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可不就是靈獸嗎,看看這老河蚌!”
但見二叔背著一個大網兜,網兜里裝著一只大約有磨盤大小的河蚌,青褐色的外殼上密布一圈圈紋路。
本來池橋松還以為二叔在開玩笑。
畢竟哪有隨隨便便就能撿到靈獸,但是見到這只老河蚌,池橋松立刻就信了:“嚯,二叔厲害了,這絕對是靈獸泥含漿。”
“泥含漿?”
“嗯,河蚌中的靈獸,就叫泥含漿。”池橋松接過網兜,入手沉重,至少有八十斤。
將泥含漿倒出來,簡單測量一下,最寬處已經超過一米。然后一圈一圈數著上面的紋路,有些紋路已經被抹平,但絕對超過兩百圈。
河蚌一年長一圈紋路,也就是說,這只泥含漿至少超過兩百歲。
蚌殼緊閉,手掰不開。
二叔找來一把起子,想要撬開,但蚌殼上的縫閉合太嚴實,起子根本伸不進去:“小松,你力氣大,想辦法把它撬開,里面肯定有大珍珠!”
“好!”
池橋松乃是勇士境,力大無窮。
他在蚌殼四周找了一圈,找不到可以下手的地方,前后都閉合死死的。
干脆將蚌殼正面鑿開一道細縫,然后把鐵鍬伸進去,使勁的撬動,結果鐵鍬把都給撬斷了,依然沒把蚌殼打開。
二叔咋舌:“這玩意怎么這么緊。”
“畢竟是靈獸泥含漿,有點手段的。”池橋松說著,回屋掏出了鬼頭劍——實際上是從紅葫蘆里取出。
他將劍刃插進去,然后使勁撬動。
天外隕鐵打造的鬼頭劍,一點一點彎曲,但蚌殼還是死死的閉合。
眼見快把鬼頭劍被掰斷,池橋松無奈撒手,他可舍不得弄壞這把鬼頭劍,這可是價值二十多萬的特殊兵器。
“咋辦?”二叔問道。
池橋松眉頭一挑,說道:“那就不撬,直接把殼砸了!”
“嘶,就直接砸了嗎…有點可惜,這殼子這么結實,留著裝東西不錯。”
“那就砸一半留一半,不過也沒必要,回頭挖點蚌肉吃,剩下的殼和肉都拿去肥田。”池橋松不準備再慣著泥含漿。
當即找來錘子,對著蚌殼重重敲擊。
蚌殼雖然堅硬,但還是比不過錘頭堅硬,被他砸出大洞,繼續順著洞口裂縫錘擊,不多時便把半面蚌殼砸碎。
再用鬼頭劍往肉里直刺,攪動一圈,這頭活了兩百多年的泥含漿,再也活不成。
肌肉開始松弛,蚌殼也失去閉合力,被兩人隨便打開。
蚌肉肥厚。
貼著下面蚌殼的一層肉膜,可以看到一圈明顯的突起。
二叔當即驚呼出聲:“珍珠,小松,真的有珍珠,還很大,你看當中這個,至少有拳頭大,發財了啊!”
淡水珍珠并不貴,大夏民國有珍珠養殖業,可以人工種珍珠。
但天然大珍珠,尤其是靈獸泥含漿孕育的珍珠,絕對會是稀世珍寶。
池橋松小心翼翼的割破肉膜,將一群大大小小的珍珠取出來,當中一枚最顯眼的珍珠,的確有成年人拳頭大。
陽光照射過來,珍珠熠熠生輝。
不僅圓潤富有光澤,更有一種寶石般的通透感,放在手中,感覺與其它十幾枚大大小小的珍珠,截然不同。
其它珍珠,最大有嬰兒拳頭大,最小的比彈珠不大了多少,細數一共十七枚。
算上最大的那顆,就是十八枚天然珍珠。
池橋松把十七枚小珍珠,都交給二叔,自己拿著最大珍珠,迎著太陽光,仔仔細細觀察。此刻他心中有個猜測。
這枚珍珠,絕非尋常。
“二叔。”
“嗯?”
“我感覺,發大財了!”
“怎么說。”二叔期待著的看著池橋松,等待下文。
池橋松招招手,叔侄兩個立刻躲進屋子里的陰暗處,此時手中的最大珍珠,忽然綻放出灼灼光明,仿佛一枚小太陽。
二叔瞪大眼睛:“這是啥?”
“我在書上看過,泥含漿孕育的珍珠當中,有極其罕見的個別珍珠,會吸收天地精華,久而久之形成夜明珠。”
“這是夜明珠?”
“是夜明珠,上古人皇下葬,都喜歡在墓中隨葬夜明珠。因為這種珍珠,能照見陰陽兩界路,雖然具體作用我不太了解,但絕對無價之寶!”
二叔心臟跳動的聲音,都能聽得見:“無價之寶?那能賣多少錢?”
“暫時不能賣,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再說了,我們連它做什么用都沒弄清楚,更不可能清楚它有多大價值,現在賣了吃虧。”
“是咧,是咧…小珍珠可以賣嗎?”
“可以,這一批小珍珠,雖然也值錢,但不算稀罕,我回頭去市場上打聽打聽價格。”池橋松說著,對二叔豎起大拇指,“二叔,等賣完珍珠,你說不定就成了池家村首富。”
二叔聞言,忽地板起臉:“什么我成首富,一道坎是我們一家子的,這泥含漿和珍珠,也是我們一家子的。小松,你是要跟二叔生分嗎!”
池橋松趕忙笑道:“二叔我錯了,是我們一大家人成為首富。”
“那泥含漿,就在溝里面,被爛泥巴埋著呢,我清理河溝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以為是大石頭躺那呢…”
晚飯時候,二叔繪聲繪色描述,自己是如何發現的泥含漿。
眾人又驚又喜的聽著二叔說話。
講完之后,二叔從兜里掏出十七枚大大小小的珍珠:“我跟小松商議了,大珍珠賣了換錢,小珍珠給老娘們打簪子帶。”
他將三枚差不多彈珠大的珍珠,分別遞給池母、二嬸和小姑:“都是天然珍珠,靈獸養出來的珍珠,可不是珠寶店里面賣的那啥人工珍珠。”
池母擺手拒絕:“我不戴這個,你們拿去賣了換錢吧,家里背了這么多債要還呢。”
二嬸和小姑心有不舍,但是聽到池母說還債,她們也將珍珠退了回去:“是啊,先還賬吧,欠著賬不踏實。”
她們一直以為,承包款是賒欠的。
池橋松夾了一塊老蚌肉,這泥含漿的肉有點老,比不上普通河蚌肉,不過營養肯定更豐富。
他說道:“媽、二嬸、小姑,你們就拿著吧,小珍珠本就賣不上價格,留這些大珍珠賣,應該夠還賬了。”
二嬸小心問道:“真的夠嗎?”
“夠。”
“那敢情好。”二嬸美滋滋的拿回珍珠,又把另外兩枚塞給池母和小姑,“大嫂、姑子,就留個紀念嘛。”
說完,二嬸又得意洋洋的說道:“還得是咱二子,買了這么多小狗回來,才能走狗屎運撿到這么大的老河蚌。”
二叔聞言,翻起白眼:“會不會說話,什么叫走狗屎運,用小松的話說,我這是得了大造化!”
一家人喜氣洋洋。
只等賣了珍珠換錢,改善生活。
夜晚,池橋松早早畫完符,就躺在床上睡下。
準備讓涂山孑繼續教授《金光大寶誥》,誰知無毛老狐托夢進來,卻忽然開口說道:“池哥,那泥含漿的好處,你還沒得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