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超幾個,都沒要許世彥的錢。
只鬧笑話一般跟許海源說,要是以后許海源再上山干啥,記得喊著馮斌他們。
將來要是許海源有出息了,別忘了帶小伙伴一把。
大家伙兒都跟著笑了起來,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許世彥沒轍,也只能這么樣,反正相處的日子長著呢,以后有的是機會。
外人都走了,許世彥回頭拿出四千六現金來,遞給了周桂蘭。
“媽,這是我爹的那一份兒,你幫他收著吧。”
老爹不要,就給老媽,許世彥一直都是這么干的。
“啊?你爹還有啊?哎呀,不用,咱都一家人,你整這些干啥?
那從伱兜里掏出來再給我們,左手倒右手的,沒那個必要。”
老太太連忙擺手,不要許世彥的錢。
兩家如今其實就是一家,除了晚間住兩處房子之外,真沒啥區別。
平常日子許世彥夫妻就沒少添錢拿東西的,日常花銷基本都不用老兩口花錢。
“我們的錢夠花了,要不然,你把這錢給我大孫子?”
這件事上,周桂蘭和許成厚是一個態度,他們不要,給大孫子存著吧。
“就是,剛才我就跟你說一回了,我不要那錢。
我跟著去了一趟山上,啥都沒幫上忙,你給我錢干啥?
我大孫子往后要念書,花錢的地方多,你把錢留給他。”
那頭,許成厚瞪著兒子說道。
許世彥犟不過爹媽,只能瞅了眼許海源。
許海源立即會意,笑著湊過來,把自己那份存折,遞給了周桂蘭。
“奶,這是我爸分給我的錢,你說我成天還得上學,也不在家,這玩意兒,你幫我放著唄?
我媽一天天也是不在家,我家那頭白天沒人,這要是萬一家里進去個人啥的,不都丟了么?”
許海源直接把存折和那四千多塊錢,一起放到了周桂蘭手里。
“奶,你幫我存著,等我以后有用的地方,我就管你要,這樣行吧?”
周桂蘭一琢磨好像也對,兒子兒媳婦總不在家,家里頭藏錢的地兒也不能讓小娃們知道。
許海源自己放著屬實不太安全。
“那,奶幫著你先放起來?”
“嗯呢,錢都放在奶奶這里,我要是買書本什么的用,就管奶奶要。”
許海源立時笑起來,連連點頭。
就這樣,周桂蘭笑著把錢和存折收了起來。
只是一轉頭的工夫,笑容就淡了,反倒是狠狠瞪了許世彥兩眼。
這爺倆擱她眼前兒唱雙簧呢,真以為她看不出來啊。
不過是看在孫子的面子上,不惜的跟許世彥計較而已。
許世彥被老媽瞪了兩眼,只裝傻嘿嘿笑。
“那個,爹、媽,時候不早了,我們先回家睡覺啊。
源源在山上這幾天也沒睡好,我看那倆小的也困了,我們回去休息。”
許成厚擺擺手,“嗯,回去吧。
那個,好好照看著賴皮鬼啊,你這是拿了它那份兒錢,往后對他可得好點兒。”
老爺子特地囑咐了許世彥。
照著老話兒說,那賴皮鬼就是保家的,必須得好好對待。
“放心吧,下午剛回來的時候,我就殺了只雞給它。”
許世彥一聽就笑了,這點兒事情不用老爺子囑咐,他最清楚不過了。
于是,夫妻倆陪著楚瑄淮,領著四個孩子回了自家。
楊皓宇自從上山薅草那天就回自家去了,這幾天都是白天過來玩,晚上回家住。
許海源在山上這幾天,確確實實沒睡好覺,回家去簡單洗了洗身上,然后就回東屋鉆進被窩睡覺了。
許瑾萍和那倆小的更不用說,回家沒一會兒就睡著了,跟小豬差不多,睡的可香呢。
等孩子們都睡著了,許世彥這才把那幾苗參從地下室取出來,讓楚瑄淮和蘇安瑛看看。
蘇安瑛好歹見過幾次了,雖說那棵大的確實少見,可還算淡定。
倒是楚瑄淮,見到那幾棵參,特別激動。
“好東西啊,這可都是寶貝,哎呦,你們家這賴皮鬼了不得,能尋寶。”
楚瑄淮拿著那幾苗參仔細打量,愛不釋手。
對于醫者來說,見到珍稀好藥,比金銀財寶還讓他們高興呢。
“師父,這些現在都是咱的了,一苗咱也不能賣,都留著。
明天我跟師父一起,將參炮制了好好放起來,這些東西,以后會越來越少。”
這些以后就是多少錢也很難買到,留著絕對是有大用處。
“好,好,好,留著,都留著。
世彥啊,你趕緊都收起來,小心放好了,以后記住了,千萬不能讓人瞧見。”
楚瑄淮激動的連著說了三個好字,然后鄭重其事的囑咐許世彥,趕緊藏起來。
許世彥點頭,將參重新包好,又送去地下室小心藏起來。
時候不早了,許世彥扶著楚瑄淮回東屋休息,還特意看了眼賴皮鬼。
見它趴在麻袋上頭蓋著大尾巴睡的挺香,這才放心。
許世彥回到自己屋子,蘇安瑛已經鋪好了被褥,洗腳水也打好了。
許世彥洗漱一番,鉆進被窩,摟著媳婦閑聊。
這一下子得了好幾棵參,可也拿出去不少錢,許世彥怕媳婦不理解,總要跟媳婦解釋幾句。
蘇安瑛對這些倒是不怎么在乎,她家男人既然說留著有用,那就肯定是有用。
再說了,她去首都買房子花了十來萬呢,今天這些算啥?
倆人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參地的事情。
蘇安瑛說,今年應該能挺早就把參土完工,到時候各家重新丈量一下,交給預定了參土的參戶就行。
“咱不是雇了不少人倒土么?過幾天,活干完了,得把工錢算給他們。
也都不容易,咱可別坑人家那點兒錢。
對了,今天有倆人沒來,我聽說是昨天回家不小心摔了。
也不知道摔成啥樣兒了,竟然還不能來干活。
明天看看他們能不能去干活,要是傷的厲害,估計就得找人替換他們了。”
蘇安瑛忽然想起來,今天干活的人少了兩個,就隨口提了一句。
翻地用機器,但是倒土不行,得用人工。
兩萬丈參地,需要不少人倒土呢,哪有那么多盲流子可以雇啊?如今多數也都是本地人了。
不少人家里參地少,或者不栽棒槌的,再就是松江河一些菜隊的人,沒工作,就只能出來給別人干活掙錢。
蘇安瑛只是隨口一說,許世彥卻心里咯噔一下子。
咋就這么巧呢,倆人還能一起摔了?
干啥玩意兒能倆人一起摔了啊?還摔的那么重?一起上房往下跳的?
“媳婦,你知道那倆人,是哪里的么?”許世彥隨口問了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