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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章 他那么脆,一觸即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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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月15日,大盤再次觸底反彈。

  焦方艷默默的吸籌,但是由于成交的萎靡,核心股的總持倉量漲得很慢。

  韓烈并不急,距離牛市尚有3個月,而且那些核心股并不是同一波集體上漲,時間完全來得及。

  到了20號,大盤小幅反彈了四個交易日,但是營口港仍在5塊6下方震蕩,高豐波終于扛不住了。

  “算了,清倉吧…”

  侄子有點急:“可是,現在賣咱們虧太多啊!要不再等等?那個韓烈不是判斷今年牛市必到嗎?”

  “我等不起了。”

  高豐波又何嘗不知道,可是眼看著劉漢和等人越來越焦急,到處上躥下跳,他實在不敢再等下去了。

  “一旦劉漢和他們扛不住,出了事,百分之百的把我賣了立功!”

  侄子不理解:“那他們為什么不自救?”

  高豐波苦笑搖頭:“現在哪有人敢捋韓烈的虎須啊…營口港沒機會了,誰都害怕沖進去之后被韓烈以本傷人,重新再砸回坑里。”

  侄子想了想,默然了。

  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像是那位韓總能干出來的。

  否則劉漢和他們聯絡了那么多家公募私募,不至于沒有一家敢在底部進場。

  不都是嚇到了,怕了嗎?

  “出了吧,別管成本了。”

  高豐波長吁短嘆,特別不甘心,但也特別果斷。

  “只當是前面全都白玩,老子虧得起!”

  話出口的時候,心肝脾肺一起疼,圓臉都快要揪成了一團。

  侄子滴咕著自我安慰:“好吧,省著給配資打白工了…利息真他媽貴。”

  提到這茬,高豐波甚至有點慶幸。

  “幸好當初沒有把杠桿拉到太高,不幸中的大幸啊!”

  現在不是15年集體瘋狂的時刻,高豐波哪怕對韓烈很有信心,但是對市場卻沒有那么強烈的盲目看好,所以整體杠桿只有一倍多,算是非常謹慎的。

  假如是15年出事兒,身上掛著四五倍杠桿,那么一波就能把他干回石器時代。

  在15年的股災里,有些激進的投資者,加了好多倍的場外杠桿,兩三天時間就從數億資產跌回到幾十萬。

  那種場外高杠桿,都是配資方掌握著股票賬戶,跌到警戒線了直接強平,保證自家資金安全。

  客戶能剩點零頭都算是走大運了,不乏碰到連續跌停不能及時出局,最終倒欠配資公司大幾百萬的情況。

  負債太高,根本還不起,再加上接受不了從億萬富翁到負債累累的落差,很多人直接去天臺排了隊。

  所以正規股票老師的第一課永遠都是勸戒大家“量力而行,別加杠桿”。

  介都是從15年股災里得到的慘痛教訓。

  高豐波用了兩天時間,慢慢把營口港出了個干凈。

  賣的時候,一邊咬牙切齒,一邊捂著心臟。

  “草!5塊6以上一百手都能砸出坑,5塊2一線,你tm有多少收多少是吧?!狗崽種!”

  營口港的盤面明顯不對勁。

  每天都有小散和游資往里沖,搏它的下一波行情。

  由于劉漢和等大主力趴在那里裝死,一動不動,套牢的散戶也都開始擺爛死挺,區區一兩百萬就能把股價拉到5塊5上方。

  可是,一旦高豐波的賣出動作稍微大了一丟丟,那些小散馬上縮回去。

  股價順勢回落,直到5塊2、5塊3才有較強支撐。

  不用問,在底下等著吃肉的肯定是韓烈。

  大侄子也氣壞了:“媽的,感情咱們是在幫那個狗東西洗盤呢?!”

  答對了,但是沒有獎勵。

  韓烈才不會自己砸盤呢,之前剛被約談過,肯定得乖乖的瞇著啊。

  反正哥不搞什么反向對沖操作,遵紀守法、尊重上級。

  你們要出局,那是你們的事。

  第二天,高豐波一發狠,也不演了,直接大手筆清倉。

  狗烈意識到今天的砸盤力量非同小可,果斷撒手,不接了。

  于是,高豐波居然靠著他那點籌碼,把股價從5塊4一路砸破5塊2,摸到5塊1的整數關口。

  5塊1一線,開始有大量的承接盤出現。

  散戶、游資、小私募,什么成分都有。

  韓烈不方便在這個位置搞事,要穩健嘛。

  于是他想了想,給魔再擔的邱總打去了一個電話:“邱哥啊,您最近和劉總他們有沒有聯系啊?”

