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忍不住想笑——狗男人,你也有縮頭縮腦不敢動彈的時候?!
可她不但沒有笑出來,反而輕輕揚起一點下巴。
哎喲,味道對了!
什么冰山公主冷酷女王穿禮服的女魔頭…全對了!
大家快把攝像機都舉起來!
今天,席鹿庭穿著一件潔白的收腰多層禮服裙,腳踩一雙8厘米高根鞋,原本179的身高瞬間拔高到187,簡直已經不能用鶴立雞群來形容了。
咯吱窩以下,全踏馬是腿!
站在她身旁穿著是一襲紅色禮服裙、身高170的顏青,好家伙,原本挺颯的姑娘現在那叫一個小鳥依人。
環視四周,看誰她都是低頭!
氣場這東西,絕對是一種玄學。
現在的席鹿庭,氣場那都不是拉滿了,而是拉爆了。
表情、姿態、眼神,全都夢回當年。
不,甚至比上一世韓烈初見時更顯高貴冷傲!
若要問為什么…
因為上輩子她和誰都沒仇,只是正常主持一場晚會而已。
現在,她大約是真想刀了某個人…
烈哥看出來了,但是覺得很委屈。
我又怎么了嘛?
下一秒,狗男人仔細打量一圈臺下,又不委屈了。
盡管沒太細數,不過…和哥關系不淺的姑娘差不多有五六七八個?
咳咳!
當然了,關系很深的沒那么多,潘歌、王甜清、大嫂二嫂,四個,而已。
如此情況,誰突然沖上來給韓烈一刀,烈哥都可以理解。
心虛脾弱腰子縮,硬不起來啊!
韓烈不由自主的咽著口水,強行擠出一個微笑,和娘子軍們揮揮手。
“大家辛苦了!你們繼續,我隨便看看…”
裝的挺像那么回事的,可惜,姑娘們一點不配合,當場便演了一出亂斗。
“哥!你都好久沒有回來看我們了!”
茶母余韻第一個開口,喊得好大聲。
晚會的禮堂用的是上外的,進深差不多有一百多米,可是依然擋不住她的婊氣。
幸虧她沒喊“哥哥”,只是單字的一個“哥”。
否則…
不用否則了,有人比她還壞——
趙勝男生怕事兒不夠大,第二個招手:“臭弟弟,快過來!”
放肆!
韓烈氣得大牙都快咬碎了。
她仗著自己富二代的身份和劉英俊二年級大哥的地位,到處瞎攪攪,實在該抽!
幸虧樓瀟瀟一向喜歡裝乖,沒跟著摻和。
否則…
不用否則了,意外總是會接踵而至。
劉蓓蓓不知道受到了什么刺激,忽然往前一步,來到韓烈身旁,挽著他的胳膊,拽著懵嗶的狗男人就往里走。
“韓部長,快來看看我們準備得怎么樣!”
伱們準備得怎么樣我不知道,我是真沒有心理準備啊…
烈哥很想抽出手,可是被夾得太緊了。
劉蓓蓓是那種特別艷麗的女人,艷麗大家都懂吧?
今天,她穿得便很輕薄涼快。
可能不少小男生會覺得她美得很俗,但是她的豐腴和肉感非常有鉗制力,令韓烈感到束手束腳。
再用力抽,她一反抗,把她僅有的單薄防御扯掉了算誰的?
烈哥不敢亂動,而王甜清要避嫌,所以躲到一旁看熱鬧。
于是,“幸福”的狗哥被她一直拽到舞臺前。
那些各式各樣的眼神啊,別提了!
眼看著某些人在醞釀著什么,局面要走向崩壞,烈哥急忙開始自救。
“行了行了,放開吧,像什么樣子?!”
假意呵斥了她一句,韓烈再次往回抽胳膊,呼…她終于松手了。
但是情況并沒有因此好轉太多。
潘歌似笑非笑的在臺下看著,席鹿庭冷著臉在臺上看著,趙勝男樓瀟瀟開開心心在隔壁看著,小腰精司妤懵嗶的在后面看著…
唱的是四面楚歌啊?
“咳咳!”
韓烈左右看看,想找個避風港,終于發現了縮在角落里的男生們。
大喜過望,急忙招手。
“老王老劉,過來!準備得怎么樣了?”
被點名的劉宇同和王曉天正樂呵呵的往這邊走,臺上的席鹿庭突然開口:“后臺的設備都搬完了么?”
“啊?”
兩人傻眼了。
緊接著,殷琴叉腰開噴:“啊什么?要力氣沒力氣,要眼力沒眼力,還不趕緊去搬東西?!”
“哦…”
一個副主席、一個秘書長,被一個副部長噴得灰溜溜的,然后轉身就走:“走了走了,干活去!”
順便又帶走了一堆想看熱鬧的男生。
額,看熱鬧終歸沒有小命重要,八卦…八卦個屁!
