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胖妞?!
陳妍妃整個人都楞住了,就沒經歷過這么離譜的侮辱!
我胖?!
她炸了毛似的瞪大眼睛,正要發飆,然后對面的席鹿庭把小西服向兩邊一撩,雙手往小蠻腰上一叉…
好吧,我胖。
陳妍妃當時就emo了,一時間居然無言以對。
但是,洶涌的怒火也因此快速積聚,澎湃的力量急劇壓縮,爆炸隨時可能降臨。
烈哥都要嚇麻了,正準備打個圓場,可是誰都沒有想到…
關鍵時刻,丁香站了出來!
羞怯安靜的她,為了替好姐妹出頭,居然展現出了極其強悍的戰斗力。
她死死盯著席鹿庭的胸口,板著小臉,聲音像貓咪似的軟萌,態度似老虎般兇猛。
“所以,這就是你平胸的理由?”
一句話出口,石破天驚!
而她既然已經開了頭,就沒打算再縮回去。
“你到底懂不懂得什么叫做真正的瘦、美麗的瘦?”
丁香驕傲的一挺胸,毛衣撐出的山峰,上弧顫出些許波瀾,為她的發言做出最完美的注解。
“你那是瘦么?你那是干癟!”
一道九霄驚雷,轟隆隆的劈下來,直接劈在席鹿庭的小腦袋正中央,把她劈成一截冒著煙的焦炭。
“你你你…”
“你什么你?”
丁香直接打斷她:“要不要比一比誰更瘦?腰圍、腿圍、小腿圍,凈重、比重、腰臀比,隨便你!”
咔嚓!
又是一發大雷霆召喚術,席鹿庭都被劈傻眼了。
但這還沒完。
丁香不屑撇嘴,補上最后一記暴擊:“至于胸圍…算了,不稀罕欺負你。”
好家伙!
我直接一個好家伙!
這…科學嗎?
陳妍妃笑瞇瞇的摟著丁香,親昵的摸了摸她的后腦勺。
丁香的小臉漲得有些紅,眼睛里卻煥發著強烈的興奮光芒,反差感十足。
就好像…一只張牙舞爪的小奶貓?
那股子躍躍欲試的勁兒,就仿佛是在宣布——欺負我可以,欺負我姐妹,不好使!
韓烈被她刺激得心里直癢癢,就感覺這姑娘太好玩了。
至于席鹿庭…氣炸了。
比之前被陳妍妃嘲諷更憤怒。
因為,確實扎心了。
我…我是模特身材!
模特的平胸能叫平胸嗎?
模特的干癟能叫干癟嗎?
那叫骨感美!
你都不曉得我穿衣服有多高級多好看!
你們呢?澀情!!!
席鹿庭心里瘋狂咆哮著,但是所有的反駁都只能在腦海里回蕩,一句都說不出口。
最起碼,在丁香面前站不住腳。
因為人家除了身高,在任何方面都比她強,而身高偏偏是最不能拿出來提的。
唉,姓丁的,你是我的天敵嗎?!
席鹿庭正啞口無言心里默默流淚的時候,余韻再次站了出來。
一面主動替她拉仇恨,一面發動反擊。
“干嘛呀?好好的怎么突然開始罵人?這就是你們本部高材生的素質嗎?”
她來了她來了,她扛著茶樹走來了!
余韻把雙手環抱在胸前,動作似有心若無意,但卻扎扎實實的承托起兩坨巨物。
想比大小?
都別動,讓我來!
“胸大有什么了不起的?
而且你身為本院的高材生,思想怎么那么庸俗啊?
按照你的理論,我更有驕傲的資本,可我寧肯遮得嚴嚴實實,都不想讓別人只關注我的身材。
太沒意思,太低級了。”
丁香瞪大眼睛,接不住了。
主要是余韻太茶,明晃晃的不要臉,理直氣壯的雙標。
多流氓啊?
丁香厭惡的皺皺眉,不想理會余韻了。
其實她挺聰明的,所以她很清楚,和余韻這種女人根本爭不出勝負,因為兩人的下限不一樣。
要臉的人永遠打不敗不要臉的。
但是,丁香想躲,余韻卻不肯放過好不容易才抓到的大好機會。
“小妹妹,瘦是好事,又瘦又有胸更棒,不過呢,你和妃妃姐代表著咱們上外本院,穿著打扮還是要注意點,對不對?
就算你們自己不在乎,至少要考慮一下我們烈哥吧?
不知道的,還以為哥哥結交了哪里來的小太妹呢!”
