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須藤桑了解我的話,應該知道,我是不接受約歌的吧?”永山直樹這樣說著,又看向了尾崎豐,
不過這個家伙似乎是之后非常有名的男歌手啊,要不要插一手呢?
須藤晃苦澀的點點頭:“是聽說過這個說法,不過因為之前直樹桑也給其他人歌曲了,所以還是抱著萬分之一的期望....”
“嘛.....之前那些歌曲的話,都是先寫好了再找到合適的人呢.....”不過在成立工作室之后,自己的歌基本都給自家人了。
須藤晃感覺自己的心就像杯子里的咖啡那樣苦澀,他看了看旁邊的尾崎豐,這個家伙可是真正有才的啊,難道就要在自己手上蹉跎嗎?
這個時候又聽永山直樹說話了:“不過我手上現在確實有幾首歌,但是尾崎小哥值不值得我給呢?”
須藤晃精神一振:“那是當然的,尾崎的才能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然后就向尾崎豐說道:“尾崎,給直樹桑表演一下!”
“哈?”年輕的尾崎豐一臉懵逼,在咖啡廳?大庭廣眾之下?這.....我今天一大早就跟著你來選衣服的,還沒有做好唱歌的準備呢....
須藤晃看到年輕人一臉懵逼的表情,恨鐵不成鋼,連忙找到了咖啡廳的老板,拿出名片說自己是索尼唱片的制作人,今天帶歌手來取材,恰好覺得你這個咖啡廳非常不錯,想試試能不能在這里取材唱片封面之類的.....
永山直樹看到須藤晃和咖啡廳老板說了一會兒,然后就帶著一個話筒過來了,然后就聽到咖啡廳的音響里放出了今年經典的中村雅俊的《心の色》,然后尾崎豐就開始演唱了起來。
咖啡廳的人都對這一幕感到驚奇,但是也沒有人去阻止,這個小伙子唱得還不錯嘛。
一曲唱完,尾崎豐繼續唱了另一首歌,
不過須藤晃倒是回到了座位:
“直樹桑,怎么樣,唱功很可以吧。”
“確實不錯”永山直樹滿意的點點頭,這個嗓音條件和唱功的話,《流星雨》什么的完全沒有問題了啊,不過就這樣把歌曲給索尼的話,說不定大友桑要找我麻煩了呢。
“那么直樹桑能給個機會嗎?”
“可是.....如果簡單就給了這個機會,總感覺有點虧....”相當于把一個未來不停產生現金的奶牛給了別人了啊。
須藤晃明白了,這是講條件的時候了:
“直樹桑,有什么要求盡管提!”
反正是個剛出道的新人,沒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永山直樹看了尾崎豐一眼,笑著說道:“我要他!”
剛剛唱完歌的尾崎豐正在往這里走,聽到這句話驚呆了,站在那里停也不是,走也不是 而須藤晃心里也在吶喊:“怪不得他剛剛看尾崎的眼光那么奇怪!!!!原來.....原來永山直樹居然是個彎的!”
“尾崎小哥的全約應該都在索尼唱片了吧?如果可以把他的經紀約轉到我的事務所名下,那么就可以了!”永山直樹繼續說道,
“唱片約的話,可以一直在索尼...”
須藤晃這個時候心里想的是:“居然一次還不夠,還要把人掌控起來,難道是要長期....”
看到兩人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永山直樹還以為兩人只是被自己的提議所驚,并沒有沒有進一步考慮他們心里在想什么,繼續說道:
“須藤桑可以考慮一下,我們聯合成立一個廠牌,那么先期的話估計有三首歌可以提供。”
這畢竟是一個重大抉擇,永山直樹說完之后也沒有多等,
“兩位好好考慮一下吧有決定的話,可以聯系樹友映畫的芳村大友,我就先告辭了”
沖尾崎豐笑了一下,居然讓這個小哥臉色煞白,連連后退.....
看到尾崎豐這個樣子,永山直樹撓頭,
出門之后心里還在想:
“這個家伙莫不是天生體弱吧,所以才會英年早逝?”
等到永山直樹離開了,咖啡廳里就剩兩人之后,尾崎豐才有點戰戰兢兢的坐了下來,
“須藤桑,雖然聽過貴圈很亂,但是大庭廣眾之下居然說這些話,真的沒有關系嗎?”
須藤晃有點神思不屬,明明永山直樹這個家伙,沒聽過這方面的傳聞啊,之前的幾首歌,給的也都是女孩子吧.....
