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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閉關

  肥料庫一百包肥料整,池橋松難得不用為肥料發愁,便準備趁著入冬之前,將真龍遺骸煉化融入定海珠之中。

  煉器手法他不會,但真龍遺骸自有神妙。

  只需要將它用血煉之法融化分解,這真龍遺骸便會自行融入定海珠,就好像往定海珠倒水一般簡單。

  “等我把外面的事情處理一下,再來融合。”

  將真龍遺骸融入定海珠,不是短時間可以完成,池橋松需要調整好狀態,用水磨工夫來完成。

  所以他先去了清淤辦,給員工們開了個會:“我這段時間要閉關修煉,清淤工作都聽陳主任安排。”

  副主任陳自如,應道:“請主任放心,我一定認真完成清淤工作,保證來年全縣河道暢通。”

  處理完清淤辦的工作,四師兄卞遼聽說他來了水樓,便找過來:“這幾天都見不到你人,忙什么呢,中午一起喝一杯。”

  “不了,四師兄,我準備閉關一段時間。”

  “閉關,你要沖擊武士境?”卞遼立刻瞪大眼睛,“不是吧,不是吧,你還沒到十八歲,就要沖擊武士境?”

  池橋松笑了笑:“當然不是沖擊武士境。”

  “呼,嚇我一跳。”卞遼松了口氣,若池橋松真的沖擊武士境成功,絕對會立刻名動全國,就好似高考狀元一般牽動人心。

  不過下一秒鐘,池橋松卻說道:“我是準備閉關沖擊道士境。”

  卞遼一愣:“什么?”

  “沖擊道士境。”

  “道士境?你是說你武道內功,可以沖擊道士境了?”卞遼再次瞪大眼睛,“不是吧老六,你才養炁幾天啊!”

  滿打滿算,池橋松接觸武道才兩年半時間。

  兩年半時間養炁,可能很多武道內功修士,還在苦苦參悟《紫霞清塵》呢,一口炁都未必能養出來。

  池橋松卻要沖擊道士境。

  淡淡一笑,池橋松收斂心頭的一絲得意:“最近在修煉方面,感覺如魚得水,所以便試試沖擊道士境。”

  他如今武道內功、外功,都修煉到下士三境的頂級。

  外功力士、勇士、武士;內功居士、道士、羽士。

  他的武道外功甚至已經達到武士境巔峰,內功稍差,還在羽士境下三等徘徊。至于明面上,準備先宣布沖擊道士境,等到滿十八歲便立刻沖擊武士境。

  屆時。

  既能坐實自己武道天驕的風采,又不至于太過于駭人聽聞——大夏民國建國一百一四年,每隔幾年總能誕生一兩位妖孽。

  要是不滿十八歲便沖擊武士境,甚至還兼修內功,恐怕就要招來上師三境巨擘的好奇心了。

  低調,始終是王道。

  卞遼已經不知道說什么好,一瞬間在池橋松面前,生出了自慚形穢的感覺。

  好一會心態調整,他才他訕訕說道:“那你專心閉關沖擊道士境吧,老六,師兄祝你成功,你可是我們師兄弟的牌面!”

  “四師兄,你也該努努力,或許沖擊勇士境還有希望。”

  “嗨,說這個干嘛,我是自家知道自家的情況。”卞遼擺了擺手,然后落寞轉身。

  不管是師父郝伯昭,還是幾個師兄,以及現在的池橋松,都勸他專心武道,但他自己心里清楚,不是不想專心,而是沒那個天賦。

  練得死去活來,也不能提升半分,還談什么沖擊勇士境。

  為了給自己留點面子,寧愿讓別人認為他懶散不爭氣,也不想別人因為他天賦差而可憐他。

  其中滋味,很難為外人道。

  從清淤辦離開,池橋松拿了一些蔬菜瓜果,去濱溪莊園轉一趟。

  跟師母聊一會天,說了自己要閉關,便告辭離開。

  隨后又跟家里人在飯桌上,說起閉關的事:“我要閉關,回頭讓我爸去松園多拿一些藥材出來鋪貨,之后松園就封閉起來。”

  小姑父問道:“小松,我聽不少來買藥材的武者說,說你馬上要晉升武士境了,是為了沖擊武士境嗎?”

  “不是,是內功道士境。”

  “哦。”小姑父應了一聲,忽地回過神來,“內功道士境,我的天,小松,你連內功都修煉到道士境了?”

  他經營著一祥藥材店,與武者打交道比較多,自然明白武道修煉的情況。

  以十八歲不到的年紀,沖擊內功道士境,這樣的天才未來只要不出意外,是大有希望悟道法師境的存在。

  再加上池橋松早早就博得墨坎雛虎之名,被全縣父老寄希望于晉升大師境。

  小姑父立馬驚嘆道:“那這個…小松,我的天,你豈不是有希望大師、法師一起抓?”

  二叔瞪大眼。

  池父咬住煙桿。

  全都盯著池橋松,等待池橋松的回答。

  池母、小姑和二嬸,也目不轉睛的看著他,一家人早早就把池橋松,當作家里的頂梁柱,老池家飛黃騰達的希望。

  池橋松斟酌著回道:“只是有希望而已,法師也好,大師也罷,都需要悟道。有些天才下士三境速度很猛,但卡在悟道這一關蹉跎到老也是有的。

  所以,你們心里清楚就行,不要附和外人的吹捧。

  一切等我悟道成功之后,才能算作定數。”

  他話剛說完,池父就立刻點頭:“不錯,小松說的是正理,不到成功之前,都是虛的,別人夸得再好也不算數。”

  二叔笑道:“小松性子就是太穩了,你這天賦,連知事大人都夸,怎么可能不成。”

  “二子!”池父嚴肅呵斥,“我看小松都沒飄,反而是你有點飄。你記住了,現在別人把小松捧得越高,到時候悟道不成,肯定摔得越狠!”

  二叔不服氣:“我不是飄,我是對我大侄兒有信心。”

  “有信心你放肚子里,自家人知道就行了,別去外面逢人就吹,吹那些有的沒的干什么!”

  “我哪里吹了。”

  “你吹沒吹,心里不清楚嗎?”池父語氣非常嚴厲。

  父母去世早,長兄如父,池父一發火,二叔就不敢反駁了。

  二嬸心疼自己老公,便笑著和稀泥:“大哥,二子知道了呢,我們家二子又不傻,他在外面跑生意,給藥材店張羅進貨…那個話怎么說,逢場演戲不是。”

  小姑插一句:“是逢場作戲。”

  二嬸白眼翻過去:“不都是一個意思,摳那個字眼干嘛。”

  小姑正想嗆聲,被小姑父不動聲色拉了一把,氣呼呼作罷。

  池母見氣氛有些僵,便出聲道:“來來來,吃飯吃飯,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修田你發那么大火干什么。”

  池橋松也笑著緩解氣氛:“我爸說的也對,現在咱們先低調一會,不過二叔你放心,我肯定能悟道成功,到時候給你掙足臉面。”

  池父放下旱煙桿子,扒起米飯。

  二叔也不再生氣,樂道:“二叔等著呢,我就知道我大侄兒有大本事,將來要當大官,縣知事也能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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