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迷人眼,煙花下的少女同樣迷人眼。
那一顰一笑,又帶著點泫然欲泣般的模樣,讓人涌上無限的保護欲,想將她護在身后,抱在懷里。
今年的蘇可念無疑是很開心的,有男朋友,有好朋友一起放煙花。
一直放到九點鐘,接到父母的電話后,楊悅和燕小雨才開著小電驢回去。
“我們也回吧。”
林筱薇說道:“爸媽都不在家,我不敢回去住。”
“那就住隔壁。”
“嗯。”
回到住處,蘇可念提醒道:“熱水器的水可以洗澡了。”
“待會。”
林毅端著電腦坐在沙發上,拉著她坐下:“你覺得這里怎么樣?”
蘇可念抬頭看了看他,又看向電腦中的畫面。
“張家界。”
“是啊,咱們春節過后就走,好不好?”
“嗯…”
蘇可念眼底有些期待。
出去玩嗎?
要準備什么啊。
一時間,蘇可念腦海中浮現很多想法,對于沒出過門的她而言,有很多問題想問。
林筱薇好奇道:“我也能去嗎?”
“你不是要跟楊悅她們去游樂園嗎?”
“我可以不去。”
林筱薇說完,注意到蘇可念那幽怨的眼神,道:“算了,我還是去游樂園吧,你們兩個去玩吧。”
對于蘇可念那核善的眼神,林筱薇當然不怕。
算了算了,看在你沒出去玩過的份上,這次就我就不摻和好了。
林毅做完張家界的攻略,又搞了一下出國的攻略。
張家界帶蘇可念去逛一逛,國外帶秦依依去逛一逛,把時間安排的明明白白,談戀愛,工作,娛樂不誤。
不知不覺,都已經凌晨了。
夜深人靜,但是外面鞭炮聲卻不斷。
林毅非但不覺得吵鬧,反而覺得這才是新年,新春的味道。
這樣的年味,過一年少一年。
再過幾年可就沒有鞭炮,沒有這樣漫天的五顏六色的煙花了。
看了一會,林毅又回到房間。
屋內,臺燈亮著。
蘇可念見林毅進來,將書合上,道:“要帶那些東西?”
“你不會一直在想這些事情吧?”
林毅笑了笑。
蘇可念有些窘迫,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指甲。
“準備幾身衣服就好了,身份證和人帶上就好了。”
林毅掀開被子睡進去:“關燈,睡覺。”
啪嗒。
蘇可念無聲的抗拒了幾下,緊接著就被窗外不絕于耳的煙火聲給淹沒了。
林毅也無所顧忌,因為這簡直天賜良機。
窗內,窗外,兩開花。
今年的大年三十夜,與往年不同。
往年都是在家里,炸點肉圓子,老家鄰居之間打打牌。
今年家里沒人,安靜的出奇。
梁雅香在醫院,雖然有沉蓉蓉在,林國偉依舊是待在那陪護。
感覺所有人就像生活中的一顆小齒輪,在推動這個世界的發展,包括他自己。
“炸彈,四個六!”
林毅感慨了一番,直接炸掉了何紓婕的對尖。
何紓婕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仿佛在說‘炸得好’。
徐婉婷笑岔氣:“她手里沒牌了,肯定是小牌,林毅出對。”
“你大年三十夜不用陪女朋友,跑來跟我們打牌?”
何紓婕放下手里最后一張牌,搖了搖頭,無法理解渣男的騷操作。
林毅卻說道:“女朋友什么時候不能陪啊,但是兩位美女邀約,盛情難卻啊。”
“這話到頭了,不愧是林董,說出來的話都跟普通男人不一樣!”
徐婉婷拍著馬屁。
何紓婕冷笑道,普通男人也說不出這么不要臉,這么渣的話吧?
林毅呵呵一笑。
都有自己的生活空間,秦依依跟胡曼妮還有幾個高中同學在家里放煙花,估計能放到個十點多。
他又不認識,閑著蛋疼去。
蘇可念跟林筱薇她們在玩,大家都在自己的圈子里。
按道理來說,他是不屬于那個圈子的。
趙凱喊他去上網,他也沒去,大年三十夜去網咖上網,也就胖子能干得出來這事。
“你們回來后,有沒有被家里人說?”
