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分鐘之后,挖機佬帶著草草用一條劣質紗布,纏住了手上傷口的王老板,一行人走出了魔都的大康西藥房,這一個注定要倒閉旳所在。
到了這樣一個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徹底的黑了下來。
巧合的是,剛好一陣黃浦江上的江風吹來,讓身上就算是穿著了一件大衣的挖機佬,一時間都覺得身上有些微微發冷。
本能之中,就是忍不住緊了一下身上的大衣。
畢竟,現在的月份都快到12月份,代表著一年中最冷的深冬時節,都快要來到了。
在這個時候,一名陪同人員上前一步之后,在嘴里小聲地說上了一句:“李顧問,陳老總剛才派人過來說了一聲。
說是晚上請你去城隍廟,吃一下正宗的灌湯小籠包、蟹黃包這些小吃,算是代表魔都人民慰問一下你了。”
如同楊東籬一樣,如今的挖機佬、甚至是包括了其他的蘇紅、竹葉、大忽悠等幾人,腦殼上都是掛上了一個顧問的頭銜。
不同的是,如今老楊在全國四處飛,到處處理著各種事情。
一架當前兔子手里數量不多的c47運輸機,都快成為了他的私人飛機了。
而大忽悠常駐著毛子家,時不時的與鋼鐵同志扯淡,試圖弄出更多一點裝備和物資之余;偶爾也開始飛飛東歐地區,開始了一些更進一步的計劃。
像是挖機佬這貨,則是發揮了他現代位面,北方公司下屬某廠機械工程師的優勢,同樣是進行著一項對于當前的情況,非常重要的工作:
用兔子家有限的機械設備,在進行一定的改裝之后,生產近高射炮的炸引信。
在之前大半個月的時間里,他一直都在奉天那邊沒日沒夜地忙活著,在差點都給自己熬禿了之后,終于是成功了生產出了相關的產品。
并且讓相關的工人,掌握了生產技術和工藝。
甚至到了現在,源源不斷的近炸引信才剛剛生產出來,就會在第一時間里給運送到了前線、
可惜的是,面對著當前的前線商行對于近炸引信,一個巨大而恐怖的需求量,奉天兵工廠生產的產品數量,完全不夠用的。
于是挖機佬又來到了魔都,打算靠著這邊的工業能力,再多出弄出一兩條生產線來。
至于連大名赫赫的陳老總,在自身工作的百忙之中,邀請他吃下特產小吃的這些。
那是隨著這一個多月的時間過去之后,中州戰隊這個五人小組的成員,憑借著多出了七十年的見識和先進知識,已經是作出了巨大的成果。
以及顯示出了,自身一些巨大的價值。
所以了,被一眾老人家們當成了寶貝疙瘩,不管是到了哪里都有人關心一下生活,讓他們感受一下組織的溫暖,也不是什么難以理解的事情。
只是挖機佬在聞言之后,感受著吹在身上的江風之后。
遲疑了一下,嘴里卻是拒絕了起來:
“麻煩告訴一下陳老總,說是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工廠那邊的機器今晚半夜就能調試好,一大早還等著正式進行試機。
剛才出來一趟,只是過于痛恨這些王八蛋和蛀蟲,趁著空閑來收拾一下他們而已;所以吃小吃我就不去了,下次再給他老人家賠罪。”
說罷之后,挖機佬就是上了一輛小車。
在一個班的戰士、一輛卡車護衛之下,開始向著忙活了有些天的工廠返回了。
當然,真不是挖機佬這貨飄了,連陳老總這種偉大先輩的邀請都不去,僅僅是他在黃浦江的冷風中,想到了這樣的一點:
“連魔都這種南方都這么冷了,那么在高麗那鬼地方,天知道冷成什么樣了;最冷的時候,會是零下三十度、四十度?”
所以,一想到戰隊的戰友們,如今還在這樣糟糕的環境下死戰,他真心沒有什么心情,去品嘗一下魔都的特色小吃。
哪怕他非常清楚,在50年的這個年代中,使用貨真價實、無污染食材制作的蟹黃包,一定是無比的美味…
那啥!不得不說,挖機佬的預感非常之強烈,中洲戰隊的大部隊胡彪等人,如今的情況確實是一點都不好。
特別是隨著第二次戰役的推進,戰斗得越發激烈,每過一天他們所遇到的情況,就是越發的嚴苛了起來。
兩天之后,11月27日下午的4點多鐘的時候。
現代位面某郭嘉企業,在黑叔叔大陸上的外派人員二胖,看著眼前的一個情況,那叫一個頭皮忍不住發麻。
現在擋在他們前面的,倒不是什么銅墻鐵壁一般的防線。
僅僅是一條高麗境內的河流、大同江而已,這一條被稱為著北高麗群眾母親河的所在,雖然有著一百多米的寬度。
但是全員在末日世界里,進行過武裝泅渡訓練的中洲戰隊來說,渡過這樣的一條河也不是什么問題。
再說了,據說這里冬天的水位很低,都能直接走過去。
可是問題的關鍵在于,現在馬上就12月了好不好;頭頂鵝毛大雪不斷地落下,說上一句哈氣成冰也不過分。
在這樣的天氣里過河,那不是扯淡么?
‘嘶~’的一聲中,那是與他同期的菜鳥,悶騷男、技師在將手放進了河水中試探了一下后,嘴里清晰發出的聲音。
證明現在的河水溫度,已經是冷到了凍骨頭的地步。
只是放眼望去,他們的視線中根本沒有什么船只存在,一時間整個他們所在的偵察營數百好人,被圍在了江的這一邊,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中年男人帶著一群人沖了上來。
嘴里罵到:“你們都傻愣著在這里干什么?不知道任務緊急么,萬一大兵們跑了怎么辦?”
在這樣的罵聲中,胡彪那一個死撲街指揮官,嘴里弱弱地解釋了一句:“手長,我們在找船了。”
結果聲音才是落下,中年人已經是罵道:“等你們找到船,黃花菜都特么的涼了。”
說話間,那人已經是脫下了自己身上肥大的棉褲,甚至連褲衩子都脫掉了;將棉褲掛在了脖子上后,直接光著白花花的屁股,就是向刺骨的河水中走去。
也是這個時候,不知道誰叫出了一句:“那是我們113師的江師長。”
好家伙!事情都到了這個份上,大家還有什么好說的了,不知道誰嘴里罵出了一句后,率先學者江師長的動作做了起來。
然后,大家都是做出了相同的動作,光著白花花的那啥,跳進了刺骨的河水中。
二胖跟隨著跳進了河水之中后,瞬間覺得自己的靈魂都是顫抖了起來;只是讓身邊的戰友,一個個淌著河水向前的時候,他咬牙堅持了下來。
同時,他注意到了兩個細節。
其一,破鑼這個據說是冬泳愛好者的老大哥,下水之后一臉的興奮,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啥心理問題。
其二,數百個白花花的那啥,一起淌著水前進的場面,那叫一個相當的壯觀。
可惜白象那一個大洋馬下水之后,居然還穿著一條運動短褲了;該說不說的,他真心覺得有些遺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