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轟隆隆!
轟隆隆!
隨著400年血金芝被煉入蛇尸內,沸至龍掌心里的血珠光芒大盛,他的臉被印得猩紅,就連頑蛇尸體都散發出一瞬間的青光,整個院子都閃爍了一下。
其中一枚銀環瞬間懸浮而起。
下一息,血珠里的靈氣便如一條倒灌的血河,全部匯聚到銀環內。
嗡嗡嗡!
嗡嗡嗡!
銀環顫抖,空中一直有一股蜂鳴聲在響,猶如是一種無法用言語來描述的火焰在燃燒,甚至給人一種安逸的錯覺。
“賒先生,這種級別的靈藥煉制進去,院子里應該會有靈氣泄露出來…為什么我感知不到?”
“難道…這明根駁是隱藏的煉器大師?以前明明沒有聽說過。”
姜友梁朝著虛空伸出手掌,似乎是想試探什么。
不管是煉丹也好,還是煉器也罷,都需要海量的天才地寶去當原料。
對原料的掌握程度,使用程度,是評判一個煉丹師的重要指標。
水平越高,泄露出去的靈氣就越少。
反之,平庸煉丹師會造成大量靈氣被泄露,這是暴殄天物。
術業有專攻。
原材料珍貴,沒有人舍得白白浪費,所以煉丹師和煉器師都比較稀有。
除非是一些不能被外人知道的寶貝,否則武者都會委托專業人士幫忙煉制,和付出的辛苦費比較,白白泄露的靈氣成本更高。
五品體內真氣雄厚,其實每個人都有資格煉器、煉丹,但水平卻天差地別。
明根駁要煉本命寶器,他肯定得自己動手,但他得承擔奉獻,還要承擔靈寶浪費。
姜友梁怎么都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還是大師。
皇宮里就有不少煉器師,但論對天才地寶的利用程度,很多大師都不及眼前的這個明根駁。
怪事。
妲剁國煉器水平明明很差。
真的是蒼天眷顧?
中州朝廷被天棄了嗎?
“和明根駁沒關系,是白玉根骨的作用!”
賒酒探花陰沉著臉,想了想又繼續道:
“蛇尸為鼎爐,根骨和本源血珠就是火焰,明根駁的角色是掌握火候…如果火焰足夠優秀,完全可以彌補明根駁的經驗不足。”
“沒辦法…白玉峰頂的根骨太厲害,全是根骨的功勞。”
賒酒探花搖搖頭。
白玉峰頂啊。
這種天才,為什么要出現在妲剁國。
難道中州真的是氣數已盡,要走下坡路?
周圍勢鳳營的武者們各個臉色鐵青,他們見不得敵國氣焰囂張。
可眼前的情況,又讓人無可奈何。
好氣!
突然,沸至龍頭頂霞光四散,居然是又有異象升騰。
一團虛影浮現在上空,扭曲的虛空里,是一片巨大的金色血靈芝在熊熊燃燒。
很多人第一次見到這種異象,皆是滿臉驚愕,目瞪口呆。
火焰中的金色血靈芝猶如天仙舞蹈,簡直美輪美奐,讓人大開眼界。
“哈哈哈哈…白玉峰頂,不愧是峰頂,居然能幫老夫煉出藥元虛影異象…哈哈哈哈…什么是天才,我妲剁國的八殿下,就是天才…哈哈哈!”
明根駁又是一陣狂笑。
他怎能不喜。
藥元虛影,是一種把天才地寶壓榨到極致之后,會出現的一種異象。
哪怕是頂尖煉器大師,也不敢說司空見慣,每次出現都能引起轟動,要知道,明根駁其實根本就不擅長煉器。
除了白玉根骨,再沒有其他解釋。
自己站隊八王子,是賭對了。
如果這里的盛況傳出去,以后自己也是大師,甚至會有人讓自己幫忙煉器。
胥欽營一群武者歡呼吶喊,恨不得立刻扶八王子坐上王位。
“呵呵…異象…也,不過如此!”
