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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海源才高二,就參加國際奧林匹克化學競賽得了金獎,一時間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很多知名大學都向他伸出拉橄欖枝,最終,許海源選擇了白求恩醫科大的臨床醫學專業。
這個年月,協和醫科大的名氣還沒那么大。
要是論起來呢,東北三省的省會都有不錯的醫科大學,名聲都比協和大。
比如吉省的白求恩醫科大,遼省的中國醫科大,黑省的哈爾濱醫科大。
那都是有紅色傳統的醫學院校,非常出名。
白求恩醫科大,那是從戰亂紛飛年代走出來,經歷過戰火洗禮的醫學院校。
在這個時候,能排到全國前三,人才輩出的學校。
許海源選擇白求恩醫科大,一個是因為楚瑄淮。
畢竟楚瑄淮在醫科大當了那么多年校長,如今他的徒孫卻要去別的學校念書,這個有點兒說不過去。
許海源在省城念書這兩年,跟白求恩醫科大的校長馮啟玉、醫科大醫院的袁錦程、遲浩等人接觸很多。
馮啟玉對許海源十分欣賞,一直都說讓許海源報考他們學校。
再一個,就是為了許瑾萍和楊皓宇了。
這倆要在省城讀三年高中呢,許海源可不放心,他必須在這兒盯著才行。
所以許海源拒絕了首都幾所醫學院校的邀請,選擇了白求恩醫科大。
許世彥夫妻對孩子的選擇從來不過多干涉,許海源想選哪里就選哪里。
首都也好,省城也罷,都無所謂。
許海源雖然拿到了醫科大的保送資格,但他還是高二學生。
高三沒念完,還有好幾科要參加會考,所以還要在附中再讀一年書。
所以慶功宴之后,許海源又在家呆了幾天,陪陪爺爺奶奶。
七月末,蘇安瑛和季玉鳳陪著楚瑄淮還有三個孩子,一起回了省城。
兩家人商議過了,要在省城買套房子給孩子們住。
許海源要讀的是本碩七年臨床,加上高三這一年,那就是最少要在省城呆八年。
萬一將來還要讀博或者留校啥的,那基本上就是定居在省城了。
所以很有必要提前買房,早點兒買省心。
可是這倉促之間想買房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不是離著學校遠了,就是房子看不好。
最后還是來中草堂看病的患者說,他家有兩套房子想往外賣,離著不遠。
蘇安瑛一聽,趕緊就跟著人家去看房子了。
小區正好就在附中和醫科大中間的位置,是三樓四樓的上下兩處房子。
面積都還行,八十來平,挺寬敞。
房主家里有倆兒子,原本想著正好一人一套留著結婚成家用,樓上樓下住著也方便。
結果這倆兒子都沒留在本省,一個出國了,一個去南方了。
小兒子在南方打拼開公司,手里錢不太夠用。
老兩口有意搬過去跟小兒子過,所以就想賣了房子給小兒開公司用。
蘇安瑛和季玉鳳過去仔細看了房子,不論地段還是房型都可以,房子還挺新的,都裝修完了沒住人。
雙方協商好價錢,找人寫了契約,又去房產部門辦理了過戶。
三樓留著給楚瑄淮、許海源、許瑾萍住,四樓留著給楊皓宇住。
這邊專門雇個打掃和做飯的保姆,另外季玉鳳打算在省城讀個會計,正好陪孩子。
房子買了,又置辦了被褥行李、鍋碗瓢盆。
一切安頓妥當,季玉鳳也在商專辦理了入學手續。
“弟妹,那孩子們可就交給你了,這兩年麻煩弟妹多費心。”
蘇安瑛那邊還有好多事情要忙,實在沒時間久留,這邊安頓好,她就得離開。
“嫂子看你說的,這還有啥麻煩不麻煩?咱兩家要是這么說,那就太生分了。
沒事兒,有我在三哥和嫂子盡管放心就是,我肯定照顧好他們。”