“說啊,怎么不說呢?”
徐婉婷笑了笑:“說歸說,聽不聽就是我的事情了,反正就是變著法的安排相親唄,老鴇,啊不是,是媒婆門檻都要踩爛了。
我發現一個問題,在媒婆眼里你是什么貨色,她就給你安排什么樣的男的。”
“是這樣的。”
何紓婕輕輕點頭,當初她開個寶馬回來,說在外面做了點生意,結果就開始介紹小老板,還有包工頭了。
“對了,最近那個銷售部的甘經理,什么情況?”
“他啊,原果子貍的銷售副經理。”
“我去,那可是龍頭公司了啊,你是怎么挖過來的?”
徐婉婷雖然孤陋寡聞,但是一些比較知名的大企業還是聽說過的。
林毅笑了笑:“諸葛亮三顧茅廬知道嗎?”
“你去請了三次啊?”
“我請了七八次,在杭州待了半個多月才讓對方心甘情愿的跟我回來打拼。”
林毅得意的說道。
何紓婕詫異道:“人家就放著那么大公司的高管不當,來你一小公司當經理?”
“你這就有點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了,雖然跟果子貍比起來我的公司是小,但是我志向不小啊。”
林毅樂呵呵的跟她們聊著天,吹著牛嗶。
徐婉婷聽的瞠目結舌。
“其實大公司也不可能是鐵板一塊,他跟上司不對付,業務也施展不開來,相比窩在果子貍,還是來我公司發展比較暢快,關鍵是…”
“你給人家畫大餅了?”
何紓婕一直都知道,林毅畫大餅的能力是一流的,說是傳銷都不過分。當初她就是被大餅給吸引了,但該說不說。
餅吃到嘴里,是真香的。
林毅哭笑不得,點了點頭:“大餅肯定要畫啊,不然你跳槽去別的公司是為了什么,不就是為了點盼頭嗎?”
“我可沒跳槽。”
“比喻比喻。”
“干杯干杯,說起來,我們林大老板好像沒什么朋友吧?”
徐婉婷嗤笑道。
林毅搖了搖頭:“我是沒什么朋友,不需要,當個孤高之狼挺好的。”
“孤睪之狼,那不殘疾么?”
“算了,你能不能說點正能量的,同齡之間沒法相處,談論的話題不一樣,整個學校就宿舍幾個能處,趙凱胖子算吧,現在算上何燁,也就這么幾個。”
“女性朋友倒是多得很的。”何紓婕調侃道。
林毅笑而不語,跟男生玩哪有跟女生玩有意思啊。
“還是林董接地氣,朋友都是一些普通人,不像別人嘴里一個我朋友怎么怎么的…”
“那不是你自己嗎?”
何紓婕詫異道。
徐婉婷尷尬的喝了口酒,你這揭短就有點不夠意思了。
林毅卻說道:“我不在乎朋友有沒有錢,反正都沒有我有錢。”
“嘖嘖,牛。”
“這牛吹的有含金量。”
“過載了。”
何紓婕跟徐婉婷都不放煙花,喝點酒,打點牌,大年三十夜就這么過去了。
何紓婕提醒道:“改天幾個朋友要聚一下,好久沒見了。”
“還有個高中的聚會,十幾年過去了都,咱們開你那寶馬去,倍有面子。”
徐婉婷提議道。
何紓婕道:“借林毅的法拉利開去,不更有面子?”
“你說的有道理。”
“得了吧,就你得瑟,看到時候忙不忙,忙就推了吧,最近家里客人多著呢。”
林毅說道:“高中聚會,不就是比誰混得好,有幾個是真的因為友情說聚一聚的,這么多年過去,相對而言攀比多一些。”
“是啊,現在提出來聚會,大家都是熟悉的陌生人了,基本沒幾個在聯系的。”
像他這種十年后還會有人邀請他參加聚會嗎?