沸至龍表情淡漠,也抬頭望著藥元虛影異象,可他眼神平靜,一顆心出奇的沉淀下來。
以前,是我對自己沒有正確判斷。
我被那群詭計多端的王兄王弟們暗算。
可我是金子啊。
我怎么可能被黃土一直掩埋著。
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這是誰?
這是我沸至龍。
以后我還會創造更多奇跡,我要讓父王后悔冷落我,我要讓那群所謂兄弟,終日生活在恐慌之中。
區區藥元虛影,又算得了什么!
都是應該的罷了!
勢鳳營周圍鴉雀無聲。
“賒先生,藥元虛影都出現了,他們不會煉出完美寶器吧!”
姜友梁口干舌燥。
該死!
上天好像有點過于眷顧妲剁國。
他明根駁根本就不擅長煉器,居然能創造出藥元虛影異象。
豈有此理。
“應該…唉…肯定是完美寶器…咱們還是太低估白玉峰頂根骨。”
賒酒探花只能苦笑。
寶器也分為各種品階。
有瑕疵品。
有微瑕品。
有無暇品。
有完美品,。
完美寶器,登峰造極,平日里極其罕見。
“這…”
燕少羽也經常見父親煉器。
說起來,父親也算是不錯的煉器師,雖說比不上京城的大師,但以前五品的時候,還是幫不少人煉制寶器,從而賺了不少資源。
燕北省能突破六品,和幫人煉器賺到大量資源,脫不了關系。
燕少羽甚至也見過兩三次藥元虛影異象。
只要是這種異象出現,常年不茍言笑的父親就會狂笑,甚至事后還要專門開一壇好酒慶祝。
燕少羽問過父親為什么大笑!
父親說,藥元虛影的祥兆,是蒼天眷顧自己的征兆。
“也有一種可能,就是純粹運氣好!”
勢鳳營的統領胡大錢冷笑一聲,滿臉都是不服氣。
“唉!”
賒酒探花搖了搖頭。
哪有那么多運氣,而且不可能是運氣。
“這枚刑蓮苦葉,是我從北荒游商手里所購,也有200年火候…殿下,集中精力,咱們再引一次藥元虛影…中州人肯定以為剛才是運氣,咱們用事實告訴他們,中州氣數已盡。”
金血芝的異象越來越稀薄。
沸至龍手里的血珠,也開始黯淡。
明根駁大袖一甩,又是一枚枯黃色葉子飛入頑蛇尸體。
全場鴉雀無聲,敵軍和友軍全部陷入沉默。
所有視線,都眼巴巴盯著頑蛇。
奇跡還會出現嗎?
嗡嗡嗡!
嗡嗡嗡!
很快,熟悉的蜂鳴聲四散出來。
浮在空中的銀環猶如剛剛吃飽,精力充沛的狗,開始瘋狂發癲。
姜友梁悄悄伸出手,仔細感知著空中的靈氣。
他期待有靈氣泄露出來,他詛咒明根駁失敗。
可惜。
詛咒無效。
根本就沒有靈氣泄露出來。
而沸至龍手里的血珠,卻又一次散發出難以置信的光澤,仿佛是對中州所有武者的無聲嘲笑。
頑蛇尸體,再次亮了一瞬間。
“這下…糟了!”
