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胡彪本人,被及時趕回來的島國戰隊指揮官山本御夫,在離著母堡前大概六七十米遠的一處位置上攔下了。
隨即,這兩位戰隊的指揮官,兩位同樣是少見的中級強者。
兩人就在爆發了血脈之力的情況下,開始了一場兇狠、慘烈的搏殺;算是斷絕了胡彪帶著人沖進母堡,將母堡內部炸毀的這么一個想法。
但非常讓人欣慰的是,中洲戰隊一眾成員的主觀能動性極高。
那些在摸黑前進中,沒有遇上對手的成員們,在他們的指揮官不知道在哪里陷入了戰斗后,依然是繼續向著母堡摸了過去。
這樣去做,只有著一個目的:
盡早炸掉母堡中的通道,以免更多的鬼子援兵殺出來。
可讓這些人惱火的是,當山本御夫趕到了戰場之后,一些周邊地區的鬼子們,也是通過了松山的山腹中那一些密集的地下交通網,也是紛紛的趕到了母堡。
再通過母堡的大門殺了出來,就此的加入了戰場。
到目前為止,他們的數量倒是還不算太多,但是已經讓一路推進過來的眾人感到了一些壓力和威脅。
如果不盡快炸掉通道的出口,這樣的壓力和威脅隨著時間的流逝,只能是越來越大。
有關于這樣一些淺顯的道理,一眾中洲戰隊的老鳥們自然在第一時間,就是非常清晰地意識到了。
為了這一場夜戰最終的勝利,他們開始了拼死的戰斗…
在希靈手里的M1A1式沖鋒槍,‘噠、噠、噠~’的一串精準點射中。
最多距離著他十五六米之外的位置上,一個剛剛從掩體后站起的鬼子身影,被當場的打翻在地。。
為毛這么確定那是鬼子,難道就不怕打錯人么?
有關這樣的一點,希靈那是有著絕對的信心。
特么!一個站直了之后,身高只有1.5米出頭的小矮子,手里隱隱端著一支算上了刺刀后,比起人還高出一截的步槍。
以上的這種狀況,除了鬼子還能是誰。
然后,這一個站起來的時候,隱隱用拳頭在鋼盔上砸了一下的鬼子,身邊就是爆發了一記爆炸。
很顯然,這家伙居然打算對著希靈等人,扔一枚小甜瓜手雷過來。
幸運的是這名小鬼子剛剛站起來,都不待將手里小甜瓜扔出來的時候,就被希靈幾槍給干掉了。
在小甜瓜爆炸引起的火光中,希靈能夠看到兩個手里端著三八式騎槍的鬼子,被飛濺的彈片放倒。
可是在打出了這么一個戰果后,希靈連忙狼狽趴在了最近的一處戰壕中。
主要是在這樣一個時候,一挺在母堡門口不遠的位置上,剛剛由援兵們架設起來的92式重機槍,已經是對他招呼了過來一串子彈。
操作著重機槍的那一名主射手,明顯是一個鬼子的老兵,重機槍用的極好。
因此他點射過來的一串子彈雖然短促,可是相當的有威脅,差一點就將希靈的腦殼打成了一個爛西瓜一般。
所以,在感受到子彈貼著頭頂飛過去,那一種就算是身為戰場老鳥,依然狠點點驚恐的感覺后。
希靈在嘴里,當即就吼出了一嗓子:
“追風、我掩護你,想辦法干掉那一挺重機槍。”
這里,很有必要說明一句:
其實如今的中洲戰隊,在很多的戰斗中已經不需要動不動有點事情,都要扯開嗓子喊了出來,才能做好彼此之間戰術溝通。
畢竟他們都打了這么多次仗了,在這么多次的磨礪下,就是一塊磚頭都能磨出包漿的感覺來,更何況人。
因此中洲戰隊在戰術手勢和配合方面,已經用得很麻溜了。
可問題的關鍵在于,今天晚上這么黑燈瞎火的環境,就是戰術手勢做得再好,其他人也看不見不是。
這不!希靈也只能將溝通的方式,換成了吼。