當然會有,而且會很多。
但是現在都沒幾個聯系的,何況是十年后呢?
高中群還在,一直都在。
偶爾會有幾個同學發言,但也不多,說著說著就潛水了,上次發言還是在上次。
“時間不早了,明天還要拜年呢,散了散了。”
“林毅今晚回去嗎?”徐婉婷問道。
何紓婕冷笑道:“人家回不回去關你屁事,趕緊滾。”
“呵呵…”
“我回去啊,明天還要拜年,去很多家,村里面就有很多要走動。”
村里老人多,爺爺奶奶那邊,小舅舅家,大舅舅家里。
“話說,你這房子什么時候能賣出去?”
“最近已經聯系上買家了。”
離開何紓婕住處,林毅回到固城灣。
此時,固城灣這條蜿蜒的路上,有鬼火在炸街,有無數人在放煙花。跟法拉利對比起來,鬼火就顯得有些搞笑了。
只不過看著他們后座坐著的一個個少女,靚麗的很。不管怎么樣,年輕還是年輕的。
林毅把車停在路邊,不少小青年就圍了過來。
秦依依他們在湖邊的位置,秦明智和蕓懷茹幾個也在,老丈人春節在家里,好像有人上門討薪了。
按道理來說,不應該啊。
秦依依在手機上跟他吐槽秦明智,據說是一個看大門的農民,發薪水的那邊忘記給了,因為沒有登記,聯系不上,最后找到熟人認了路來的。
不給薪水,人家沒法過年。
這件事并沒有引起什么不快,該給的還是給了,小萬把塊錢當即就結清了。
聽到轟鳴聲,秦依依大概就猜到是林毅來了。
果不其然,看到他后急忙跑了過來:“都這么晚了才過來啊,打牌打到現在?”
“是啊,你們放的怎么樣了?”
“周圍基本都是在看我們放,你買了一車,我爸也買了一車回來,買了一萬多塊錢,不知道要放到什么時候。”
“明天不用拜年啊?”
“今晚睡早了肯定睡不著的,我最起碼兩點才睡,你要不要跟我爸他們打牌,我二叔也過來,他們玩的比較大。”
林毅笑了笑:“玩一會吧,反正我回去家里也沒人。”
“那今晚住在我家吧?”
“也行。”
“秦依依,我媽給我打電話了,我得回去了。”
胡曼妮跑過來說道。
秦依依點了點頭:“那你開車慢點。”
“嗯嗯,我走了啊。”
林毅陪秦依依放了會煙花。
秦依依問道:“我們什么時候去玩啊?”
“早呢,拜了年我得出一趟遠門,這次就不帶你過去了。”
“嗯好。”
秦依依點了點頭:“那我跟胡曼妮去玩吧,還有幾個同學。”
晚上,秦依依家客廳。
人很多,一些都見過,都是親戚,跑過來打牌的。
林毅笑著調侃道:“來抓賭了!”
“抓賭能抓到這里來,春節打一打牌抓什么,平時不搞就行了,你小子跟不跟我們玩一會?”
二叔秦文彥笑著問道。
“玩一會吧。”
林毅剛坐下,就有七大姑八大姨打聽生意:“二姑媽,這樣沒法玩啊。”
“行了行了,我們打牌你在這里問東問西的,不看就看電視去。”
秦文彥嫌棄的叮囑了一句。
林毅不愿意多說這些事情,問了有什么用呢,還真覺得自己能給對方什么好臉色看?
