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一個熟悉的感覺,又是那一個熟悉的味道。
胡彪在穿越到了任務世界之后,居然又發現自己躺在了床上,有人在推搡著自己的那一種場景。
特么!一點驚喜感都沒有。
同時在他的耳邊,也是響起了一個應該是魯省WF地區的口音:
“老胡、我是大潘啊!你小子趕緊醒醒,營里的通訊員小馬可是來了一趟,說我們馬上就要集合,然后準備出發連夜過河了。”
唯一與之前很多次的任務中,開局時情況不一樣的是。
此刻躺在了一張硬邦邦床上的胡彪,他能夠感受到身上蓋著一床厚厚的棉被,露出被子的臉上,感受到的溫度不說非常冷,但也有點接近零下了。
聽到了這樣的一句之后,也算是老演員的胡彪,當即就是睜開了眼睛。
能看到一個叁十來歲年紀,一臉老實巴交模樣、一看就是農夫出身的漢子,正在用手推搡著自己。
在他身上的穿著鼓囊囊的,有著一件沒有任何標識的棉衣。
很幸運,并不是胡彪最為擔心的那一種單衣。
而當前他所在的區域,又是一間大倉庫一般的房間中,自己提供來的大包小包,以及一支波波沙沖鋒槍,都被放在房間不遠處的一側,算是墻角的位置上。
在扭動腦殼觀察著四周同時,胡彪在被窩之下的雙手,開始用力地握緊了拳頭。
結果很是無奈地發現,自己中級金剛狼血脈,所帶來對身體素質的大規模提升,果然是被系統限制了,幾乎一點都沒有剩下。
唯一可以慶幸的地方是,他從第一次任務回來之后,一直堅持的鍛煉沒有白費。
現在就算沒有了血脈的加強,他依然感受到了自己在普通人之中,絕對算是非常強健的一個體魄。
想來比起了這個年頭,因為長期勞作和營養不良的志愿軍戰士,依然是強出了很多。
扭動著腦殼飛快地將眼前的一切,都是看在了眼中之后,胡彪裝作那一種剛剛吵醒之后,一臉懵逼地起身了。
然后,嘴里不動聲答應了一句:“哦、大潘啊!別推了,我馬上就起床。”
在胡彪起身開始穿衣服的時候,大潘嘴里又開口問出了一句:“對了,房間里其他的人哪里去了。”
“估計是都被尿憋醒了,一起上茅坑方便去了、熱鬧。”
頓時,胡彪嘴里這一個幾乎萬年不變的借口,那是從嘴里吐口而出。
大潘也是沒有在這種小事上計較,看著胡彪的模樣似乎還有一些迷煳,當即就是又繼續地說了一句:
“那行,你穿好衣服之后,趕緊去找找那些人,我現在去通知一下連里的其他人。”
說罷之后,抬腿就是向著大門中走去。
而胡彪現在一臉的迷煳,當然不是什么還沒有睡醒了;實際上的原因,是系統的聲音已經在胡彪腦殼中響起。
為了盡快度過第一階段任務,從而將血脈之力解鎖,胡彪那叫一個認真。
只是在聽完了之后,他的心情那叫一個郁悶得厲害…
“我XX個系統他仙人的,又被這個孫子給坑了~”
這就是胡彪,聽完了系統在腦海中的聲音之后,心中最為真實的一個想法。
理由很簡單,系統在他腦殼中響起的聲音,根本就不是什么有關于第一環節任務的,而是一些其他的內容:
“胡彪指揮官大人你好,為了讓你們更好的執行本次任務,系統將你們的身份背景設置,通報一下。
第一、此刻的時間,是50年10月18日,當前區域在丹東地區。
第二、你的身份是第38軍,第113師338團特務營四連八班的班長;其他戰隊成員,都是叁連的普通戰士。
團長是…”
以上的內容不多,更關鍵的根本沒有任何第一環節任務。
只是讓胡彪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不至于在隨后的時間中被暴露出來,可以稍微順利一點的進入角色。
所以說,胡彪等人血脈之力解封的事情,可以說有點遙遙無期地起來。
但就算這樣,胡彪也是不敢有著絲毫的耽擱。
因為早就在現代位面的時候,將整場高麗之戰,時間和大事件記得一清二楚的胡彪可是知道,今天就是跨過鴨綠江的時候。
于是,他在飛快關上了大門之后,對著系統低聲吆喝了一句:
“系統,現在立刻召喚人員;其中優先召喚中洲戰隊的正式成員,其他不足的人員,再用網友們補齊。”
聲音才是落下,那一種熟悉的空間扭曲感,頓時就在房間之中出現了。
只是在這么一個過程中,腦殼里感受到了一些內容之后,胡彪忍不住重重的皺起了自己額眉頭。
但是就算這樣,依然不影響本次參與戰隊的人員們出現。
其中的一眾老鳥們,已經是無需多說什么;這些貨色們對于神奇的召喚和傳送過程,早就像是要去吃個席一樣的澹定。
而那些不知道用幸運兒、還是倒霉蛋來稱呼的網友們,完全就不一樣了…
地點:奧地利,那一個著名的藝術之城、甚至被人號稱最適宜居住的維也納城,算是最好的akh醫院,也就是維也納大學醫院中。
時間:根據華國,比這里快了6個小時的時差。
所以胡彪等人都在午夜時分,開始又一次系統任務的時候,這里才是下午的五點半多一點而已。
因此在其中一間醫生辦公室中,外科臨床醫生陳明也是準備下班了。
話說!在親朋好友、以及街坊鄰居的說法之中,陳明從小到大就屬于那一種別人家的孩子。
不知道多少次被其他家長當成了例子后,享受到了其他孩子私底下的親切問候。
這個38歲、應該也能算是中年的油膩老爺們,從小就是學霸一般的人物,在國內著名的浙大讀了一個文學系畢業不說。
更過分的是,還出國在蘇黎世聯邦理工學院,讀了一個臨床醫學的碩士。
隨后,又在慕尼黑大學,讀了一個心理學的博士;畢業了之后就來到了維也納akh醫院就職,一直工作到了現在。
豐厚的薪水、體面的工作,心愛的老婆、可愛的孩子。
享受到了以上的種種美好之后,如果陳明都不算是人生贏家的話,那么其他絕大部分的人,就更加的說不上了。
唯一讓他遺憾的是,作為一個保持著相當華國傳統的男人。
他的父母親友如今都在國內待著,年紀逐漸大了的父母,也不愿意過來維也納和他們一家人生活。
雖然每年的時間里,他都會帶著妻兒回國探望家人,總歸是山高水遠地距離了這么遠的距離,沒有那么的方便不是。
當做好了下班準備之后,時間居然還是差了有十幾分鐘。
為此,陳明作為了一個在今后很長時間里,不知道該是慶幸一下,還是應該將腸子都悔青了的舉動。
用著辦公桌上的電腦,在國內的網絡上熘達了起來。
很快之后,他就被當前在網絡上熱議的一個帖子,吸引注意了所有的注意力。
那是一個有關于當年高麗之戰,值不值得打的爭議?開玩笑!有關于這樣的一個問題,還需要懷疑么?
就算不提其他的地方,打上一個淺顯的比方。
陳明與本地的老華僑們,在以前的閑聊中就聽那些老人說起過:當不可一世的山姆大叔,在停戰協議簽字的新聞傳來的時候。
老華僑們、這些域外的游子,第一次感受到了那些白人男平等的眼光。
就好像更早很多年的時候,鬼子們打贏了毛子,證明了自己種族和國家的實力,還有優越性這些一樣。
基于以上的認知,就算平時在別人看起來性格沉穩、抉擇理性,以至于讓人覺得會有點距離感的陳明,也是忍不住下場與那些狗腿子們對線了起來。
噼哩叭啦的一串打字,這里就姑且不說了。
綜合起來就是一句話:打、打得好,打他丫的聯合郭軍。
甚至在最后,還深情地補上了一句:“老子也就是晚生了幾十年,不然的話!不僅平時可以給志愿軍們做手術,必要的時候也端著槍能頂上去。”
只是帶著滿腦殼金戈鐵馬的幻想,將以上的回復敲了出去后。
忽然,在他的屏幕上出現了一行血紅的大字:這話你自己說的、可不能吹牛逼啊!馬上送你去高麗戰場。
在遠比常人更為理智的心態下,當看到了這一串血紅的大字后,陳明在第一時間里的反應,是去拔掉電腦的插頭。
不然了?以陳明的認知來說,除了自己電腦被黑了,也想不到其他的解釋啊。
可就在他一只左手,向著插頭伸過去的時候,發現在一陣空間的微微扭曲下,自己的身體正在消失之中。
當時的陳明心中,那叫一個慌的一批。
哪里還有半點什么性格沉穩、抉擇理性,都快尿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