丁香愕然的瞪大眼睛,低下頭看看自己的打扮…額,第一眼沒看到。
下意識的向前彎腰,然后再看,終于明白余韻是什么意思了。
精致的俏臉頓時漲得通紅,眼睛里傾瀉出憤怒。
你管這叫小太妹?!
“哈!”
憤怒到極致,她越來越像炸了毛的小奶貓。
“雖然我早知道像你這種綠茶不可能懂得什么叫做時尚,不過你的胸大無腦的程度依然超乎我的想象!”
罵的是挺狠,但是,余韻根本沒有受到任何打擊。
能成為茶母的女人,最不怕的就是挨罵。
她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受害者模樣,嘴上卻是振振有詞得理不饒人。
“小妹妹,你好兇哦…
有理不在聲高,我是不懂時尚,可我知道,誰家的好女孩都不會穿著那么花里胡哨的黑絲襪吧?
我們不是大學生嗎?
為什么要把自己搞得那么廉價?!
而且你的時尚就是在黑絲襪里多穿一層打底褲嗎?
再配上一雙白色運動鞋…嘖嘖。
好吧好吧,我不懂。
庭庭姐,你懂嗎?”
席鹿庭冷哼一聲,繼續往墳包上蓋土:“人家是高材生,又是富家千金,我哪配懂?”
好家伙,你可真是絕絕子!
韓烈聽得頭皮直發麻,實在是被大柰韻的無恥給震得不輕。
平常她最喜歡穿著那種能顯身材的衣服,比如V領的T恤、緊身的背心、半杯的防寒罩…
大大前天好像還穿過高筒靴配絲襪。
也就今天終于素凈了一次,你還真敢把自己標榜成“清純少女”?!
但是,韓烈知道是怎么回事,丁香可不知道。
當場就被余韻給懟破防了。
頭頂上似乎是在冒著煙,整個一個過載狀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看她那個攥著小拳頭的勁兒…
好家伙,就你這細胳膊細腿的,還想上去跟大柰韻打一架啊?
別鬧,不是哥瞧不起你,她悶都能悶死你!
烈哥心疼了丁香兩秒鐘,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擋槍是不可能擋槍的,拉架更不可能拉架,如果不想里外不是人,最好就別摻和,讓她們自己鬧去。
狗男人明哲保身,想著躲一會兒算一會兒,其實是嚴重缺乏相關經驗的表現。
區區3級的心理學真沒教過這個。
韓烈沒出頭,但是,丁香依然沒吃虧。
她的戰友太靠譜了。
陳妍妃十分憤怒,卻并未失控,她很冷靜的接手了戰斗,不在身材顏值等細節上與綠茶糾纏,而是直接瞄準了對方最大的弱點。
條理清晰,聲量不高,但是句句扎心到極致。
“你不懂的東西確實挺多的。
那雙絲襪是巴黎世家正品,原價249歐,香香是十一買的,當時歐元兌人民幣匯率是8.382。
小學算術題,一雙絲襪售價2087塊錢。
什么樣的小太妹能穿得起它?
至于那雙小白鞋…
你不懂為什么要那樣搭配,不代表它不時尚。
Gucci從去年開始,每年在大陸發售500雙限量版運動鞋,其中小白鞋只有100雙,繼承的是StanSmith的經典款設計,從1974年延續至今。
兩年200雙,單價五位數,你買不起,也接觸不到買得起的人,所以你會覺得——啊,好奇怪!
怎么會有人這么穿?
你只能接受那種滿大街隨處可見的‘正確搭配’。
在你看來,那才是足夠耀眼又不會犯錯的正統潮流。
然而實際上呢?
早在上個世紀末,摩納哥球隊在路易二世體育場打進了歐冠半決賽,摩納哥王妃就穿著Trasparenze的雕花絲襪和紀梵希的紅尾小白鞋漫步在球場中。
你告訴我,摩納哥王妃廉價不廉價?
并且不止是她,自從復雜花紋絲襪誕生以來,幾十年間,已經有無數名人在生活中嘗試各種類型的穿搭。
你看不到,并不代表它們不存在。
悲哀的是,哪怕它們繼續存在幾十年,你依然看不到。
因為你的天空就只有這么大。
至于你所謂的打底褲…
那是肉色的Cashmere羊絨緊身內衣,挺貴的,一套夠你四年學費。
香香怕冷,不想為了美麗而挨凍,這有什么問題嗎?”
在陳妍妃悠然講述的期間,沒有一個人敢吭聲。
好家伙,這到底是什么品種的兇獸?!
拿她鎮宅,什么小鬼敢來嘚瑟?!
韓烈捫心自問,如果沒有重生,自己怕是真的不敢比劃她。
這種壓迫感就離譜!
