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彼得堡市政廳,裝修最好最大平時沒什么用的會客廳,開始大會。
討論的內容主要為今年的論壇交流主題,上一屆為“世界全球化下的毛熊國文化”,第九屆則為“世界中的文化密碼”。
“契科夫國際戲劇節、柴可夫斯基國際音樂比賽、普羅科菲耶夫國際音樂比賽、莫斯科國際芭蕾舞比賽和國際電影節等一系列活動,都是我們毛熊國與全球接軌的大型活動…”
有一說一,毛熊國在藝術成就確實不錯,要不是政治原因,莫斯科電影節完全能和戛納、柏林、威尼斯相媲美。
可結果呢?在地球2022年連a類電影節的認證都被撤了,這就是歐美喜歡倡導的“藝術無國界”。
大會上,聲音大的是論壇組委會主席阿歷克賽,同時俄文化部對外局的局長,本身是世界知名劇作家,屬于學術性領導,不怎么管事,多數時間都在全球各地的考察交流。
組委會主席幾分鐘的發言完畢,第二位發言人是法蘭西外交部的官員,具體楚枳也沒關注。
阿歷克賽比較,法國官員顯得小巧,前者一米九的壯漢,后者只有一米六幾。
都是各國官員對此次文化論壇的看法和寄語,二十多名主嘉賓雖被邀請,但也沒說話余地。
楚枳注意到,受組委會邀的主嘉賓,都來自于英美法德丹麥芬蘭等發達國家,黃色人種也只有日韓與華夏,唯一來自第三世界國家的主嘉賓只有納米比亞的作家。
因為寫的題材,多是移民一家三代在歐洲的生活,獲得諾貝爾文學獎。
“國力和文化強度,真的有很大的區別。”楚枳感嘆。
演帝獸也感到很幸運,華人在歐美市場寸步難行,那是因為他們畏懼了,換句話說,有華夏市場在,楚枳有難以言喻的優勢。
整場大會進行一個半小時才落幕,據說還提前了半小時結束,楚枳起身,隨著人潮離開市政廳。
在車庫被文旅部門的趙副部叫住,他是華夏來參加文化論壇的官方代表,五十多歲的年齡。
“楚顧問身體氣色不錯。”趙副部打招呼:“真要注意身體,醫生怎么說一定要照做,還有很多歌迷等著你更多好作品。”
“多謝趙部關心。”楚枳道謝。
文旅部門的副部,是副部級公務員,說句實在話,即便是管理文化宣傳方面的,但這個階級的公務員,壓根不可能認識年輕的明星。
然而趙副部不但認識楚枳,還關切地打招呼.
一來是因為屬于自己人特別聘請文化交流顧問,二來,楚枳太符合上邊宣傳引導的要求了,家世沒得挑,對粉絲導向正確,作品也確確實實拿得出手,在整個亞洲都擁有宣傳號召力。
換句話說,假如楚枳沒了,上哪去找這樣一個人頂上?
“這次我們國家來參加論壇的人不多,特別是戲劇和聲樂方面,因為下個月是契科夫國際戲劇節,都在為這個戲劇節做準備。”趙副部說道:“聲樂領域希望就由楚顧問你帶隊。”
“額?”楚枳對這要求有點愣住,再怎么沒有人,也輪不到他這資歷帶隊啊。
趙副部也知道楚枳太過年輕,剛剛在市政廳大會上,各國主嘉賓沒一個年齡低于四十五的,就楚顯眼,二十五不到。
“楚顧問在俄的聲望,作為我們國內聲樂的領隊完全足夠。”趙副部說道:“能者多勞。”
有問題,演帝獸感覺有問題,國內按資排輩的風氣雖沒有日韓那么夸張,可也不至于讓他領隊啊。
無論原因如何,他這次的作品《喀秋莎》也能打,所以楚枳點頭答應。
剛結束與趙副部的談話,楚枳轉身走幾步的功夫,又被英國主嘉賓森德斯特林聊了兩句。
森德斯特林除了身材胖了點,長相抱歉之外,還挺好看的。
他是世界級的男低音,他一直認為自己是樣貌和聲樂雙強。
“《歌劇2》的演出視頻,我還在吉爾德霍爾戲劇與音樂學院課堂上讓學生們欣賞過,如鋼琴一般悅耳的高音,很美妙。”森德斯特林說道。
吉爾德霍爾戲劇與音樂學院是英國前三的聲樂學院,森德斯特林是學院教授。
“上次沒受到邀請,所以沒能現場感受到高音的震撼,這次能滿足這個心愿。”森德斯特林說道。
“那可能森德斯特林先生會失望,我這次準備演唱的作品沒有高音,會是另一個風格。”楚枳說道。
“噢?”森德斯特林眼中瞬間閃過失望,但很快就說:“很期待楚先生的另一種風格。”
兩人又閑聊幾分鐘,才各自上保姆車,楚枳告訴了邱哥去梅特尼斯克沿岸街。
昨天安東拼命安利,答應會去嘗嘗,雖說演帝獸是場面話的回應,可反正不知道吃什么就去瞅瞅。
而森德斯特林上車后重重嘆息,為什么沒高音呢…森德肯定不懷疑楚枳的歌唱實力,可為什么文化交流不用自己最擅長的本領?
