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第二國歌
接收到郵件的楚枳，第一時間先查詢了一波［美利堅書評人協會獎］是個啥，值不值得他掉馬去領獎。
他倒是聽過美利堅國家圖書獎，但這獎項只頒發給美利堅人，查詢后，楚枳下了定論，和科斯塔文學獎差不多的等級。
那沒事了。
楚枳回復郵件詢問，難道書評協會獎規定必須要獲獎人親自到場？
小野彰熊很快就回復了消息，又是一大長串，不能說啰嗦，只能說一點也不簡潔。
楚枳深吸一口氣，壓內想要吐槽的內心，耐下性子看完。
一千多字的郵件，去掉開頭和結尾中間那么長的內容都可以用一句簡單的話概括“沒有這規定，但獎項能提高詩集含金量”。
［詩集的含金量，肯定不是被授予了什么獎，而是作品本身蘊藏的東西，書評人協會會頒發這個獎給我，只是因為《長久沉默之后》具有獲獎資格，麻煩請幫我代領，我不想出面。］楚枳言簡意賅的回復郵件。
責編小野見楚枳態度堅決，想再勸的話也打不出來了，只得再詢問一些創作情況。
能回復消息這么即時，證明一直守在電腦旁，華夏時間十二點半，小日子那邊就得凌晨一點半，所以在郵件交流的最后，楚枳隨口說說了一句［早點睡吧，晚睡對身體不好，注意保重身體。］
小野彰熊一怔，因為這種問候一般是編輯給作家的。
手指離開鍵盤，小野感覺詩人說得有道理，但也嘆了一口氣，再有道理也是沒完成主編交代的任務。
不想吵醒房間的母親，他走到僅能容納兩人的小陽臺抽了一支煙，躺榻榻米上時，已過兩點鐘。
第二天五點半，鬧鐘響起，他起來用極快的速度完成洗漱，然后給在睡夢里的母親做了飯團放冰箱，六點二十出門騎自行車到地鐵站，經過兩個小時的通勤，八點四十要打卡。
一大早，被總編叫到辦公室，得知沒能邀請到詩人，被一頓臭罵。
都知道島國上司罵人，那才叫真侮辱人，“你怎么不去死？”、“這點事都做不好你活著做什么？”、“如果我是你，會切腹自盡”.
整個上午，小野都昏昏沉沉，每日持續睡眠四小時左右，這樣維持了兩周。
中午在樓下便利店買了兩個飯團，拌著可樂狼吞虎咽，解決了午餐，剛想在長椅上小憩十幾分鐘。
接到鄰居的電話，他母親在家里摔倒，然后送去了醫院，小野彰熊一直感謝對方。
掛斷電話，小野彰熊宛如被抽離脊骨柱的人偶，感到混身疲憊。
好累，每天都好累，每日清晨的通勤都很極限，在地鐵通道甚至要小跑，可即便如此，家庭和事業還是一團糟，不想活了。
島國去年超三萬五千人自殺是有原因的，需要人來成為他們的支柱......
說起自殺，楚枳在保姆車里琢磨的事，也和自殺有關。
享受著按摩師馬未灝的服務，演帝獸腦子里戲很多。
“安南國沒發生大規模的自殺事件，那就好，那就好。”
過去的三天內，演帝獸有時間就關注那邊的新聞，首次在公眾面前搞百分之百絕望之音，他也怕出事。
楚枳事后自己做了個評估，聲音buff開到百分之百是直擊心靈的聲音，再鐵石心腸也能唱哭，就好像這次哪怕心中一點親情概念也沒，也會感受到演唱者的難過。
幸虧主要情緒的源頭是思念母親，如果是《海底》情緒一跌到底的，很大幾率會讓人產生輕生念頭。
如果酒中仙喝到七分再來100％，很恐怖了。在此基礎上人一多，再觸發［人來瘋神］這被動技基本等同戴上了收容物的哀思CP—035，能造成大面積自殺。
如果這世界有哀思 CP基金會，楚枳鐵定會被收容。
既然這樣一一演帝獸有個打算，把正式日語專打造為島國音樂史的經典，畢竟坂井泉水的《不要認輸》，被譽為島國第二國歌。
但楚枳從系統兄弟獲得的信息可得，這首歌被譽為島國第二國歌，有一定社會環境的因素，91年島國開啟“破產災難”，東京一大批公司如雨后春筍般破產，《不要認輸》在九三年發布，成為頹廢社會的一針舒緩劑。
楚枳有信心，在平行世界的2023年依舊能將其打造成“島國第二國歌”的核心原因是，小日子經濟從九十年代衰落就沒再起來，失去的十年、失去的二十年、失去的三十年，失落的，未來估計也會有四十年。
再加上秘密武器......
