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陳澤言他們去了醫務室。
龍洋先是提前跟醫務室的人打了個招呼,把錢付了。
然后才急匆匆的離開。
雖然他不知道這個學生具體是什么來歷。
但是他卻知道。
這個學生,可是他們副校長王懷明親自出手。
從清華北大等一眾名校手中搶過來的!
就連他的入學手續,都是王懷明親自幫忙辦的。
王懷明是什么身份?
除了國科大的副校長和教授以外。
他還是科學院的資深院士!
哪怕是在科學院中,他的資歷都是最老的那一批。
能讓王懷明如此看重,不惜從清北兩家手中硬搶過來的學生。
那能是一般人嗎?
“哎,希望那幾個臭小子,千萬別再跟我惹什么事才好。”
龍洋腳步匆忙,朝著大三的男生宿舍樓走去。
“行了,這幾天盡量少用受傷的手,洗澡的時候盡可能不要臨太多水,兩天來我這里換一次藥,防止發炎。”
“好的,謝謝醫生。”
“嗯。”
陳澤言拉著陸小舟,走出醫務室。
此時天邊已經染上了一層紅霞。
樹蔭下的小道,一盞盞淡黃色的路燈被點亮。
走到一顆巨大的歪脖子樹下時。
陳澤言忽然停了下來。
他回過身,看著臉色略顯憔悴的陸小舟。
有些心疼。
“以后這種事情,你不用擋在我前面,一個籃球而已,我能接住的。”陳澤言看著她的眼睛,輕聲說。
以他的體質和反應速度。
區區一個籃球,真不可能命中他。
陸小舟同樣看著他的眼睛,有些委屈:
“我不知道嘛…我怕你被打到,所以…唔…”
她的話還沒說完,陳澤言突然拉住她的另外一只手,輕輕一拉。
將她擁入懷中。
陸小舟的瞪得大大的眼睛。
突如其來的拉扯,讓她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送陸小舟回了宿舍。
在她一步三回頭,依依不舍的目光下。
陳澤言慢悠悠的走了回去。
話說,寢室里的人,除了秦立哲,他都還沒見著。
“希望這一世的室友,德行好一點啊。”陳澤言自言自語道。
上一世。
他讀大學時,六個室友里,就有兩個室友是奇葩。
其中一個,大晚上的總愛打游戲。
打游戲就算了,還一直大喊大叫。
那青軸的機械鍵盤聲音,敲得一整個宿舍跟在放鞭炮似的。
最關鍵的是,有人跟他說了,那貨還不樂意改。
甚至差點干起架來。
另外一個,則是喜歡用其他人的東西。
比如什么洗發水、香皂、電腦、耳機、書、筆…
凡是只要出現在他視線中的東西。
基本都被這貨用過。
開學的時候宿舍牽網,他們合計著一人出點錢,弄個路由器。
這樣大家伙在床上刷手機,就可以不用流量了。
結果這貨不愿意出錢。
說自己流量夠,不想出這個錢。
然而等他們五個人把路由器弄好。
這貨就立馬屁顛屁顛兒過來問密碼。
他還賊喜歡讓別人給他帶飯。
關鍵是讓別人帶飯,他又不喜歡給錢。
每次都是你先帶,等會兒給你錢。
然后就是你事后如果不提醒他,他就一定想不起來。
回到宿舍門口。
他拿出鑰匙,正準備開門。
門卻從里面被人打開。
一個露著光膀子,肩膀上掛著一條毛巾,手里端著個水盆。
皮膚黝黑,頭發濕漉漉的瘦子出現在他面前。
瘦子剛一開門,就看見拿著把鑰匙,呆在原地的陳澤言。
他微微一愣,旋即反應過來:“你就是秦立哲說的大神吧?”
陳澤言點點頭,一臉疑惑的道:“伱這是…”
“哦,”瘦子笑了笑:“我去接盆熱水泡腳,等會兒聊啊。”
說完瘦子就跑了出去。
陳澤言一進寢室,里面四個人紛紛朝他看了過來。
秦立哲率先站了起來,笑呵呵道:“陳哥,你可算回來了,我還以為你開學第一天,就要在外面過夜呢。”
“這陳哥也回來了,大伙再做個自我介紹唄。”
“我先來,我叫秦立哲,秦朝,立正,哲學的秦立哲。”
另外三人也紛紛站起身來。
“大神,我叫章從罕,小名章魚哥,你們叫我小章就行。”
“我叫傅現,以前大家都叫我傅老板。”
“我叫南元暉,沒有小名,你們隨便叫都刻意。”
陳澤言有些意外的看了看秦立哲。
這小子,很明顯是刻意這么說。
主動帶動氣氛,為的就是能讓陳澤言更快速的融入進去。
“我叫陳澤言,名字你們隨便怎么叫都行,”他也跟著隨便介紹了一句,而后問道:“對了,剛才不是還出去了一個,他叫什么名兒?”
“噗!”
他剛一問,秦立哲和其他三人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門外,那個瘦子男生剛好回來。
只見他一臉無奈的道:“我姓安,名卓。”
姓安,名卓?
陳澤言一愣,旋即也跟著笑了起來。
安卓有些羞憤的道:“你們別笑話我,有一說一,我這名字小時候還是很好聽的…”
他這話一出,幾人頓時笑聲更大。
偌大一個宿舍,充滿了歡快的氣息。
六人因為是第一次見面。
所以晚上眾人躺在床上,互相聊起了天。
首先是章從罕,小名章魚哥。
長相普通,身體很壯實,活脫脫的一個肌肉男。
家庭條件很普通。
家里父親外出打工,母親是個全職主婦。
家里還有個妹妹剛念高一。
興趣愛好是研究一些房子的設計。
其次是傅現。
從外表來看,就是一個戴著眼鏡的斯文敗類小白臉。
家里有點小錢,他爸好像是開公司的。
總資產大約上億。
所以人送外號傅老板。
再就是南元暉。
同樣是戴著一副眼鏡,普通人長相和身材。
愛好就是打游戲。
只要是聊游戲,幾乎什么游戲,他都能嘮上兩句。
最后就是安卓。
看上去是個瘦子,但實際上力氣很大。
家庭條件似乎不是很好。
聽說來上大學之前,還去工地上板了一個多月的磚。
嗯…是去真正的工地板磚。
夏天格外燙手的那種。
幾人聊著聊著,秦立哲忽然砸吧砸吧嘴。
提議道:“陳哥,咱兄弟幾個,除了你都是單身。”
“要不,你和嫂子商量一下,過幾天咱們兩個宿舍,整個聯誼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