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很安靜。
頭一次WOA那么安靜,其他三個舞臺的觀眾都好奇的瞅過來。
前面說重金舞臺整體裝潢猶如鋼鐵巨獸,此刻鋼鐵巨獸仿佛洗白了。
也難怪,WOA的音樂環境之下,的確太另類,另類到七個人樂隊居然震撼的《匕首》《凱旋門》流向的印象都完全被清理,現在大多數觀眾腦海里回蕩著“哦媽媽咪呀媽媽咪呀”。
這非常難,要不這么說,死金和黑金是音樂節的核彈,楚枳目的達到,皇后樂隊果然好使。
不死鳥之火樂隊主唱總結一句:“長達六分鐘的作品,鄉謠、吉他獨奏、硬搖、歌劇的詠嘆調和多聲部合唱,每個部分的歌詞之間可以說一丁點聯系都沒有…任何作品這樣混亂,都是糟糕透頂,這《波西米亞狂想曲》居然讓我還想再聽一次。”
“我更喜歡前面的鄉村民謠,感覺是一個自殺者的藝術,我敢說這個華夏人一定有過比黑暗更黑暗的經歷。”不死鳥吉他手說道。
被舞臺上華夏歌手吸引的急凍人樂隊都返回了候場區,急凍人的五人里最帥氣的當屬鼓手——也是有些奇怪的,好多樂隊都是鼓手是顏值擔當。
鼓手麥丹特萊道:“我查到資料了,舞臺上的華夏歌手可不是不知名的小咖拉,他就是去年掙美刀比我們五人多好多的人,也是唯一進入福布斯全球名人榜前十的亞洲人,他在亞洲非常有名。”
“前不久爆紅的《sugar》是他的歌曲。”麥丹特萊又補充一句。
補充的話讓急凍人全隊都有了個印象,稍微好接受一些,大致心理是“不是隨便蹦出來的一個人,是亞洲已成名的歌手”。
麥丹特萊對楚枳挺欣賞,所以才會了解資料,一方面是剛才的音樂,另一方面是都是帥哥,帥哥之間的欣賞。
“炫技。”急凍人主唱杰克瑞冒出一句,隊友詫異地看著他。
杰克瑞詳細地說:“歌曲充斥著個人才華的迸發,《波西米亞狂想曲》這星球再也沒有人能寫出來,現場拿出來,除了歌手想炫技,我想不到其他理由。”
眼前一亮的歌曲,在場樂隊的評價都很高,哪怕不喜歡,也不會否定《波西米亞狂想曲》散發的才華。
嗯…有一人除外,帶有偏見的七個人主唱雷特昂評定,華夏歌手只會搞些奇怪的東西。
新奇只會讓你贏一次,絕對沒有第二次。
有本事搞個實實在在的重金。
七個人樂隊其他成員內心想到,但有一點他們清楚,捧殺和前一個出場的歌曲印象是失敗了。
大概半分鐘過去,現場響徹“安可”、“再唱一個”、“噢我的上帝還可以聽一首”、“安可安可”…
聲浪分貝瞬間達到要求,觀眾們不一定是聽一遍就喜歡《波西米亞狂想曲》,但都想再聽聽。
楚枳用《波西米亞狂想曲》,本來就是當個驚艷出頭鳥的意思,他安可的第二首歌才是核心。
只見工作人員把舞臺的鋼琴搬下去之際,楚枳拿起紅色保溫杯兩大口干掉了里面的五糧液。
他又拿著一個奇怪的樂器,為什么說奇怪呢?臺下觀眾百分之九十都沒見過。
“是什么樂器?”
“二胡,我知道這個華夏樂器,它是二胡。”
“這個華夏歌手的音樂好奇怪。”
“奇怪嗎?我感覺挺好聽,伽利略哦,伽利略哦少見有歌曲記憶點,聽一遍我就能記住,他太獨特。”
“第二個舞臺希望還能夠讓我見識到足夠多的東西。”
有法蘭西人、德意志人、美利堅人、也有挪威、芬蘭等國家,不遠千里而來的觀眾們。
此時此刻,不分國籍,都在要討論同一件事,同一首歌。
“第二首歌,《特斯河之贊》。”
楚枳說出自己王牌歌曲,他手中的樂器當然并非二胡,而是馬頭琴。
與上一首不同,這一首前奏一開始就是狂躁的貝斯solo前奏,國內最牛的幾個搖滾老炮,或許倒嗓唱不動了,可貝斯技巧沒得說。
楚枳高舉右手,伴隨著急促的鼓點抬起又放下。
觀眾們跟著吶喊,為什么說WOA氛圍好,此刻能看出。
架子鼓后面坐著的李萃,激烈敲擊著吊镲,電吉他進場,前奏仿佛草原成千上萬匹野馬,肆意奔騰。
特別是前奏當楚枳奏響馬頭琴的剎那,不知道為什么,舞臺下方的歐洲人有一種來自于DNA的東西覺醒了,整體氣氛又蹦又跳。
觸發被動酒中仙,外加百分之八十始皇之音,楚枳用著蒙語演唱。
“從布拉乃山奔騰而,下如糖水般甘甜,順著古老草原流淌的。”
“福佑眾生的古老的五條河,沒過腳踝親潤大地,使雀躍的羔羊疲憊。”
獲得了詳細資料的楚枳很清楚,本來特斯河之贊是一首流傳于內蒙的民歌,但被九寶樂隊用重金屬的編曲發行,紅遍歐洲。
別說在場的歐洲人,即便是華人也聽不懂蒙語,特別是楚枳那高達百分之八十的始皇之音,他們只感覺到歌聲里有千萬鐵騎駛來。
又驚又嗨。
“吼吼吼——”
觀眾吼著不明意義的怪聲,還有觀眾揮舞著大旗,也有觀眾張牙舞爪的揮動手臂。
以上的氛圍,前面急凍人、七個人演奏也是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情緒是,很多觀眾聽見歌聲就感覺腿有點軟。
“安撫受驚的馬駒的,有著神奇法力的五條河。”
“特斯河,特斯河,奔騰的特斯河。”
“特斯河,特斯河,奔騰的特斯河…”
始皇是什么人?橫掃六國,統一度量衡文字和貨幣,自封為始皇帝,楚枳目光直視前方,他的歌聲仿佛在指揮鐵騎橫掃天下。
馬蹄濺起的灰塵,懵逼人的大腦。
震撼!