韓烈又不理解了。
不是,殷琴你哪兒來的勇氣?又是哪兒來的力度?
你們不對勁!
下意識的,韓烈轉頭看向潘歌。
小受潘依然是一個雙手抱胸看熱鬧的姿勢,笑瞇瞇的,好像一個局外人。
但是,韓烈敢斷定,八成是她給殷琴撐的腰。
在場的所有人里,只有潘歌有能力“收服”殷琴,并且讓一票學生會官員忌憚畏懼。
所以,現在到底是怎么樣一個局面?!
誰和誰是一伙的?
在徹底搞清楚以前,韓烈一聲都不敢吭,于是笑瞇瞇的找個位置坐下,擺手道:“你們繼續,不用理我。”
脾氣好極了。
但是,他想偃旗息鼓忍辱負重,并不代表別人也有同樣的打算。
剛坐下沒兩秒,腹黑白蓮突然揚聲道:“喂,你們部長來了,誰上誰下,順序如何,讓他定吧!”
她的話,就好像一滴水珠掉到油鍋里,啪的一下炸開了。
劉蓓蓓第一時間坐到韓烈身旁,委委屈屈的訴苦:“韓部長,你給評評理!我和顏青準備得好好的,席鹿庭忽然插進來,憑什么啊?!”
席鹿庭冷聲道:“如果不是萱萱求我,你當我愿意和你們浪費時間?”
“浪費時間的事你別做啊!”顏青氣得摔了提詞卡。
余韻陰陽怪氣的開口:“自己長什么樣,心里一點數都沒有嗎?我們庭姐是替你們救場來了好吧?!”
矛盾爆發得毫無征兆,狗烈當時就腦瓜子嗡嗡的。
不過,他沒去看吵架的人,第一時間就看向了潘歌。
一邊琢磨,一邊帶聽不聽的收集著信息。
事情本身很簡單——
最開始晚會有四個主持,兩男兩女,兩個女主持分別是顏青和劉蓓蓓。
她倆是文藝部四大天后之二,一個大二一個大三,原本就是歷屆活動的主持人。
本來已經彩排得差不多了,但是就在前兩天,譚萱忽然要求換個女主持,把席鹿庭塞進來。
顏青大三了,有自己的事要做,正好順水推舟的讓了位。
但是,昨天彩排時又出現了新問題。
——男主持和席鹿庭搭不起來。
她不知道吃了什么藥,非得穿高跟鞋上場。
暈了,原本就有179的身高,再加上8里面的大高跟,兩個男主持比她整整矮半頭!
而且席鹿庭的比例太好了,禮服的腰線又收得高,那倆男生往那兒一杵,簡直垮得沒眼看…
倆哥們滿肚子怨氣,想讓席鹿庭換鞋。
然后席鹿庭的女王勁兒突然上來了,擺擺手:“你倆跪安吧,我和女生搭檔。”
劉蓓蓓哪可能同意?
憑什么啊?!
我跟你站一塊兒,跟個矮胖挫似的,我不干!
于是她拒絕和席鹿庭同臺,并且大吵一架。
王甜清實在沒辦法,又把顏青找了回來,想讓顏青繼續上,那人家顏青也不可能同意嘛…
結果,吵了整整兩天,到現在都卡著進度,沒能確定到底誰登臺。
韓烈聽完經過,不止是頭大,甚至是頭麻。
破比學校,爛事兒真多!
但是,再怎么不爽,他都得想辦法解決。
因為這本質上不是校園里的正常矛盾,而是小受潘和女王庭對他的挑釁。
不會真的有人以為譚萱的突發奇想和席鹿庭莫名其妙的堅持只是“沒想那么多”吧?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
至于原因…
原因的可能性很多。
總之,很明顯的,她倆并不甘心僅僅成為韓烈的一部分,更不爽狗男人的忽略,所以時不時的便要找點麻煩。
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類似的抗爭都會是常態,而非是偶然。
想開后宮,誰都不愿意放棄,就別指望生活會安安穩穩、一帆風順。
頂級美女都是有脾氣的,能夠用錢砸來的只是極少數,而且那極少數被哄到手之后也不會穩定太久,這是人性決定的。
——我在哪里都是個寶,憑什么要被你這樣對待?!
她們注定會如是想,于是因愛生怨便是必然。
韓烈對于這種情況,早有預料。
并且,他也做好了接受挑戰的心理準備。
碰到這種事情千萬不能逃避,也別想著“離開就離開,下一個更乖”,純屬扯蛋!
下一個、下下一個,照樣會找麻煩。
人類是一種得隴望蜀、永不滿足的動物。
短時間內的滿意和安分,大多是在為更高的要求積蓄力量。
隨找隨扔確實省心,但是,那樣就感受不到她們隱藏在不同個性之下的精彩,體會不到真正的征服樂趣,和召集有什么區別?
