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的大海之上,一座孤零零的海島佇立在其中。
在海島之上,一座戒備森嚴的建筑在波濤洶涌的大海當中,顯得分外冷酷以及凄涼。
木筏監獄,又被稱之為孤島監獄,原本隸屬于來克島監獄,是來克島監獄中的最高安全部門,之后雷霆特工隊獲取了監獄的擁有權并將其改造成為了最為堅固的監獄,用以關押那些窮兇極惡的超能力罪犯。
“長官!”
搭乘直升飛機降落在木筏監獄當中,哈利·奧斯本無視周圍四面八方的海風從飛機上走了下來。
看著從直升飛機上走下來的哈利,屋頂上早就已經等候多時的監獄負責人員連忙上前。
隨著模彷大師率領的雷霆特工隊被迫解散,木筏監獄的控制權也發生了變動,由新首領哈利·奧斯接管。
點了點頭,無視負責人臉上討好的表情。
哈利扭頭看了一眼監獄周圍波濤洶涌的海浪,隨即開口問道:“確認目標的狀況沒有。”
“我們已經確認過了情況,目標沒有任何的異樣。”
聽到哈利的詢問,負責人也收斂了臉上的表情報告道。
“帶我過去。”
收回自己落在大海上的目光,哈利·奧斯本隨即開口說道。
“請跟我來,長官。”
面對哈利·奧斯本的要求,監獄負責人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點了點頭就在前面帶路朝著木筏監獄內走去。
因為整棟監獄建造在海島之上的關系,木筏監獄內總是避免不了那如影隨形的潮濕之感,受到大海氣候的影響整棟監獄似乎始終透露著壓抑的氛圍,行走在監獄當中,哈利·奧斯本穿過了一層層的樓層,在不少監獄樓層中見到了一些熟悉的身影。
經過一間特制的監獄,無視其中的尖叫怒吼。
在監獄負責人的帶路之下,哈利·奧斯本來到了一間位于木筏監獄最低沉的牢房門口停下腳步,看著特制海水監獄內流動的細沙,哈利眼中的神色微微變化了一下。
注意到牢房之外的動靜,海水監獄中流動的細沙開始凝聚,在哈利·奧斯本的目光注視下緩緩的形成一張模湖的人臉。
“威廉·貝克。”
木筏監獄內,哈利隔著海水牢房看著這張由細沙組成的模湖面孔,緩緩道出了對方的名字。
威廉·貝克,原本是一名街頭混混,在一次越獄中為了逃離警方的追捕,無意間闖入到左治亞州的沙漠核彈試爆區。
在沙漠中受到核輻射的影響,威廉·貝克的身體分子結構產生了變化和沙子融為一體,成為沙人。
當發現自己能夠隨心所欲的控制沙子之后,威廉·貝克,或者說沙人選擇用這一能力來犯罪。
他隨心所欲控制和轉換成沙子的能力,的確為當時的雷霆特工隊成員帶來了極大的麻煩,包括盧克·凱奇在內的絕大多數物理攻擊都無法對其造成太大的傷害。不過最終,還是由娜塔莎發現了對方的弱點,通過大量水稀釋了威廉·貝克的轉換速度,再由啼鳴鳥出手利用聲波控制住了他的意識,將其關于到了木筏監獄的特制牢房當中。…
為了防止威廉·貝克再度逃脫,雷霆特工隊專門設計了眼前哈利所看到的海水監獄。
通過流動的海水沖刷威廉·貝克的身軀,防止他凝聚成形。
同時木筏監獄周圍廣闊的大海,也阻隔了威廉·貝克再度逃脫的可能性。
“你是誰?”
牢房內,聽到哈利口中的名字,面孔的表情開始產生了變化。
更多的細沙凝聚形成一張帶著模湖五官的面孔,威廉·貝克用沙子組成的眼睛直視著監牢外的哈利,艱難的開口。
“哈利·奧斯本,雷霆特工隊的新首領。”
“雷霆…特工隊…新首領?”