  老邱被問愣了,但是這貨極其機靈,很快試探著反問:“我倒是有時間,可是不清楚他們忙不忙啊…”

  “那肯定很忙,正是關鍵時刻嘛!”

  韓烈慢條斯理的打著啞謎:“不過,越忙的時候,越適合雪中送炭,對不對?!”

  老邱有些懂了。

  噢,介是需要我提醒一下他們,是吧?

  他馬上接招:“對的對的,是應該聯系一下感情,那我待會就跟他們聊聊。”

  “嗯。”

  韓烈愉快點頭,就感覺跟這種老油條辦不方便的事兒,簡直太省心了。

  “邱哥有機會就提醒他們一下,不要焦慮,黎明前的黑暗盡管最黑,但是,挺過去就是新的開始,最后一哆嗦而已嘛!哪怕親自擁抱黑暗,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老邱沒聽懂。

  但是,一點都不妨礙他用自己的辦法確認。

  “對對對,我馬上提醒忽總,還有別的事嗎?”

  之前一直講劉總,他忽然改口冒出來一個忽總,意思是問:你是不是想讓我給劉漢和忽雷他們打招呼?

  “還有別的事嗎”,則是在問:是不是原話轉告就可以了。

  韓烈笑著回曰:“沒了,就這樣。”

  于是老邱馬上把電話給劉漢和撥了過去,一點時間都沒耽擱。

  “老劉啊,上回幫你辦的事兒,我沒辦好,心里一直很內疚,今天特意又幫你問了問那邊…”

  劉漢和精神一振,知道是有大干戈。

  “您講,我洗耳恭聽。”

  然后老邱原話復述一遍,態度一松,嘻嘻哈哈的約了頓不知道哪輩子才能吃上的飯,結束。

  劉漢和琢磨了10秒鐘時間,忽然哈哈一笑。

  接下來…

  嗯,在現實層面上,什么事都沒發生——只是朋友間約飯,后面的事嘛!

  不過營口港的盤口很快發生了一點自然變化。

  當股價在5塊1附近磨得起勁時,忽然又有幾筆大單砸下來,一口氣把5.00的大整數都給破掉了。

  最近幾天積累的浮籌,頓時慌里慌張的狂泄出去,最深的時候甚至封住了跌停。

  當然,沒封多久。

  下午剛開盤,韓烈一口氣把跌停板上的封單全部吃掉,然后緩慢但堅決的開始往上吃。

  最終,股價堅挺的站穩了5塊8,收出一根帶著長下影線的光頭大陽,報收7.08。

  是血崩以來,營口港真正意義上的反彈第一槍。

  收盤后,龍虎榜上的買一,赫然又是代表著超新星一號的機構席位。

  已經徹底出局的高豐波當場就給氣吐血了。

  “媽嘞隔壁!專門盯著我啊?我一走你tm馬上拉,就差我這幾千萬籌碼?!畜生啊,草!”

  大侄子虧得神志模湖,瘋狂的跟著碎碎念。

  “有沒有天理了?啊?!介他媽的不是操縱市場嗎?!我告他去!肯定有人管的,是吧?叔,證監的魔都辦公室在哪里?我要實名舉報!”

  他沒嗦氣話,當天發函,第二天上門,歇斯底里的一頓怒噴。

  營口港是監察部門的重點關注對象,按照程序來,當然要受理。

  然后調數據、調監控,卡卡一頓查。

  最終結論是…你們血口噴人污蔑好人!

  人家韓老師一手股票都沒賣過,老老實實的在底下吸籌,規矩得一批,我們甚至打算給他發一個最佳風貌獎。

  至于賣出股票,砸出一個小坑的劉漢和…

  調查顯示,人家眼看著快要扛不住杠桿了,含淚出手了一點持倉,用于補充保證金,完全沒毛病啊!

  “他們是一伙的!”大侄子憤怒吶喊。

  “證據呢?”

  工作人員憐憫的看著他,感覺這孩子已經虧傻了。

  業內都知道,劉漢和是韓烈親自埋下去的,如今慘得都快要借錢吃飯了,簡直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現在,你居然污蔑他們是一伙的?!

  好,姑且算是劉漢和慫了,新認了個烈爹,但是,我們辦事兒是需要講證據的啊!

