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就按小許說的辦吧。
現在是客商主動找咱,不是咱去找客商,是該端著點兒。”
林啟越對許世彥非常信任和倚重,既然許世彥說了這樣做,肯定就有他的道理,于是當場拍板兒。
其他幾個人雖然還有些顧慮,可林書記都點頭了,他們也不好說什么。
再者,自從許世彥來到參場,每一樁每一件事情都是為了參場發展做努力,他的貢獻,是有目共睹的。
許世彥是為了場子好,這一點大家都堅信。既然如此,那就聽他的安排吧。
這時候,也別管是不是還過年放假了,趕緊把飲料廠相關人員叫過來開會。
這會一開,就到了傍晚,總算是把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都定了個大致的計劃。
等許世彥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六點多了,外頭開始飄青雪。
“建設他們都走了?”許世彥進屋一看,幾個孩子正坐在炕上看電視呢。
蘇安瑛手里拿本書,在炕頭看書。
屋里屋外全都收拾的干凈利索,一看就知道,趙建設等人早就走了。
“嗯,左等右等你沒回來,建設他們就說不等了先回家燒火。
反正該囑咐的也都囑咐他們了,其他的到時候再說,還有我看著呢。”
蘇安瑛放下手里的書,上前接過許世彥的帽子和大衣,拍打一下上面的雪,掛在了墻上。
“外頭下雪了?”
“嗯,剛開始下小青雪,不太大。
明天咱們得回大營去,東西都預備了么?”
許世彥坐到孩子們身邊,見孩子們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視。
“許海源,馬上就要開學了,你的作業都完成了沒有啊?就成天看電視?”
許世彥故意的,他怕許海源成天癡迷于電視,耽誤了學習。
馬上他就要去省城念書了,又是小半年不能回來,沒人盯著這幾個小家伙,怕他們長歪了。
“爸爸,你還沒從省城回來呢,我就把作業都寫完了。”
許海源萬分無奈,他家老爸肯定是忙迷湖了,連兒子作業寫沒寫完都記不住。
可憐啊。
“不光作業寫完了,我還把二年級下學期的課程都預習完了呢。
爸爸,要不然,你去找校長談一談,我跳級可以么?
我覺得三年級上學期的課程,不用一個月我也能學完。”許海源故意給爸爸出難題。
“切,小屁孩。”許世彥又不傻,還能聽不出兒子話里的嘲諷?
這屁孩子越來越難纏了,還敢明里暗里的挖苦他老爹?
“你要上天啊?還跳級?
你原本就是早上學兩年,再跳級?你那么早念完書想干嘛?
老老實實上學吧,別學的那么快那么多。
你是小孩子,應該擁有一個完整的童年,可別整的跟小老頭似的,不好。”
許世彥伸手,揉了揉兒子頭頂,這娃的頭發倒是挺軟的。
許海源以前留著鍋蓋頭,后來他嫌難看,就特地要求剪短一些,利索。
所以現在揉他頭發,沒啥成就感了,揉不亂。
“切,小孩子有什么好?
一天天除了吃喝玩樂,啥都干不了,還不如趕緊長大呢。”
許海源皺了下小鼻子,學著許世彥的模樣聳聳肩,一臉嫌棄的表情。
小孩子都這樣,都盼著趕緊長大,等長大了才知道,童年這段無憂無慮的時光是多么美好。
“爸爸,哥,你倆能不能一邊兒聊天去,看鼴鼠呢好么?吵得慌。”
那邊,正盯著電視看鼴鼠的許瑾萍,扭頭瞅了眼這父子倆,一臉的無奈。
好不容易盼著演這么一會兒,非得說話吵人么?
許世彥和許海源對視一眼,都笑了起來。
許世彥豎起食指,朝著兒子比了個噓的手勢,然后,孩子們靜靜看動畫片去了。
正月初五一早,許世彥蘇安瑛領著四個孩子,直奔火車站。
蘇安花正月初六要訂婚,他們事先跟蘇維忠說好了,今年事情多,初三又是許世琴結婚后第一次過年回娘家,所以就耽誤兩天,初五回去。
到了火車站,跟李宗良蘇安芳夫妻匯合。
蘇安芳懷孕已經四個月了,她身子骨兒好,挺潑實,干啥都不耽誤。
原本想著初三回去,一聽說二姐初五回娘家,蘇安芳就說她也初五一起。
大正月的火車上人特別多,許世彥一行有孩子還有孕婦,就得更加小心了。
好在路途近,一個來鐘頭之后,火車到仙人橋了。
剛一下火車,就看見蘇家安排蘇安花還有蘇安民趕著車來接。
眾人上了馬車,一路直奔大營村。
結果進村沒多久,還沒等來到蘇家呢,就瞧見不少人都在外頭看熱鬧。
瞧見許世彥等人下車,不少人呼啦一下子就圍了過來。
“哎幼,這不是許家老三么?聽說你倒騰君子蘭發財了?掙老鼻子錢了?
你看,這鄉里鄉親的都挺熟,以后再有啥好事兒,帶著大家伙兒啊。”
有人湊過來,滿面笑容的說道。
許世彥直接就愣住了,大營離著東崗老遠,這咋都知道了呢?
這是誰啊,嘴這么欠,把他掙錢的事兒滿屯子宣揚?
當初他沒在大營這邊收君子蘭花種,就是不想招惹這些麻煩。
唉,這可真是,鬧挺。
“老叢嬸子,你聽誰說的啊?哪有的事兒?別聽人瞎胡吹了。”許世彥皺眉,急忙撇清。
“你看,咋還不承認呢?
河北村老吳家,就是你家老四的丈母娘,親自對我們說的啊。
說你領著人去省城賣君子蘭,掙老鼻子錢了。
那啥?嬸子家也有一棵,要不然,你買去唄。
嬸子也不要多了,你給個萬八千兒的就行。”
那老叢家婆子,滿心期待,就等著許世彥買了她家的花,一下子賣個萬八千的,她家也能成萬元戶了。
許世彥剛才還琢磨呢,大營這邊知道他掙錢的人不算多啊,也就是丈人家這邊,小姨子回來能提兩句。
就連大舅二舅那邊,都未必知道的多么清楚,這咋就能傳的滿城風雨呢?
咋地也沒想到,竟然是從河北老吳家傳出來的。
唉,不用說,肯定是老四兩口子回來,跟吳家提了。
吳家那婆子嘴上沒把門兒,到處瞎咧咧,就傳的大家伙兒都知道了。
“嬸子,別聽人胡咧咧,沒那些事兒,我是去省城念書了,可沒倒騰那些。”
對,不是他倒騰的,是他媳婦和朋友倒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