尾崎豐看到須藤晃一副在思考的模樣,心里一緊,小臉更加白了:
“須藤桑!你不會真的在考慮永山直樹的話吧!!!我可不是GAY啊!”
這一句話把須藤晃喊了回來,這個時候他也想明白了,永山直樹指的是把尾崎豐的經紀約轉到他的名下,然后合作成立一個廠牌,共同發布唱片。
這是對自己曲子的一種信心也是保護,對于唱片一定大賣的絕對信心;
也是對尾崎豐的一種扶持呢,就現在來說,尾崎豐不過是一個還未出道的名不見經傳的無名小卒罷了。
不過,三首歌?永山直樹居然僅憑一面就敢下這么大的注嗎?
真是一位特立獨行?膽大妄為?還是超有遠見的人?
須藤晃開始認真考慮永山直樹的提議起來!
轉過頭,看到還沒成年的尾崎豐被嚇得快暈過去的樣子,須藤晃突然升起了戲謔的心情:
“嘛,尾崎桑,這種事的話在藝能界是很平常的啦,想要得到什么,總要先失去什么嘛”
“其實說起來,直樹桑也是個大帥哥吧,看樣子應該是攻吧.....到時候,尾崎桑只需要不要動就好,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尾崎豐這個時候的臉上,充斥著一種名為崩壞的表情 尋到自家的豐田世紀,永山直樹把購物的禮包全部都放到后座,然后就打算開著車去一下銀座,還有一份茶葉沒有準備呢。
剛剛在路上偶遇了一個未來的偶像歌手,對他來說已經完全算不上什么大事了。
到達銀座大街三昧居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下午的4點,天空已經陰沉得像是要滴水一樣了,
“看樣子要下雨了呢”
永山直樹的心里略微有一點著急,腳步也加快了不少,直接走進了青綠色的古風建筑,
“勝雄桑!”
“直樹桑?今天居然這么晚過來嗎?”
安井勝雄看到永山直樹,有一點詫異,一般來說自家這個隨性的店長,都是上午來喝茶的,這次怎么這么晚過來了,說著就要引導永山直樹去平常經常坐的位子。
“不用了,勝雄桑,我今天不是來喝茶的。”永山直樹搖搖頭,然后繼續說道,“麻煩勝雄桑把店里包好的玉露茶給我取一份等等,其他的好茶也給我取4、5份吧。”
作為茶座,當然也兼有賣茶葉的功能,所以店里是常備包好的茶葉禮包的,永山直樹本來只想給父親拿一份玉露茶,但是突然想到,自己其他的朋友,似乎也要給新年禮物來著,不如一次性都解決了吧,反正送好茶葉在什么時候都不失禮的。
“嗨,我明白了。”
安井勝雄沒有多嘴去問用途,利索的拿了一些茶葉禮包,順便還幫忙搬上了停在外面的豐田世紀。
“勝雄桑,年底就要到了,茶座的話就按照一般的商店一樣放假吧,如果有事的話,也可以稍微晚一兩天,不著急”
永山直樹和這個才上班一個多月的店長說道,這么短的時間,年終獎不方便發,那就假期多給點 “嗨,直樹桑阿里嘎多”
安井勝雄恭敬的鞠躬送永山直樹離開了,感覺自家老板確實大方,其他老板都是拼命壓榨員工的,最好連假都不放 到千代田的時候,積蓄了一整天的天空終于開始有動靜了,
先是一撮撮的雪子,細細密密的落了下來,撞在車窗之上,發出輕輕的噠噠的撞擊聲,仔細一看,玻璃上卻也沒有留下什么;
緊接著,白色的小小冰珠一捧捧地撒在了車前窗上,變成了更加輕微的沙沙的聲音,不一會兒,車窗下方就有了一層淺淺的雪白的細珠;
再之后,一片一片的雪花開始飄落在整個道路,些微夾雜著一些雨滴,聲音愈發的輕微了,不過很快就讓開車的視野變得模糊,永山直樹不得不開啟了雨刮。
“下雪了呢”
在雪正大的時候,永山直樹到達了山櫻院,把車子停到車庫之后,卻沒有等到嚶太郎熱情迎接,
走進客廳才發現,嚶太郎這個家伙,正在庭院里,追著飛舞的雪花奔跑,時不時的一口咬在空中,像是咬住了雪花一樣,咂摸咂摸嘴之后卻什么也沒有,于是看上了另一片雪花,繼續追逐。
永山直樹看著自家這條蠢狗,忍不住笑了起來,
“嚶太郎,地上不是已經落了那么多了嗎?”
