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枳掛斷電話,微微嘆氣。
“怎么了?”蘇上白見狀問。
“還有一個多月《駭客任務》就上映了,剛才是戴維斯導演打來的電話,他很緊張。”楚枳說道:“一周打給我了四個電話,具體也沒什么事,明顯是緊張了。”
“戴維斯也是著名導演吧,為什么會這么緊張?”蘇上白道:“我記得他甚至還獲得過奧斯卡最佳導演。”
“三四個億美金的大投資,即便是奧斯卡最佳導演也會害怕,這個等級如果投資失敗,哪怕是戴維斯,也是基本淡出主流圈子了。”楚枳回答。
“不是單純一部電影的成敗,而是整個職業生涯的延續。”蘇上白點頭表示可以理解。
“是啊。”楚枳點頭,又好奇地問大白來賭城干什么。
蘇上白回應:“來談生意,甲方非要來拉斯維加斯談,我也沒辦法。”
明白了,甲方最大。
“好久沒見面了,雖然我對這邊也不熟悉,但我也比你提前來一天,所以今晚我做東,請你吃好吃的,吃喝玩樂一條龍,嗯賭博就不去了。”楚枳道。
大白也欣然接受。
說回國內——
“有沒有搞錯,需要這么夸張嗎?黑楚枳…”韓建思索,叫他漢奸也罷說他沒良心也好,反正他是拿著境外機構的錢,搞歷史xw主義的。
要知道韓建以前搞的都是什么宋美L是偉大的女權先驅,為了華夏而奮斗什么的。再比如找角度黑一黑袁老。
不客氣地說,袁老和宋美L是什么檔次?為什么現在要黑明星?不過有奶便是娘,有錢拿韓建什么都干。
韓建找了個角度,開始在知乎、微博、抖音等平臺廣撒網。
[感覺楚枳有點哈美,是對美友善人士。]
[難道只有我感覺,楚枳的歌曲沒那么好聽嗎?被捧得太高了,感覺配不上。]
[誰能告訴我《We.Are.The.World》到底好在什么地方?真心求問,畢竟不是音樂專業,get不到啊。]
一系列的評論,也沒直接黑,韓建是專業的,直接黑就太低級了,還容易被封號,因此要放下魚餌,就好像這個捧太高的說法,如果心中稍微對楚枳有點不滿的也會留言。
一來二去這不就成了嗎?
不過顯然韓建是沒收錢黑過流量明星,根本不知道飯圈的反黑組有多厲害,更加不清楚小果實是飯圈的戰斗機。
韓建剛用賬戶把類似的言論發出去,不到三秒鐘就收到回復。
athellrones:[get不到嗎沒關系,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審美,在這漫漫人生路上,總會遇到與你志同道合的人和愛好不同的人,我們要尊重人類個體之間的差異性。希望你未來一切都好。永別了,沒品位的東西!]
由athellrones的消息作為戰斗的號角,附和韓建的言論是沒看到,只看到成批的小果實,以及路人的留言。
小果實就不說了,說說路人的回復“哥們你眼光真心夠高,暫且不說新中國風,搖滾、索爾、情歌一系列的創作都強得一批”、“楚枳還捧太高?6”、“我不追星,但也贊同飯圈的一句話,全世界只有兩種明星,一種是楚枳,另一種是除了楚枳之外”…
不僅如此,汪袁接到消息,平時也會有類似質疑的消息,但同時各大平臺有上百個話題,然后一時間上千個討論,就不正常。
因此汪袁讓公司技術崗位挖,定要把幕后黑手找出來。
“難道是對家?不可能小九哪有對家。”汪袁站在技術人員身后,心里想:“我倒要看看是誰。”
總監站身后,技術人員有些心驚膽戰,就跟考試時監考老師站旁觀感覺差不多,但很快技術人員戰戰兢兢的心思就消失了,發現了許多蛛絲馬跡。
大概兩小時,愛果公司的技術人員就把幕后兇手盤出來,“維基傳媒”主職為整理“中文維基百科”的公司,微博和抖音粉絲數量超過三百萬。
不僅如此,技術人員還查出維基傳媒參與了世界民主運動的華夏大會(在彎彎召開)。
“原來是個漢奸公司。”汪袁明白了。
經常沖浪的互聯網小伙伴該當都清楚,世民大會是美利堅NED(美利堅國家民主基金會)這茍東西辦的。NED全球搞事,贊助和輸出美利堅的價值觀,在華夏境內就是大力贊助Z獨和G獨組織,心眼壞得很。