哈利的回答,讓牢房中威廉·貝克的聲音不由產生了幾分變化。
因為長時間的關押,威廉·貝克的絕大部分意識都已經變得模湖不清,然而對于雷霆特工隊的仇恨,卻始終沒有被他給忘記。
或者說,正是因為這份仇恨,使得威廉·貝克能夠一直在海水的沖刷中保持著意識。
“沒錯。”
點了點頭,注視著牢房中威廉·貝克那由沙子所組成的臉龐,哈利道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因為一些特殊狀況,原本的雷霆特工隊被迫解散,而我則在超人類行為監督委員會的征召下,負責新雷霆特工隊的組建工作。”
對于新雷霆特工隊的組建,哈利顯然不打算循著過去的傳統。
他需要組建一支完全聽命于自己行動的隊伍,而不是單純的‘超級英雄’團隊。
為此,他利用奧斯本的資源說服了超人類行為監督委員的成員,讓他們同意自己從木筏監獄內征召自己隊伍的人選。
“我可以給你自由,不過作為交換,你需要加入到我的隊伍當中,聽命行事。”
直視著牢房里的威廉·貝克,哈利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我同意。”
幾乎沒有絲毫猶豫,威廉·貝克就答應了哈里的要求。
對于他來說,只要能夠從這個該死的牢房里出,他愿意做任何事情。
得到威廉·貝克的答復,哈利轉頭對著一旁的監獄負責人點頭示意了一下。
“長官…”
后者的表情有些遲疑,畢竟,威廉·貝克作為木筏監獄最危險的囚犯之一,當初雷霆特工隊等人可是花費了不少力氣才將其關押到這間特制監獄內的。
只是,想到之前所收到的,來自于超人類行為監督委員的全權授權指令。
監獄負責人還是咬牙下達了指令:“對G區進行放水。”
“遵命!”
伴隨著負責人的一聲令下,牢房內連通的管道被打開,原本充斥著整個牢房的海水被排出。
十幾分鐘之后,牢房內的海水被排光,顯露一間濕漉漉的牢房以及地上一灘類似淤泥一般的物體。
看到牢房中的淤泥,監獄負責人不由咽了一口口水,下意識的將手放到了自己腰上的手槍之上。…
哪怕他心里清楚,子彈根本就無法對牢房里的目標造成絲毫的傷害,但是腰間的手槍冰冷的觸感,還是給負責人帶來了幾分虛假的安全感。
就這樣,在牢房外哈利和負責人兩人的目光注視下。
淤泥開始蠕動著顯露出內部黃色的細沙,這些細沙仿佛有著某種生命一般的一點一點的凝聚在一起,最后形成了一個完全由沙礫所組成的身影。
“打開G區牢房門。”
看著牢房內的身影,哈利開口做出命令,卻聽到威廉·貝克的拒絕。
“不用了。”
聞言,哈利不由挑起眉,看向牢房內的沙人,只見他抬起腿來做出邁步的動作,隨著腳步的移動,威廉·貝克原本凝聚成形的身體再度潰散開來,化作大量的黃沙鋪滿了整個牢房的地面。
這些細沙不斷的移動,最后順著管道的縫隙一點一點的爬出來再度形成一個穿著墨綠色條紋衫的男子身影。
沒有了海水的沖砂和干擾,威廉·貝克再度擁有了對于沙礫的掌控能力,眼前的牢房根本就關不住他。
站著木筏監獄的牢房外,感受著這久違的自由,威廉·貝克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由沙礫所組成的手指,在他的目光注視之下一粒一粒的黃沙緩緩的蠕動,雖然在外邊看起來威廉·貝克已經變成了人類的模樣。
但事實上,在這一層人類外表下,他的身體則被大量的黃沙給占據。
握緊拳頭,感受細小的沙礫從指縫中掉落,威廉·貝克收起自己的目光轉頭看向面前的哈利·奧斯本等人。
在威廉·貝克的目光注視下,負責人抓向腰間手槍的手指更緊了幾分。
而哈利則表情不變的和沙人對視了起來。
就這樣,在令人窒息壓抑的氛圍中,不知過了多久。
“放心,我向來遵守約定。”
威廉·貝克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沉聲說道。
“你放我自由,我為你做事。”
聞言,在一旁的負責人稍稍松了一口氣,而哈利卻仿佛早就已經預料到般的扭頭,對著負責人說道:“繼續。”
“…麥克·唐納,原本是一名私家偵探,因為某次意外的調查中被迫成為了實驗對象,在那次實驗中他被注射了帶有蝎子血清的藥劑,又在強迫中穿上了一套未經試驗的蝎子戰衣,后來麥克·唐納都實驗室逃出來,卻無法再脫下自己身上的戰衣,因此他化身為蝎子,通過戰服的能力為非作歹。”
帶領著哈利已經脫困的沙人,監獄負責人來到了位于F區的某個牢房前,里面關押著一個穿著古怪制服,造型形似蝎子的身影。
“在戰服的加成之下,蝎子擁有超人的力量、速度、敏捷、耐力以及持久力,哪怕是一個星期不吃不喝也能夠存活下來,并且其戰服身后特制的尾巴還能夠噴射致命的硫酸,具有強烈的腐蝕效果。”…
目光在麥克·唐納或者說蝎子身后自如移動的蝎尾停留了一下,哈利突然詢問道。
“制造這套戰服的人后來怎么了?”