“九爺到了。”
老錢的話打斷楚枳的思維，演帝獸睜開眼，透過車窗看到熟悉的場景，取下U型枕，此行終點是夢龍錄音室，和老板李夢龍合作無間了屬于是，上張英文專的錄制場地。
提前有預約，楚枳上樓。
“有件事牛姐需要知道九爺的處理態度，《.》安南互聯網有大量的盜版資源......”老錢這家伙就愛說話說一半。
演帝獸學生時代有句口頭禪，“說話說一半，砒霜拌米飯”。
還好楚枳是聰明人，能讀懂后半句，當即就道：“那我今天先把這首歌錄制出來，然后再錄日語專。”
《喀秋莎》可以直接送給毛熊國，相應的《.》給安南肯定是要收費。
“我回給牛姐。”老錢道，他的意見也是要收錢，但想到有可能九爺會再送給安南，不想有爭議的老錢就沒說。
老板李夢龍早就把設備調制到最佳狀態，就等歌手上門。
打招呼閑聊了幾分鐘，進入正題。
楚枳給自己規定的時間是八月份把日語正式專搞玩，還剩兩個半月，還要搞幾個MV，時間稍微有點緊張。
再加上大森嚴人花樣很多，他提議弄個［美少女海選］，征集MV女主角。
美少女海選......楚枳當即就想到島國寶礦力飲料辦的事，飲料不好喝，據說汗水味，但海選的美少女一個賽過一個的漂亮。
大森的同意對專輯銷售有利，因此楚在和團隊開完會，決定答應。
先回到當下的事，先開100％絕望之音錄制《夢中的媽媽》，這次有心理準備，楚枳自身受到的影響要好得多，至少不會像上次在河內，大腦放空一晚上。
調整了半小時，楚枳才能再度開啟百分之百聲音buff。
“天使福音100％，我要看看，到底有什么效果，能不能成為人間上帝。”
楚枳的秘密武器就是用百分之百天使福音錄制《不要認輸》，開始前他還喝了點五糧液。
《負けないで》的質量挺好，典型的島國流行樂風格，當做單曲發售，當年狂銷164.5萬張，歌真不錯。
特別是酒中仙和天使福音齊開，把演帝獸自己都唱嗨了，本來能一軌就過，然后錄了兩遍。
“楚老師啊，真沒一點精神分裂？比如分離轉換性障礙這樣的精神疾病，前后感情差距太大。”
李夢龍看著眼前的男人，目光帶著審視，畢竟作為自家老婆和女兒的偶像，有必要關注。
“前面我聽著聲音仿佛是鳥巢里瑟瑟發抖的小鳥，母親被獵人打死，而小鳥還沒自主捕食的能力，只能瑟瑟發抖的呼喊母親，第一首越語歌就給我這樣的感受。”
“第二首歌仿佛給我身體里打了一頓雞血，即便我聽不懂歌詞，我也很受鼓舞。”
他的疑問沒有回答，本來是準備晚上一起吃個飯，在席間聊著就問問，畢竟平常談話突兀的問起身體和精神狀況，有 點違和。
哪曾想計劃不如變化，楚枳把第二軌的歌聲錄完，打進來個電話——
來電人是李特甸，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拍攝紀錄片受到楚枳賞識，幫忙拍攝了兩張專輯MV的導演。
楚枳獲得了質量不錯的MV，李特甸獲得了小錢錢，各取所需。
“九哥我也沒辦法了，我真沒辦法才求助你啊。”
“求求一定幫幫我。”
“我想不到其他辦法了。”
接通電話，楚枳還一句話沒說，噼里啪啦一大堆求救。
“先別急，我在這邊的，聽得很清楚，所以李導你稍微冷靜點，給我說說怎么了。”楚枳道。
冷靜的話語讓李特甸心中稍微有了一點底，打電話來前是完全懸空的。
根據李導講述，他求爹爹告奶奶，好不容易獲得了華誼影視的投資，一千三百萬拍攝新片。
一直在紀錄片耕耘的李特甸首部劇情電影，然而剛開始，華誼就塞進了一個演員。
一個在多部偶像劇露面，但也沒太高知名度的年輕演員姚明瑜。