  “你回吧,營口的股價波動是正常的市場行為,暫時所有的證據都只能支持這個結論…對了,你之前的操作有很大的老鼠倉嫌疑,隨后我們會派人對你的操作進行備桉問詢。”

  大侄子灰熘熘的走了。

  他作為證券公司高管的親屬,和高豐波有著較為密切的賬目往來,注意不到的時候尚好,一旦被盯上,以后肯定舉步維艱。

  但是,高豐波已經不在乎了。

  他卡卡摔了一堆東西,然后去到情婦那里瘋狂輸出3分25秒,最后反手就定了5月1號全家去泰蘭德的機票。

  第二天上班,他笑呵呵的跟陳總打了張假條。

  “領導,申請4天年假,5月4號到7號。”

  陳恭眉頭一蹙即收,笑瞇瞇問:“老高,旅游去啊?”

  “對!”

  高豐波興高采烈的回道:“這不是獎金發下來了么?我家那口子鬧著要去北歐滑雪,我哪受得了那個啊?好說歹說才勸住,折中去芭提雅曬曬太陽…”

  從表面上,陳恭沒有看出任何問題。

  低下頭,唰唰在假條上簽字,他又隨口問:“值班表把你排在了1號吧?怎么打算的,是跟誰串班,還是干脆把你往后挪挪?”

  “那感情好!挪挪吧,我們1號出發,7號回來。”

  高豐波搓搓手,一副不好意思卻占了大便宜有點忍不住笑的油滑表情。

  “行,那給你往后排吧,1號我親自值班。”

  券商的節假日必須有高管值班,可以不干正事,但是人一定要在崗。

  陳恭屬實是很給面子了。

  可是等到高豐波千恩萬謝的一出門,陳恭想都沒想,反手就撥通了韓烈的私人手機號碼。

  “高總請了年假,51出發,全家去泰蘭德旅游。”

  前面的寒暄和后面的拉扯都不是重點,重點只有中間這一句閑聊似的話。

  韓烈心領神會,釋放善意。

  “陳總,51期間,咱們約個日子,一起去金行長那里打打秋風?”

  “哈哈哈,好,我帶茶,你帶酒!”

  事情就這么定了。

  掛斷電話,韓烈陷入沉思。

  高豐波是不是想潤?

  不能確定。

  高遠地產項目尚未暴雷,高豐波身上真正背著的債,大約只有與劉漢和相關的那一兩件。

  證券市場里的違法違規桉件,較嚴重的會處以市場禁入懲罰、并沒收違法所得;相當嚴重的會在此基礎上加以頂格罰款;極其嚴重的才會像徐總那樣被判幾年刑期。

  “極其嚴重”,只會在特殊時期或者重大罪行上出現。

  講句不好聽的事實,高豐波根本不配。

  所以,高豐波會因為撤職、罰款、沒收內幕交易違法所得等等懲罰而跑路嗎?

  韓烈叫不準,于是問了劉漢和。

  老劉很確定的回道:“他在我這邊的事情肯定是要傷筋動骨的,但是絕對不至于跑路,不過我一直懷疑他在中信有職務犯罪方面的問題,那才是關鍵。”

  韓烈恍然大悟,判斷一下子清晰起來。

  劉漢和手里的刀,只能把高豐波從券商高管的位置上斬落,可是一旦他失去了位置,就有可能被陳恭或者是誰秋后算賬,那才是真正要命的事。

  而事實證明,哪怕高豐波自掏腰包拿下了韓烈手上那么大的項目,也沒能成功轉崗或者更進一步。

  這就意味著,陳恭甚至更高層是對他有意見的,他的處境并不那么安穩。

  所以,高豐波才會處處都顯得那么急功近利。

  這家伙很清楚,跟韓烈真心交好可以長期獲利,卻仍然當面一套背后一套,正是因為他急于撈錢,同時也因為他覺得自己可以忽悠懵嗶住韓烈。

  結果卻被韓烈輕松察覺,隨手一巴掌扇飛出去二里地。

  事已至此,他已經沒有別的路了。

  高豐波要跑!

  現在跑,能夠帶走大部分的非法所得,營口港的損失很傷,但是并沒有徹底打殘他。

  現在不走,劉漢和倒了必然把他帶出來,全面崩盤。

  他可不清楚小劉跟韓烈的真實關系,整個魔都金融圈都在看漢和三家的熱鬧,卻沒人知道,他們三個早已經舉了白旗,而韓烈也沒有大家想象的那樣不留余地。

  韓烈徹底判斷清楚了局勢。

  那么,真正的問題只有一個了——要不要徹底按死高豐波?

  如果高胖子身上沒有那么多的破綻,韓烈不會多此一舉,給自己找麻煩。

  可是,既然他那么脆…為什么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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