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這支符筆,是首長特地打電話,從他一位友人那里,好不容易借過來的!”
“據首長那位友人說,這支筆,出自茅山,至少已經擁有百年歷史。”
“不僅僅只是這支筆,我們幫你準備的朱砂黃紙這些,同樣也都出自道門正宗。”
見到陳海,一直拿著那支符筆,翻來覆去看個不停,送這些東西過來的那兩名軍人其中之一,趕緊開口,跟他解釋道。
“那就難怪!”陳海點了點頭:“葉哥有心了,黃哥、張哥,你們兩個忙上忙下,也辛苦了!”
那兩名軍人,他已經熟悉了不少。
雖沒問出,他們兩人的具體姓名,但至少,他們姓什么,陳海卻早已經知道。
從道門正宗流出來的東西,其品質確實不凡。
畢竟,他們雖被斬斷了傳承,但是底蘊,卻依舊深厚無比。
或許,他們已經無法成功畫出道符,但是,制作一些符紙什么的,對于他們而言,肯定不會是什么大問題。
以葉城的深厚人脈,他想要弄到這些物品,估計也就是幾個電話的事情。
要換做陳海自己的話,他能弄到的畫符之物,估計也就是香燭店里面買到的普通貨色。
“陳先生,您畫符,也是為了救助葉小姐。”
“為您準備這些物品,是首長交給我們的任務,也是我們應盡的職責。”
“真要說起來,能弄來這些物品,都是首長的面子,我們也就是跑了一下腿而已,根本就不辛苦!”
兩名軍人相視一望,他們趕緊開口,回應道。
“對了,陳先生,您要的東西,已經全部備妥,不知道,您什么時候開始正式畫符?”略微頓了頓之后,其中一名軍人,再度開口,詢問道。
“現在時辰不對,明日午時,我才會開始正式畫符!”
“在這之前,我需要焚香沐浴,調整狀態,凈心、凈身、凈面、凈手…”
“沒成功畫出道符之前,我不會出這間宅院,期間如果有什么需求,就勞煩兩位大哥了!”
笑了笑,陳海開口說道。
在自己老家的時候,他畫符之時,都能拿剩菜當做茶點。
但是此次,他在這里畫符,卻肯定是有多正規,就弄多正規,畫符之時的任何一個小細節,他都希望自己能夠不出任何差錯。
畢竟,細節決定成敗。
將所有細節盡可能的掌握好,雖不能代表,他畫符就一定成功,但至少,能夠讓他的畫符的成功幾率增加不少。
“好的,陳先生,我和小黃,就守在院子門口!”
“保證您畫符期間,不會有任何人打擾,你需要我們做些什么,直接在院內吆喝一聲就是!”
兩名軍人相視一望,點頭承諾了一聲之后,他們向院子之外走去。
至于陳海,則是眼觀鼻鼻觀心,盡可能的拋卻心中雜念,開始調整起自己的狀態來。
幾乎同一時間,協和醫院,內科大樓,第九層。
一行將近十人,浩浩蕩蕩,從電梯間走出來。
“葉總,令嬡的情況有些復雜。”
“有些東西,根本就不在我們醫院的治療范疇之內,我們醫院,真的已經盡力了!”
“現在她這個情況…”
平日里難道一見的黃院長以及幾位醫院領導,此刻一臉媚笑,跟在一位面容冷肅的中年人身后。
說話的這位黃院長,他的話,僅僅只是說到一半,便已經被那冷肅中年人直接打斷。
“老黃,我女兒剛剛出事,進入你們醫院的時候,還僅僅只是有些上吐下瀉!”
“這才過去兩三天而已,人都被你們治的昏迷不醒。”
“僅僅只是身體虛,能病成這個樣子?”
一臉不悅,中年人冷哼了一聲。
他看向身邊,與他一起過來的那位同伴,說道:“老侯,你治病的本事,我是久仰大名。”
“聽說去年的時候,你在粵東發功,治好了臺島那邊一位同胞的癌癥,將他的癌細胞,轉移到了你自己的腿上。”
“我女人的病,比癌癥肯定要好治不少,一切就勞煩你了!”
中年人叫做葉榮忠,是葉城葉青青兄妹兩人的父親。
他口中的老侯,自然是侯東貴無疑。
最近幾年,侯東貴大部分時間,都呆在粵東那邊。
嶺南葉家,向來有著粵東王之稱,他們自然不會不知道侯東貴此人。
下面的普通民眾,能聽到的,能看到的,僅僅只是金字塔頂端那些人,愿意讓他們知道的一些東西。
很多事情,其內幕如何?頂層那些人,他們自己心中有數,卻不會讓真相傳入普通大眾耳中。
侯東貴此人,雖被不少人罵做騙子,但葉榮忠顯然知道,他是有些真本事的。
轉籍去香江的事情,侯東貴本來已經辦妥,正準備乘機飛往香江。
不過在機場的時候,他卻被人截住。
聽到嶺南葉家,有事找他幫忙,他自然不會拒絕,也根本就拒絕不了。
隨后,他便跟著葉榮忠一行人,過來了協和這里。
“葉總,令嬡的病情,我雖然從你口中知道了一些,但沒親眼見到她之前,我能否治他的病,還有些難說!”
