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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四章 小農莊,大奇妙

正文卷正文卷  只是出了洞天之后,剛動筆把自己的這些想法,和簡單小故事的記下來,還沒認真去寫,就有熟人找到了村里來。

  這熟人也不是別的什么人,正是他的小女徒弟,沈佳宜。

  專門跑過來一趟,除了再來看看他們一家之外,也是為了動畫片的主題曲的事情。

  陳凌這位師傅知道她嗓子的情況,還把這樣一個機會給她,她是很感動的。

  所以態度也是無比的認真負責。

  專門找人寫了好幾首兒童歌曲。

  拿過來讓陳凌挑。

  陳凌擺出來一看,就憑自己感覺挑了兩首歌詞很合他眼緣的。

  一首是:地有多厚,天有多高,星星眨眼睛,月兒畫問號…

  一首是:小小農莊,大大奇妙,兔子兔子,蹦的高,烏龜烏龜,慢慢跑,公雞公雞喔喔叫…太陽公公升起來嘍,黑娃還在睡大覺…

  反正簡單幼稚,同時又很童趣,都很適合小孩子。

  “嘻嘻,我就知道師傅要挑這兩首,所以放在了最上面,果然你看到這兩首,別的連看都看不進去了。”

  沈佳宜的眼睛一下子就成了小月牙,笑嘻嘻的雀躍道。

  這姑娘這次過來是媽媽陪同來的,沈母也跟著笑,“佳佳現在也就跟你和素素兩個人調皮了一點兒,在家就念叨著要再過來這邊玩。”

  “在鄉下玩的開心,就多來唄。”

  陳凌說著,也多看了這個女徒弟一眼,發現已經比之前開朗太多了。

  光是從氣色上,就不是一個樣子。

  剛開始見到這姑娘,臉色慘白,眼睛沒有亮光,還有濃重的黑眼圈,好像真跟女鬼一樣了。

  而且看著年紀還大。

  現在這調皮又俏皮的模樣,和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沒啥兩樣。

  “嗯,我會多來的…不過師父我肯定不會太煩你們了,我就每個月來玩幾天,這樣也新鮮,每次來都能有新玩意兒。”

  沈佳宜說著就沖小白牛身邊的睿睿招招手:“睿睿快過來玩,姐姐不搶你寶貝。”

  她說的新玩意兒自然就是洋姜了。

  睿睿正在小白牛身邊,撅著開襠褲露出的小屁股,嘴里嘰里咕嚕的說著話,擺弄他挖的那些洋姜呢。

  走近看的話,就會發現,他正把洋姜從小到大的來回排列呢。

  這臭小子自從挖了一次洋姜,就很是上癮。

  最近兩天,跟著王存業出去放羊的時候,除了挖洋姜,就沒別的事。

  關鍵他比別的小娃還聰明,沒兩次就已經學會了用小石頭來挖,這樣也不費手。

  沈佳宜娘倆找到村里來,就是看到他跟著王存業在坡上挖洋姜,打了招呼,問過之后,才直接找來了這里。

  不然先去農莊找陳凌,肯定要撲個空的。

  睿睿聽到有人喊他了,但是裝作沒有聽到,依然嘰里咕嚕的自說自話,擺弄洋姜。

  “嘿,還不理我了,剛才我給他零食吃的時候,讓他叫姐姐,他還叫我姐姐了呢。”

  沈佳宜氣得跺腳。

  這時王存業蹲在院子門口轉過頭笑道:“他呀,這陣子不知道跟誰學的,喊他,他要是不想理,都會裝聽不見了,有時候在家也是,喊多少聲也不應。

  不過你去他跟前看他吧,這壞小子臉上憋著笑,就等著你去呢。”

  “啊?我去看看!”

