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那伙人,董大海便恨的牙直癢癢。
談到那筆錢,他口中雖然說著,找不找的回來,一切但憑天意!
但是個人都能看的出來,被騙走這么一大筆錢,弄的他幾乎傾家蕩產,他對此,明顯心有不甘。
他之所以會如此說,僅僅只是屈服于現實而已。
畢竟,這年頭的案子,有點難查。
尤其是流竄作案的那種,大多都查不出什么結果來,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董哥,對于卜卦方面,我略微有些心得!”
“或許,我可以幫你卜上一卦,看能否卜算出,關于那伙人的一些線索來!”
猶豫了一陣,沉吟了片刻之后,陳海毛遂自薦,主動向董大海提議道。
他此舉,倒并非沒事找事,自找麻煩。
他僅僅只是覺得,自己與董大海之間,還算熟識,也有些交情。
當初他帶著自己,前去博越會展中心,讓自己能賣掉道符,賺上一筆,也算是幫了他大忙。
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之下,自己幫他一把,也算是有來有往,還他一個人情。
再說了,隨便幫董大海卜上一卦,也花費不了他多少精力!
真要是事情復雜,有些為難的話,他隨便找個借口,搪塞過去,就說沒卜算出什么線索來就是。
“卜卦?陳老弟,你還有這本事?”董大海一愣,緊接著,他心頭一喜。
侯東貴的本事,他大概知道一些。
眼前的陳海,與侯東貴既然是同一類人,那他懂些奇奇怪怪的本事,卻也不足為奇。
聽到陳海開口,說愿意為自己卜上一卦,董大海的心頭,頓時燃起了不少希望。
“麻煩你了,老弟,就幫我卜上一卦,算一算那些人的線索好了!”只感覺眼前一亮,董大海滿臉期待,他看向陳海,再度說道。
“我就是隨便算算,誰都無法保證,我最終能卜算出什么結果來!”
點了點頭,陳海輕輕一笑,他謙虛道。
卜卦之人,幫人卜卦之前,很少有人,會直接將話說死。
畢竟,這世間之事,存在的變數太多,誰都無法保證,自己卜算出來的結果,就絕對不會有任何變故出現。
剛懂得卜卦的那段時間,陳海或許還不懂這些。
但是如今,在經歷了不少事情之后,他幫人卜卦之前,已經懂得客套一下,先給別人提個醒,打個預防針。
這樣子的話,真要他在卜卦之時,卜算出什么不可預料之結果,那他也有理由去推脫一下。
口中說著話,卜卦專用的那幾枚銅錢,陳海已經拿在了手中。
雙手合十,將幾枚銅錢顛簸了幾下之后,他手一松,這三枚銅錢,‘叮當’一聲,已經落在他面前的茶幾之上。
第一卦,三面全陰,老陰之卦。
將幾枚銅錢拿起,陳海繼續卜算。
很快,六卦完畢,卦象組合出來。
水雷屯,屯之卦,下下之卦。
這一卦,是異卦,下震上坎相疊,震為雷,喻動;坎為雨,喻險。
雷雨交加,險象叢生,環境惡劣,“屯”原指植物萌生大地,萬物始生,充滿艱難險阻,然而順時應運,必欣欣向榮。
還未開始解卦,僅僅只是看到卦象,陳海的眉頭,已經緊緊皺了起來。
“怎么了?陳老弟,卜卦,你卜算出了什么來嗎?”
見陳海愁眉不展,一直沉默不語,一邊的董大海,同樣心中一個激靈,他試探著開口,向陳海詢問道。
“我沒事,不過暫時還沒有算出什么,你稍等上一陣!”
嘆了口氣,陳海回應道。
與此同時,他回想了一下此卦解語,心中默默的開始念叨起來:“風刮亂絲不見頭,顛三倒四犯憂愁,慢從款來左順遂,急促反惹不自由…”
僅僅只是默念了幾次,他整個人已經感覺有些恍恍惚惚。
他好似看到,一把長約三尺,好似有無邊血芒籠罩的兇刀,屹立在他的眼前。
當他凝聚精神,準備看清楚這把刀的具體模樣之時。
一聲戾鳴,那把兇刀,竟驟然之間,化為一只赤紅色的碩大云鵲。
這赤紅云鵲,迅疾如風,以一種陳海根本就反應過來的速度,沖著他直撲而來。
下一刻,他整個人驟然清醒。
面色白的不見絲毫血色,他‘蹬蹬蹬’一連退了好幾步,整個人方才站穩腳跟。
正常情況之下,他幫人卜卦,在卦象組合出來之后,他心中默默念叨幾句解語,都或多或少,會有一些信息片段,涌入他的腦海之中。
可現在,他卜卦卜出一個下下之卦,那也就算了!