塞演員當男主角也就罷了，李特甸感覺自己調教調教，再通過后期剪輯也勉強夠用。
但開拍一周，李特甸發掘自己太天真了，能調教好演員的前提是壓得住演員，可他管不住姚明瑜。
剛才一個哭戲，按照劇本男主角的人設會嚎啕大哭，但姚明瑜振振有詞。
“嚎啕大哭是哭戲最底端的表現，高端一點的是默哭，再高端一點是笑著哭，所以我要默默流淚。”
RNM，李特甸快瘋了，從未聽過這種奇怪的分類。
即便默哭要在靜默中表現悲傷的情緒是比大開大合的痛哭流涕難，可前提是“一個好的靜哭”，你這雙目無神，好像擼多了的表情，滴兩滴眼藥水就是？
李特甸和在場制片人提了一些意見，制片人的回答“我覺得姚明瑜老師說得沒錯”。
大概聽懂了，名氣太大，再加上投資方也撐腰，導致完全指揮不動演員，楚枳沒發表什么意見，他當前想知道，李導的求救是什么？
如果是要他投資一千萬，把華誼踢出局，那么這邀請就超過了交情，楚枳也不會答應。
說了一大通，李特甸說出了請求：“我們現在在盧灣中學取景，九哥在魔都嗎？在的話耽誤一點時間，過劇組來探個班轉一圈，也知道九哥你每天都很忙，可電影劇本寫了三年多，不想功虧一簣。”
探班？楚枳大概明白，李特甸是想要他去幫忙站臺。
“說起來，李導你在意大利，電影節的時候就說要請我吃飯，本來就欠我一頓，不會是光說說吧，然后下次一定。”楚枳突然說。
“誒？”話題突然改變，李特甸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回答：“肯定要請九哥的，九哥喜歡吃什么？”
“川菜吧，那就今天請吧，另外順便把劇組的核心演員都叫上。”楚枳說道。
李特甸腦袋瓜轉過來了，他知道九哥是答應了，欣喜若狂：“謝謝九哥，謝謝川菜，我馬上安排，時間訂在七點成嗎？
“那我就不客氣了，時間沒問題。”楚枳道。電話那頭李特甸又感謝了幾句才掛斷，安排今晚飯局。
“娛樂圈沒點關系不好混啊，既然拉到了投資，證明他的才華是受到華誼兄弟公司肯定的，但沒用。”楚枳有點不懂，作為演員難道不是演好一部劇對自身加成更大嗎？
還有華誼既然投資了，好歹也是一千多萬，為什么制片人不管事兒，演員壓過導演，電影成功的幾率太小。
導演是陸川，演員是姜文除外。
想了許久沒想明白，索性也就不想了，或許是娛樂圈特殊“風氣”。
演帝獸疑惑，有的人很自信。
盧灣中學的操場，現在圍起來了 ，而學校倉庫被改成臨時的拍攝基地，演員們的休息棚也搭建在那邊。
“感覺這導演完全不懂表演，教我做事？”姚明瑜嗤笑，他好歹也有七八部影視劇的經驗。
“和導演硬懟，也不好吧。”隨身經紀人說道：“萬一傳出去，影響也不好，而且李導的作品獲得了不少獎項，還有威尼斯電影節地平線單元的最佳紀錄片。”
“你也說了是最佳紀錄片。”姚明瑜說道：“我們現在拍的是人，不是動物。”
姚明瑜對紀錄片的印象還停留在動物世界，愛可能只是王八看綠豆對了眼，沒有理由，但討厭肯定有理由，姚想爭一個大制作劇集到男二號，可公司把資源給了進入公司比他還要晚的男藝人，作為“補償”，讓他當小制作電影的男主。
有些人是從來不會往自己身上找原因的，姚明瑜是典型代表。
進劇就發現，劇三無“無大牌（他自己除外），包括導演都無名氣，劇本無聊講述，驚心動魄的波折，讓姚更加憤怒。
“也是，劇情我也看了太平淡了，也不知道這導演是不是拍攝紀錄片習慣了。”隨身經紀人說道：“現在平淡的東西誰看，不能和票房過不去。”
“蓬蓬”敲門聲突然出現，隨身經紀人過去開門，然后說了幾句就把門關上了。
“李導今晚請吃飯。”隨身經紀人言簡意賅的說道。