皺了皺眉頭,侯東貴回應道。
一邊的黃院長,一見到侯東貴,他一張臉頓時沉了下來。
“葉總,侯東貴就是一騙子,什么隔空治癌癥,毫無醫學邏輯,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由他幫令嬡治病,只會耽誤她的病情!”
“我已經征調了不少專家過來,準備給令嬡來個大會診…”
狠狠瞪了侯東貴一眼,黃院長言真意切,向葉榮忠請求道。
“是專家?還是磚家?你確定,你召集他們過來,就一定能治好我女兒的病?”
“要是不能?我讓老侯給我女兒看看,有問題嗎?”
陰沉著臉,葉榮忠回過頭去,冷冷掃視了黃院長一眼。
就說話的這點時間,一行人已經走到葉青青的那間特護病房之前。
葉榮忠與其夫人宋玲,再加上侯東貴三人,直接進入了病房里面。
而黃院長以及那幾位院領導,卻被人攔在了病房之外。
如果是其他病人,敢給黃院長他們這等待遇,他們幾個,估計會氣得跳腳,指著別人的鼻子去罵。
但是此刻,他們卻一臉無奈,除了唉聲嘆氣之外,根本就沒做任何過激的舉動。
“爸,媽,這位是…”一直守候在病房內的葉城,第一時間起身,招呼道。
自己父母,他自然熟識,但跟著葉榮忠一起進來的侯東貴,他看著卻有些眼生。
“這是侯東貴侯大師,他的大名,小城你應該聽說過!”
“你爸特地將他請來,是為了給青青看病的。”
“青青的情況,現在怎樣?”
說話的,是葉榮忠的夫人宋玲。
她并未穿金戴玉,一身衣裳也是普普通通,但她的身上,卻似乎有著一種難以描述的知性之美。
論年齡,她已經四十好幾,但因為平日里保養不錯的緣故,這一眼看去,她最多也就是三十出頭。
“原來,您就是侯大師啊!”
侯東貴的大名,葉城自然聽過。
他感慨了一句之后,目光落向病床上的葉青青。
他長嘆了口氣,說道:“昨天的時候,青青還清醒過一段時間,可今天,她一直都還昏迷著!”
女人,一般都比較多愁善感。
聽自己兒子這么一說,剛剛在床沿邊坐下,輕撫著自己女兒面容的宋玲,那一雙眸子,不知不覺之間,已經變的濕潤了起來。
“老侯,我女兒的情況,你怎么看?”一邊的葉榮忠,目光卻直接落在了侯東貴的身上。
“這是湘西蠱術,出事之前,令嬡去過湘西?”
看著慈眉善目的侯東貴,目光在病床上的葉青青身上掃視了一陣之后,他的面色,也明顯變的慎重了起來。
葉榮忠沒說話,僅僅只是將目光,看向自己兒子。
“爸,媽,出事之前,青青確實去過一趟湘西!”
“之前的時候,我找一位朋友,幫青青診治的時候,他也說,青青出事,病因很可能來自湘西那邊!”
葉城趕緊解釋道。
炎黃國內,侯東貴聲名赫赫,他既然已經出現在這里,關于陳海之事,葉城僅僅只是略提了一下,并未仔細述說。
“真是蠱術?”本來有些喜怒不形于色的葉榮忠,此刻的面色,同樣已經變的難看無比。
他看向侯東貴,說道:“老侯,你既然能一眼看出我女兒的病因所在,不知,你是否有把握,將此物清除?”
侯東貴沒說話,他走到病床附近,近距離開始打量起葉青青身上的異狀來。
“葉總,湘西蠱術里面,有一些,有針對之法,比較容易清除,但有一些,只要中了,幾乎無解!”
“令嬡身上中的,如果是生蛇蠱,可以用雄黃五錢研磨成粉,生菖蒲與蒜子各四兩搗碎,放于浴盆之中,倒入熱水來清洗自身。”
“只可惜,我剛剛仔細看了一下,令嬡的癥狀,是初時吐瀉,再加上口腥、額熱、面紅。”
“她身上中的,根本不是生蛇蠱,而是蠱術之中,基本無解的陰蛇蠱!”
“這種蠱,無形無質,無影無形,就是一道污穢之氣,卻又已經誕生了一些靈智。”
“就算我的搬運術,對于此蠱,也根本沒有任何辦法!”
眉頭緊鎖了好半天,侯東貴一臉無奈。
他長嘆了一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