如果碰到點困難就放棄,那不如干脆誰都別撩,直接去商K夜夜笙歌多省心。
問題是…省心的都臟。
而越是純潔、干凈、有魅力的女人就越是有個性。
在具備足夠能力的前提下,任何男人都會想要挑戰后者,哪怕吃掛落受折磨。
人之初,性本賤嘛。
韓烈理清了狀況,對劉蓓蓓溫和笑笑:“蓓蓓,你先去和顏青溝通一下,我找王會長了解一下情況。”
狗男人的淡定和鎮靜,相當有安撫效果。
“哦。”
劉蓓蓓乖乖應聲,然后瞪了席鹿庭一眼,轉身走到一旁——和趙勝男樓瀟瀟混到了一起。
韓烈把王甜清叫到身旁,皺起眉。
“席鹿庭為什么一定要穿高跟鞋?”
“我怎么知道?”
王甜清翻了個白眼,然后突然又對韓烈曖昧的笑。
“有沒有一種可能…她就是故意的,就是不想和男生搭檔,省得某人吃醋?”
后面錯了,前半句真有可能。
她不會因為害怕韓烈吃醋而搞出這么大的動靜,不符合她的性格,更侮辱她的智商。
但是她不想和別的男生搭檔,八成是真的。
韓烈差不多猜到席鹿庭想干什么了。
席鹿庭179厘米身高8厘米高跟鞋187。
韓烈的裸足身高是185,穿鞋剛好187,很有意思的巧合。
所以…
你倆想要逼我上臺做主持人?
如果真的是那樣,那這辦法絕對不是席鹿庭想出來的,必然是潘歌。
把自己騙上臺之后,她倆還有什么后手,韓烈暫時猜不到。
但是他知道應該怎么做了。
韓烈整整衣領,起身走向舞臺。
他沒有往側面臺階走,而是慢條斯理的直接走到舞臺下面,抬頭看著席鹿庭,向她招招手。
單手插袋,逼格滿滿。
但是,當席鹿庭下意識的靠近時,烈哥的眼珠子忽然一直。
席鹿庭的禮服裙,把白玉似的胳膊和鎖骨露在外面,雪頸如天鵝般纖細優美,那種圣潔而高貴、凜然不可侵犯的氣質…
好看,想睡!
但是以上都不是重點。
她的禮服裙下擺并沒有被設計得太低,剛到膝蓋左右,而舞臺有將近一米五的高度。
所以…反應快的LSP們應該已經懂了。
席鹿庭低頭看到韓烈的奇怪表情,下意識的一按裙擺,內心里的羞憤油然而起。
現在是什么場合?!
你個臭流氓!
狗男人意識到不對勁,急忙先發制人:“你怎么回事?!”
皺著眉,以極低的聲音開口呵斥。
“安全褲買不起,我給你買了那么多黑絲白絲灰絲呢?再敢這么穿,我抽你信不信?!”
席鹿庭目瞪口呆。
莫非…真是我不對?
不過強硬對她歷來有效,而且這事兒也確實是因為她不夠謹慎,所以她的女王氣勢頓時一消。
狗男人見好就收,把音量放大到正常程度。
“你一定要做主持人?”
席鹿庭沒吭聲,用力點頭,好生堅決。
老娘看你怎么辦!
“行,那就你主持。”
韓烈出人意料的輕易拍板,在劉蓓蓓等人看來,簡直是妥協、是縱容、是最大的不公。
然后韓烈轉頭面向大家,輕松的笑了笑。
“至于你們誰登臺與她配合…隨便。
你們愿意吵就再吵一會兒,吵不出結果也無所謂,一臺校內晚會而已,最后保證能有一個主持人撐著場面就OK。
席鹿庭愿意做那個保底,那就讓她來。
我不在乎演出效果如何,你們愛在乎不在乎——但是我勸你們最好也不要太在乎,并不是每一份努力都會有結果,我能接受失敗,我負全責。
我的態度,夠清晰嗎?”
席鹿庭更懵了。
她怎么都沒有想到,韓烈居然如此的…果決。
好好的玩牌,你怎么掀桌子?!
劉蓓蓓顏青等人更懵,一時間啞口無言。
唯獨潘歌反應最快,放下始終抱在胸口的雙臂,正要開口,卻被韓烈一把抓住了胳膊。
“你們繼續,我和潘歌有點私事要聊。”
我和你沒什么好聊的!
她正要掙扎,狗男人低頭附到她耳邊,輕聲道:“我和咱爸正在搞一筆幾十億的大生意,箭在弦上,我倆是徹底拆不開了。
你再鬧,我就給咱媽打電話。你也不想被她知道咱們三個的胡鬧吧?!”
潘歌渾身一僵,整個人都麻了。
這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狗的男人?!
那章怎么改都解不開,氣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