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J,你個癟犢子玩意,我們還要有多久的時間,才能到那一個要死的伊莫什么破小鎮?
倉管,你特么地吃閑飯長大的,不知道打掉對方的狙擊手。”
扯著嗓子,原罪對著嘴邊的耳麥,不斷這么大呼小叫地罵罵咧咧了起來,大有著一個懟天懟地的架勢。
配合著這貨在此刻,很有一點咬牙切齒地語氣,還有因為眉角被劃開了一個口子,而徹底染紅了的左臉。
整個人的模樣,那是說不出的猙獰。
其實不怪現在的原罪,是如此這樣的一個只要一點火星子,仿佛就能徹底點燃一般的情況。
具體的理由,還是可以理解的。
大概在30秒鐘之前時候,原罪還在操作著一挺14.5毫米口徑高射機槍,對著車隊左側瘋狂地開火,阻止著那些獸人追兵們,靠近了車隊的50米范圍之內。
在一眾的追兵里,不管有哪一個試圖這么做,第一時間就是享受到了原罪等人的優先打擊。
哪怕對方手里的大口徑沖鋒槍開火后,那玩意的威力相當驚人。
車廂外面焊上去的10毫米厚鋼板,不斷被獸人追兵發射的大口徑子彈打穿,已經給車隊中造成大量相當傷亡。
但是對比起獸人戰士打算沖過來,扔出那種大號手雷,炸掉車輪、然后讓卡車停下來的舉動,威脅上還是小上很多。
畢竟只要卡車失去了行動能力、停下來。
那么結果將會被數量眾人多獸人死死圍住,然后徹底的淹沒掉,沒有任何其他的第二種可能性。
至于什么?這些獸人不用手里的沖鋒槍遠遠地開火,直接打爆輪胎將車子停下。
并不是獸人們的腦容量有限,連這么淺顯的道理都想不到。
而是因為到了54年的這一個年頭后,各種卡車、小汽車、摩托車的輪胎總算有了一些變化,不是現代位面那一種使用了一百多年,需要充氣的古老樣式。
在如今車隊、還有那些獸人追兵的摩托車之中,一水的都是一種新式輪胎。
具體上,就是在現代位面的大兵已經有了相關技術,那一種蜂窩結構的蜂窩輪胎。
這一種有著蜂窩狀中空的玩意,根本不用擔心被子彈打爆,以及打中之后會漏氣之類的問題。
挨上一兩槍,甚至被打出一個大缺口,依然不影響卡車的行駛。
可是所謂蜂窩狀輪胎,這玩意再厲害、再不用擔心對手的打擊,在一枚威力上等同于反坦克手雷一般爆炸物攻擊性之下,同樣是扛不住啊。
那種大號手雷,只要在近距離的位置爆炸,都能將這玩意直接炸沒了。
同樣的道理,還有車頭駕駛艙這一個關鍵的位置。
中洲戰隊相當的一部分精銳力量,都在防御著獸人戰士在向著車頭的攻擊,不管是想要靠近的也好、攻擊的也罷,都會優先地進行打擊。
總之一句話,當前車隊中洲戰隊眾人,當前主要的精力方面都放在了,輪胎、車頭這些關鍵部位,不被對手摧毀上面。
這樣一來,那什么獸人會用沖鋒槍對著這邊開火。
不斷因為車廂被打穿,其中人員不斷被打死的事情,一時間就不顧上了。
然后,就當原罪這一個中洲戰隊,當之無愧的第一重機槍手,用著精準的槍法不斷干掉一個個試圖靠近車隊,然后砸出手雷的獸人時。
忽然間,原罪感覺到了自己腦殼,被人按著后腦勺的位置,重重向著下方趴了下去。
然后在一聲響亮的金屬撞擊后,自己裸露在外的后脖子一陣溫熱。
少頃、等到了原罪抬起頭了后,第一時間里發現了在身前14.5毫米的防空機槍,刻意加裝的一塊重型護盾上。
這一種哪怕是在對方超大口徑沖鋒槍掃射下,都能頂住的防護力量。
如今在中間偏上的位置,已經是多了一個碗口大小的傷口。
從威力和精準程度這些方面來看,毫無疑問這應該是隱匿在了獸人追兵中,那些狙擊手的手筆。
他們的數量不多,但是武器的口徑更大、精準的更高,威脅也是極大。
之前的時間里,戰隊中已經有著好幾人在他們不斷地偷襲下,吃了一個大虧。
隨后的時間里,原罪扭頭、飛快地向后看了一眼之后,到底是誰在獸人狙擊手蓄意地偷襲中救了自己。
除了充當副射手,幫他裝彈的木匠還能有誰。
木匠在危機的關頭,將自己的脖子按了下去,讓他成功留下了一條命,但是自己的胸膛直接被擊中了。
如今這樣一個在現代位面,某保險的公司事故鑒定員,已經躺在了車頂的邊緣。
只差一點不多的位置,整個人就會被大口徑子彈攜帶的巨大沖擊力,一槍打下了車頂、掉下車去。
只是就算沒有掉下車,木匠的情況也是相當糟糕。
