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一天假,正好把參栽上,之后就正常上班了。
長白山紅參經過檢測鑒定,確實品質高于普通紅參,醫科大那邊直接把相關證明發到了相關部門那里。
于是,省里下來命令,要求一參場今年秋天試制兩千盒長白山紅參,用于外商訂貨。
接到上級命令,一參場這邊趕緊忙活起來,找地方定制了木盒、馬口鐵盒等包裝和配件。
許世彥,開始帶著技術組,全力生產長白山紅參。
長白山紅參是里外兩層包裝,里面木盒,外面用馬口鐵盒。
先將包裝木盒進行一次干燥,擦凈塵土,墊好紙。
檢驗參塊規格準確無誤后,裝入盒內,封蓋,注明規格重量。這是里面那層包裝。
把裝入參塊的木盒,包上一層防潮紙,配上說明書,再裝入馬口鐵盒,封蓋,用鋼印打上規格、重量。
之后,用抽空機,抽凈鐵盒內的空氣,打到真空后,再把氮氣沖進盒內,同時焊上充氣孔。
開罐鑰匙焊到蓋的另一端,用包裝紙包好鐵盒。紙上注明規格、重量。
最后一步,裝箱,一箱二十盒,綁好入庫,等待發貨即可。
長白山紅參屬于二次加工,本身就很費時,再加上剛開始投產,工藝掌握還不算太純熟。
許世彥也不敢另外招人手,只能領著技術組幾個年輕人慢慢干,生產時間自然就長一些。
好在省里給的時間很充足,加上眾人適應一段時間后速度也提上來了,慢慢就好很多。
許世彥忙著帶人加工長白山紅參,家里的事情自然顧不上。
倒是蘇安芳姐妹倆,加工廠的活結束后,倆人回去收拾家,照看四個娃還有君子蘭等,好歹許世彥能省點兒心。
山上的棒槌、參地,都是趙建設他們幫忙收拾撤棚、覆防寒土,砸柱腳等。
東崗這邊離著長白山近,天冷的早,下雪更早。
剛進十一月,就連著下了好幾場雪,看情況,這雪能站住了。
要是擱往年,到這時候就該上山打獵了,如今嘛,就啥都不用想,老老實實上班完事兒。
“老三,我咋覺得不太對呢,咱養殖場的雞,好像丟了幾只。
你跟我來看看,這邊好像是有什么東西的腳印,但我看不出來是啥。”
這天趕上周日,許世彥休息,就去養殖場看看,結果一到那兒,許世安就跟他說,養殖場的雞丟了。
許世彥跟著二哥一起,在養殖場外面轉了一圈,果然在雞場后面的籬笆外,發現了一些可疑的痕跡。
許世安看不懂,但許世彥一看就知道,那是狐貍留下來的。
養殖場里有雞,這邊離著村子有點兒遠,周圍都是樹林子,有狐貍也正常。
“沒事兒,抽空我做個東西,你在雞窩附近多放幾個就行。
不過記住了,抓著狐貍千萬千萬別打死,找籠子裝起來養著吧。”
許世彥很是無奈,為啥走到哪兒都能遇上這些玩意兒呢?
這東西別說弄死了,都不好得罪的。
可又不能不管,要不然雞場的雞就全都被偷了。真愁的慌。
許世彥回去,就做了幾個專門抓狐貍的東西,也叫母雞樂。
這是一種帶活門的帆布口袋,將木框活門卡在雞窩里邊的門口,狐貍只要一頭鉆進去,活門就自動閉上。
那帆布口袋又細又長,狐貍在里面轉不過身來,活門向外又頂不開,就只能被困在里面了。
許世彥做了五六個母雞樂,送去養殖場,而這幾天的工夫,又丟了好幾只雞。
許世安氣的咬牙切齒,按照許世彥說的,把母雞樂都裝到雞窩里,就等著狐貍上當。
許世彥索性也不回家了,晚間住到養殖場。
頭幾天沒啥動靜,母雞樂沒派上用上。
等到第四天早晨,許世彥等人去雞場那邊熘達時,忽然發現,有一個帆布口袋在動。
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有什么東西中計了。
“抓住了抓住了,這里頭肯定是偷雞賊。”許世安一看,大聲喊著就沖了上去。
許世安將母雞樂取出,拎著口袋去別處,找了個空著的鐵籠子,然后將活門打開,把里頭的東西倒出來。
果然,是一只毛色極其漂亮的火狐貍。
“是火狐貍,這毛色倒是挺漂亮,現在一張完整的狐貍皮,也能賣上百塊錢了。”
許世安一看那火狐貍,咬牙切齒的說道。
也不知道是那只狐貍聽懂了許世安的話,還是被抓住了生氣,朝著許世安就發出“嗚嗚”的動靜,還朝著他齜牙。
然后一轉身子,朝著許世安等人就放了個屁。
狐貍的屁簡直了,臭的不行,許世安等人都被熏的不行,眼淚都出來了,連忙捂著鼻子往后退。
那鐵籠子的門還沒關上呢,火狐貍趁著眾人后退的工夫,往前一躥就從籠子里出來,扭身就要跑。
“又是你,一天天的不學好,還跑雞場來偷雞了是吧?”
結果,沒等狐貍跑出兩步,就被人拎住了后頸,動彈不得了。
抓住火狐貍的,是許世彥。
他沒有許世安性子那么急,剛才就跟在許世安后面。
沒想到火狐貍一個屁,把幾個人都臭的暈頭轉向,然后火狐貍竟然要跑。
許世彥跟賴皮鬼相處好幾年了,知道狐貍的脾性,于是兩步上前,一把就抓住了火狐貍的后頸。
讓所有人驚訝的一幕出現了。
那只被許世彥抓著的狐貍,非但不再放屁也不掙扎,反而發出一種嚶嚶的聲音來。
大家伙兒都傻眼了,這是什么鬼東西?
許世彥無奈的松開手,將火狐貍扔在地上,然后,那只狐貍就圍著許世彥開始轉悠,還用大尾巴蹭許世彥的褲腿。
如果剛才許世彥還有點兒懷疑的話,這會兒也可以確定了,這就是賴皮鬼。
“哎呀,老三,這不會是你在山上養的那只狐貍吧?它咋找到這兒了?”
許世安也反應過來了,眼前這只嚶嚶嚶叫喚的狐貍,看著特別像以前在小黑河參場見過的那只。
“嗯吶,就是它,誰知道它怎么又從小黑河跑這兒來了?這小東西,要成精了。”
許世彥蹲下來,瞅著那火狐貍,拍了它腦袋一下。
“你就可勁兒淘啊,還敢跑村子附近,就不怕被人逮著,把你這身皮扒了?”
賴皮鬼也不惱,歪著頭看許世彥。
要不是許世彥知道狐貍不會笑,他真會以為,這東西在笑呢。
“我算看出來了,你是打算賴上我對吧?”能咋整?讓它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