看到主人回來了,嚶太郎這才放棄了院子里的雪,開心得搖著尾巴走了過來,
永山直樹心里一動,抓住跑過來的嚶太郎,
“嚶太郎,這可是今年東京的第一場雪呢,可不能這么錯過!”
說著就跑上樓,把相機拿了下來,順便把給嚶太郎買的小狗保暖套裝拿了出來.
不一會兒,多套了一件防風衣、手上還拿著一把傘的永山直樹,牽著穿著外套的嚶太郎出門了。
天色更暗了,路燈已經亮了起來,在暖暖的燈光下,飛揚的雪花像是墮入塵世的精靈,在陣陣的寒風中起舞。
路上靜靜的,基本沒有行人,連車輛的聲音都被風雪所阻隔,只聽見呼呼的風聲以及雪花落在樹枝間、樹葉上、還有圍墻間隙的樣子,一片接著一片,不一會兒就積攢了薄薄的一層。
永山直樹找好時機和角度,相機清脆的咔嚓咔嚓聲完美融進來這一片風雪之中,
盡興之后,永山直樹舉著傘走在積雪的道路之上,看著打著旋兒飄過的雪花,聽著傘面上傳來沙沙的落雪聲,意外的有種安寧的感覺,
在道邊路燈和街邊店鋪的燈光下,一個人一只狗的影子被拉得很長,靜靜的有些孤單,越來越大的風雪之中,兩個家伙的身上都積蓄了不少的雪花,
在一片寧靜之中,思緒似乎也漸漸放空了.....面對這個情景,永山直樹心里有些感慨,卻又無人訴說,只能對著身邊的狗子自言自語:
“嚶太郎,這個時候,就應該唱刀郎的《第一場雪》,
來來來,和我一起唱:1982年的第一場雪,比以往的時候來得更早一些....”
簡單的清唱混合在風中,沒有激起一點雪花,但是永山直樹的腦海中,似乎真的回響起了莫名的韻律 一陣寒風吹過,耳邊響起了動人的鋼琴旋律,清冷動人的女聲在腦中回蕩,
のびた人陰を舗道にならべ(拉長的身影并列在柏油路)
夕闇のなかを君と歩いてる(和你漫步在這片暮色中)
手をつないでいつまでもずっと(多想和你一直手牽手)
そばにいれたなら(永遠陪在你身邊)
泣けちゃうくらい(甚至有想哭的沖動)
恍惚中,寒風中一對戀人依偎在一起的情景出現在眼前,含情脈脈的眼神中,滿是對另一半的愛戀與期許,即使在寒冷的天氣,也擋不住心中炙熱的情感.....
這座城市堆積的純白雪花,輕描淡寫出我們兩人的甜蜜回憶,從今以后也只想和你永遠相伴。
中島美嘉的《雪の華》
永山直樹感覺腦中只是稍微有點恍惚,現在回想這種柔和的歌曲,已經完全沒有之前那種眩暈的感覺了,或許是之前幾次大量的記憶,已經讓大腦適應了吧 “不過,我怎么會記起這首歌?明明唱得是刀郎的《第一場雪》啊!!!
大腦的潛意識是看不起刀郎嗎?《第一場雪》也是很經典的好吧!潛意識你給我向人家好好道歉啊!”
右手牽著嚶太郎的狗繩稍微用力了一點,狗子抬起頭,無辜的眼神看向了有些神經質的主人,
“嚶太郎你那是什么眼神!”
“我告訴你啊,剛剛想起來的歌曲《雪の華》,說的明明是兩個相戀的人,怎么到了我這里,就剩下了我和你這一只狗啊!”
“嚶太郎,這都是你的罪知道嗎?就是因為要陪你,所以你的主人才沒有空去談戀愛的!”
“所以我告訴你,如果你家主人沒有脫單的話,你也別想著會脫單!”
“咱們倆就栓在一起了!你聽到沒有!”
嚶太郎如果能夠聽懂自家主人的話,那么一定有一句MMP要說,但是現在他聽不懂,只知道自家主人又在莫名發癲,也只能低下頭,默默領著主人向著山櫻院走回去 滿天飛雪之中,昏黃路燈之下,
舉著傘照相的奇怪家伙、牽著狗子自言自語的怪人,
猶如記錄在泛黃照片上的情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