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猛腳下這艘靈舟,如果僅僅只是正常遨游于天際,只需中階靈石便已經足以。
不過在這狂雷電閃的暴風雨天氣,想要將靈舟內的防御陣法激活,中階靈石根本不夠,必須得有高階靈石,才能滿足這艘靈舟的正常消耗。
在這暴風雨之中,吳猛駕馭靈舟已經穿梭了七八個時辰。
他依依不舍,將手中剩余的最后一塊高階靈石取出,正準備替換掉靈舟上那顆即將消耗干凈的廢棄靈石。
就在這個當口,他突然眼前一黑。
看不見,聽不到,這一刻,不僅僅只是聽覺視覺,就連嗅覺觸覺這些,都莫名其妙突然消失不見。
「我艸踏馬,這是什么鬼東西?」
「一瞬間,將我五感全部剝奪,難道說,這是詛咒之力,是有人在詛咒我?」
「我吳某人茍了這么多年,從不爭強好勝,一直都是與世無爭,應該沒幾個敵人才對。」
「莫非,咒我之人是那陳海?」
五感已經徹底失去,如今的吳猛,已經只剩下思維還能正常運轉。
握在手中的那顆高階靈石,他已經把握不住,掉落在靈舟之上,但他對此,卻根本一無所知。
「轟隆…」一聲巨響。
作為靈舟核心的那顆高階靈石,終于耗盡最后一絲力量,就此化為齏粉。
沒有了防護罩作為防御,天際落下的那一道道閃電,轟在這艘靈舟之上,僅僅只是幾個剎那的功夫,整艘靈舟已經被轟的支離破碎,化為無數碎片,向著下方海域墜落而去。
混雜在靈舟碎片中墜向海面的吳猛,好似成了那些雷電所刻意針對的目標。
雷霆之中,本就蘊含有幾絲毀滅之意,其威能強的嚇人。
尤其是這無盡海之中的狂雷閃電,在沒有合適手段應對的情況之下,一般的大羅金仙,面對九天之上落下的這些雷霆,應付起來都得小心翼翼。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那些仙人想跨越這無盡大海,一般都是駕馭靈船,真要遇上那種暴風雨肆虐之地,他們大部分都會選擇在附近休整幾天。
唯有那些財大氣粗的強橫仙人,才會駕馭靈船直接沖入暴風雨之中,至于以肉身在這無盡大海之上硬抗雷霆之人,不說沒有,但肯定極為少見。
一道道雷霆,落在吳猛身上,轟的他如同一皮球一般,在空中翻來滾去,卻始終無法真正落下。
他雖是金仙,但在那恐怖雷霆的不斷轟擊之下,他整個身軀卻依舊已經變的焦黑一片。
屬于金仙所獨有的不朽金意,令的焦黑一片的吳猛身軀之上不時有金光流轉。
只可惜,隨著雷霆不斷落下,毀滅之力在他身上不斷累積,所謂的不朽金意,還無法真正做到永恒不朽,開始被毀滅之力快速磨滅。
「好恐怖的詛咒,剝奪我五感的同時,竟然還能不斷泯滅我之生機…」
都還尚未找出辦法,將那股詭異詛咒鎮壓下去,將自己的身軀重新掌握在手,吳猛便已經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生機正在快速泯滅,他整個人開始意識模糊,直到徹底陷入永恒的黑暗。
黑水仙山之巔,修煉大殿之內。
一臉詛咒了七日,陳海提起鴻鳴刀,將這最后一刀刺入書寫著吳猛名字的那蒙皮草人之中。
深吸了一口氣,他開始打量起面前的那草人來。
以來的經驗來看,被七日咒殺術直接咒殺之人,屬于他的那蒙皮草人,會就此炸裂開來。
自他施展此術詛咒吳猛開始,
每日都會用鴻鳴刀在面前那草人七竅中刺上一刀。
今日咒殺術完成,書寫著吳猛名字的蒙皮草人,被鴻鳴刀刺出的那七個孔洞之中,雖有絲絲黑血正不斷滲透而出,但卻并沒有任何要炸裂的跡象。
「據萬重山所說,這幾十年過去,那吳猛實力并沒多少長進,依舊還是金仙初期。」
「不管是境界,還是真實的戰力,我與他相比,都絕對要強出不少。」
「以我現在的實力,親自動手施展七日咒殺術,竟然沒將他直接咒死?」
「不得不說,此人確實不凡,說不得,他真如我猜測的一般,有著大氣運護身!」
仔仔細細查看了面前那蒙皮草人好一陣,陳海略顯失望,嘀咕道。
「一次咒不死,就兩次,兩次還咒不死,那就咒他三次四次!」
「希望那家伙能給力一點,這樣子的話,我修煉之余,正好可以適當的娛樂娛樂!」
心中這樣一想,陳海的心情頓時恢復如常,他心頭的那點點失望,已經就此消失不見。
當他正準備將鴻鳴刀以及施展七日咒殺術的其他那些物品收起,真正閉關開始修煉之時,立在他前方的那蒙皮草人,波的一聲,就此爆裂成無數碎片。
整個人一愣,好一陣之后,陳海方才反應過來。
「我咒殺術施展完成之時,這草人不炸,我準備將這東西收起的當口,它突然給我炸開,這什么意思?」
「蒙皮草人沒在第一時間炸開,應該是一次施術,還不足以將他直接咒死的緣故!」
「可現在這種情況,是因為有外力介入,令得正抵擋詛咒之力的吳猛直接身死,才會令的草人突然炸開嗎?」
「如果事實真如我猜測的這般,那就有些可惜了,好不容易找到的一點點娛樂活動,竟然又這么沒了!」
面色復雜,陳海嘆了口氣。
將地上炸裂之后的草人碎片清理了一番之后,他略作休息了一陣,調整了一下自身狀態。
當他感覺自己心境古井不波,無論是精神還是身體,狀態都已經恢復到了巔峰之后,他緩緩走到大殿中心,在那蒲團之上盤膝坐下。
處在金仙巔峰,已經認清了自己道途的他,勉強算是踏出了半步。
屬于他的三花五氣,似乎都有些蠢蠢欲動。
或許,只需要一道契機,它們便會進一步融合,最終凝為一體化為道果。
眼觀鼻鼻觀心,陳海沉浸到修煉之中。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間,他好似感覺自己思緒無限拔高,出現在了一條茫茫長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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