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就像黑夜中的螢火蟲
“我在來的路上聽說了。”
“聽說什么了？”
“你們在戰場上英勇殺敵，立下了不小的戰功，火影大人已經將你們升為中忍了。”
“沒錯，是有這么一回事。”
龍介和美琴狀若無人，大大方方地立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之中，微笑著聊天，將濃濃的關切之心，思念之情都融入了簡簡單單的三言兩語之中。
“很厲害喔，上戰場不到一個月就晉升為中忍了。”
龍介笑著說：“這不算什么。我估計等戰爭結束后，所有的下忍都能成為中忍，只要人能活下來的話。”
“也是呢，能活下來就是立功了。”
龍介還想說什么，眼睛余光瞥見繩樹鬼鬼祟祟地潛到了自己的身后，似乎要“圖謀不軌”，便猛地轉身，喝道：“你想干什么？”
繩樹嚇了一大跳，尷尬地松開了結好的“虎之印”，干癟癟地笑道：“啊哈哈，沒什么啊，跟美琴好久沒見了，過來打聲招呼嘛。”
“去去去，去找你姐姐玩。”龍介十分嫌棄地搖手驅趕繩樹，像在趕一只臭蒼蠅。
“什么呀，你這個臭屁的家伙。”
繩樹吵鬧起來了，其余的小伙伴們也都圍上來了，一下子二十多人湊在了一起，嘰嘰喳喳議論紛紛了，成了一道與冷酷戰場完全相反的熱鬧場面。
這迥乎不同的風格，瞬間成為了場中焦點，所有人的目光有意或無意地朝此處偏移了過來。
宇智波族人中，眾人擁著一個少年老成的青年，他隔著人縫觀察了龍介，用與他年齡不相符的低沉聲音問道：“那個就是宇智波龍介？”
這位面容老程，聲音低沉的青年，正是宇智波一族的少族長富岳。他也到前線來了，畢竟以后要統領宇智波一族，沒有一點戰績在身，可不能服眾。
“是，他就是龍介。”站在富岳身旁，身材壯碩，背著長刀的中年人宇智波悠太，趕緊介紹：“今年畢業生中的首席，在校期間已決心寫輪眼并自創幻術，近日來在戰場上取得不錯的戰績，一共斬殺十二名雨之國忍者，其中有一個疑似特別上忍。”
宇智波富岳說：“特別上忍嘛，還真是了不起呢…”
“嗯，只能說真不愧是大長老看中的天才。”宇智波悠太壓低了身子，側著富岳耳畔，細聲地問，“我們需要特別關注他嗎？”
富岳沉默了一下，才說：“都是一族的人，不要做多余的事，讓外人小看了我們宇智波一族。”
“是！”宇智波悠太畢恭畢敬地答應下來。
富岳的父親，也就是宇智波一族當代族長，早年間執行S級任務時遭遇伏擊，身體受重創，落下病根，常年處于虛弱狀態，族內的事務多由大長老負責、管理。
為了穩固富岳未來族長之位，族長曾經提議讓美琴成年之后嫁給富岳，當時大長老含糊其辭，沒有說好，沒有說不好。可是最近再提這件事呢，大長老明確地拒絕了，而宇智波龍介之名，也慢慢地浮出水面，一個天才誕生了。
宇智波悠太作為族長一派的堅定擁躉者，他口中的“特別關注”，便不是什么相親相愛，相互扶持之類的東西了。
好在富岳并不在意，或者說他已經擁有了身為一族之長的思維，年紀輕輕就能從族長的角度思考問題了。至于這是好還是壞，就不知道了，反正后世中有一個年幼就代入火影的角度思考問題的孩子，成長為屠族弒親的殺手。
命運便是如此的難以琢磨和不可預測。
其他宇智波一族的忍者，都遠遠看著龍介，觀察這一位名聲鵲起的天才，一發現龍介朝他們望了過來，紛紛點了點頭回應，算是打了招呼。
現在的宇智波還未被村子高層逼上絕路，他們只是有些高傲，有些孤冷，有些不合群罷了，沒有像后來那樣充滿了攻擊性，對于龍介的跳脫行為，不存在看不過或針對的意思。
龍介愣了一下，心里嘀咕這群慈眉善目的和善家伙真的是宇智波嗎，臉上還是擠出了笑容，微笑點頭回應。
同時，他的目光被一個另類的家伙吸引走了，那人大約十八九歲，留了一頭長發，梳成馬尾，嘴里叼著草根，竟蹲在了地上，右手撐在地上，左手支著膝蓋，像個無賴、小流浪，放浪形骸地看著龍介，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家伙是誰啊？
這人看見龍介注意到自己了，將嘴里的草根一吐，咧嘴笑了，神情隱隱有些猥瑣，直令龍介打了個冷顫，趕緊轉移了視線。