姜友梁心一沉。
如賒酒探花所言,藥元虛影異象,根本不是運氣。
就是根骨。
原因是沸至龍的白玉峰頂。
該死。
如果自己是白玉峰頂,剛才就有可能就配合賒酒探花出手,成功斬了明根駁。
自己真的有點廢物。
白玉上品,配合程度還是不夠,所以拖累了賒酒探花。
“哈哈哈哈…”
狂笑聲響起。
明根駁須發飛揚,神采奕奕,空前自信。
藥元虛影如期出現,巨大的苦葉在虛影中熊熊燃燒,依然美輪美奐,但靈藥品種不同,是一種全新的震撼。
“這一枚…是離生真玉果…哈哈哈,這是你們中州人從皇宮里盜出來的禁品…你們中州皇朝從里往外爛,已經腐透了…”
“這一片,是遙東之地的一片蛟龍鱗,我耗了好大力氣…”
明根駁不斷把一種又一種靈藥丟入頑蛇嘴里。
各種藥元虛影的異象也此起彼伏,讓人眼花繚亂,應接不暇。
同樣的風景,在不同人的眼里,悲喜也不相同。
胥欽營一群武者嗓子都要喊啞,他們興奮到無法言語。
而中州的勢鳳營則從上到下一片死寂。
嘴比鴨子都硬的統領胡大錢,也沒有臉再繼續反駁。
一次、兩次,是運氣。
三次、四次,是運氣。
可五次、六次,肯定不可能再是運氣。
這一次,中州完敗。
氣運真的是站在妲剁國一方,白玉峰頂的根骨,讓人不得不服氣。
“哇哇哇…嗚嗚嗚…嗚嗚嗚嗚…”
突然,院子上空傳來一陣陰森森的哭嚎聲。
聲音凄厲嘶啞,似有似無,人們左顧右盼,哭聲雖然出現在腦海,但又似乎沒有途徑耳朵。
這哭聲之難聽,讓人心里發毛。
要知道,院子里全是刀口舔血的武者,他們可不是沒見過血的公子哥。
就連兩個殺人如麻的統領,都死死皺著眉,恨不得立刻逃離這座院子。
“什么聲音!”
燕少羽皺著眉,臉上表情很難看。
易南荷更是捂著耳朵,可哭聲似乎真的和耳朵無關,就是直接出現在腦海深處。
好煩啊。
陰森森的哭聲,讓人毛骨悚然。
“咳…咳…是五怨環發出的怨哭之聲,他們成功煉出一枚…完美品質,登峰造極!”
賒酒探花咳嗽了兩聲。
果然,最先懸浮而起的銀環一陣顫抖之后,穩穩飛回去,又重新嵌入頑蛇尸體。
這時候,哭聲戛然而止。
與此同時,另一枚銀環浮空而起。
“五怨環的主原料,是五顆五品武者的顱骨,一旦釋放出來,就會發出鬼哭狼嚎聲,別說你們,就連五品都會心煩意亂…這種歹毒東西,也只有妲剁國才會煉制。”
賒酒探花又罵道。
“歹毒?”
“你們中州造下的孽還少?哈哈哈,你們清高,你們了不起…”
“那你有沒有想過,老夫一個歹毒的人,為什么能把一套普通寶器,煉制成完美品質…妲剁國王宮曾經也有過一套五怨環,可惜全被全部打碎…那一套的品質有些瑕疵,八殿下的這一套,其實品階還不如之前被打碎的那一套…”
“可惜,殿下鴻運齊天,有頑蛇尸體重煉,寶器直接圓滿…這一次,五怨環可沒有那么容易被打碎了。”
“我暫時不殺你,讓你也見識一下我妲剁國的真龍天子風采。”
明根駁的表情也平靜了很多。
他已經笑夠了。
他已經贏麻了。
天下大亂,諸國虎視眈眈,四海耀星四起,而中州則如一根朽木。
一鯨落萬物生。
等中州這只大鯨沉沒,他們這群小國就可以瓜分中州,從而壯大起來。
這錦繡河山,又憑什么要屬于你中州皇帝。
簡直可笑!
“白勝靈葉…去…”
“玄骨根…去…”
“清長寶蓮…去…”
明根駁源源不斷把天才地寶甩出去,全部送到玩蛇嘴里。
秦近揚坐在蛇肚子里,迎接著一浪又一浪的靈氣灌體,這種體驗前所未有,爽到起飛,但他卻又是喜悅、又是憂愁。
“不能突破了,拔苗助長,根基太虛!”
喜悅,是因為自己的五怨環已經煉制到第三枚。
只要自己愿意,隨時可以把五怨環取回來。
當然,現在還不是時候,就讓妲剁國的真龍天子先快樂一會吧,要借用別人的資源,就不能打草驚蛇。
而憂愁,則是因為丹田。
三品之后,秦近揚丹田里的真氣還在瘋長。
此時此刻,真氣已經覆蓋了兩成,再這樣持續下去,眼看就要三品中期了。
明根駁這批靈藥是真的生猛。
要知道,三品之后,對真氣的需求量,是二品的幾十倍。
即便這樣,漲幅依然迅猛。
但快也有快的煩惱。
秦近揚根基出了問題,看上去就特別虛。
“找個機會,必須把品階墜跌回去,再重新修煉一遍,凝固凝固!”
