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深城關內,需要邊防證。
由深城過去香江,又需要先辦理好港澳通行證。
不過這些證件,陳海等人過來這邊之前,都已經完全辦妥。
一路兜兜轉轉,兩三個小時之后,他們一行人,方才在香江那邊,一家名為麗晶的大酒店之內,暫時落腳入住。
這家麗晶大酒店,檔次還算可以,大堂之內,裝飾的富麗堂皇,光滑如鏡的地面,都可以清晰的照出人影。
無論陳海也好,他手下其他人也好,都還是第一次過來香江。
對于這邊,他們根本不熟。
途徑這里,見到這麗晶大酒店看著似乎還不錯之后,便直接將暫時的落腳之地,選在了這里。
“老板,都已經到了香江,我們這次,要動手的目標是誰?“
“能跟我們先說說,讓我們心里,有個底嗎?”
在陳海的房間之內,一行人再度聚集。
此刻開口,詢問陳海這個問題之人,肯定是白曉航無疑。
這家伙,幾人之中,性子最急。
與他相比,無論田明建也好,白寶山也好,為人處世,都肯定要沉穩許多。
“曉航,早就跟你們說了,我們這次,不是打劫,是準備做好事的。”
“就在今天,一兩個小時之前,一名叫做汪德輝的富商,被人綁架。”
“原本,這名富商應該是必死無疑,他的家屬,付出了巨額贖金不算,人還救不回來。”
“借助卜卦,卜算出這件事情的大致脈絡之后,我覺得,我們可以幫上這名富商一把!”
一邊說著話,陳海一邊從沙發上起身。
他幾步走到窗戶附近,將窗簾拉開。
麗晶大酒店,足足有著二十八層之高,他所住的房間,在十九樓之上。
站在窗前,往外面望去,酒店所在的西九龍這一塊,大半個區域,都能盡皆被他收入眼底。
“事情才剛剛發生,暫時來說,我們不急。”
“救那位富商一命,我們拿點報酬,這是我們應得的。”
“不過究竟怎么一個弄法,我還得考慮考慮,畢竟,我們是來幫助人家,又不是來黑吃黑的!”
“你們幾個,該吃就吃,該喝就喝,想出去逛的話,也可以,不過盡量不要走遠。”
“只要這樣,有事情需要你們去做的時候,我才能隨時聯系到你們!”
自窗外收回目光,陳海笑了笑,繼續又道。
“助人為快樂之本,做好人好事?我白曉航最喜歡了!”
一副別有深意的模樣,白曉航嘿嘿幾聲怪笑。
其他幾人,僅僅只是微微頷首點了點頭,倒并沒什么其他解釋。
幾人之中,除了田明建之外,其他幾人,都有過不太光彩的過去。
真要說起來,他們也不想去做一些犯法的勾當,只不過,他們更怕受窮而已。
按照陳海所說的,既能幫上那位富商一把,又能發生一筆橫財,這樣的好事,他們自然很愿意接受。
“明建,曉航,你們兩個,對于濠江那邊的齙牙朱,肯定不會陌生。”
“趁著這兩天,暫時還算空閑,抽時間,你們過去他那里一趟,找他弄點火器過來。”
“他要對此有疑問,你們跟他說,這是我交代的!”
“對付那幫綁匪,主要還是由你們幾人動手,有火器在手,你們做事情,肯定要方便一些。”
似乎想到了什么,略一思索之后,陳海再度開口,交代道。
因為表弟黃勇的事情,在沙井鎮,手下一幫人與彪哥等人廝殺之時的情景,他都看在眼中。
白曉航與向東兩個,有沒有火器在手,關系不大。
但是,對于田明建與白寶山兩人來說,有火器在手與沒火器在手,那完全是天壤之別。
既然如此,找齙牙朱弄點火器過來,那就很有必要了!
“好的,老板!”白曉航與田明建兩人,相視一望,點了點頭。
幾人嘻嘻哈哈,開了一陣玩笑之后,終于開始一一散去。
至于陳海,沒出去外面,就在自己房間之內,打了幾個電話,然后,稍作休息了一陣。
晚上七點多鐘,夢島咖啡廳。
打了個的士過來,在附近下車之后,陳海四下掃了掃,見到咖啡廳那塊巨大招牌之后,他直接走過來,大步踏入其內。
“陳老弟,這邊…”
一名四十歲左右,正悠悠然喝著咖啡的西裝男,見到陳海,他一臉微笑,揮了揮手,招呼道。
“陳大師,一別將近一年,冒然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我還有點猶豫,擔心你記不得我這樣的小人物。”
“看樣子,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有些多慮了啊!”在西裝男所在的這張小圓桌對面坐下,陳海笑著開玩笑道。
這西裝男,同樣姓陳,與陳海算是本家。
當日,在博越會展中心,從陳海手中買走了幾張符,讓他賺到了第一個一百萬的那位香江風水大師陳正聰,便正是眼前此人。
買完符離開的時候,陳正聰本來就給陳海留下過聯系方式。
“老弟,我怎么可能不記得你?”