季玉鳳一聽就笑,這些年他家兒子在許家又吃又住的,許家從來沒把楊皓宇當外人。
如今孩子們都在外求學,她過來陪讀,自然也要好好照看。
就這樣,蘇安瑛把省城這邊安排妥當離開。
八月二十號,附中正式開學,許瑾萍和楊皓宇也成了師大附中高一的新生。
這倆其實已經在附中上課一學期了,高一的課程基本上學完。
期末測試的時候,倆人成績都非常不錯。
各科老師都很喜歡他們,真是當自己家孩子那樣照顧。
許海源也是高三學生了,不過相比于其他高三的學生要忙于復習,準備高考,許海源就輕松了許多。
之前,許海源的數學和物理老師,一直都希望許海源能再選一科參加競賽。
可許海源已經拿到了化學的金獎,他不想接下來的日子還拼命訓練做題。
再者許海源知道自己數學和物理啥情況,就算是參加了,也不可能達到化學那個程度,沒必要占著名額耽誤別人發揮。
高三最后一年,還是輕松點,把相關課程學好就行,其他的沒必要非得爭強好勝出那些風頭。
有那個參加比賽培訓的時間,不如跟著楚瑄淮,多學點東西呢。
學校方面對此,也表示理解,數學老師和物理老師只能放棄,挑其他學生培養。
三個大的都留在省城念書,這邊有楚瑄淮有季玉鳳,還專門雇的人做飯收拾,日常生活不需要孩子們費多少心思。
許瑾萍本來就獨立懂事,楊皓宇雖然有點兒孩子氣,可是上頭有大哥和二姐管著,他也鬧騰不到哪里去。
再加上倆人所在的加強班學習任務很重,同學都是學霸菁英,競爭激烈。
所以楊皓宇成天淹沒在題海里,也沒啥機會作妖。
東崗這邊,許瑾慧和許海清秋天也讀六年級了。
倆孩子成績還可以,參場小學又是全鍋抬升初中,倆人沒啥升學壓力。
許海清這孩子有點兒皮,以前有大哥二姐看著,他還不敢太得瑟。
如今哥哥姐姐都不在家,許瑾慧太溫和,根本管不住他。
這小子一開學就開始翹尾巴,動不動的就跟著班級里一群男生淘氣,曠課偷摸跑出去滑旱冰、打臺球。
一次兩次的,許瑾慧不惜的跟弟弟計較,只背地里敲打幾句。
可許海清不怕他四姐,乖兩天又不安分了。
結果有天這小子又往外跑,被許瑾慧逮著,掄著班級里掃地的笤帚,就把許海清一頓抽。
到這時候許海清才發現一件事,合著他們家就沒一個好惹的。
連一向溫溫柔柔的四姐,狠起來也挺嚇人。
九月一號到五號,撫松舉辦了第八屆人參節。
自打八九年人參節辦砸了之后,人參節就從開放式轉為小規模封閉式,以自娛自樂的文體活動為內容。
九三年秋,隨著形勢的好轉,又從封閉式轉為開放式。
九四年的人參節,以“開放、友誼、奮進”為主題。
本著群眾參與、自娛自樂的原則,開展全方位、多層次的文化藝術和文體活動。
參場小學也選派了節目參加人參節表演,許海清在文藝匯演上表現出色,還拿了獎。
在人參節慶祝大會上,表彰了全縣十二個模范集體,一百零五名勞動模范。
人參節期間,還舉辦了人參文化理論研討會。
許世彥應邀參加研討會,跟與會一眾專家來賓,討論關于撫松人參的歷史及文化,提出了一些很有價值的建議和意見。
人參節期間,坐落于東崗參業公司,國內首家人參博物館——撫松長白山人參博物館,正式開館。
博物館采用室內室外相結合的展覽方式,將人參栽培、加工等情況詳細展出。
同時還向人們展示了撫松地區人參栽培和發展歷史,尤其是各種栽培方式的演化。
對撫松地區人參文化研究,有非常重要的作用。
這一屆人參節,經貿活動也有一定的成果。
來自東夷、南韓、意大利以及全國各地的客商一百余人,進行了經貿洽談活動,成交額數千萬元。
雖然比不上之前的記錄,好歹算是個轉折點,好的開端。
人參節期間還有一件大事,萬良人參市場交易大廈落成,舉辦了很隆重的落成典禮。