在他胸前的位置上,由優質PE材料和陶瓷材料的防彈衣早就被打穿、打爛。
得益于木匠身上那一件系統綠色護甲,擋住了大口徑子彈的打穿的后果,他才沒有被整個人打成兩截。
但是對方未知具體口徑的狙擊槍,威力上實在過于驚人的一些。
躺在地上的木匠現在雖然沒死,但是應該也快了;在明顯凹陷下去一大塊的胸口,每一次起伏的時候,都會從嘴里吐出一大口血。
因為戰隊中黑中醫、外科醫生老七這兩個醫生,都沒有在這一輛車上的原因。
原罪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飛快地掏出了一把黑中醫搓出來的藥丸子,一股腦地塞進了木匠這貨的嘴里。
然后木匠能不能活下來,一切都看他自己的命了。
所以帶著心中一股巨大的郁悶之氣,原罪這貨才是在戰隊的頻道中,在開頭那樣不斷的罵罵咧咧咧起來,發泄著心中糟糕到了極點的情緒。
罵罵咧咧的了幾句之后,原罪又用一嘴滿是碴子味道的燙嘴英語,對著車廂中在嘴里吼出了一句:
“FK,趕緊給來一個人裝彈,狗、狗、狗~”
沒辦法!原罪最近幾次任務之后,開箱子的時候,倒是開出了法、西、德、阿等好些語言精通。
可是偏偏沒有最大流、使用面積最大的那一種《初級英語專精》;無奈之下,只能是在忙活著廢品收購站的業務同時,自己抽空自學了一些。
好在他滿是大碴子味道的燙嘴英語,土著們應該還是能夠聽懂。
所以在吼出了一嗓子之后,原罪雙手把著滿是斑駁血跡的防空機槍,再一次地瘋狂開火了起來。
也正是這樣,原罪沒有看到在自己吆喝聲發出后。
一個手里端著波波沙沖鋒槍的黑叔叔,沿著通向了車頂的一個出入口,才是剛剛攀登了上來。
當時他甚至還來不及站直了腰桿子,這個倒霉蛋的腦殼就被一發流彈,像是一個西瓜一樣打到了汁水飛濺。
頓時沒有了腦殼的尸體,就砸在了木匠的身上,讓木匠又噴出了一大口老血。
等到原罪操作著高射機槍,用剩余的子彈又將一輛摩托車打爆,上面的兩個獸人一死、一重傷之后。
發現到了這樣一個時候,居然還沒有人來給自己裝彈。
當即就是扭頭,準備開始罵街了起來。
結果才是扭頭,就看到了一個年紀最多只有十六歲、一臉雀斑的白人妹子帶著紅腫的眼眶,向著自己的機槍位置跑了過來。
看來這一個頂天是高中生的妹子,就是自己接下來的裝彈手了。
原罪本能之間,就將到了嘴邊的叫罵聲,全部地憋了回去。
話說!原罪參與了這么多次的任務,不知道換了多少的副射手,這些副射手各種凄慘死法,他可以說都見到過。
但女性副射手,也就只有當年的夜雨,偶爾給他充當了一次。
像是當前這樣一個一種由女性的平民,還是尚未成年充當的情況,絕對還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別看原罪這貨平時懟天懟地,可以說牛逼哄哄得厲害;但是現在看到了這樣一個情況,莫名地就是慫了起來。
主要是他非常清楚,在當前這種槍林彈雨的情況下,充當著這種核心火力點的副射手戰損率驚人,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他嘟囔了一下之后,嘴里問出了一句:
“其他人了,其他的男人都死光了嗎,怎么會讓你一個女孩子進來?”
用著帶著哭腔和稚氣的聲音,那個妹子嘴里回了一句:“沒有死光,但是也死得差不多快一半了,剩下的人都在戰斗中,沒空來給你充當副射手。
放心吧先生,我參加過相關的培訓,知道這種武器該如何使用。”
說話間,這妹子已經拿起了附近的箱子里,一條沉重的彈鏈遞送了過來,幫忙著填裝著彈藥。
正如她說過的一樣,受過相關的培訓。
除了力氣有點不夠,過程中拿著沉重的彈鏈,而顯得相當吃力之外,動作上居然是相當熟練。
見狀之下,原罪只能收斂起了情緒。
幫忙著這一個妹子飛快地換上了彈藥之后,開始再一次的開火了起來。
一邊開火的同時,一邊在心中吐槽著:“特么!胡彪那一個孫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天上的無人機為什么不開?
還有明明還剩下了好些溫壓彈,到了現在為什么還不使用,胡彪這一個死撲街,這是想要留著等下崽子么?