至于被正面“啪啪啪”抽了一頓的大柰韻,二級腦震蕩重度癔癥,已經可以打120了。
她不怕被人罵,但是,特別受不了這種來自于家世、財勢、見識的碾壓。
那會讓她感覺自己像個小丑。
于是,她真急了。
“扯淡吧?我又不是沒有逛過巴黎世家,他們家的專賣店里根本沒有絲襪!”
“國內專柜確實沒有。”
陳妍妃不緊不慢的點點頭,笑容依然那么親和。
“巴黎世家的絲襪一直都是絲襪品牌里的弟弟,每隔兩年就會掏出幾款來圈錢。
不過基本不在國內發售,因為根本賣不出去。
你看不到,很正常,它就不是給你們看的。
香香穿的這款logo絲襪是上個世紀的老款式,今年剛剛重啟,少量制作發售,就連歐洲專柜都沒有鋪全。
香香十一出國旅游時恰好看到,覺得挺有意思,于是買了幾條穿穿看。
莪覺得效果挺好。
韻韻,你還有什么問題嗎?”
韻韻死了!
韻韻不在!
大柰韻徹底被鎮宅獸打崩了,呼吸像是八十歲的老太吹喇叭——上氣不接下氣。
灰頭土臉的,好懸沒把腦袋埋到山溝溝里。
她最受不了陳妍妃這種全覆蓋式降維打擊,那已經不是扎心了,而是拿著啤酒瓶那么粗的針筒往肺管子里戳。
徹底自卑,瀕臨自閉。
而韓烈根本沒有什么好說的,使勁鼓掌就完了。
妃姐牛嗶!!!
并且韓烈偷瞄了丁香腰部以下好多眼,不曉得是不是有解說光環的因素,反正越看越覺得nice。
不過惟有一點——
后世的時候,韓烈見過很多美女穿字母黑絲,好看是好看,但是總感覺和丁香現在穿的不太一樣。
可能是因為丁香更漂亮?
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兩世為人,他在這方面始終都是渣渣。
在場眾人中,另外一個時尚渣渣則是席鹿庭。
按理說不應該,但事實就是如此。
席鹿庭的衣服特別難買,所以漸漸就習慣了隨意混搭,不怎么關注流行。
現在,被陳妍妃一波AOE刮去剩下的半條血,她紅怒了。
講理講不過,我干嘛還講理?
記住,這是你們逼我的!
她冷著臉瞪著陳妍妃,語氣滿是不屑,從牙縫里擠出三個字——
“小胖妞!”
然后,再冷著臉看著丁香,又是三個字——
“小矮子!”
烈哥目瞪口呆,徹底傻眼了。
臥槽!
你是真的一點活路都不給我留啊!
圣戰士就可以隨地爆炸?!
果不其然,陳妍妃氣得鼻息咻咻,但是并沒有回罵過去,而是一轉身就找上了韓烈。
“老同學,你看到了。
我帶著閨蜜開開心心的來找你,自問沒有得罪誰,結果先是余韻后是你的什么庭。
一個陰陽怪氣,一個素質感人。
現在我問你,我算不算你的客人?
如果算,請你給我一個說法。
如果不算,我馬上走人。”
有理有據,有禮有節,優秀。
明明沒有一個字是威脅,但是,所有的威脅都在里面了。
烈弟弟的腦仁子疼得厲害,恨不得當場暈過去。
回頭看看席鹿庭和余韻,好家伙,給她倆牛逼壞了。
一個雙手插著褲兜,大長腿斜著支出去,做稍息姿勢,揚著下巴,冷著小臉,屌屌噠。
一個雙手抱胸,好似托山舉岳,咬牙切齒,兇兇噠。
然后再看陳妍妃和丁香,是另一種風格。
陳妍妃雙手插著衣兜,表情平靜,眼睛緊緊盯著韓烈,壓根不理會那倆斗雞,只等正主的一個答案。
丁香兩手交叉,手指絞在一起,癟著嘴,長睫毛忽扇忽扇的,委委屈屈,泫然欲泣。
韓烈再不覺得她可愛了,只感覺頭皮發麻。
最后再找丁羽,想著能不能拽過來當個工具人什么的。
就算派不上什么大用場,至少可以背個鍋吧?
結果…人在三米開外。
安安靜靜的在那站著,低頭含胸,乖巧如雞。
草,你能不能別那么慫?!
眼看著是誰都指望不上了,烈哥只能狠狠的一咬牙。
媽的,拼了!
感謝第11盟白洲吃白粥,名字有點像平之她哥啊…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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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