相比于許世彥前世,這輩子萬良人參市場正好晚了兩年。
關于萬良人參市場的修建,不少人在此之前頗多揣測,都覺得許世彥可能會暗地里使絆子不讓建。
畢竟東崗已經有一處人參市場了,每年市場交易量都非常大。
參市周圍那些門市啥的都不少掙錢,參市旅店和飯店更是賺的盆滿缽滿。
這種情況下,要是撫松境內再多一家人參市場,肯定會分走不少的客流量,東崗那邊往后就沒那么掙錢了。
但是出乎所有人預料,許世彥對此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他才不干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呢。
通過大家這幾年的努力,撫松人參基本上算是走出了低谷。
雖說價格頂多也就是興旺時期的一半,但最起碼不用愁著銷路了。
不少參農又恢復了種植的熱情,開始發展人參。
這種情況下,多一家人參市場,能更好的提高撫松人參知名度。
東崗參市經過這些年的發展,地位早已穩固。
再加上還有不少藥廠、保健品廠都過來抓貨,萬良參市就算建成,短期內也無法撼動東崗參市的地位。
將來兩邊各自發展,更能促進人參的市場交流,本身這是好事情。
這幾年,許世彥等人家里一直沒斷了栽參。
反正也不多,一年還是一百來丈,都是雇人干活。
到秋天起了棒槌,挑大的、身條好的直接用白色泡沫箱打好包裝,發貨運往首都、滬市、羊城,賣鮮參。
其余的送去加工廠,加工完之后發貨賣掉。
八九年的時候,許世彥家栽了一百丈參,用的就是當初柳毛河那片參地的栽子,四年直生根的大栽子下地。
按理,這個應該是九二年起參做貨,但是當時行情一般。
許世彥就跟蘇安瑛說,留下五十丈大栽子下地的不起,其他的起參做貨。
那五十丈去年沒起,到今年就五年了。
盡管這兩年一直在追肥,也特別注重田間管理,但土壤的力量已經到了盡頭,而且也特別容易感染雜菌導致腐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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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一厘十棵八棵下地,到今年一厘也就剩五六棵了。
看參的人傳信給許世彥,說要是再不起,怕是明年就得都爛掉,還是起了吧。
許世彥一琢磨也是,這要是連參栽子時期算一起,那棒槌都長九年了。
屬實是到時間了,那就起吧。
于是找了個周日,許世彥夫妻領著許海清、許瑾慧,加上幫工的人一起,開車上山起參。
往年家里起參,許世彥一般都不親自來,多數都是許世安帶著雇的人干活。
今年這不是特殊么?許世彥想知道長了九年的棒槌能長成啥樣兒,所以就跟著上山了。
再一個,許海清許瑾慧倆孩子趕的時候好,幾乎沒怎么上山干過活。
許世彥也想找機會讓倆孩子試一試,知道掙錢不容易。
尤其是許海清,這孩子是家里最小的,又最會來事兒,一張巧嘴巴巴兒的特別會哄人,格外受寵。
許世彥就擔心這小子從小在蜜罐子里泡大的,根本不知道吃苦是咋回事兒。
將來仗著一張好嘴瞎胡混,不好好過日子。
所以許世彥就把孩子都帶山上來,讓他們試一試干活是啥滋味兒,也算是體驗一下生活。
自打吉盛源分家之后,黃勝利等人都去南方了,家里干活的是黃勝凱、馮越、趙建國等人。
知道許世彥家里今天起棒槌,這些人都挺好奇,非得上來幫工不可。
“三哥,你家這棒槌挺奇怪啊,咋每一棵上頭都長好幾根秸子呢?
這底下得是好幾個蘆頭才能這樣。有點兒怪啊,怎么長出來的?”
