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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非常君理解師兄,成為師兄

無線電子書    苦境:我在德風古道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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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陷入黑暗的意識,似乎回到戰前,在奧古昆侖之中立志之時。

  「驚秋,你雖是后輩之資,但此回,奧古昆侖將面臨嚴苛的難關,是以特別將你超格拔擢,與鳳麟游同為主將。」

  「是,段某一定竭盡心力,驅除窮奇,保護昆侖。」

  「你有此氣魄與志向,足堪表率。」

  彼時,圣魄長老甚至拍著他的肩膀,對他表示肯定與勉勵。

  「窮奇族邪心猖狂,妄想奪吞風之元,咱昆侖靈族代表世間的正義,絕不能與他們妥協。

  能代表昆侖,與鳳麟游前輩并肩作戰,是段某無上的榮譽,吾在此立誓,定不會讓圣老與族民失望。」

  之后,他辭別圣老,在備戰的同時反思自身。

  「以吾現在的實力,恐怕還無法匹敵窮奇族魁,如果是四惡,六疫,尚有可能一斗,但若是鳳麟游,就算單獨對付窮奇族魁,也不在話下吧。

  吾現在最強的招式,是回風卷雪,不過,一旦施展,吾將終生受其副作用侵蝕,身軀會逐漸凝凍直到完全不能動彈。」

  圣老在那時又找上了他,表示關心。

  「驚秋,你緊張嗎?」

  「回圣老,不會,段某只感覺戰栗,好似有一腔澎湃洶涌的熱血,隨時可以噴發而出。」

  「你可是靈族百年來,惟一可以練成回風卷雪的奇才。」

  「那是因為此招太過霸道,族民天性良善,未曾學習。」

  「本老倒是覺得,靈族是時候改變了。」

  「為什么?」

  「正因咱太過良善,才會讓窮奇族得寸進尺,如果咱不能守護自己的性命,談何保護蒼生?」

  「圣老說的是。」

  「而合理的霸道,可以讓不知好歹的窮奇族永遠記取教訓,你明白本老的意思嗎?」

  「段某知曉該如何做。」

  「很好,你若能順利完成任務,此役過后,你就是縱貫天地的一道驚雷,震懾千江萬山,而你的名號將是,昆侖斗圣!」

  是日,昆侖靈族與窮奇族,終于迎來決戰。

  「靈族派出的守關者不過如此。」

  「看來咱可以率先攻上昆侖,拔得頭籌了。」

  「對手不是鳳麟游,實在無趣。」

  為爭胸中一口氣,是夜,霎見風云驚變。

  「邪流外道,焉敢對段某妄下定論!」

  一招回風卷雪,昆侖西路窮奇尸骨堆積成山。

  戰后,奧古昆侖之中會議再開,論功行賞。

  「鳳麟游鎮守昆侖東路,不取一名,不沾一血,成功擊退窮奇兇軍,協助元靈封印祖玄噬,仁威遠播。

  今昆侖安定,窮奇遠遁,鳳麟游位居首功,特賜圣澤之名,策定為元靈之繼承者。」

  最終卻是另外的結果,他以霸道手段驅除進犯的窮奇兇軍,卻因殺孽過重被流放西極之地。

  一座雅致院落,出現在西極之地,隔斷了這里永遠不會停止的寒流與風雪。

  某年,某月,某日,沉睡中的人醒了過來。

  發現不僅身處的環境改變,就連身上使用回風卷雪帶來的副作用,也被某種力量扼制,他先運轉功體調整好自身狀態,而后,下床走向屋外。

  生機盎然的院落中并無風雪,亦感受不到呼嘯的寒流,唯見一道黃衫身影坐在涼亭下。

  “醒了?”只聞溫潤的聲音傳來:“孤身前來這這一無所有的冰天雪地,險些身死在此,你可是在尋找什么?”

  “存在的意義。”段驚秋回答道。

  “你存在的意義是什么?”

  “我不知曉。”

  察覺到段驚秋的情緒波動,非常君了然:“原來是因為當初那一戰,被流放至此么。”

  段驚秋聞言,衣袖中的手掌握拳:“你是誰?”

  “我是誰對你重要嗎?”非常君反問道。

  “重要,不重要。”

  答案連段驚秋自己也不清楚。

  “當初那一戰,你開殺時,心中所想是什么?”

  非常君記下他之反應,重掌話語主動權:

  “是想著背后是立誓要守護的族人,還是因為族內許下什么承諾,亦或者,面對敵人之輕蔑,只是單純想要爭一口氣?”

  段驚秋語塞:“我…”

  “看來,不是第一項。”非常君看了他一眼:“也就是說,你動殺的初心變了。”

  雖然思想可能出現了一些問題,不過…

  還挺單純的。

  現在的他就像站在懸崖邊上。

  需要人來拉一把,或者,推一把。

  “我斬殺了入侵的窮奇族,讓他們從此以后不敢再入侵奧古昆侖,這是圣老與我說的。”再次出言之時,段驚秋話語中有幾分不忿。

  “你再想想,你族長輩當真與你這般說過?”已經收回目光的非常君,并未再去看他。

  段驚秋的回答則是:“昔日圣老曾與我說,合理的霸道,可以讓不知好歹的窮奇族,永遠記取教訓。”

  在他看來,那就是族內允許他動殺。

  “合理的霸道,你現在再想,你之所作所為如何。”非常君他之言論不置可否:

  “為何整個昆侖靈族,唯有你可以練成這副作用巨大的武學?”

  “因為,靈族族民天性良善,未曾學習。”

  “那你為何會去學習?”

  面對這一問題,段驚秋再次語塞:“我…”

  到了此時,答案其實非常明顯,不論段驚秋是否想通,非常君作為旁觀者已將一切明了,也正是因為作為旁觀者,才能理性看待此事。

  憑借先前的一些推測,再結合段驚秋的反應。

  以非常君之底蘊與閱歷,要做到這一步,比在儒門與某些人玩心眼子簡單太多。

  不過,他同樣有自己的立場與目的。

  “你可有將心思放在族民身上?你,可有看清昆侖靈族的局勢?你既未將他們放在心上,此時又為何要抱怨自己遭遇的不公?”

  再次出口的話語,側重點自然也會有不同:

  “既未將責任放在肩上,違悖初心,只爭那一口氣,不公,當真有不公嗎?”

  “是我錯了?”段驚秋抬起手,神情恍惚。

  再來的話語,更是令他心神劇烈震蕩——

  “常言論跡不論心,但是,良善如你族,又豈能讓本就心有殺性,且會因外部因素,控制不住自身殺性之人身居高位?

  若因你之殺性將靈族帶入毀滅,又當如何?”(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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