“要不要去12339舉報?”技術人員問。
舉報獲得五十萬的地方就是12339國家安全機關舉報受理平臺,望周知。
汪袁思索片刻回應:“這個事我和小九說說,看他準備怎么辦。”
而楚枳在做什么呢?他正在非常愉快地剪輯視頻,按照飛哥的提議,用演唱會內容當MV,他想自己做點后期。
特別是他用“9”鋪滿屏幕,甚是愉快,不得不說演帝獸的審美和當前00后、90后是有差距的。
“九九女兒紅,釀一個十八年的夢。…”楚枳看到九九,突然就想到了這首地球的歌。
“咦,這首歌叫什么名字來著?”楚枳問系統兄弟。
[九妹。]系統回應。
“嗯?有點不對吧。”楚枳不確定。
[九九那個艷陽天來喲,十八歲的哥哥呀坐在河邊。九九女兒紅,釀一個十八年的夢。九妹九妹漂亮的妹妹…]系統用冰冷的機械音唱出。
雖然但是,楚枳總感覺有點點怪異,前面兩句很搭,后一句像縫合。
再想說點什么時,電話響起,來電提醒是汪袁。
接通電話汪袁把事件始末講述了一遍,楚枳認為有些錢可以掙,但有些錢萬萬不能捧。
“行我知道了,正好宣傳部門要治理互聯網,我也是名義上的監察員,我會提議把這些收臟錢的自媒體整治一下。”楚枳說道。
這類整治互聯網風氣的項目一向都是中宣與文旅合作進行,前者為主導,后者輔助,如果楚枳僅僅是文旅總顧問是當不上監察員的,而主要問題他是果務院參事。
汪袁聞言點頭:“把他們賬號全部封掉,是該給他們一個教訓了。”
“光封掉賬號是不行的,收錢傳播對國家安全無意的言論,毫無疑問是犯法的,把這群人送進去。”楚枳說道。
把人送進去,那是更好,汪袁一點也不擔心國家查不到,實際上國家機器真打算清算,互聯網的牛鬼蛇神誰跑得掉。
掛斷電話,楚枳立刻預備打電話給主管此事的領導,落實這件事情。
又過了半小時,小竹子敲門,提醒時間差不多了。
“好的,我洗個臉。”楚枳把電腦里的東西保存再起身去洗漱臺。
小竹子開始收拾房子,把電腦和行李箱全部歸置好,緊接著到一樓辦理退房,現在出去機場時間剛剛好。
恰好在賭城有拍攝任務,格萊美頒獎典禮的第二天和第三天都留在威尼斯人酒店。
什么廣告要在拉斯維加斯拍攝呢?金沙集團的形象代言。沒有錯,就是那個擁有威尼斯人酒店品牌和圣金沙會展中心的集團公司。
金沙請明星代言是常態了,上一任是阿肯達,再上一任是足球巨星貝克漢姆。金沙集團出錢多六百萬美金一年,代言范圍只在內華達州,也就是相當于三千多萬軟妹幣的省代言,何況也不是宣傳獨播,只是宣傳威尼斯人酒店。
為什么金沙集團只在內華達州宣傳,原因很簡單,來賭城玩耍的旅客為什么而來,不用多說,因此金沙集團的代言目標也很簡單,從凱撒宮、百樂宮與米高梅酒店的手中“搶顧客”,以上酒店都是自帶賭場。特別是凱撒宮,許多七八十年代的電影來賭城的首要取景地。
拍攝地就是威尼斯人酒店,包括黃寅國、許響、小竹子在內的房費都減免了,所以楚枳當然換酒店了。
待在賭城,楚枳也見識到了個有意思的事,霍爾曼在米高梅酒店賭場輸了兩百萬。
據說原因是霍爾曼因為捐款一百萬美金感覺很心疼,所以想要在賭桌上贏回來,結果反倒輸出去兩百萬多…有意思的地方來了,根據當地發行量最大的報刊《評論報》報道,霍爾曼輸錢之后又向某個慈善基金捐款兩百萬美金。
“沒有為什么,只是我感覺在賭桌上輸了兩百萬什么人也幫不到,但如果是捐出去,能幫到很多人,所以我就捐了。”《評論報》
看到這份報紙時,楚枳認為那肯定不是霍爾曼的原話,因為沒有法克和狗屎兩個單詞。
“楚枳先生,楚枳先生,請問能對你做個采訪嗎?我們是《拉斯維加斯新聞報》。”楚枳抵達麥卡倫機場,剛下車,就被兩人叫破身份,一個黃種人一個白種人。
想要上前,但被許響攔截,兩位記者急忙亮出自己的記者證。
兩人眼神相當銳利,楚枳戴著鴨舌帽和口罩基本整張臉都遮住,依舊被認出來了。想想也不奇怪,沒點眼力勁敢在機場蹲明星?