剛一撤參棚,大家伙兒就瞅出來不對勁兒了。
許世彥聞言笑了笑,這是他這些年琢磨出來的增產小妙招,一直沒推廣。
每年七月末八月初,人參在地底下就開始鼓下一年的蘆頭。
趁著蘆頭鼓出來還沒有米粒大,直接將土撥開,將鼓出來的蘆頭用手摳掉。
這樣一來,人參還會再次鼓蘆頭,而且一般情況下,就會鼓出來兩個蘆頭。
有兩個蘆頭就會長出兩支參秸子,這樣一來,參葉子也會成雙倍。
參葉子越多,光合作用就越強,物質積累充分,自然增產。
這種很有效果,但是太費人工,需要一棵一棵手動摳蘆頭。
許世彥也只在自家這五十丈參地做實驗,其他的根本沒那個閑心這么弄。
“先起參吧,看看這長了九年的棒槌啥樣兒。”
許世彥笑笑,沒直接向眾人解釋,還是起出來棒槌看產量再說吧。
眾人也沒多問,趕緊拿著工具開始起參。
這塊地當初栽參用的都是大栽子,這又長了五年,估計不會長得太小。
許世彥不敢大意,自己掄著三齒子,小心翼翼的刨下去,然后端著一大坨土出來。
三齒子往后一帶,手上用力一抖,疏松的土壤隨即被抖落大半,露出埋藏在土里的人參。
“我滴天爺嘞,三哥,你家這棒槌也太大了吧?”
眾人的目光都盯著土里露出來的那棵參呢,這時便集體發出驚呼來。
“大蘿卜也沒你家這棒槌大啊?這一棵得多沉?”
這時候,蘇安瑛已經蹲在地上,將那棵參撿起來,再次抖了抖上面的泥土。
眾人就見到那棵參,竟是比人的小臂還要粗。
這么大的參已經沒啥形體可言了,五股八叉的全都是腿兒和參須子。
那人參脖頸上的丁須都趕上男人大拇指粗了。
“這棵,差不多得三斤多沉。”蘇安瑛掂了掂手里的棒槌,估算道。
“我去,三斤沉的棒槌,這可真是開眼了。
可惜現在也沒啥參王拍賣會了,這要是擱以前人參節上,這一棵最低不得賣兩萬啊?”
當初那屆參王拍賣會上,蘇安瑛拿去一棵六兩半的人參,拍賣了兩千塊錢。
這棵可比那棵大太多了,這特么不是參王,這是參祖宗。
要是擱以前,兩萬塊的價格輕輕松松。
“人參節沒有拍賣會,不表示咱自己不能辦一個啊。”許世彥聞言就笑。
“今晚上回去,讓你嫂子趕緊給那些客戶打電話,就說咱們要在東崗參市辦一場參王拍賣會。
你信不信,能有很多人來?”
玩兒這個,許世彥是行家,他要是想辦個啥,那還不容易么?
“對,對,嫂子,這事兒可以辦。
你打電話聯系客戶,我們在參市打廣告,咱就在東崗參市辦一場。
正好還能借機會給咱東崗參市做個宣傳呢。”眾人一聽都覺得可行,于是都鼓動蘇安瑛。
“別急,咱還是先把棒槌起出來吧,看看這兩串兒參地,能起出來多少大貨再說。
這要是太少了,不值當喊人來的。”
總不能為了三棵五棵的棒槌,把那些客戶大老遠給叫來吧?好歹也得值當人家那飛機票錢啊。
“對,對,還是嫂子說的在理。得嘞,干活去。”
眾人都來了精神,急忙拎著三齒子干活去了。
都知道地里有大貨,誰也不敢大意,一個個掄起三齒子,小心翼翼刨下去。
一下試試不行,就再來一下,往深點兒刨。
然后將偌大的土塊兒全都端起來,用腳輕輕踢一下三齒子,往下抖落土。
“哎幼,這棵也不小,三哥三嫂,你們這回發了。”那邊,黃勝凱大聲吆喝著。
接下來,這塊兒地可就不消停了,大家伙兒接二連三的驚呼。
這棒槌起的,一棵比一棵大,那真是大蘿卜都未必趕得上許家這棒槌大了。
四年的大栽子下地,又在地里長了五年。
這五年里精心侍弄照管,葉面肥、復合菌肥都沒少用,還特地摳了蘆頭,一棵參上面至少長四五根參秸子。
這么多辦法都用上了,那棒槌能長得差么?
