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健這人,家里本就很有背景。
不過具體什么背景,一般人真不怎么清楚。
像那小霸王錢兵,在學校里面,那是不可一世,不過他在劉健面前,卻也得老老實實。
從這件事情來看,劉健的家庭背景,比起錢兵來,肯定還要更強大幾分。
聽劉健這么一說,陳海不說話了。
畢竟,人家開始拼爹,而他呢?根本就沒啥可拼的,一切只能靠他自己。
提前半小時進入校園,再提前十五分鐘,進入考場。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之間,已經是八點四十五分,陳海與劉健兩個,一前一后,進入了考場之中。
“這女孩子,上個考場,跟上戰場似的,走路腿都在發抖,估摸著,她學習成績,肯定不咋的!”
“這小四眼,看著從容無比,似乎信心十足,弄不好,他是學霸之流!”
“還有我旁邊這位同學…”
坐在自己的座位之上,陳海的目光,一直在附近那些考生身上掃來掃去。
只可惜,他只會堪輿與卜卦,并不會相面之術。
不然的話,他可以好生查看一下,看附近哪位同學,屬于文曲星轉世!
那樣的話,他也可以跟著沾沾光,找那人順便蹭點分數。
劉健的位置,與他相隔了一個座位。
這家伙,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一支鋼筆在他指尖轉來轉去,幾乎被玩出了花來。
別人怎么弄,那是別人自己的事情,只要不牽扯到陳海,便與他毫無關系,他也沒興趣去多管閑事。
很快,時間到了上午九點,高考語文科目,終于開始正式開考。
身為一名學渣,陳海的語文成績,相對于其他幾科來,其實還算不錯的。
研究了一段時間的古文,再加上最近這一個多月的突擊練習,試卷才剛拿到手中,他拿起鋼筆,便開始‘刷刷刷’的狂寫起來。
當然,他所做的題目,僅僅只是他有把握會做的。
至于不會做的,他暫時先放到了一邊。
一百五十分的總分,他估摸著,至少有三十分的題目,他是有著絕對把握的。
至于其他題目,很抱歉,陳海真的做不出來。
畢竟,他是學渣,不是學霸。
做完了會做的題目,他又開始寫作文,作文的題目,是故鄉的那條河。
寫這東西,肯定難不倒他。
畢竟,他對他家附近的那條小河,一直印象頗深,小的時候,他經常在那河里摸魚捉蝦。
雖然現在,那條河的河水,早已經發黑發臭,魚蝦死絕,但為了粉飾太平,這東西,大不了不寫進去就是。
等陳海寫完作文,這不知不覺之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是時候見識一下,我真正的技術了!”
瞟了瞟考場內的監考老師,陳海深吸了一口氣。
“靈魂離體…”手掌撐在課桌上面,支撐著腦袋,陳海的魂體,自身體內一躍而出。
踏入吞日境已經一個多月時間,白日出竅這種事情,他早已經輕車熟路。
正午之時,陽光的爆曬,他雖然依舊有些承受不了,但黃昏之時,夕陽的照射,已經對他毫無影響。
他最擔心的,還是遇上那種雷雨天氣。
在那雷聲的轟鳴之中,他整個人都會有一種發自心靈的顫抖。
在那樣的天氣里邊,陳海想要出竅,那是自找罪受,與找死沒什么區別。
還好,今日風和日麗,天氣還算不錯。
考場之內,陽光根本無法直接照射進來。
陳海的魂體躍出身體,卻有一股無形的壓力,落在他的身上。
就好似背負著一座大山一般,令的他最多也就能在周圍幾米之內瞟上幾眼。
想要在考場內四處亂竄,不是不行,但卻肯定非常累人。
“高考,是在為國家挑選人才,這考場上面,有一絲國運寄托其上!”
“再加上,每一屆高考,都寄托著萬千學子與家長的希望與念想,我靈魂離體,會有鎮壓之力,落在我的身上,原因應該就在這里。”
“也幸虧高考考場,分布在全國各地,其數目成千上萬,將這股鎮壓之力,給均分了開來。”
“要不然的話,就算我已經踏入了日游之境,也難以在這樣的場合,讓靈魂躍出身體!”
心有生出一股明悟,陳海默默的想道。
有著那股鎮壓之力存在,他的魂體,雖然無法到處亂竄,但僅僅只是窺視一下附近幾位考生的試卷,那還是沒有問題的。
至于他附近這幾名學生,到底誰的成績最好?
陳海不太清楚,他只能自己判斷。
坐在他前方,看起來自信滿滿的那小四眼,他的試卷,大塊大塊的地方空著。
僅僅只是掃了他的試卷幾眼,陳海已經將這家伙給直接PASS掉。
相反,走路的時候,腿都在發抖的那名女學生,拿到試卷開始做題之后,她整個人卻已經完全判若兩人。
她的字跡,工整無比,寫在試卷上面,就仿佛是印出來的。
“就是她了…”
附近幾名學生的試卷,陳海一一掃了一個遍。
他看來看去,還是覺得,這女學生的試卷,應該最為靠譜。
靈魂離體這種狀態之下,他的所作所為,別人根本就無法看到。
用這種異術來考試作弊之人,找遍整個炎黃帝國,陳海估計都是獨一份。
記住那名女學生試卷上面的一部分答案之后,陳海又重新歸體,在試卷上面‘刷刷刷’的狂寫起來。
做完了其他題目,女學生開始寫作文之時,陳海的試卷,已經先一步完全完成。
閑暇之余,他還靈魂離體,特地查看了一下,與他隔了一個位置的劉健,考試到底考的怎樣!
這家伙,卷面倒是非常工整,凡是單選題,答案全部都是A,涉及到多選題,一律都是ABCD。
至于其他題目,劉健全都空著。
“這家伙,還大言不慚,說什么打通了天地線,一定能考上大學!”
“就這?他這是逗我吧…”
心中嗤之以鼻,陳海不屑的撇了撇嘴。
過來這邊查看劉健的試卷,他僅僅只是因為好奇。
如今好奇心已經滿足,他回到自己座位上,重新融入自己的身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