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怒之下,日差情緒不免有些失控。
什么宗家分家,什么籠中鳥咒印。
全都在這一刻被他拋之腦后。
心中所想只剩下一個念頭。
那便是為寧次討回一個公道!
剎那間,日差果斷開啟了白眼,將白名長老身上的經絡,查克拉穴道,全部看的一清二楚。
查克拉朝著掌心凝聚,企圖封鎖白名身上的穴道。
不得不說,日差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白名瞳孔一震。
包括在場的其他宗家成員,誰都沒有想到日差會突然動手!
要知道,這種事情在日向一族中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區區分家,竟然敢挑戰宗家權威!
“住手,日差,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
“你這個分家,簡直是瘋了,竟然敢對長老出手!”
“快阻止他!”
一時間,七嘴八舌的聲音傳入到日差的耳朵。
但由于日差發起的快攻,以至于這些宗家的身體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
電光火石之間,他已經沖到了白名長老的面前。
一掌拍向他的穴道。
然而看到日差的舉動,長老白名只是驚愕,并不恐懼。
因為日差額頭上的籠中鳥,便是他最大的自信!
只見白名意念一動,果斷發動籠中鳥咒印。
向日差的大腦發動了攻擊。
“啊啊啊啊啊!”
眼看著日差的掌心距離白名不到一寸,反倒是他忍受不了痛苦,發出了凄慘叫聲。
響徹半個日向駐地。
接著,日差額頭上的青筋凸起。
別說向白名繼續出手了,在這種劇烈的痛苦,折磨之下,他連身體最基本的平衡都無法維持。
雙腿搖晃著腳步。
兩只手按住自己的大腦,想要緩解自己的痛苦。
卻根本無濟于事。
最終,在這踉蹌的腳步下,日差直接失去了平衡,一頭栽倒在地。
可即便如此,這種折磨也沒有結束。
他像是一條蛆蟲,不停的在地上掙扎,蠕動。
足足持續了近十秒左右,白名才解除了對籠中鳥咒印的控制。
無論怎么說,日差都是日足的雙胞胎。
樣貌一樣。
留下他的性命,日后說不定有用。
要是換成其他分家,敢如此頂撞他。
那他絕對會當場殺了對方。
以儆效尤。
倒在地上的日差幾乎是奄奄一息,全身力量虛脫。
別說再反抗白名,就連站都站不起來。
他的視線望向昏死的寧次。
心中燃起莫大的悲憤。
這便是分家的命運。
無論如何都不能反抗宗家。
哪怕擁有比宗家更高的天賦。
也不可以忤逆他們的意志。
隨隨便便一個念頭,就可以輕易抹殺分家的存在。
而未來的寧次,也會像自己一樣。
只因宗家一個念頭。
就會變得這般狼狽不堪。
“日差,記住你自己的身份。”
“你只不過是日向分家的人。”
“你的存在,就是確保宗家的安全。”
“無條件維護宗家的利益。”
白名緩緩開口,再次警告著日差。
“這次手下留情,全然是看在你哥哥日足的面子上。”
“我希望不要再有下次。”
“你也不許再跟宇智波一族有所牽連,不然的話,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白名說罷,便不再多看日差一眼。
直接轉身離開了這里。
他相信,在經歷了這樣的痛苦后,日差應該會擺清自己的位置。
遠離和風。
盡心盡力的為宗家做事。
而隨著白名的離開,其他宗家成員也紛紛邁開腳步,朝著長老白名追了上去。
至于日差跟他的兒子寧次。
誰都沒有上去攙扶。
一來,膽敢向宗家長老出手,這無疑是最大的罪過。
白名能夠留下他一條性命,就已經是心慈手軟了。
二來,就算把日差扔在這里不管,等一會兒也會有分家的人過來處理。
是的。
在他們的認知觀念中,這種瑣事,交給分家的人就行了。
根本不需要宗家的人來管。
當然…
在這些人里,也有人覺得日差是咎由自取,罪有應得。
離開之際,還不忘朝日差身上狠狠吐出了一口唾沫。
饒是看他的眼神,也如同在看垃圾一樣。
長久的宗分觀念,早就影響了許多日向家的人。
雖然有會愛戴分家的宗家,但也會有對分家并不感冒的宗家。
更會有打心底里,看不上分家的家伙。
這是階級制度永遠都無法避免的人性問題。
當有站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上,難免不會脫離下面的人。
短短一分鐘不到。
日差就被挫敗的體無完膚。
整個駐地入口只剩下他跟寧次。
月光揮灑,照射在寧次身上。
猶如黑暗之中的一縷光輝。
微風吹拂。
讓日差的心情變得十分復雜。
從小到大,所有的好東西,永遠都是哥哥日足先選。
哪怕只是玩具。
也都是他看不上,不想要的部分,才會被分給自己。
哪怕是在道場修煉柔拳。
自己也被警告不可以傷害到哥哥日足。
自己并不是以繼承日向白眼的身份,與哥哥日足一起成長。
只是以單純的陪練,來促使日足的成長。
日向家的秘術回天,八卦掌。
也永遠只有哥哥日足有學習的資格。
每當他的秘術有所精進的時候,就會過來跟自己交手。
再加上白眼受到籠中鳥的限制。
結果可想而知。
從小到大,自己沒有一次贏過日足。
每次都被打到遍體鱗傷。
但是…
哪怕是這樣的人生經歷,自己也沒有怨恨過自己的出身,沒有怨恨過日足,更沒有怨恨過宗家!
他誰都沒有怪過,反而一直在為維護宗家的一切。
哪怕是發現寧次有更高的天賦,面對長老們執意要種下的籠中鳥咒印,他也沒有阻攔。
他相信,只要讓長老們看到寧次的成長,天賦。
他們會讓日差來繼承柔拳。
可是現在…
在見到白名的態度后,他們真的會因為寧次的天賦,而改變對他的態度嗎?
就在這時,一團烏云從天空飄過,正好遮擋住了明月。
灑落在寧次身上的那一縷光芒,隨之消失。
宛如黑暗中的一縷光明,希望,被徹底掐斷。
“可惡!”
憤怒之下,日差不由得攥緊拳頭,狠狠砸向了地面。
大腦卻在這一刻,因疼痛而失去了意識。
不過…
當日差徹底倒下的那一刻。
兩名木葉警務部的成員,卻趕到了這里,并剛好看到了倒地不起的日差,以及寧次。
“日差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