  沈佳宜一聽這話,就跑到睿睿跟前逗他。

  一大一小玩的高興。

  不過睿睿還是把洋姜當成寶貝疙瘩,一塊也不肯給她。

  只有小白牛看過來的時候,才會踮著腳,喂給小白牛吃。

  小白牛也很給面子,張開嘴巴咬住,瞇著眼睛像是在笑一樣,還扇動著耳朵,把洋姜咬得嘎吱嘎吱,發出清脆的響聲。

  那樣子都把給沈佳宜給看饞了。

  她剛才往村里走的路上,就聽王存業說這東西很好吃,心里也很期待。

  “晚上給你做一頓洋姜炒菜,正好睿睿挖的都還新鮮。”

  陳凌說道。

  女徒弟過來,主題曲也定下來了。

  那么動畫片上映也就這兩周的事情了。

  而且演的還是自己家的故事。

  這當然是好事了。

  實際上這動畫片早就能上映了。

  因為這種給小孩子看的動畫片,主題曲沒那么復雜。

  隨便弄一首過得去的兒歌,就能先上映。

  后面主題曲可以再換。

  但是國慶后為啥又拖延了將近半個月呢?

  按照沈佳宜帶來的話說,就是陳凌建議加進去的環保理念受到央視重視了。

  之前負責做這件事的小韓本來以為簡單改改,把環保的幾句臺詞加進去就完事兒了。

  結果沒想到啊…

  有領導很重視。

  就又審了一遍。

  這個年月的效率嘛,拖兩周時間其實已經不算慢,甚至可以說很快了。

  “對了師父,你也是獸醫是吧?”

  “對啊,咋了?”

  “我和我媽來的時候,發現村里有人領著一個老頭子去南邊老河灣給牛看病去了,這不是在你地盤搶你生意嗎?”

  陳凌聽到這話,第一時間是有點懵。

  獸醫又不是他本職,他也不指望著當獸醫養家糊口,別人來村里看病咋了,再說這找誰看病,也是村民的自由啊。

  院子門外那邊的王存業聽了也是抱著趕羊鞭子在笑:“我也看到了,佳佳說的是鄉里的老巴,據說老巴是去縣城趕集了,碰到了村里姓廣的一家,就給喊了過來。

  佳佳,你師父去年跟這姓廣的打架來著,他們家牛有事了,不找你師父正常。”

  “啊?師父你還會打架呢?”

  “佳佳,你是嗓子好了,腦子壞了嗎?怎么跟你師父說話呢?”

  沈媽媽很是責怪的看了女兒一眼,人家都說鬧矛盾了,還拿這個事情問。

  鄉下打架這種事,一旦發生,那基本上就是一輩子的仇人。

  女兒也是不懂事,還提這個。

  陳凌連忙說沒事,不過也沒繼續說這個話題,抬頭看看太陽,時間也不早了。

  就帶著沈佳宜娘倆回農莊去。

  陳凌牽著小白牛,王存業趕著一群羊。

  一邊走著一邊閑聊著,當然也不會忘了幫睿睿拿著他的寶貝洋姜。

  這幾天,洋姜這東西在家里可是攢了不少。

  除了睿睿挖的,還有王存業陪著他挖的。

  老頭想著,家里炒菜剩下的那些要是腌咸菜的話,有點太少,都不值當費那勁。

  但是睿睿每天去挖,帶回家里。

  不吃怪可惜的。

  那就多挖點,腌上一罐子咸菜好了。

  到現在,那些洋姜已經曬了兩天了,回去切成片就能腌到壇子里悶上了。

  一路說著話往村外走著,就見從山上采摘野果回來的一伙子男男女女,除了或背或扛的果子山貨之外,手上還各自提著許多野雞、野兔之類的東西。

  陳凌只當是小綿羊那天過來后,收這兩類東西比較多,村里這些人自發打來等著換錢的。

  但現在跟他們走了碰面之后。

  這些人笑著打過招呼,卻對他說,這些野雞大部分都是撿來的。

  跟上次真真和六妮兒他們撿到的一樣,都是被咬了脖子,吸了血,在山上到處丟著。

  就連他們下的那些套子上,有套中的野雞,也都被野東西撕扯了下來…

  撕扯下來還是不吃。

  也仍然在山里亂丟。

  “富貴你說這事兒多怪啊,會不會咱們山里也出了啥老豬精這類的老妖怪了吧?”