楚枳最擅長高音,不單是英國美聲歌唱家森德斯特林這么看,整個歐美圈來參加文化論壇的都如此。
其實稍微了解楚枳的都知道,這貨是靠情緒感染以及創作出頭,但要想歐美的藝術家主動了解,就他們高傲的性子,想什么呢。
但沒關系,楚枳這波是飛龍,要直接騎臉。
又過三日,這過程里大小會議接連不斷,別人是捅了馬蜂窩,擱他這是捅了會議老巢,很傷神。
“是不是都認為,開的會越多,然后整件事感覺就越正式?”楚枳發出來自靈魂的疑問。
前世在地球當老板,楚枳就喜歡摒棄沒用的程序會議,現在工作室也不會有事沒事就開會。
11月1日,華夏其他被邀請的嘉賓今日也紛紛到達,美聲、民族來交流的歌唱家都在獅子宮四季酒店。
“這次領隊的是大明星楚枳啊。”孝茸緒和身邊一行的劇院同事小殼說。
本屆魔都歌劇團來了半個團,還有京城大劇院也派人來了,都有節目表演。
雖說本次沒有大前輩,但四十多歲的中年一輩還是不少,例首都大劇院簽約藝術家馬旌。
“我記得楚枳很年輕吧,也不知道為什么上面要安排楚枳當我們聲樂的領隊。”小殼說:“怎么想,馬老師也更合適,流行音樂還管到我們美聲上來了。”
“楚老師在亞洲人氣很高,特別是《歌劇2》在俄也有許多支持者,選楚老師有什么不對?”馬旌立刻說道:“聽上面的安排。”
小殼言語對流行樂有不屑,很正常,從娛樂圈鄙視鏈來說,美聲是在流行之上。
“先排隊辦理入住。”馬旌說,即便他心里也不喜歡被一個小輩管著,但明面上絕不會說出口。
不是傲氣不傲氣,而是在某個領域有成就的中年人,就有不居于人下的情緒,特別年齡還更小。
楚枳取得了很多成就不假,但和馬旌等人不在一個領域。
幾人討論的焦點楚枳,當前還在房間里,老錢在這時收到一個消息。
“那個九爺,你要不要去越南開個粉絲見面會什么的吧。”老錢突然說。
“越南?”楚枳奇怪,連日韓人氣那么高都沒時間去搞粉絲節。
老錢說道:“我們工作室海外部門還不完善,所以關于海外的消息很多都不及時。”
楚枳點頭,這點他完全清楚,海外部門的總負責人至今未找到,沒有準確負責就代表權責不清。
按理來說,新捷運這種代言是海外部門負責,但實際是祁秋去談的,造成如此的緣由很凡爾賽,藝人發展太迅猛,團隊來不及組建。
“也不知道為什么,近一兩個月,《烏云散去后》與《稍微期待世界一下》分別在韓日發布的專輯,在越南分別狂賣21萬張、23萬張。”老錢說道。
越南人口快一億,但經濟形式和版權保護擺那里,街邊唱片店能買到的大多是盜版《熱門歌曲一百首》這類,所以超十萬張,在越南是超級暢銷,哪怕韓流gz男團、九色鹿女團也不過十幾萬張。
“有沒有報告,稍微給我看看。”楚枳說道。
老錢早就準備好了,當下遞給楚枳。
越版專輯,16萬越南盾一張,相當于四十多塊軟妹幣一張。
又掙了一千多萬,噢和索尼音樂與jyp分成沒這么多。
報告里還寫了另幾件相關的事,《當我閉眼后》在越重映,一個月又有一千多萬軟妹幣的票房。
購買了楚枳肖像使用權的越南小眾女裝品牌cici,業績大漲。
微博國際版也有大量越南粉絲涌入,星團id和藤蔓id被搶購,從五六千市場價變成六七千。
“越南怎么了?”楚枳疑惑,按照他的認知,在亞洲諸國的影響力,日韓是第一梯隊,其次是泰俄,剩下的沒什么區別,可按報告,越南粉絲的瘋狂程度直逼日韓。
“實話實說,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老錢說道:“我已經讓海外部門的同事查詢了,目前沒傳來結果。”
“有結果了告訴我。”楚枳話鋒一轉:“老錢今晚的餐廳定好了嗎?”
“我做事比老狗還穩。”老錢道。
作為聲樂領隊,即便是名義上,實質也沒什么權利,但請客吃飯還是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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