當初栽的時候,一丈十二厘,一厘八棵到十棵栽子下地。
經過這五年,爛了一些,如今一厘還能剩五六棵,一丈也就起出來六十幾棵棒槌。
可別小瞧了這六十幾棵,最低的也得一斤多沉,稍微好一點的就二斤多,三斤的也尋常。
還有人起出來更大的,估計得有四斤。
這哪里是起人參啊,這都比蘿卜地里拔蘿卜還厲害了。
大家伙兒一邊兒干活一邊兒說,多這兩年真不白瞎,賺大發了。
來之前,許世彥估摸著能起出來大貨,所以沒帶麻袋,而是紙殼箱里面套上塑料薄膜。
這樣裝的雖然少了些,但是穩妥啊,不會把棒槌壓壞了。
這么大的棒槌,哪怕是掉一根丁須,也心疼啊。
這邊大家伙兒小心翼翼的起,那頭有人將棒槌簡單挑一下裝箱。
主要就是挑一挑有沒有爛疤、破損,只要沒有明顯的硬傷,就全都裝到箱子里。
那紙殼箱里面套著塑料薄膜,裝滿一箱,先把塑料薄膜整理好,確定完全包裹住里面的人參。
然后再用膠帶紙把紙殼箱也封起來,都堆在地頭上。
許瑾慧跟著幾個嬸子挑貨、裝箱,這閨女干活仔細,特別板正,跟她一起干活的人都夸。
許海清則是跟著馮越他們一起干活。
人家不可能讓許海清掄著三齒子起參,一個是怕他傷了自己,另一個是怕他刨不好再把棒槌給刨壞了。
所以許海清就蹲在地里,跟著撿棒槌。
別小看了撿棒槌,這個活也不輕松,蹲時間長了吧腿麻腳麻,就只能跪在地里。
可跪在地里也不得勁兒,過一會兒就得起來,抱著棒槌送去挑貨裝箱。
這一起一跪的折騰,時間長了也挺累。
等到一天干完活,那兩條腿就跟灌了鉛似一樣,酸疼酸疼的。
總共五十丈,要是一般人家起參的話,十來個人大半天就起完了。
許家這參地特殊啊,別看來的人多,將近二十個人呢。可是誰敢毛毛糙糙的就往外刨?
每一棵都得小心翼翼的,這活自然就干不快,一直到五點多了,五十丈總算起完。
這中間,還安排了人下山去,又買了不少紙殼箱和塑料薄膜上來。
要不然,早晨帶上山的那些都不夠用。
眾人將箱子全都扛到車上,外頭用苦布蓋嚴實,再用粗繩子捆扎結實,這才開車往回走。
前面兩輛大卡車,后頭幾輛輕卡,車隊浩浩蕩蕩開回了東崗。
這么多大棒槌,可不敢放在家里,于是直接送到參市的地下大庫里存起來。
這兩年參市大庫又經過了幾次升級改造,能用上的防盜手段都用上了。
除了高科技手段如防盜報警器之外,傳統的看家神器狗子也不缺,晚間在大庫周圍拴了六七條大狼狗。
參市警衛室還安排了四個人值班,晚間兩人一班輪崗。
當初看守參市的李大爺,前兩年已經過世了。
李大娘在老伴走了沒幾個月之后,也在睡夢中過世。
老兩口沒兒沒女,后事都是許世彥給操辦了,將老兩口合葬在南面炮臺山上了。
參市這邊安頓妥當,又囑咐了警衛室那幾個人,晚間加倍小心,眾人這才放心離開。
“走吧,咱們去飯店,那邊我定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