  陳凌聽了一愣,跟著就是搖頭:“說啥呢,老豬精這類東西哪能那么容易就能出的…”

  聽著他們談論這些,沈佳宜和沈母兩人都覺得有點瘆得慌。

  晚上山里黑漆漆的,經常鬼哭狼嚎,就夠害怕的。

  再藏著什么老妖怪,那得多嚇人啊。

  雖然說這些村民口中的‘老妖怪’跟她們以前理解的妖怪不一樣,但是那所謂的老豬精她們還是見過照片,也在陳凌家農莊外邊見過那巨大的骨架。

  要是山里真有這樣的東西,吃人都是小事,肯定簡簡單單。

  “不過我倒是碰見過經常來咱們村的老野豬在山里偷偷撿那些野雞吃…這也不是一碼事啊!”

  陳凌說著,也皺起眉頭。

  這時候又有年輕的小子們開口說:“富貴叔你說是不是這兩年山里野東西多了,山雞兔子也多到不行了,這些野東西也不為這些吃的發愁了,都是吃飽了撐的。

  也開始挑起嘴來了,玩啊鬧啊的,就只吸血不吃肉。”

  “咦?你這樣想,也不是沒可能哈。”

  陳凌覺得到底是年紀小的小伙子敢想,想想這件事,也忍不住笑起來。

  “我明天還要去縣城一趟,正好回來的時候順便到金門村問問廣利叔去,咱們村這些年獵戶少,老人們進山也沒有金門村那邊平常,還是經驗少。”

  “是啊,是啊,不過更怪的是這東西只抓野雞,這啥野雞也抓,但是兔子啥的倒是一個也沒,叔你說這個是為啥?”

  年輕小伙子們想不通,村里的漢子婆娘們更是挺懵的。

  陳凌知不知道也無所謂,反正閑聊嘛,話說到這兒了,就隨便問問吧。

  “能為啥,還是野雞比兔子好抓唄。”

  陳凌的回答很簡單。

  “嘿,對啊,倒是俺們想復雜了,你們富貴叔說的這個是真事兒,這野雞啊,快到入冬的時候,晚上最好抓了。

  兔子有窩住,藏在窩里。

  這野雞不一樣,天黑了看不太清楚東西,有窩的地方隨便一臥就睡覺了,要是回不了窩,在咱們村外麥地里睡覺那也是常有的事…野東西聞這味兒過去一抓一個準兒。”

  許多村民拍著手說道。

  倒把陳凌聽得無語:“四哥、四嫂,你們這咋回事啊,啥都不知道,啥也沒弄清楚,連這些野雞都不知道什么東西咬死的,也敢撿回來吃?”

  “嘿,這不是上次你跟真真都撿回去了嘛,你都不怕,俺們也不怕。”

  “好啊好啊,你們倒是夠雞賊…”