面對著希靈提出的要求,當時人尚且在二十多米外,一處地雷爆炸后造成彈坑中貓著的追風。
僅僅是在嘴里,簡單地回了一嗓子:“好~”
然后,他取下了身后背了一路的巴祖卡火箭筒,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一旁的漢字見狀了嘴里也不說話,直接從斜背著的帆布彈藥包中,取出了一發60毫米口徑的火箭彈幫忙裝上。
這樣的一幕,在如今這一個黑漆漆的環境下,希靈自然是無法看到。
可是基于戰隊眾人長期以來養成的良好默契,還有豐富到一批的作戰經驗;剛好在追風和漢字兩人,做好了用巴祖卡火箭筒招呼出去的準備后。
希靈無比及時地從隱蔽處站起,再度地端起手里的M1A1式沖鋒槍,對著那一挺92式重機槍的機槍組,就此開火了起來。
雖然因為那名鬼子老兵,在重機槍陣地沙袋后躲得異常猥瑣。
以至于希靈一梭子的子彈,都未能干掉這一挺重機槍,但卻是成功將最對方的火力給吸引了過來。
唯一可惜的是,為了達到了這么一個目的,希靈的眉角被一枚跳彈劃開。
當即之下,半邊臉都是鮮血。
好在他這樣的傷勢,并沒有白白的付出;在希靈槍響的那一刻,追風同樣是從隱蔽處,扛著巴祖卡火箭筒來了一個標準的跪姿。
飛快根據92式重機槍的槍口火焰,鎖定了對面目標的位置。
接著,就是扣動了指尖的扳機,給管子里的火箭彈成功點火、發射了出去。
區區二十幾米的距離,對于追風這種不知道發射了多少巴祖卡的老鳥來說,結果沒有任何的意外。
又或者說,打偏了才是意外。
轉眼之后,那一挺92式重機槍,連同著一些沙袋中的沙子,就是飛上了天。
然而,在這樣爆炸的火光中,追風無奈地看到又是五六個鬼子,剛好是從母堡中沖了出來。
其中領頭的那一個鬼子,甚至手里端了一挺已經逐漸被鬼子的一線部落,所淘汰了的歪把子輕機槍。
這鬼子在沖出來的那一刻,直接就是端著歪把子輕機槍開火了起來。
一梭子6.5毫米口徑子彈的胡亂掃射下,好死不死的居然有著幾,準確發打在了追風的胸前。
在鬼子友坂子彈的彈頭沖擊力下,追風清楚地感到自己當場就斷了兩根肋骨。
特么!這破運氣簡直也是沒誰了…
斷了幾根肋骨,這種程度的傷勢對于中洲戰隊,一眾的老鳥們來說,其實不是什么嚴重的情況 只要不是其中斷掉的骨頭錯開,有刺中、刺破了臟器的結果,根本就不是什么可以下戰場的傷情。
所以,在意識到了隨著時間的流逝,支援過來的鬼子越來越多,戰局搞不好還會出現什么狀況后。
追風就是從果斷的扔掉了肩膀上,扛著的那一具巴祖卡管子,打算拿起剛才信手放到手邊,那一個5公斤的炸藥包。
準備摟著這玩意,開始去拼命了。
話說!要不是此刻他們手邊只有一個這玩意。
不然擔心一個5公斤炸藥包不夠威力的追風,還會拿上更多。
就在這么一個時候,一個意料之外的情況發生,那是在他們身后的位置上,又是一陣響亮喊殺聲響起。
從距離上看也就是一公里多點,數分鐘之后就能抵達戰場。
其中在這些喊殺聲中,追風和漢字兩人甚至挺聽清楚,這些喊殺聲中有著好些稚嫩的嗓門。
毫無疑問,這是那些作為預備隊的娃娃兵們,就此地沖了上來。
“特么!是哪個王八蛋發布的命令,居然又讓這些娃娃們填進了戰場,這刀槍無眼的多危險啊。”
聽到了這樣的一句后,當即在追風的嘴里就是罵出了一句。
主要是中洲戰隊的上下,今晚早就決定了不管如何,是不會讓這些孩子參戰了;難道昨天白天死了那么多,還不足夠么?