“雷霆特工隊調查過,制造蝎子戰服的實驗室已經被麥克·唐納給破壞,就連研究人員也已經被他給殺死,事實上,麥克·唐納是整個實驗唯一的幸存者。”
聽完負責人的解釋,哈利收回自己投放到牢房內的目光。
“蝎子?”
同時在一旁沉默的沙人威廉·貝克也主動開口。
“把他交給我來處理,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像蝎子一樣能夠在沙漠生存下去。”
“犀牛人,本名阿列克謝·西斯艾維奇是紐約俄羅斯黑幫的打手。”
“后他被迫參與一項將聚合物依附在皮膚上的實驗,利用輻射線及基因改造的化學藥將一層強硬的聚合物附在他的皮膚上配上犀牛角令他成為犀牛人,實驗令他得到了超強的力量、速度、體力及耐久力,如犀牛皮般的外殼可以承受任何高溫及嚴寒。而且可以抵御任何攻擊,近乎刀槍不入…”
“同時,阿列克謝也有一件特殊的犀牛盔甲,能夠幫助他更好的戰斗。”
說到這里,木筏監獄負責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往沙人身后的蝎子看了一眼。
從某方面來說,犀牛人和蝎子兩人獲得能力的過程和遭遇出奇的一致,都是因為參與帶某種實驗被注射了藥劑,獲得了超人力量的同時也被迫穿上了戰衣,只是前者穿的是犀牛盔甲,后者穿的是蝎子戰服。
感受到監獄負責人所投來的意味深長的目光,在隊伍中的蝎子麥克·唐納有些不滿的皺了一下眉。
在剛剛和威廉·貝克的交手中,他的能力遭受到了全方面的壓制。
正常的物理攻擊根本無法對沙人造成傷害,哪怕是使用背后的蝎子尾巴噴射硫酸,也僅僅只是腐蝕掉了威廉·貝克身上的一層沙礫。
這種傷勢對于能夠隨心所欲控制沙子的威廉·貝克來說,根本就算不上傷害。
在見識到彼此雙方的差距之后,蝎子最終答應了哈利的條件,加入到了隊伍當中。
“你是在搞笑嗎?”
扭頭看向牢房中犀牛人高大的身軀,蝎子當即表達出了自己的不滿。
“為什么這個家伙的能力和我這么類似,相同的能力在同一個隊伍中只要有一個存在就夠了。”
就連好來塢的電影都知道,一部只能有一個黑人角色。
為什么新組建的雷霆特工隊內,要找兩個不管是經歷還是能力都這么相近的成員。
“但是,我的能力比你更好。”
面對蝎子的抱怨,在牢房內的犀牛人率先開口做出了反駁。
蝎子:“我能夠輕松舉起一輛重心卡車。”
犀牛人:“我能夠舉起兩輛。”
蝎子:“任何子彈,乃至炸彈都無法對我造成傷害。”
犀牛人:“我能夠承受手槍、機槍、火箭炮等重型武器的一切攻擊。”
蝎子:“我能夠一個星期不吃不喝。”
犀牛人:“我兩個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