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套房門口的侯東貴與齙牙朱兩個,陳海稍微愣了愣。
不過僅僅只是瞬間,他整個人已經反應過來;“侯哥,朱哥,請進請進,有什么話,還是進房間再說吧!”
對于齙牙朱的為人,他雖然已經有點不恥。
但是,侯東貴陪著他一起過來自己這里,這個面子,陳海卻不能不給。
笑容滿面,將兩人迎入套房客廳之中。
拿起熱水壺,燒了一壺熱茶之后,陳海方才在客廳沙發上面坐下。
“陳兄弟,朱哥這人,是道上混的,這確實不假,不過他古道熱腸,義氣為先。”
“某些時候,他行事雖有些狠辣,但也情有可原,畢竟,在濠江這種龍蛇混雜之地,他如果太過于軟弱,恐怕根本就活不到今天。”
“幾年前,我初次來濠江這邊之時,他曾經幫過我一個大忙。”
“要沒有他的出手相助,當時的我,說不定就已經被人砍死在了街頭。”
“在這個事情上面,我算是欠了他一個天大的人情。”
“讓朱哥帶著他女友妙妙,過來這邊找你求助,這事我確實做的冒昧了一些,老弟你千萬別放在心上,就當賣我一個小小面子好了!”
神情有點復雜,瞟了身邊的陳海幾眼之后,侯東貴繼續說道:“朱哥身上的這種情況,我是絲毫頭緒都看不出來。”
“你既然能夠確定,造成朱哥身邊女人突生惡瘡的罪魁禍首,來自黑洲那邊。”
“對于他這種情況,你應該還是有點辦法的。”
“現在這個時候,我帶著朱哥過來這里,是想鄭重的懇求你,能幫忙,你就盡量幫朱哥一把吧!”
愁眉苦臉,侯東貴長嘆了一口氣。
自從他修煉有成之后,他送過別人不少人情,但是,他鄭重其事去求人幫忙這種事情,卻已經好多年都沒有發生。
齙牙朱這人,身上的這種狀況,只要他不碰女人的話,對于他而言,其實并沒太大影響。
之前的時候,陳海之所以拒絕了幫他醫治身上這種情況,除了覺得,事情非常麻煩之外。
另外一個原因,是陳海對這人有點不恥,覺得他這樣的人,就應該受點懲罰。
帶著自己女友妙妙離開,心有不甘的齙牙朱,卻直接找到了侯東貴那邊。
什么部落圖騰?什么獻祭鮮血與自己生命,而引發的神秘詛咒?
這都是陳海,卜算出來的,關于齙牙朱身上這種情況的一些相關結果。
將自己從陳海口中聽到的這些東西,大致跟侯東貴解釋了一遍。
只可惜,術業有專攻,對于黑洲那邊,那些古老部落中的圖騰與詛咒這些,侯東貴是兩眼一抹黑,根本就一無所知。
對于齙牙朱身上的這種玩意兒,他同樣也是束手無策。
不僅僅只是如此,他還打過電話,向自己熟識的圈內之人,求助了一番。
結果,自然很不如意。
猶豫了好半天,最后實在沒有辦法之下,他方才帶著齙牙朱,過來陳海這邊。
“侯哥,我記得,我曾經向您承諾過,不管任何事情,只要您找到我,能幫得上忙的,我便絕對不會推辭。”
“朱哥身上的情況,確實非常麻煩。”
“所謂君子不立危墻之下,原本,我是不想插手這件事情的。”
“但是,侯哥你都親自出面,不看僧面看佛面,我試著嘗試一下,看能否幫上朱哥這一把吧!”
侯東貴言真意切,如此懇求自己,陳海終究拗不過情面。
猶豫了半天之后,他長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從侯東貴身上收回目光,他重新看向齙牙朱:“朱哥,我之前便跟你說過,你這個情況,非常麻煩。”
“能否解決這個事情,我不敢打包票,我只能說,盡力而為吧!”
“另外,我先申明一下,真要有個萬一,引出了什么恐怖物事,有可能危及到我自己生命的話,我肯定不會和那種存在去死磕硬杠。”
“如果你下定決心,讓我出手相助的話,你自己,得做好這樣的心理準備!”
在侯東貴面前,陳海說話,一直都還算委婉。
面對齙牙朱之時,他卻是有話說話,直接了當。
“陳少,只要您愿意出手幫忙就行。”
“真要引出什么恐怖物事,連您都覺得無法力敵的話,無需管我,如何去做,您自己看著辦就行。”
“出來混,本就是刀頭舔血,遲早都要還的,真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那也只能怪我自己命不好!”
爽朗的一聲大笑,齙牙朱點了點頭。
他這個人,不僅僅對別人狠,對自己,他同樣也能狠下心來。
要沒有這股狠勁,在濠江道上,他也不可能混的這么風生水起。
“有這個心理準備就好!”