與其這樣,他們寧可自己這些人,死得更多一些。
問題是追風也是知道一點,現在罵娘也沒用,只能是盡快地解決戰斗了,在那些娃娃兵參戰之前解決戰斗。
帶著這樣的一個想法,追風打算一躍而起去炸母堡了,只是在他一躍而起的時候,卻是被漢字一把拉住。
回頭之后,他能看到了在暗淡的星光之下,漢字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嘴里也是淡淡地說道:“追風,這種事情讓我來吧,最近心里一直是憋著一點東西,不搞點大事情老是覺得有點不痛快。”
然后,一把搶過了追風手里拎著的炸藥包,飛快地沖進了夜幕之中。
看著這一個決然的身影,追風心中清楚地知道一點:在本次的任務中,這應該是大家最后一次看到了漢字這個貨色了。
因為等會兒之后,漢字怕是連完整一點的部件都不會剩下…
話說!當初堅守在那一處的出發陣地上,中洲戰隊的六人的釣魚小隊中,漢字算是其中唯一的幸存者了。
其他人全部戰死,還是死得很壯烈和凄慘的那一種。
可問題是,腦殼中時刻縈繞著破鑼、楚大叔、蟒,還有哪些娃娃兵戰死場面的畫面,漢字其實早就不想活了。
最少在本次任務中,他不想繼續地活下去了;覺得自己一個人茍活,還不如一起去死了后讓釣魚小組,一組人可以整整齊齊。
因此,他覺得拉響炸藥包這樣的一個死法,算是非常符合自己的品味。
然而,最多在沖出了七八步之后,再度趴下、已經隱隱能看到母堡中,更多一些情況的漢字,卻是死死的皺起了自己的眉頭。
無他!剛好在這一刻,母堡中幾乎有著一個半個小隊的鬼子沖了出來。
數量雖然不多,但是他們密集的火力也不是他一個人,就可以能硬沖進去的。
在這樣的一個關鍵時刻,一個踉蹌的人影從一旁撲了過來;當漢字大驚下,正準備用吊在了脖子上的沖鋒槍開火 對面就是來了一句:“別開槍,是我、自己人~”
從對方開口后那一嘴標準的京片子,漢字能聽得出來當前的來人,是戰隊中狼青這個隊友。
因為轉眼之后,又有著數個鬼子隱隱通過地下通道,再度的出現在母堡中,代表著鬼子援兵出現的速度越來越快。
所以,面對著狼青的出現。
如今的漢字也顧不上扯點其他的話題,開口就是說出了自己的提議:
“兄弟,等會兒我沖在前面給你擋子彈,等我死了之后你拿著我的尸體當盾牌,反正一定要沖進去,將這個母堡給炸掉。”
面對著這樣一個會讓自己,就此絕對會粉身碎骨的提議。
狼青這位小哥,卻像是之前尚且在污水處理廠工作時,同事提議著今天發了工作,不如下班去哪里撮一頓那樣。
淡淡的回了一句:“行、就這么滴了~”
兩人瞬間達成了一場協議之后,在他們身后不遠的位置上,當追風和希靈、咸肉、鐵蛋等人,換好了彈匣再度地開火、壓制對面鬼子援兵的火力后。
“一、二、三~”在其中三字吐口而出時,漢字已經是率先地沖了出去,狼青則是貓著腰跟在了漢字的身后。
在兩人的懷里,一人都是摟著一個5公斤的炸藥包。
而就算漢字用著最快速度沖了上去,但是在離著不過十幾的距離下,以鬼子們的槍法幾乎沒有打偏的可能。
所以,當時的漢字才是沖出了三步的距離,胸口被6.5毫米口徑的友坂子彈命中的一發。
嘴里悶哼的一聲之后,漢字腳下的步子不見半點放慢。
沖到了五六步遠的時候,反應過來的二十幾號鬼子們,連與追風等人對射的事情都顧不上了。
在一名曹長殺豬一般地尖叫下,全部將火力招呼向了漢字。