反正若是戰后,若是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我給他連翔都直接打出來。”
這么嘀咕的時候,原罪的心中的意志是那么堅定。
身為一個第一次任務,就加入了戰隊的資深老鳥;他就算不去看一眼車廂中的情況,也能想象到其中的場面:
在那一個幾乎無法躲閃、相對封閉的環境之下。
不斷有著子彈打穿了車廂,然后將一個個人類的軀體打得稀爛;飛濺血肉已經涂滿了車廂,血液在地板上有了薄薄的一層。
之所以這樣,那是更多的血跡已經順著車門流淌了出去,在車隊一路飛馳過了路面上,留下了一道務必清晰的血跡。
在這樣地獄一般的環境下,為了可以活下去,大家依然在咬牙戰斗著。
所以原罪心中憋著一團巨大的火焰,哪怕他知道真要打起來,自己基本不是胡彪,這個已經有了高級金剛狼血脈強者的對手。
可誰叫他現在,就想著要好好打上胡彪一頓,又或者是被打也行。
只有這樣肉體上的痛苦,才能減輕掉心中的傷痛…
“臥槽,這些綠皮的怪物瘋了嗎?
胡彪這個死撲街怎么想的,為什么還使用溫壓彈,這一次大家帶過來的數量,不是還剩下不少么?”
看著那些不顧自己的生死,往往就為了爭取一個沖過來、可以投擲手雷機會的獸人,居然是頂著14.5毫米口徑子彈往這邊沖。
然后一個又一個,直接被打死在車隊兩側了之后;但是后續的人員,依然是前赴后續的一個場面。
石破虜在頭皮發麻之中,嘴里不由自主地嘀咕出了起來。
主要是他也算是參與了好些次系統任務了,這樣瘋狂的一種對手,尚且還算是第一次遇到。
可以說比起了當初鬼子們的豬突式攻擊,這些獸人戰士的作戰方式,還要更加瘋狂。
同時帶給他們的壓力也是更大,招架的也是更加艱難。
跟原罪一樣,石破虜這一個現代位面的社區阿SIR,也算是中洲戰隊的資深老鳥了;同樣在本次的行動中,擔任核心火力點一般的高射機槍手。
當前他作戰的重心,同樣是防止獸人破壞卡車的行動能力。
所以知道自己當前責任重大,關系著車隊安危的石破虜,嘴里吐槽歸吐槽,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是一點都不慢。
微微調整了一下槍口,石破虜找到了下一個擊殺的目標。
將手中操作的一挺14.5毫米高射機槍,對著一輛裝飾的明顯更為豪華,也就是在車頭安裝了好幾個骷髏頭的摩托車,將一串子彈招呼了過去。
這上面的那一個牛頭人,少說也是一個十夫長級別的軍官。
在開火的時候,石破虜的槍口根本沒有如何對準目標,好像是無比隨意地就開火了。
但是那一輛摩托車的駕駛員,卻是驚恐地發現了自己不管操作著車頭,不管是向著左右和前方,任意的一個位置進行機動。
都根本無法躲開對方的火力,因為對方居然預判了他后續所有躲閃軌跡后,用著子彈編織了一張致命的大網。
最終,他和身后搭載的那一名牛頭人十夫長,兩人只能是在無能的狂怒中。
眼睜睜看到了一發大口徑子彈飛過來,直接打穿了摩托車上用鋼板包裹了一層的油箱,滾燙的彈頭接觸到了其中的汽油。
接著油箱之中的汽油,自然就在瞬間中被引爆了,爆發出了一團巨大的火光和爆炸。
將他們兩人沉重的身體,推著飛起了三四米高之后,最周重重砸在了地上。
該說不說,這些精銳部隊的獸人戰士,生命力上真心叫一個旺盛。
若是正常人這么來一下,就是不死、也會在地上躺著半天無法動彈。
兩個獸人那么重重的一下摔在了地上之后,僅僅是一個翻身之后又從地面上爬了起來,連缺胳膊斷腿的傷勢都沒有造成。
唯一值得慶幸的地方是,只是靠著一雙腿,再也沒有辦法追上車隊的速度。
看到了這樣的一幕后,石破虜連罵上一句的沖動都沒有了。
因為這一種對手類似于大牲口一般的強悍表現,他們已經是看到了太多次,在經歷了最初憤怒的罵街后。
現在對于這樣的一切,基本是都習慣、又或者說麻木了。
尋思著只要減少這些追兵們,能夠追上來的數量就好,至于他們有沒有打死已經不再重要。
之后的時間里,他飛快地調動著槍口又將一頭巨狼的肚子位置,用著14.5毫米口徑的子彈直接打爛。
當即之下,一大堆花花綠綠的內臟,就從偌大傷口中‘嘩嘩~’的流淌了出來。
獸人的巨狼就算生命力再強,也倒在地上哀嚎了起來,生命力逐漸迅速消失之中。
而它上面的那一個馱著的獸人,當即也是被從狼背上摔了下來;對比起剛才兩個從摩托車上掉下來獸人,這貨的運氣明顯差了好些。
因為他在落地的時候,是右臉先著地的。
什么臉先著地之后,那一張臉被摩擦造成的毀容傷勢一般,不能看了還是一點小事。
關鍵的問題在于,在巨大的撞擊力道之下,就是獸人的脊椎骨也無法承受住這樣瘋狂撞擊。
哪怕在猛烈的槍炮聲,石破虜的腦殼中都似乎隱隱聽到了一聲‘咔嚓’的脆響。
然后,在他視線的余光之中,能夠看到那名脖子扭成了奇怪角度的獸人,已經再也沒有的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