秦依依坐在林毅旁邊,挨著他。
林毅每贏一點,都會給她塞一點。
秦依依笑的美眸都彎成了月牙兒,樂不可支,跟松鼠一樣快速塞進兜里。
玩到凌晨兩點多,實在是扛不住了,這些親戚才散場。
蕓懷茹提醒道:“早點睡。”
秦依依無力吐槽,都夜里兩點多了,再早還能晚到哪里去。
洗了個澡,抱著林毅。
窗外,鞭炮聲,煙花聲還在繼續。
“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秦依依很快就睡著了,喜歡把雪白的腿架在他身上,而且還有裹被子的壞習慣。
一夜無話。
家家戶戶拜大年,最近幾天林毅一直都在跑。
跑完爺爺奶奶,跑親戚,一天把村里的跑遍了。
蘇可念帶老太太回村里了,狗血的低頭認錯,親戚幾乎上演了一場苦情劇,哭爹喊娘的,老太太雖然心疼心軟,但為了不影響自己孫女,并沒有答應回去,也沒讓他們上門。
這方面,老太太理得清楚。
讓他們上門,以后麻煩事不會少,而且一樁接著一樁。
蘇可念仿佛是放下了什么心事,話都多了一些。
今天,家里來了個不速之客。
梁雅香剛從醫院回來,臉色就很難看的坐在沙發上,她都不知道對方怎么找到這里的。
林筱薇的父親,專門騎著摩托車過來的。
出于禮貌,林國偉還是把對方請了進來,大過年的。
林毅坐在沙發上,喝著茶。
對方也手足無措的坐在那,有些不習慣,喝了杯茶就起身準備走了,走之前,還不忘給林筱薇塞了一筆錢。
林筱薇有些懵逼的站在那,平時吊兒郎當的樣子沒了,默默的顯得有些無助,心情復雜到了極點。
她不知道怎么面對這個之前對老媽家暴的男的。
當時不太懂,現在懂了一點。
媽當初離開是對的,但是現在又跑過來做什么?
“林毅,這個錢我不想要。”
“拿著唄,不要能給誰?”
林毅看了眼對方落寞的背影,明白了什么叫做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今天不是要出去玩嗎?”
“對啊,秦依依約了我去烤肉。”林筱薇看了眼林毅,復雜的心情一去不復返。
林毅提醒道:“我跟蘇可念下午就出門了,該說什么你理一理再去,別到時候讓我尷尬。”
“呵呵…”
林筱薇冷笑了一聲,不開心的跑了。
林毅則收拾了下東西,給蘇可念發了個信息,開著大g就出門了。
這車,還是得他來開。
林國偉說他坐在上面,氣質不符,開不了,把握不住。
春節除了最開始的拜年這段時間,氣氛越來越澹,甚至有的黑心工廠居然已經開始上班了。
只有失去了,才明白這車有多可貴。
以前開膩了,現在開起來是真爽,空間比法拉利不知道大了多少倍,開車的時候視野也很舒服。
不多時,車就到了雅苑。
大門口,蘇可念穿著藍色的羽絨服蹲在那里。
林毅車到了面前,她才抬起頭。
“看什么呢?”
“地上結冰了。”
“這話聽起來有點呆。”
林毅笑著說道。
蘇可念眨了眨眼。
幫忙把行李放在后備箱,林毅丟給她一個熱水袋。
“筱薇的。”
“這圖桉,很難不猜到是她的,跟老太太說清楚了嗎?”
“嗯,說了。”
蘇可念提醒道:“等回來,我待一個星期就去店里幫忙。”
“知道你閑不住,你開心就好。”
林毅也沒阻攔她,開著車直奔祿口,坐上了前往張家界的飛機。
中午就到機場了,出了機場坐著車直接去武陵源。
沒有抱團,因為林毅知道怎么走。
林園大門,青山奪萃。
買好了纜車票,坐上了纜車,一路往上,蘇可念也有些恐高,但是又驚奇又亢奮。
好高,好漂亮。
“據說以前這里面是土匪窩,住著很多土匪,專門抓你這樣的傻子去暖被窩。”
蘇可念愣住了,那土匪肯定叫‘林毅’。
林毅并不知道蘇可念所想,摟著她的肩膀,道:“待會要不要拍幾張照留念?”
蘇可念一向不喜歡拍照,難得出來。
“嗯。”
林毅伸了個懶腰:“要到了。”
到達山巔,一眼望去群山連綿。
平臺上有不少旅游團的,跟團過來的。
蘇可念看向不遠處:“猴子。”
ps:明天在寫了,春節這一段盡快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