借助解語,他想要解卦之時,他的眼前,卻突然呈現出這樣一幕詭異畫面來…
一般來說,會出現這樣的結果,唯有牽扯到某些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恐怖存在之時,才會有這類情況發生。
“不好意思,董哥,卜卦一途上面,我才疏學淺,那伙人的線索,我根本就算不出來…”
嘆了口氣,陳海略帶幾分歉意,他看向一邊期待了半天的董大海,說道。
要是隨便卜上一卦,就能幫上董大海的話,他自然不介意幫他一把。
可現在這種情況,那伙人的存在,可能又牽扯到了什么恐怖事物,他自然得好好考慮一下,自己出手,到底值不值得!
“算了,陳老弟,你愿意幫我卜卦,已經給了我很大的面子!”
“沒卜算出什么線索來,根本怪不得你,只能怪我自己時運不佳吧!”
心中惆悵,一臉苦澀,董大海長嘆了一口氣。
心中剛燃起一些希望,卻又馬上變成絕望,這種感覺,沒有人會覺得好受!
此刻的董大海,就正是如此。
但他卻沒有理由,去埋怨陳海什么。
畢竟,人家連價都沒還,便愿意接手他那塊地,就已經算是給了他天大的面子!
至于借助卜卦,去卜算那伙人的蹤跡,那純粹就只是人家好心幫忙而已。
與陳海約定,明天過去那塊地,好好看看之后,心中失落無比的董大海,僅僅與陳海客套了幾句,便已經告辭而去。
當然,他離去之際,陳海自然沒忘記,吩咐田明建開車送他一程。
至于陳海自己,一路舟車勞頓,本來就是剛剛才回到京都不久。
現在已經時候不早,他本來還想著,好好休息一番的。
只可惜,現在的他,腦海里面,都是剛剛他解卦之時,所看到的那幕詭異場景。
“一把兇刀,突然化為赤紅云鵲,向我撲來?”
“解卦之時,看到的那一幕情形,到底代表的什么?”
“設下圈套,狠狠坑了董大海一把的那些人,不會是古玩圈子內的人,但他們手中,價值不菲的真東西,恐怕真有著不少!”
“這些人,到底什么來歷?盜墓的?有這個可能?”
“可這幫家伙,與那能化為赤紅云鵲的兇刀之間,又是一種什么關系…”
腦海中,各種駁雜念頭紛紛。
陳海思來想去,卻始終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天色已經不早,洗漱完畢的他,躺在床上,不知道什么時候,他整個人已經沉沉睡了過去。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陳海開始忙碌起那塊地皮的接收問題。
這方面,他自己不急,但董大海卻急的很!
昨天的時候,要不是天色有些晚,他當時就想拉著陳海,過去那塊地所在的位置好好看看。
那十幾畝地,背山面水,與董大海當日所說的,并沒多大差別。
借助堪輿術,特地查看了一下那塊地風水的陳海,對于這筆交易,同樣也是滿意非常。
產權證明文件,以及一些過戶手續,花費了三四天時間,才終于完全弄妥。
至于那一百五十萬,陳海自然一分不差,打到了董大海的賬戶上面。
至于董大海與鐘芳之間的事情,由他們自己解決,與陳海沒有任何關系,他根本就沒想過介入其中。
正月十八,這是自己未婚妻葉青青準備過來京都的日子。
一上午的時間,陳海都花在了菜市場上面。
雞鴨魚肉,他一樣不落,各自都買了一些。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論起廚藝來,陳海其實不差。
只不過,他平日里忙著修煉,根本就懶得花心思去操勞飯菜的事情。
有那個閑心,他還不如去外面的飯店,來上幾個好菜,再大快朵頤一番。
吃好喝好,賬一結,拍拍屁股,他便可以直接走人。
要在家里自己做飯的話,炒菜做飯不算,吃完飯收拾桌子再加刷碗什么的,僅僅只是想想,陳海便覺得麻煩。
不過今天,他還是準備花心思,做點好吃的出來,好好犒勞一下青青。
當然,除了飯菜之外,小酒什么的,他肯定也得準備一些。
畢竟,酒后亂性這句話,可不是空談。
與自己未婚妻葉青青之間,也算是分開了將近一個月時間。
吃點好的,再有點小酒助興,不用說,今晚,又是一個愉快性福的美好夜晚。
從下午兩點多鐘,陳海便開始忙起。
忙乎的同時,心情不錯的他,口中還哼起了今年正流行的那首妹妹你大膽的往前走…
將近五點的時候,汽車發動機的轟鳴,傳入他的耳際。
他眉開眼笑,系在身上的圍裙都來不及脫下,便已經趕緊走出廚房,向著別院門口迎了過去。
不過當陳海看到,正從別院門口走進來的幾人之時,他卻有些傻眼了!
來的人,一身軍服筆挺,正是自己大舅哥葉城。
除了他之外,還有幾名同樣一身軍裝的軍人,跟隨在他的身邊。
要是穿便裝過來,葉城一般都是竄門子來的,可現在,他們這么一身正式裝束,不用想,肯定是有事情,他們才會出現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