秦近揚下定決心。
以前是純粹為了東獅霞火訣。
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關系到自己的根基啊。
“咦…第三枚也尾聲了!”
秦近揚舔了舔嘴唇。
有了五怨環,可以防御五品兩三招。
如果抓緊時間殺一個三品,就可以開啟流生門陣逃出去。
絕處逢生。
這就是秦近揚逃命的手段。
可惜,僅僅殺一個三品,只能傳送自己一人,沒辦法救燕少羽他們。
這一次,可沒有人在酒里下毒。
到時候隨機應變吧。
但凡有點辦法,一定得救燕少羽。
說起來,如果被莊主知道自己救燕少羽,會不會氣炸?
我也不想啊。
可他給我燒雞吃,還毫無保留。
燕少羽遠遠注視著沸至龍,表情糾結,他總覺得,這王子的某個地方不對勁。
他有一種直覺,就沸至龍那模樣,根本就不配擁有白銀峰頂根骨。
當然,僅僅是直覺,沒有任何依據。
燕少羽心里更擔憂另一件事。
六兄呢?
我的六兄哪去了?
蒸發了?
頑蛇觀發生這么多事情,可六兄渺無音訊,他人哪去了!
“唉…六兄…六兄吶…”
燕少羽嘀嘀咕咕。
賒酒探花看著身旁的燕少羽:“你嘀咕什么呢?”
“先生,假設頑蛇觀還有一個人,你有辦法知道他是否還活著嗎?”
燕少羽調整了姿勢,嘴唇貼著賒酒探花的耳朵,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問道。
他已經走投無路。
如果有人能知道六兄的情況,就只能賒酒探花了。
他害怕六兄已經遇害。
難道是粉身碎骨?
“什么東西?你給我詳細說說…什么人在院子里…”
賒酒探花也不留聲色問道。
“是這樣,那個人是我的好兄弟,叫老六…老六你知道嗎…倩女酒坊你總知道吧!”
燕少羽長話短說,簡單把老六拯救倩女酒莊的事情講述了一下。
最后,講述到自己和老六,以及易南荷來頑蛇觀里參戰。
可破陣進來之后,勢鳳營已經被圍攻,自己差點沒命,而好兄弟老六則憑空失蹤。
“還有這種事情…你別聲張,我思考一下!”
賒酒探花面無表情,眼神凝重。
他視線盯著沸至龍,越看越狐疑。
其實在賒酒探花的心里,也根本不信沸至龍是白玉峰頂。
雖說武者不能直接判斷出別人的根骨品階,但人都有直覺…只要你閱人無數,直覺有時候也有參考價值。
如果院子里沒有其他人,這個懷疑就毫無意義。
但燕少羽確認,院子里還有一個神秘人。
會不會有一種可能…白玉峰頂根骨,其實是那個老六?
雖然燕少羽說老六是黃金根骨,但有一種人天生謹慎狡猾,嘴里根本沒有一句實話。
聯想到老六拯救了整個倩女酒坊,賒酒探花對他的根骨更加懷疑。
花生玉葫蘆!!!
賒酒探花眼珠子突然一亮。
他想起一個事,一個很小很小的事。
自己剛剛逃出生天,因為饞酒,跑去倩女酒坊偷酒喝,結果因為傷勢發作,被酒坊東家全牛勝發現。
這東家倒也是個豪爽好人,讓自己喝了個痛快。
臨走前,自己沒有謝禮,就留下了半枚花生玉葫蘆。
如果自己能活著離開戚佅城,以后倩女酒坊遇到問題,或全牛勝的后代遇到問題,自己肯定鼎力相助。
花生玉葫蘆,就是信物。
后來自己走入頑蛇觀,開始策劃襲殺明根駁,又尋找怖笑葬傳人,各種事情接踵而至,再加上自己傷勢越來越重,幾乎沒有活著離開戚佅城的可能,便也忘了花生玉葫蘆的事…忘的一干二凈。
老六救了酒坊所有姑娘。
全牛勝雖然和酒坊同歸于盡,但他是性情中人,一定會想辦法報答老六?
