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齙牙朱的吩咐,黑紗女人妙妙,稍微猶豫了一下,她脫下帽子,又慢慢將面上那塊黑紗摘了下來。
“臥槽…”本來都已經做好足夠心里準備的陳海,一下沒忍住,連退了好幾大步。
論及臉型,妙妙這張臉蛋,其實還算不錯。
可此刻,她那張臉蛋上面,這一眼望去,至少掛滿著好幾十個膿包。
那些膿包,小的如同綠豆,大的可以比擬葡萄。
這么多的膿包,幾乎布滿了妙妙臉上的每一寸地方。
有一些膿包,都已經破裂了開來,那些白中帶紅的膿汁,自里面不斷滲透而出。
這些膿汁,好似帶著一些腐蝕性。
妙妙那一張臉,都已經被腐蝕的坑坑洼洼,有不少地方,都已經露出了其下的鮮紅血肉。
這種情況,不僅僅只是發生在她的臉上。
在摘下面紗之后,妙妙又將外套脫下,將身下穿的那條長裙,裙邊拉到了大腿位置。
她的身上,只要裸露在外的肌膚上面,都是一個樣子,生滿了惡瘡,掛滿了膿包。
只不過,這些地方的情況,不如臉上那么顯眼而已。
見到她身上的情況之后,陳海終于理解,眼前的妙妙,為何會將全身上下,遮的這么嚴嚴實實了!
說句不好聽的話,她身上的情況,實在惡心的有點厲害。
她如果毫無遮掩,就這么走在路上,不知道有多少人,見過她這幅尊榮之后,會直接蹲在路邊,然后嘔吐不止。
當初自己女友葉青青,身上所中的陰蛇蠱爆發之時,全身上下,同樣隆起一個個疙瘩。
不過青青那時的情況,只會令人可憐,根本不會讓人惡心反胃。
侯東貴會指點齙牙朱,讓他帶著自己女友,過來陳海這邊。
或許,他是覺得,陳海當初能解決葉青青身上的問題,應該同樣有辦法解決齙牙朱女友妙妙身上的這個情況。
“這個齙牙朱,真沒看出來,他雖然是道上混的,卻也算是有情有義。”
“他女友妙妙,都已經成了這么一副尊榮,他不僅僅沒嫌棄她,反而帶著她四處求醫?”
“平日里,他的為人怎樣?先不說。”
“僅僅從他對自己女友的態度來看,他這個人,還是有著一些為人稱道之處的!”
退到距離妙妙四五步之外的地方,陳海面色復雜,他瞟了面前的齙牙朱一眼,暗自想道。
有的人,才高八斗,學富五車,為了祖國的強大繁榮,他們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但是,當他們的父母雙親病倒在床上之時,他們卻視而不顧,連看都沒時間去看上一眼。
有些人,盡管窮兇極惡,殺人如麻,毫不將別人生命放在眼中,但是,在自己父母面前,他們卻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孝順有加。
每個人身上,其實都有著一些閃光點的。
何為善?何為惡?換一個立場去看的話,感受或許會全然不同。
眼前的齙牙朱,能對自己的女友不離不棄,在這一點上面,陳海還是挺欣賞他的。
從齙牙朱身上收回目光,他仔細觀察了幾步之外的妙妙好一陣子。
妙妙身上的情況,并非污穢之氣所造成。
以陳海的推斷來看,她身上那些惡瘡與膿包,應該是妖氣入體,不斷侵蝕她的身體,所造成的。
蕩穢符,專門針對污氣穢氣,想用此符之能來解決妖氣,不用想,陳海都知道,這絕對沒多大可能。
“朱哥,你女友身上這種情況,出現多久了?”皺著眉頭,沉默了片刻之后,陳海開口,詢問道。
“就前兩天才出現,剛開始的時候,妙妙僅僅只是小腹附近,出現了幾個惡瘡而已。”
“當天的時候,她便去了醫院,打了兩針,吃了點藥。”
“可這惡瘡,蔓延的速度實在太快,第二天,妙妙睡醒的時候,她身上這些惡瘡,便已經布滿了她的全身…”
長吁短嘆,齙牙朱在一邊,解釋道。
“才出現沒兩天?就已經這個樣子…”愣了愣,陳海的眉頭,皺的更緊。
“對!”齙牙朱點了點頭,補充道:“我和妙妙,十幾天之前,才剛剛認識。”
“我們真正同居,才僅僅一個星期多點,我和她,算是一見鐘情吧!”
“她身上突然生出來的這種惡瘡,我以前見過,也有經驗。”
“從惡瘡開始出現,要沒有辦法解決的話,她應該最多只能撐上七天。”
“陳少,陳大師,您要有辦法,解決她身上的情況,麻煩您,一定得幫上她一把。”
“不管您想要什么報酬,那都好說,只要我能拿的出來,便絕對不是問題。”
一臉緊張,齙牙朱信誓旦旦,承諾道。
不過他這番話里面,陳海卻聽出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朱哥,你是說,你以前也見過類似的這種惡瘡?”別有深意,掃視了齙牙朱幾眼,陳海開口問道。
齙牙朱剛剛那番話里面,這個問題,應該才是重點所在。
聽到陳海提出來的這個問題,齙牙朱瞟了瞟他女友妙妙,他欲言又止,好似在顧忌什么。
“妙妙,你先在這客廳休息一下,我和陳少,去房間里面,有些事情要談!”略一猶豫之后,他沖著自己女友,吩咐道。
“好的,朱哥!”聲音中透著一股濃濃的疲憊,妙妙點頭應道。
突然之間,遭遇這等事情,要不是有齙牙朱攔著,拉著她四處求醫的話,她的心里,想死的心思,都早就有了。
另外一邊,齙牙朱拉著陳海,進入到豪華套房的臥房里面,他順手帶上房門。
“陳少,實不相瞞,我前任女友,前前任女友,前前前任女友,都是因為這個情況,離開我的!”
“我自己都弄不清楚,為什么每個女人和我一起,用不了多長時間,身上都會長滿這種惡瘡。”
“我那幾位前女友,其中大半,都是因為受不了惡瘡的折磨,最終來了個自我了斷,其中支撐時間最長的一位,也就是撐過了七天時間。”
“雖說女人如衣服,但剛買的衣服,老是剛穿上就破,這依舊煩不勝煩,讓我痛不欲生啊!”
“最近這一年多,我都沒正正經經談過女友。”
“本來我都想著,過去了這么長時間,我自己的身體,根本沒見過有任何異常情況,惡瘡的事情,應該只是巧合,與我并沒有多大關系。”
“遇上妙妙,我也是真的喜歡,誰知道,和她同居還沒幾天,這惡瘡竟然又出現了呢?”
“陳少,我齙牙朱這輩子,除了跪天跪地跪父母之外,從沒跪著求過任何人!”
“現在,我跪下求您,您要有辦法,一定得幫妙妙一把啊!”
一臉黯然,齙牙朱這家伙,說著說著,竟然真的就這樣跪倒在了陳海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