當然了，除了宇智波一族的人在觀察龍介，還有一波人在暗中盯上了他。那是團藏留下來的“根”成員，有兩個人，他們年紀都不大，約莫十四歲左右，站在人群中，一點都不起眼，卻都一言不發地瞄著龍介，牢牢地將龍介的樣子印入了大腦之中。
隨后，兩人又對望了一眼，彼此將頭一點分開來，融入了不同的隊伍了。顯然，他們已經做好了計劃，或者說已經規劃好陰謀了。
“怎么樣，跟雨之國忍者戰斗是什么樣的體驗？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嗎？”鹿久問龍介，畢竟接下來就要跟雨之國開戰，請教有經驗的人是最穩妥的事情。
龍介捏著下巴，思考了好幾秒，才說：“嗯，怎么說呢，感覺就是一個字，亂。”
“亂？”小伙伴們都迷糊了。
龍介進一步解釋道：“對，亂！跟咱們在學校里鍛煉的完全不一樣，不存在純粹的一對一的敵人，戰斗的場地也有很多變化。你必須同時面對好幾個敵人，好多個方向的攻擊，有天上的，有地面的，在左在右，在前在后，都有可能，你根本就沒有時間觀察，或者是思考。全憑你個人的本能了。”
“本能嘛…”鹿久捏著下巴思考了起來。
“臭屁龍介，那是你才會這樣，弱小的人面對強敵肯定是手忙腳亂了。”繩樹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又故意拽了拽自己的中忍馬甲，得意洋洋地說，“我就不一樣了，不管面對再多的敵人，再多的攻擊，我都能從容應對，一一將之擊敗！”
“你殺的敵人可沒有龍介多。”志微在族人那里打完招呼就回來了，一聽到繩樹在“大放厥詞”，便適時插進來，不留情面地揭露繩樹的“真面目”。
繩樹睜大眼睛，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你怎么這樣憑空污人清白…我不能算少…殺敵！…戰場上的事，能比較多少么？”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么“團隊作戰”，什么“不能分開算”之類，引得眾人都哄笑起來，一時間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繩樹你還是老樣子。”秋道丁座拿著一包薯片，咔呲咔呲地吃著，含糊不清地說，“不過沒想到你會這么快就成為中忍，我一直以為我們之中鹿久會是最快成為中忍的呢。”
“鉆石到哪里都會發光！我可是天才忍者！”繩樹得意洋洋。
“你們來之前，火影大人已經做好安排了吧？”龍介無視了繩樹的耍寶，直截了當地問鹿久。
毫無疑問，這一屆中論智謀論策略論可靠性，還是得看奈良鹿久。
鹿久回道：“按照原本小組的形式為基本單位，然后我們組合成一支隊伍，相互協助，彼此照應，負責在非主力部隊在外圍殲滅敵人。”
“那…我們三個人也加入了其中，歸屬于非主力部隊了？”
“沒錯，就是這樣。”
龍介又問：“那么，領隊呢，我們的領隊是誰？”
“月光火土老師。”
“哈？他不是有傷嗎，還能戰斗？”龍介很是吃驚。
“早就好了，還被火影大人提拔為特別上忍了。”犬冢爪抱著黑丸，笑嘻嘻地回道。
“是嘛，那就更好了。由他帶領我們，我們的安全可以多一分保障。至少月光老師，總不會坑害自己的學生。”
“嗯，就是這么一回事了。”
“算了，我看你們都還沒吃飯呢，我們一起去吃飽了，然后找個空地，或者樹林，來一場演練，擬定一下隊形、戰術，免得上戰場了不知所措，亂了自己的陣腳，死的不明不白。”龍介提議道。
犬冢爪第一個響應：“好啊，好啊，走吧，我發現旁邊有一條小河，咱們去抓魚烤來吃，然后就在河邊進行演練。”
“走，走，走…”
宇智波龍介、宇智波美琴、繩樹、油女志微、奈良鹿久、秋道丁座、山中亥一、犬冢爪，還有其他好幾位同學，成群成團浩浩湯湯地往河邊走去了。
日向日足和日向日差兄弟二人，也跟著日向一族到達前線，但并沒有加入這一屆下忍的隊伍，他們屬于“戰略”武器，不僅要發揮大作用，還要嚴密保護好，不屬于“耗材”之列，所以不能隨意組隊，隨意行動了。
但不管怎么說，該上場的人都到齊了，就等這一場大決戰的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