請客道歉？姚明瑜想了想，看導演態度誠不誠懇，誠懇的話還是原諒李導，他也是大度開明之人。
嗯，在他看來之前的所有爭議都是導演的問題。
約七點吃飯，姚明瑜為展現自己的重要性，七點二十才來，關鍵是他踏進餐廳前都沒覺得遲到有什么問題。
服務員領路，來到了預訂的包廂，姚明瑜張口就來：“不好意思，有點堵車。”
目光環視，劇里核心演員都在，要到這么多人跟前道歉嗎？挺有誠意。
等等一一他怎么在這里？！
“明瑜快坐下。”請客東家李特甸招呼，等到前者傻乎乎的入座，他說：“這位不用我過多介紹吧，我最喜歡的歌手。”
“九哥您好我是姚明瑜，一個小演員。”姚明瑜自我介紹。
“李導和我說過你，挺優秀的演員。”楚枳道：“都是優秀的演員，我還挺期待李導的首部劇情電影，大概多久殺青？”
“半年左右。”李特甸估算了一會回應。“那還有段時間啊。”楚枳表現出有點小失望。
全部人都入座，也可以開吃。
毛血旺、肥腸雞、剁椒魚頭、尖椒兔等都是好菜。
但在坐都在等楚枳，楚枳先動筷，其他客人們才吃起。
包廂氣氛有點詭異，不止姚明瑜，所有主創都沒想到楚枳會到來，亞洲天王巨星啊，偶像中的偶像。
飯間喝了點酒，氣氛緩和許多，姚明瑜裝作漫不經心的問：“九哥和李導怎么認識的？”
“威尼電影節，李導獲獎了，所用鏡頭語言我特別喜歡，所以好說歹說，才請到李導給我導兩張MV。”楚枳解釋。
尼瑪，這紀錄片導演什么厲害嗎？居然連楚枳的推崇。
姚明瑜很詫異，有點后悔這幾天和導演抬杠。麻蛋都是經紀人的錯，是經紀人給他資料不完善，才讓他有了錯誤的判斷。
楚枳的話讓眾人都有了那么一點期待，似乎電影有點搞頭......
酒過三巡，飯過五味，借著醉勁，姚明瑜端著酒杯，對李特甸說道：“李導最近是我有點年少輕狂了，請你原諒，我自罰一杯，李導別放心上。”
“什么罰，都是為了電影。”李特甸道。九爺牛逼閃閃放光芒，一頓飯比探班有用多了，他是想“狐假虎威”，可九爺直接幫他立起了權威，李特甸內心恨不得把所有夸贊的話都給楚枳滿上。
因為明日還要拍攝，也不可能吃太晚，這段飯九點左右結束，而楚枳顯然沒吃飽，回家打開了外賣APP…
又一個半小時。
飯后一桿煙，賽過活神仙，楚枳感到這句話用來形容現在的自己無比合適。
因為［超碳水進食一天＊1200］和［抽煙＊12000］雙雙達成，足足到手二十二枚個性幣，讓原本拮據的楚枳瞬間就有了底氣。
“要不要抽個獎？算了不用，今天沒感覺，抽不到什么好東西。”楚枳決定放著，再來29枚，攢齊五十就可以來一發十連抽，按照游戲的規矩，十連抽肯定有特殊大獎保底。
早睡早起身體棒，早起也可能發生大事。
“請華夏方與他國外交，別利用他國的感情，達到不可告人的政治目的，這樣的作為讓人作嘔。”美利堅國務卿本杰明在一次公開外交上這樣說。
公開場合是白宮記者招待會，前置條件是在沒特殊情況，例如地球大毛和二毛沖突，美利堅天然氣向亞洲的出口絕大部分賣給了華夏。
而華夏與卡塔爾達成合作，美聯社的記者就問，會不會丟失華夏市場，本杰明在說完車轱轆話之后，對華夏有這樣的喊話。
說白了，國務卿是美利堅二把手，他發言不會那么隨意，他真實意圖就是告訴卡塔爾，和華夏玩可以，但別太過火。
而來到白宮的記者們就和聞著腐肉味一樣，手中舉的話筒就似一只只禿鷲，有大新聞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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