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個什么狗東西,有什么資格對耀星堂指指點點!”
白一艷走過來,目光直視史平英,瞳孔中寒光閃爍。
在地窟時,白一艷是最脆弱的一個,好幾次因為一無所獲而抱膝哭泣。
但在外面,她鐵樹優品根骨,驕傲的很,可不會慣著誰。
遠處閑聊的人群都看向這邊,是個人都喜歡看熱鬧,特別是最近沸沸揚揚的耀星堂…不得不說,耀星堂的人是夠傲氣。
“白師妹,出門在外,咱們要和氣交流,耀星堂需要結交朋友,不是四處樹敵…”
很快,鹿水青走過來,他還是那樣消瘦,兩個黑眼圈明顯。
在鹿水青身旁,還站著一個青年…蔣因海…許龍杰的侍從弟子,比許龍杰大幾歲,可以說從小陪著許龍杰一起長大,在許家地位很高。
有時候許龍杰不在山莊,耀星堂很多事情,也是蔣因海負責宣布。
“諸位師兄弟,在下耀星堂大師兄鹿水青,想必大家都不陌生…我介紹一下,這位是白一艷,我耀星堂的白色玫瑰,有哪位天驕少年欽慕,我可以介紹你們認識,但你們首先得配得上我白師妹。”
鹿水青擅長交際,這段時間已經認識了不少人,他話音落下,眾人鼓掌起哄,白一艷羞紅了臉。
“至于這位,大家想必也有所耳聞,雜役堂的標桿旗幟,耀星堂的車夫,秦師弟在雜役堂有著恐怖如斯的影響力,如果有誰想去雜役堂某個生活,可以去找找秦師弟…”
鹿水青表情有些戲謔,故意指著秦近揚,言語中全是挖苦和譏諷。
接下來,有一群人哄堂大笑。
還有一些人,卻表情凝重。
“鹿師兄,你大庭廣眾口不擇言,是什么意思…秦師弟勤勤懇懇修行,一直默默無聞,可曾招惹過你?嘴上積點德!”
古空和與池豐宏結伴而來。
他推開人群,直接站在鹿水青面前,言語如帶刺的荊棘,尖銳鋒利。
古空和心里清楚,其實是自己連累了秦近揚。
鹿水青沒理由去欺負秦近揚,他主要是泄憤,嫉妒自己根骨晉升。
“古師弟哪里的話,馬夫就是馬夫,我夸他一句天驕,他也還是馬夫…我只是說了句實話而已。”
鹿水青盯著古空和的瞳孔,一字一句道。
他看到古空和就恨。
秦近揚和古空和走得近,他恨屋及烏,就想收拾秦近揚。
當然,還有更重要的原因:許龍杰要驅逐秦近揚,但對方一直不犯錯,自己要逼秦近揚犯錯。
只要秦近揚忍不住對自己出手,自己就可以打斷他的腿。
全場寂靜下來,人們盯著耀星堂,皆是看好戲的表情。
精彩啊。
這五個新弟子,算史上最招搖的一批了。
“都別說了,有矛盾就關起門自己解決,別讓外人看耀星堂的笑話,堂主都跟著你們丟人現眼…”
這時候,蔣因海站出來,黑著臉道。
他雖然只是個侍從弟子,但許龍杰器重,在耀星堂也有些話語權。
“秦近揚…你愣著干什么?快過來給兩位師兄道歉…”
蔣因海轉頭看向秦近揚,滿臉都是厭惡和嫌棄,言語也是極其不耐煩。
他是許龍杰親信,自然也知道秦近揚干擾了許龍杰的事情,也想逼走秦近揚。
所有目光又都看向了秦近揚。
秦近揚一臉茫然。
我尼瑪。
道歉?
你爹特么的哪錯了,就讓爹道歉。
提示:眼前這個鷹鉤鼻青年目中無人,這樣下去遲早要吃虧,你愿意送他一場羞辱,讓他冷靜一下嗎?
秦近揚眾目睽睽走過去,表情平靜。
蔣因海很享受這種掌控感,雖然我是侍從弟子,但你們這些所謂天驕,還不是得唯命是從?
“蔣因海…我問你答…你張開狗嘴,大聲告訴我,你是個什么身份?”
“在這合嵐山莊,你蔣因海是個什么身份?”
“是個什么東西?”
“你仔仔細細,一字一句告訴我…你,算哪根蔥,你有什么資格和一個正式弟子,用這種語氣說話…”
秦近揚盯著蔣因海,音調不高,但每一個字,都仿佛燒紅的烙鐵,死死烙在蔣因海腸子里。
“你…你…”
蔣因海啞口無言,喉嚨里仿佛有顆燒紅的碳,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全場驚愕,誰都沒想到,星耀堂這個車夫嘴這么毒,這是誅心啊。
說到底,上單堂的侍從,其實地位不比下三堂低,有弟子費盡心思追求上單堂侍從。
誰不得給內門天驕個面子呢。
你讓鷹鉤鼻青年回憶起他的地位,功德無量,獎勵潛能 4 點。
“蔣因海,秦師弟說得沒錯,你記住,你就是個侍從,僅此而已…下次再出言不遜,我和秦師弟不一樣,我直接扇你…這次給堂主一個面子,且饒你一次!”
古空和也是一副六親不認的表情。
許龍杰掌管耀星堂,也承擔著和其他兩大派比拼鬼烏心數量的重擔。
他能次次拿第一,在莊主那里討得歡心,是因為自己,因為秦近揚。
秦近揚不愿意暴露,自己可不怕。
現在是許龍杰需要自己。
“都干什么呢?時辰到了…所有弟子入殿!”
許雯卿率領上單堂弟子過來。
她簡單宣布了一句,就筆直走向大殿,沿途所有人兩側讓開,她猶如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王,氣場十足。
大殿內部,有數不清的小桌子,桌子上有美酒糕點,弟子們席地而坐。
所有堂的位置,已經排序清楚。
“堂主來了…”
有人悄悄說道,喧囂聲也戛然而止。
很快,各大堂主魚貫而入。
除了武學堂之外,雜役堂、細工堂、外事堂…等等堂主,也悉數到場,他們被集中在一起。
秦近揚看向馮中富,對方也看過來,兩個人微微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拜見副莊主!”
終于,兩位副莊主最后到來。
“大家吃好喝好…齊聚山莊便有緣,都是一家人,要和氣生財。”
敖宣議一襲灰袍,穿著隨意。
“都坐下吧!”
另一個堂主盛裝出席,他大袖一甩,很享受全場拜見的場面。
“我只想干飯,誰也別打擾我…老天保佑!”
秦近揚坐在角落,偷偷往嘴里塞了顆葡萄…嘶…有點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