“從你手中買下的那幾張符,可是幫了我大忙。”
“就前段日子,我幫一位大客戶看風水,結果,我幫他看好的陰宅里面,竟突然鉆出一個渾身綠毛的玩意兒。”
“有化尸符在,我可是狠狠風光了一把,兩張符下去,那玩意兒,直接就被化成了水!”
“那位大客戶,被抓傷中了尸毒。”
“我手中唯一的那張蕩穢符,也用在了他的身上,就這一筆買賣,便讓我賺的盆滿缽滿。”
“說實話,我都正尋思著,要不要抽個時間,過去京都一趟,從你手中,再買幾張符過來。”
“剛好,你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陳正聰的心情,明顯非常不錯,他笑容滿面,跟陳海招呼道。
憑借陳海賣給他的那幾張符,到底賺了多少錢?他倒是沒有細說。
不過想來,應該不是小數字,保守的估計,應該都有幾百甚至上千萬。
畢竟,他買那幾張符,都花費了一百萬之多。
賺到的錢,要是少了,他能是現在這等表情?他能說自己狠狠賺了一筆?
“我的符,有效果就好,憑借那幾張符,賺再多的錢,那也是陳大師你的本事。”
“想繼續從我這里買符,自然沒有問題。”
“如果僅僅只是化尸符的話,我身上就有,要多少,我現在就可以給你!”
“至于蕩穢符?我手中也沒存貨,你如果想買,得等上一段時間才行。”
點了點頭,陳海笑了笑,回應道。
他對面的陳正聰,眉頭微皺,還沒做出答復。
陳海這里,微微一頓之后,繼續又道:“其實,我過來香江這里,也有點事情,需要你幫忙…”
說到這里,他語氣一頓,停了下來。
直視著面前的陳正聰,他想看看,聽到自己這話之后,此人會是什么反應。
之所以會如此,原因很簡單。
因為這個陳正聰,從面相來看,此人有點心術不正,喜歡動一些不該有的念頭。
對于他,陳海不會完全信任,得多留一份心才行。
“陳老弟,你這是什么話?你過來香江,作為朋友,我本應該盡一下地主之誼才對。”
“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事情,你就直說!”
“能幫得上的地方,我肯定不會有任何推辭!”
拍了拍胸膛,陳正聰笑著開口,承諾道。
當然,他這番話,到底只是客套,還是真正發自內心,就自己他自己心里清楚了!
“放心好了,我要你的幫忙,對于你而言,僅僅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笑著點了點頭,陳海繼續又道:“據我所知,那位女富豪龔雨欣,是你的大客戶之一,更是有不少人,戲稱你是她的御用風水師…”
“打住,打住…”陳海的話,僅僅只是說到一半,便已經被陳正聰打斷。
他明顯有點不滿,上下打量了陳海幾眼,說道:“那位龔女士,僅僅只能算是我曾經的大客戶。”
“他那位老公,總覺得我心術不正,想圖謀他的家產,防我都跟防賊似的!”
“龔女士信任我,這確實不假,可因為她老公的原因,兩三個月前,他最終還是狠下心來,將我辭退。”
“陳老弟,你突然跟我說起這事,該不會,你也想嘲笑我?”
直視著面前的陳海,他口中說出來的話,帶著一點質問的意思,已經有點不太客氣。
當然,他之所以會如此,主要也是因為,他并不清楚,陳海本事如何?
在他的眼中,眼前的陳海,就是一賣符的!
他賣的符,有神異,這確實不假,但是,他也從自己這里,賺去了上百萬。
自己被龔女士辭退的事情,香江這邊,他們圈子內的那些同行,可沒少因為此事,來譏笑于他!
眼前的陳海,突然提起這個事情,這不是踩人痛腳嗎?
聽到這話,本來就自視甚高的陳正聰,心中要能舒服,那才真是怪事!
“陳大師,我跟你說龔女士的事情,沒其他意思,你別想歪!”
“我僅僅只是想讓你幫忙,跟龔女士傳個話而已!”
“就算你不想上門,打個電話給他,同樣也行。”
淡然一笑,陳海繼續又道。
ps:90發生的綁架案,這里時間線不對,而已,不是寫實,勿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