自己好歹也是個人物,全牛勝會不會把自己的承諾,當成是人情,直接報答給老六?
邏輯是通順的。
賒酒探花的心臟開始不由自主的跳動。
他一個將死之人,居然心潮澎湃,莫名其妙激動起來,這種心情,就像是第一次踏進怡春樓,期待是哪位姑娘率先出現…呸…扯什么呢…那是我同窗好友口述,死便死了,要留清白在人間。
如果沸至龍的白玉峰頂和老六有關聯,那后果…簡直不敢想象。
賒酒探花悄悄把一半的花生葫蘆捏在掌心。
他修煉過一種特殊秘術,可以不用嘴和喉嚨,用物品的震動形成聲音。
花生酒葫蘆原本是一體的寶器,只要以靈氣驅動,就可以發出同等頻率的震動。
賒酒探花凝神靜氣,悄悄引動真氣。
嗡嗡!
嗡嗡!
酒葫蘆發出輕微震動。
很快,另一只酒葫蘆同樣會震動,震動的過程,自己的聲音就會出現。
賒酒探花咽了口唾沫,嘗試著震動出幾個簡單的字:“老六!老六!我是賒酒郎!”
外人叫探花,他自稱自己是賒酒郎。
畢竟不是狀元,四處自稱探花,顯得有些智障。
秦近揚正在發愁丹田里的真氣。
突然,口袋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在震動。
這讓秦近揚有種夢回地球,手機震動的錯覺。
是酒葫蘆?
秦近揚趕緊把酒葫蘆拿出來。
什么情況…賒酒探花在召喚自己?
此情此景,你可千萬別搗亂,五怨環還未成功,我不能露面。
別是個豬隊友啊。
老六!老六!我是賒酒郎!
秦近揚目瞪口呆。
酒葫蘆震動的過程中,居然會說話?
成精了?
可這戰損音質,像是信號很差的收音機。
再仔細一想,他就釋然了。
聲音傳播,是靠震動,前世喇叭能錄音、能打電話…依靠震動,寶器同樣可以通話,少見多怪了。
點對點的通訊器。
老六!老六!如果你能聽得到,就把花生玉葫蘆含在嘴里,直接說話,我就能聽得到。
聲音又一次傳來。
秦近揚捏著葫蘆,陷入猶豫…
居然讓我含在嘴里?
臟不臟?
衛生不衛生?
以前有沒有人含過?
罷了,肥腸那么臟,嘴饞的時候,還不是忍不了。
秦近揚深吸一口氣,一口含住花生葫蘆。
就這樣,秦近揚和賒酒探花開始了秘密通話。
“沸至龍的白玉根骨,和你有沒有關系?”問。
“根骨異象是我。”答。
“五怨環的煉制,和你有沒有關聯?”問。
“頑蛇氣血最本源的部分我已經煉化,五怨環就是我的。”答。
簡單對話,讓賒酒探花呼吸都開始不暢。
天無絕人之路啊。
這是一套來自老六的絕殺。
“能不能把怖笑葬教給我?”
秦近揚問。
“你多久時間可以掌握?如果快的話,有沒有興趣干一筆大買賣?”
雖然幾率渺茫,但賒酒探花還是嘗試著問道。
玄功晦澀難懂,自己當初修煉了好幾個月。
姜友梁雖然很快掌握,但那是自己利用頑蛇尸體,用特殊手段直接灌體,老六沒有這種機會。
問完之后,賒酒探花又有些好笑。
自己也是病急亂投醫。
用膝蓋想都知道,這么一點點時間,怎么可能掌握一部玄功。
別說白玉根骨,你就是珠光根骨也做不到啊。
“可以…先試試吧…我也想做大買賣!”
賒酒探花一愣,對面這個老六口氣很大。
但…他有資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