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江剛一說完,二毛驢一拍大腿:“哎喲,俺家小超還在山里,前天回來一趟,昨天又跟著去了。”
“你家小超?他去山里干啥了?”
“給人當向導去啦,他和國興、國旺家的倆娃還有村里幾個小年輕,人家不是說只要對山里路熟的,去山里帶路就給錢么,雇他們好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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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毛驢越說越急,急得腦門直冒汗。
“別急呢驢子哥,他們都帶槍了,再說還有金門村的老獵戶跟著,遇上狼也沒事兒,能應付的來。”
陳凌瞧了眼山里的方向,心想李紅旗那幫人如果是沖瘴氣山谷去的,那肯定不用擔心,那邊的地形不適合狼群作戰,對它們沒有任何優勢。
便說:“按我們以前進山的經驗,山里黑的早,這個點早就吃好晚飯了,肯定沒在林子里到處熘達,沒必要擔心。”
陳凌的這番話,倒是讓二毛驢放下心來。
只是剛松一口氣,只聽一陣陣狼嚎聲,在耳邊炸響。
“嗷嗚~嗷嗚~~嗷嗚——”
聽聲音就近在遲尺。
如此近距離聽到狼嚎,令人瞬間頭皮發炸,渾身汗毛倒豎而起。
這實在太瘆人了。
有兩個膽小的外地女生,被嚇的差點一腳跌進河溝里去。
陳凌家的果園中群鳥驚飛,于暗處躲藏的小獸倉皇奔逃,一時間雞飛狗跳。
大家強忍著害怕去觀瞧,這才注意到,原來附近的狼嚎聲就是從果園中傳出來的。
那里正有一團團的黑影,正在仰著脖子長嗥。
“阿凌,是咱家的狗在叫。”
王素素臉蛋有些發白的抓緊陳凌胳膊,小聲說道。
確實是家里的狗在叫。
天色昏暗,常人看不清,陳凌卻能見到,黑娃小金帶著頭引著一群小狗子正對著深山的某個方向,發出一陣陣悠長狼嚎。
山里、山外狼嚎之聲交相輝映,一聲聲高低起伏,聽來讓人心里凄惶發毛。
似與深山的狼群對峙、交流。
“富貴,你、你家這狗,咋是這樣的叫法…”
村民們臉色難看至極,這是剛才讓那突如其來的狼嚎聲給嚇得。
生活在山里的人們,最清楚不過讓狼群摸到跟前是什么后果。
剛剛這近在遲尺的狼嚎聲,可著實把他們嚇壞了。
“我也不知道它們是咋回事。”
陳凌抱歉的對大伙笑笑,而后一邊訓斥著,一邊邁著大步走入果園。
“大晚上瞎叫喚啥,把人嚇壞了賠得起么?”
“快別叫了,一會兒該把狼引來了。”
一看到陳凌過來,這些家伙倒是立時不叫了,搖頭擺尾的一齊迎了上來。
而深山的狼嚎,這時也逐漸變小,停歇了下去,直至再也聽不到。
少頃,等眾人離去,住在農莊的兩位女演員,跟著陳凌一家回去,還在疑惑與害怕,生怕陳凌家的狗下一刻就全部變成狼,撲到她們身上吃人。
高秀蘭回去后,也追問王存業怎么回事。
“沒怎么回事啊,家里狗本就會那么叫,還有那些小狗,就是從狼窩帶回來的,叫兩聲咋了,這也值得大驚小怪?”
王存業喝著茶水,一臉的理所應當。
怪不得他連出來看一眼都沒有。
不過老頭所說,也正是陳凌心中所想。
自家狗的反應不值得大驚小怪。
“就是吧,能引得它們一起叫,很可能是二黑它們的兄弟姐妹長大了。”
“要不,改天抽時間去山里讓它們見一面?”