震撼!
還他媽是震撼!
聽不懂歌詞的觀眾們,在激昂的音樂下,自覺地圍著轉圈圈。
即便氛圍很好的音樂節,但不認識的人一個個手搭著肩膀圍成一圈,還是有難度。
而《特斯河之贊》的節奏籠罩之下,似感覺牧羊一般乖乖的跟隨牧羊人的鞭子,讓其往左不敢往右。
“?”急凍人主唱杰克瑞看著自己隊友,吉他手、貝斯手也跟著瞎幾把嗨,只有鼓手稍微安穩點,在抖腿。
鼓手麥丹特萊也回以同樣震撼的眼神,明明之前還是有些劍走偏鋒的歌曲,下一首就變成霸氣側漏的重金屬。
“這是什么語言,好像不是中文,舞臺上的人仿佛是亞歷山大大帝。”杰克瑞喃喃自語。
“有點類似于突厥語系,我也不清楚。”麥丹特萊拍了拍自己雙腿:“我去年看了一部電影,演繹凱撒大帝的一生,演員是影帝霍金斯,給我的感覺和現在一樣,我感覺是一個大帝在唱歌,我也不知道我在說什么鬼東西,可能我已經語無倫次了。”
“嘿兄弟,要不怎么有人說我們是長得差不多的兄弟呢,我也有這想法。”杰克瑞說道:“我雖然聽不懂歌詞,但我猜想歌詞定是征服世界一類。”
長得差不多?麥丹特萊感覺是自己顏值被黑得最慘的一次。
重金舞臺蓋過了其他三個舞臺,發泄情緒的拐角和呼喊聲響徹天地,差點連重金屬的伴奏都壓不住。
“用走馬的步伐,朝著烏布蘇湖奔流,為人畜提供水源的。”
“著名的五條特斯河,祖祖輩輩生活在此。”
蒙語對歐洲是有血脈壓制的,當年鐵木真蒙古鐵騎橫掃歐羅巴大陸,楚枳演唱的特斯河之贊,聚集了上帝之鞭和始皇之音,下面歐洲觀眾怎么頂得住啊!
準確說是個人都頂不住。
“這是何人的部將如此勇猛?”華夏觀眾瞪著大大的眼睛。
“部將?這尼瑪是部將?這歌聲聽得我熱血沸騰。”
“九爺——真牛逼。”
“草草草草草,莪今天晚上就要上榮耀王者,我說的也出來了,耶穌來了也擋不住我上分。”
“馬頭琴外加蒙語,臥槽我從不知道蒙語搖滾這么好聽。”
到場的華人,是這反應。
本來地球九寶樂隊的《特斯河之贊》就在音樂節大放異彩,更何況楚枳用酒中仙外加始皇之音的演唱。
“從古至今福澤眾生,水貂青鼬分衍生息的,富饒繁盛的五條河。”
“特斯河,特斯河,奔騰的特斯河。”
“特斯河,特斯河,奔騰的特斯河…”
歌曲結束,千軍萬馬走,但卷起的沙塵依舊在飛舞;伴奏沒了,但征服的歌聲存在腦中,所有人仍舊沉浸在被歌曲支配的情緒里。
即便楚枳和復活樂隊全體成員都下場了,都還沒反應。
十幾秒之后,鋪天蓋地的掌聲響徹。
“我愛上這個華夏歌手了,他叫chuzhi,我知道他是chuzhi。”
“仿佛要用重金屬征服世界,我最喜歡的樂隊要多一個了,那貝斯手也好酷。”
“我要買他們的唱片!”
“聽不懂歌詞,但也想征服世界!”
很激動,聽完還是很激動,還有的大漢揮舞著拳頭,總想打點什么。
WOA沒有輸贏投票,甚至沒富士音樂節的通場與挑戰,可誰給觀眾留下的影響深刻,都知道。
不死鳥之火樂隊主唱喃喃:“今夜屬于chuzhi和他音樂的夜晚。”
他還沒上臺,但剛才的歌聲讓他沒脾氣了,搖滾歌手都很自信沒錯,那也分在誰面前。
那個歌聲——太霸道了。
還有人記起來演唱前的事兒——
“難怪雷特昂會格外的推薦這位華夏歌手,我記得雷特昂是討厭華夏的,突然推薦華夏歌手就很奇怪,原來是因為太有才華了。”
“你們不記得嗎?七個人全隊都是chuzhi的粉絲,我認為chuzhi至少也會成為七個人這樣的樂隊。”
類似的言論七個人樂隊都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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