頓時,可憐的漢字身上就連中了五六槍。
其他的地方還好,打在了腰桿子上的一發子彈,直接就是打穿了漢字的一個大腰子;不過就是這樣,捂著腰子的漢字依然是繼續地往前猛沖。
沖到第十步的時候,漢字左腿的大腿中了兩槍,右腿的膝蓋幾乎同時中了一槍。
都不用低頭去看,漢字都能知道自己右腿膝蓋的上面,白生生的骨頭茬子一定都顯露了出來。
因為他就是咬爛了后槽牙,雙腿的重傷也無法再繼續地前進一步了。
為此,他抬起了左手護住了頭臉時,對著身后吆喝了一嗓子:“狼青~”
聽到了招呼的狼青也不多話,直接就是右手繼續摟著炸藥包,左手一把提起了漢字后腰的皮帶,肩膀頂上了漢字的后背。
就這樣,將漢字當成了一塊加裝了12毫米鋼板的肉盾,繼續腳步不停地沖了上去。
好家伙!將恐看到了這樣一幕的鬼子,在驚恐中越發瘋狂的對著這邊開火了。
甚至就連母堡的眾多射擊孔中,一挺九六式輕機槍,也顧不上壓制原罪和老方等人的火力,調轉了槍口對著這邊瘋狂地開火。
被狼青扛著沖后,面對著這樣的火力漢字依然是不斷向前。
問題是被密集的子彈擊中胸腹、左臂后,那種的劇痛差點沒讓他哭出聲音來。
最終這所有的一切,都換成了他一句狂吼:“老胡,母堡交給我和狼青了,剩下的就交給了你們,一定干死這些島國戰隊的雜碎。”
吼出了這樣的一句后,漢字用右手摟著炸藥包,向著嘴巴湊了過去。
這是因為他的左臂,現在挨了好些子彈之后,連勉強舉起擋在頭臉之前,都已經是一個奇跡一般的事情了。
所以他只能用這樣的方式,試圖拉開了懷里炸藥包的導火索。
就在這一刻,島國戰隊的四當家,之前去找了三個高麗衛安婦放松的上原久柱,終于穿過了老長的一段地下通道,從母堡的最上層出來了。
身為島國戰隊的資深成員,參與的系統任務超過了十次以上的上原久柱,如同夜雨一樣擁有者的夜視能力。
因而看到了漢字打算咬著導火索,從而拉開炸藥包的動作后,差點沒有給嚇死。
他當然明白在這樣相對密閉的空間中,這樣一包TNT爆炸后的恐怖威力。
當即飛快地抬起了一直吊在肩膀上一支STG44突擊步槍,一個精準的三發的點射就招呼了出來。
島國這種一線戰隊的四當家,在槍法的精準程度上,自然不需要任何的懷疑。
所以,三發幾乎連成了一線的子彈,準確的打在了漢字大大張開的嘴巴中,將他的口腔和腦殼打的稀爛。
就算當時導火索的一頭,離著他的嘴巴已經不過只有數厘米。
這樣一個五公斤的炸藥包,漢字也沒有辦法繼續的拉開。
問題是,當時哪怕被擋在身前的漢字,飛濺了滿頭、滿臉血跡和腦漿子的狼青,依然是沒有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他硬是扛著漢字,一路撞飛了數人后、強行沖過了鬼子的攔截,沖進了母堡之中。
在還離著母堡進出大門,尚且還有數步遠的時候,他也是用嘴巴咬著導火索,將懷里的炸藥包拉響,讓‘嗤嗤~’冒著火花的恐怖場面出現了。
在狼青沖進去后,能聽到了那些正從地下通道中支援出來的鬼子援兵,嘴里充滿驚恐叫聲后。
聽到了耳朵里后,讓狼青心中說不出的快意來。
最終,當一聲、不對!應該是緊挨著響起的兩聲巨大爆炸后,母堡中所有的一切都遭受了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