陳凌越想,越是意動非常。
回過頭來算算,距離最后一次去狼窩投食,也過了四個月了。
狼窩的小狼崽子他留的不多,食物充足的情況下,是肯定不會夭折的,現在肯定也快長成大狼了吧。
越如此想,便越是迫不及待起來。
當即就收拾東西,準備明日帶著狗進山一趟,反正近來游人散去,家中已無什么事情需要忙活了。
不過可惜的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當天晚上后半夜下起了雨,一下就是一整天。
很多村民還盤算著,村里這次又出了土龍,幻想著能再次吸引來一些游人,恢復之前的熱鬧場景。
這下也全泡湯了。
這一下雨,哪里還有人來啊。
“陳大哥,昨天下了一天雨,我們的小鳥兒會不會淋了雨凍到啊?”
“不會的,雞舍里嚴嚴實實,很是干燥暖和,雨水進不去的。”
雨停后的清晨,兩個女演員顧不得吃早飯,就匆匆跑出去喂鳥了。
雛鳥剛破殼的時候,是不會睜眼的,也不會站起來走路。
老母雞別看會孵蛋,它也不會這么精細的去照顧幼鳥,更別提給幼鳥喂食了。
因為小雞仔破殼很快就能下地跑動了,少了十分鐘,多了半小時,老母雞不用操心管。
只是帶著一群小雞仔出去到處找吃的就行,非常省心。
哪像這些幼鳥還要喂到嘴里,如此的麻煩。
這也是這兩個女演員不放心離開的緣故。
生怕她們好不容易孵出來的鳥給餓死了。
加上余啟安沒帶走的幼鳥也托付給她們照顧,她們就每天興致高昂的,過去一一掰開那些幼鳥的嘴給它們喂食,比王真真還要積極。
要不是擔心冒然拿走幼鳥會死掉,她們肯定早就把幾只幼鳥帶到屋里養了。
“哇,睜眼了,睜開眼了。”
陳凌一家吃好飯,剛提了叉子走出來,就聽到兩人在大喊大叫。
原來是幼鳥睜開眼了。
“真真快來,小鳥兒睜眼了。”
“來啦來啦。”
王真真還想等小烏鴉和小杜娟長大后打架呢,聽到小鳥兒睜眼了,就急忙跑過去。
陳凌幾人就繼續往菜園子走。
下雨過后,紅薯要翻秧,茄子也要再追一遍水。
紅薯翻秧急不得。
茄子追水慢不得。
今年種的茄子那也著實是不少的,到了菜園子,二話不說,趁太陽剛升起來不高的時候,一家人趕緊給茄子澆水。
忙活了一陣,雞舍那邊兒的王真真和她的兩個大朋友也玩夠了,跑過來湊熱鬧。
“真真,回家提一桶草木灰去,過來殺一殺蚜蟲。”
見小女兒跑過來,王存業毫不客氣的指使道。
“知道啦,我這就去。”
王真真最喜歡干這種事了,一聽說是拿草木灰殺蟲,轉過身噔噔噔就跑沒影了。
剩下兩個女演員很不解的走過來:“陳大哥,王叔叔。這不是昨天才剛剛下過雨么,怎么又來給蔬菜澆水呢?”
“不是所有蔬菜需要澆水,也就是茄子跟別的不一樣,需要下雨后再澆上一茬水,不然就沒法要了…”
陳凌抬頭一笑,低頭繼續澆水忙活:“茄子怕雨水,這下雨后天一晴啊,太陽光照下來,蒸騰的熱氣,最最毀果,如果不澆一茬水,一個個的茄子就跟長了黃斑病一樣,一塊一塊的就爛掉了。
所以得趕著太陽沒升起來的時候,要不就是現在這會兒太陽光不強的時候,趕緊來菜地忙著追一遍水,這才保險。”
嘩啦啦的一瓢又一瓢的水,澆在濕潤的茄子根部土壤上,這時候多澆水淹不死,反倒是能起保護和預防病害的作用。
很快,王真真把一桶草木灰提了過來。
趁著雨后的早晨露水重,把草木灰撒到菜地的蚜蟲身上,蚜蟲與泥灰立刻黏結在一起,無法動彈,只有呆著被太陽光曬成灰土。
根本用不著農藥。
這兩個女演員哪見識過這等事,頓覺大開眼界,搶著才幫王真真干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