  陳凌頓時笑了。

  笑鬧幾句,就繼續各回各家。

  總之村里很多人家都學著他來呢,一些事按照他的來,這也確實會讓人心里更踏實點。

  有些時候鄉下人窮、老實、固執,不是笨,不是蠢,就是缺大膽試錯的機會。

  這個肯定不是那么絕對。

  但至少對某些想成事、不甘于平庸的人來說,是個很苦惱的問題。

  所以現在不只是本村陳王莊的人在學著陳凌在做一些買賣,周圍很多村鎮、鄉里縣里也是這樣。

  就比如養牛,縣成周圍就有好多的。

  當然,養牛這個,肯定是陳凌樂于看到的。

  因為后世的時候,本地的黃牛都快他嗎絕種了,鄉下都沒有一個養牛戶,讓他光是想想就心痛。

  現在這么多人跟著他養牛,他確實高興得很。

  另外不僅還有學他的,還有很多模仿他的呢。

  今天下午老巴給姓廣的一家子治牛,治完之后,來找陳凌坐了坐。

  就說起羊頭溝有個人家,年紀不大,剛結婚成家不久,也是養了一大群羊的,前段時間經常碰到狼下山,有一天就從夾子上看見了一頭受傷的狼。

  他看那狼的模樣是一頭懷孕的母狼,就是干瘦干瘦,瘦骨嶙峋,只有鼓鼓囊囊的肚子垂在地上,這樣子也不知道肚里的狼崽子是死是活了。

  他瞧著這家伙可憐,另外山里也是講究不殺懷孕帶崽子母獸的,就給這狼放了。

  順便還給了點吃的。

  說是吃的,實際上就是點家里新打的兩塊栗子糕。

  這邊山里野栗子可太多了,跟柿子一樣,吃不完,就弄成點栗子糕、柿子饃之類的。

  像這樣的半主食之類的東西,鄉下人擱家里,干活的時候拿上,也扛餓。

  比干喝水吃冷饅頭強得遠。

  當然,栗子糕油性大,比起柿子饃之類,會更香更軟一些。

  那狼也是餓狠了,竟然還真的吃了。

  羊頭溝那人其實最開始也不知道母狼吃了栗子糕。

  畢竟狼這東西狡詐謹慎,防備心重,從夾子上放開后就跑掉了。

  還是后來隔了一天看到那狼又在山腳的溝邊打轉,一瘸一拐的,還磨磨蹭蹭往他跟前走。

  保持著十來米的距離。

  他甩幾鞭子,配合著鞭子呼嘯,跺腳驅趕,那狼就趕緊把腦袋轉到一旁,假裝沒看到驅趕,然后找機會繼續往他跟前磨蹭。

  如此幾次后,他心里有點害怕,因為他只帶了柴刀,沒有槍。

  就開始往村里走,結果到了村邊邊上,那狼還在一瘸一拐的慢慢跟著,并且還在他剛走之前待的地方低頭聞來聞去。

  這時候他才想起來這是頭餓狼,估計是在找吃的。

  就又丟了兩塊栗子糕過去。

  然后就趕著羊走遠一點,遠遠看著,果然那狼就走了過去,只是低頭聞了一下,就大口吃了起來。

  這時他才明白,為啥那天夾子邊上丟的栗子糕沒影了,原來也是狼吃了,他還以為是什么東西路過吃掉的。

  至于狼一直吃生肉,為啥吃這個,他覺得是餓得狠了。

  更別說這還是個懷崽子的母狼呢。

  后來的事情就簡單了,他每天放羊的時候,那狼都會過去要吃的。

  一來二去,這狼還真的跟他熟了。

  還把小狼崽子生在了他家羊圈的后邊。

  羊頭溝村里的人知道后,都說這小子瘋了,居然敢養狼。

  山里人就算不殺帶崽子的母獸,那也只是不殺而已,放了就放了,最多也是趕跑,肯定不會往家里帶,更別說養著了。

  結果這人也是個犟脾氣。

  村里人一說他,他反倒是來勁了。

  還說陳王莊的陳富貴怎樣怎樣的,能養老虎,賣的些狗崽子都賺大幾萬塊。

  說那些狗崽子一點也不少見,就是跟狼配的。

  他這些狼崽子養大了以后,肯定也能賣錢。

  這事兒在長樂鄉那邊基本都快傳遍了。

  陳凌這邊離得遠了點,倒是第一次聽說這個。

  聽老巴說完,他第一個感覺是最近這樣的離群母狼和離群老狼到處都有,而且特別的多。

  第二個就是人人學他,也不是啥好事情。

  就說養狼這樣的事,太危險了。

  狼就算認人,也只認一個,養在家附近,還是很容易傷到家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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