不置可否,陳海淡淡一笑,他掃了掃周圍,補充道:“酒店房間里面,空間范圍太小了一些。”
“幫你作法之前,你得準備一個空曠點的偏僻之地。”
“雄雞血,黑狗血,你得多準備一些,另外,至少小指頭大小的山螞蟥,你要準備好九九八十一條。”
吩咐完齙牙朱之后,陳海笑著沖侯東貴招呼道:“為防止有什么意外發生,候老哥,我作法之際,你幫我壓壓陣。”
“應該的,應該的!”
點了點頭,侯東貴呵呵一笑:“老弟的一身本事,我只是大致心中有底,卻還沒親眼見過。”
“你作法之際,我能在旁邊看看,好好觀摩一下,對我這種人來說,說不定會心有所感,悟出一些好東西來。”
“就算老弟你不招呼我過去壓陣,說不定,我都會偷偷摸過去窺視一下…”
打了個哈哈,侯東貴這話,明顯有些玩笑的成分。
“陳少,你作法要找地方,這容易,我海邊有套別墅,你和侯大師,直接過去那里便是。”
“我那里,地方還算寬敞,環境也還算僻靜。”
“現在這個時候,我們便可以移駕過去。”
“黑狗血,雄雞血這些東西,也容易解決,也就是那八十一條山螞蟥,要稍微麻煩一點。”
“陳少你和侯大師,在我那套別墅里面,可能要稍微多等上一陣。”
“不過最遲不會超過今晚十二點,那些物事,我絕對能夠全部搞定。”
看了一下時間,現在不過晚上六點,都還稍微差了一點。
齙牙朱稍微皺了皺眉頭,他點頭承諾道。
作為濠江這里的當代教父,他一聲令下,調集個幾百上千人幫他辦事,都絕對問題不大。
照理來說,他身上的情況,遲上一段時間處理,根本就沒有任何影響。
不過此刻,看他這幅架勢,他似乎有些急不可耐。
看樣子,他這是擇日不如撞日,擔心夜長夢多,想就在今晚,將這個事情,來一個徹底了結。
他既然這么說了,陳海自然沒有反對之理。
畢竟,在濠江這地方,他想跑去賭場玩玩,都被人恭恭敬敬請出來。
來了賭城,卻不能去賭,這種情況,陳海心中要不郁悶,肯定不太可能。
在這種情況之下,他早已經沒多大心思,繼續留在這里。
要不是想拉田明建下水,讓他與白曉航兩個收收心,給他們一個發橫財的機會,讓他們好好為自己效力的話,現在的陳海,說不定都已經離開濠江,回去了國內。
“朱哥,既然你有把握,在十二點之前,將我要的東西全部搞定,那行,我和侯哥,現在就過去你說的那別墅那邊。”
“另外,我手下兩人,去了外面辦事。”
“他們回來的時候,你找個人,將我的去向,通知他們一聲…”
既然已經達成共識,幾人向套房外面走去。
想到外面的白曉航田明建兩個,在電梯間門口,陳海開口,向齙牙朱交代道。
“嗯!這是小事一樁,我跟下面人交代一聲就是。”
“陳少,侯大師,我讓手下人,先送你們過去別墅那邊。”
“至于我自己,要準備陳少要的那些物事,可能要等上一陣,才能過去。”
陪著陳海與侯東貴兩人,走到酒店下面的大廳里面,齙牙朱一臉歉意,沖著兩人說道。
“理解,理解!”
“朱哥,你盡管去忙,我和侯哥兩個,趁著這個空閑,正好可以好好聊聊。”
“他可是圈內前輩,有不少東西,我都想好好請教他一下!”
笑著點了點頭,陳海回應道。
每一次與侯東貴論道,他都獲益匪淺。
從侯東貴口中獲知的一些修行經驗,經常會令他有所領悟,琢磨出一些東西來。
所謂的忘年交,莫過于此。
能有機會,與侯東貴好好聊聊,陳海自然沒有意見。
相反,如果齙牙朱也跟著過去,有他在旁邊的話。
陳海與侯東貴兩人談起一些神神怪怪之事,又或者與修行有關的修煉事宜之時,肯定會感覺有那么一點不大自在。
陳海既然已經點頭,一直都是老好人一個的侯東貴,自然不會有任何異議。
一邊的齙牙朱,見此情景之后,他沖著大廳內某個方向,招了招手。
很快,便有兩名一身酒店內保打扮的年輕人,走了過來。
齙牙朱吩咐了他們一聲之后,這兩人,領著陳海侯東貴兩人,向著酒店外面的停車場,走了過去。
第兩百二十一章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