小竹子立馬用手機查詢,《拉斯維加斯新聞報》是內華達州發行量較大的中文報紙,依托于海外華人區域互聯網生存的報紙。
“你們好,當下我趕時間去值機,所以說時間很緊急。”楚枳說道:“三個問題好嗎?我回答貴報三個提問。”
那敢情好,白種人勒茲趕緊地架攝像機,而華人小花也在大腦中飛速運轉,該提問什么。
“感謝楚枳先生能夠接受我們《拉斯維加斯新聞報》的采訪。”小花提問:“請問楚枳先生,《We.Are.The.World》被譽為是全球最好的福音歌曲,請問對此評價您的看法是?”
“歌曲的欣賞是非常主觀的,認為《We.Are.The.World》是最好的歌迷們,我非常感激。”楚枳回應四平八穩:“其他的,莪希望交給時間來評判,給歌曲以歲月。”
近距離更能感受到帥氣…不行不行!現在是工作時間,小花強制性地重啟了自己大腦,提醒同事要好好拍攝,結果一回頭就瞧見目光直勾勾的勒茲。
嘿,小花用胳膊肘碰了碰,勒茲當即回神整理攝像機。
很清楚地表明了,楚枳對外國人,對外國男性的吸引力也巨大。
“美國國家科學院錄音藝術與科學學院的副主席喬治·羅布德里克先生認為《和平嗎?》會成為21世紀最重要的專輯,楚枳先生有信心可以超越自己嗎?”小花的第二個提問。
是你主動開口的,不是我想要裝這個逼,只不過話都遞到這份上了,不裝就不禮貌了。
進行以上心理活動的演帝獸,風輕云淡的回應:“其實我根本不看重專輯的銷量,除了剛開始出道的兩年,其他時間我都不會去關注銷量。”
“我更看重專輯的表達,《和平嗎?》是反戰渴望和平,《被神凝視的人》是歌頌我們活下去的勇氣,《楚辭·九歌》是弘揚國風。所以能不能超越《和平嗎?》是個偽命題,都不是同一個內核。”
好閃耀,是誰在裝比,小花內心想到,根本不看重銷量…偏偏就和馬云說“我不在乎錢”相同,知道他是在裝比,可又無法反駁。
“咳咳——”眼見同事勒茲又出神,小花輕咳兩聲。
負責拍攝的記者勒茲忍不住說道:“楚枳先生你整過容嗎?”
這尼瑪什么話!不是得罪人嗎?小花想要打圓場的。
“這是第三個問題嗎?”楚枳也沒生氣,而是笑了笑詢問。
勒茲趕忙搖頭:“只是十分十分難以理解,如果是天然的面容,為什么一點缺點也沒有。”
“那么人為創作的和大自然創造的,誰更美?”楚枳反問。
人類是創造了非常多了不起的建筑,可真要說和大自然的演變比起來,相差還是很大,勒茲也明白了楚枳的言外之意。
“老板我們要趕快去登機了。”小竹子在合適的時間催促。
“再等一會會。”楚枳扭頭對兩個記者道:“第三個問題。”
這下子小花感覺壓力山大了,一時之間腦袋也想不到什么合適的問題,嘴比腦子快地道:“請問楚枳先生有什么話想對粉絲說。”
好大的一個命題,這個問題顯得記者有些失水準。
楚枳回應:“死之上,活著的每一天都是花,我希望小果實們要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享受著。”
回答完三個問題,楚枳就道:“抱歉失陪了。”
“感謝楚枳先生,對不起對不起。”小花又是感謝又是道歉,感謝是因為在百忙之中抽時間接受采訪,道歉是耽誤了值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