費羅·法恩斯沃斯先生嗎?”

  看著從房間里出來的男子,柯林比對了一下自己從約翰·戴利口中得到的情報,一邊自我介紹著道:“我是柯林·盧珀,是紐約《信使每日報》以及機械工廠的老板,這一次來的目的,是為了你手中的電視專利…”

  遠處,車上。

  “拿不動?”

  約翰·戴利看著費羅·法恩斯沃斯面前的柯林,又扭頭看了一眼對方留在車上的行李箱。

  響起車站前柯林曾經和自己的交談,忍不住伸手往后車座探去。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重”

  一手抓著行李箱的把手,約翰·戴利一臉不信的說道。

  “嗯?!”

  然而下一秒鐘,從行李箱上傳來的沉重分量讓車內約翰·戴利臉上的表情瞬間產生的變化。

  “我就是費羅。”

  聽到柯林的介紹,雅各布并沒有表現的太過驚訝。

  自從得到了電視的專利之后,就偶爾會有像柯林這樣的拜訪者出現。

  不過他們中絕大多數在看過了他的原型機之后,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這幾年來,費羅·法恩斯沃斯一直努力嘗試著將自己的電視機發明產業化,成為像是收音機一樣普及的存在,但是卻始終無法實現。

  不過,對此費羅·法恩斯沃斯并沒有過多的沮喪,因為只要電視的發明權在手中,他就有信心將其產業化。

  “這就是我所發明的電視機…”

  在費羅·法恩斯沃斯的實驗室里,柯林也看到了對方所發明的原型機。

  從某方面來說,費羅·法恩斯沃斯的確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天才,關于電視機的靈感早在他十四歲的時候就誕生了,而在此之后費羅·法恩斯沃斯更是以此靈感為道路,最后成功的發明了特殊的影像管接收畫面播放的電視機。

  這種有別于機械電視的電子電視機,也在后來成為了大眾電視的主流。

  只是,和發明過程中的順利不同,費羅·法恩斯沃斯在將發明產業化的過程卻異常的坎坷。

  尤其是在費羅·法恩斯沃斯遇到了自己一生的敵人——美國無線電公司后。

  往后近十年,兩者就因為專利的事情死死的糾纏在了一起。

  而當時美國無線電公司最有名的一句話就是:“我們只收專利費,從不支付專利費。”

  “雖然,目前絕大多數工廠都看好機械電視的前景,但是我并不這么認為,機械的運轉速度永遠不可能快到能夠清晰地捕捉和重現通過空中傳播的電子信號,只有同樣由電子所制作的裝置才能夠做到這一點…”

  這是費羅·法恩斯沃斯在十四歲就確定的想法,也是他發明電子電視機的關鍵。

  實驗室內,費羅·法恩斯沃斯又向柯林展示了自己所發明的電視攝像機,通過機器的運轉由攝像機所拍攝的畫面被呈現到了電視的屏幕當中。

  沒有錯,除了電視機之外,費羅·法恩斯沃斯也同樣是電視攝像機的發明者。

  甚至,柯林面前所看到的這臺沉重的電視攝像機,就是由對方所發明的世界上第一臺電視攝像機。

  “…這段時間以來,我一直都在努力的對電子設備和光電管做調整,最終能夠讓攝像機所拍攝的畫面更加清晰的呈現到電視的屏幕中,同時這還不是最終的結果,如果能夠再給我一段時間的話,我能夠制作出更加清晰的電視畫面。”

  費羅·法恩斯沃斯對于自己的發明,十分的具有信心,他看著眼前被電視畫面所吸引的柯林,忍不住侃侃而談的介紹道。

  “我敢肯定,費羅·法恩斯沃斯先生,不管是電視機還是攝像機,都是跨時代的發明。”

  點了點頭,作為后來者柯林自然清楚電視機的重要性。

  它的普及,終結了廣播的時代,哪怕在互聯網的沖擊之下逐漸衰弱但卻始終占據著人類發明重要的地位。

  面對柯林的肯定,費羅·法恩斯沃斯忍不住露出笑容。

  雖然在晚年,費羅·法恩斯沃斯開始批評電視,認為電視臺的所作所為已經改成了他當時發明這一機器的初衷,認為這是一個浪費人們時間的發明,甚至一度禁止子女看電視。

  但至少眼下,他還為此而感到自豪。

  只是,遺憾的是,柯林來此的目的并不僅僅只是贊嘆這一發明的,他想要獲得電視機的生產專利,將它變成繼漫畫和廣播劇之外,另一個獲取信仰的渠道。

  “不知道,費羅先生,是否認識一個叫做佐里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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