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P、HELLP!醫務兵快過來救命,還有你們、求求你們救救我”
一個以身體前傾額姿勢,跪在了齊著膝蓋深的海水的大兵,一邊用著自己的雙手,死死用手捂在了小腹位置,只是手指尖不斷使滲透出了大量鮮血,說明這樣的效果不大的。
一邊如同瀕死前,打算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對著身邊的那些眾人,用著一嘴德州地區的口音求援了起來。
首先在第一時間里,這個德州佬想要找到自己連隊的醫務兵。
但是在他無法看到的地方,倒霉的醫務兵已經被一發炮彈掀飛之后,所剩不多上半身如今都在一塊鐵絲網上掛著的了。
這一來,熟悉的醫務兵是沒有辦法來拯救他。
其次他求援的對象,就只能剩下了剛好在他附近的位置上,屬于在第一步兵師162團中,早就被所有人公認的那些華裔的弱雞們。
這樣的做法說起來貌似很有點羞恥,到了這個生死關頭的啥時候,這位平時牛逼哄哄的紅脖子也是顧不上了。
面對著這樣的一幕,剛好是在他周圍的幾位中洲戰隊成員,頓時就表現出了一些截然不同的反應來。
“特么!你一個NPC死不死的,關老子毛線事情。“
原罪這個戰隊的主力機槍手,用著一嘴帶著東北口音的華語,對著那名德州佬嘴里如此低聲的罵出了一句。
順帶著,吐出了一口又腥又咸的口水。
“是啊!管他死不死的。”臨時充當了一下副射手,幫忙扛著一箱子彈的煙灰缸,嘴里附和了這么一句。
讓原罪這貨如此郁悶的原因,主要是扛著一挺M2重機槍的他,在當前深一腳、淺一腳前進時,海水依然能超過膝蓋的環境中,根本沒有可能將重機槍給架設起來開火。
空有著一手強悍使用重機槍的槍法,結果開槍都沒有辦法。
所以說,一向是習慣用著手里的機槍壓制對手,打都得對手不能毛頭的原罪,自然在巨大的一個郁悶中,心情顯得格外的暴躁。
同時嘴里那一個‘NPC‘的說法,也徹底顯示出了原罪的玩家心態來。
好在對于那位德州佬來說,中洲戰隊的人并非都是原罪這一路貨色。
像是蘇紅,這一個上次的任務才加入戰隊,并不能算是多么老的老鳥,則是才遲疑了一會后;貓著腰、向著那名德州佬就是試圖沖過去。
顯然,在這個才是經歷了一次任務的成員心中,思想上遠遠沒有達到原罪那種,不管看到什么都不在乎,不在意其他人在眼前死去的事情。
只是他才是動身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脖子上的衣領,被人從后面還給一把揪住了。
回頭一看一眼后,才發現居然是原罪做出了揪住自己的動作。
不待在蘇紅的嘴里,不服氣的罵出一句:“馬上給我松手,你自己不想救人就算了,憑什么還不準我去救人?“
反而是在原罪的嘴里,搶先的罵出聲來:
“拍片子的,你個癟犢子玩意不要命了啊,山姆大叔家這種大兵上千萬人數了,死這么一個死了就是死了,你緊張一個毛線。“
這話聽在了蘇紅的耳朵里,分外的就是刺耳和不樂意了起來。
那什么‘拍片子的’這么一個外號就算了,這玩意屬于中洲戰隊之間,眾人互相之間調侃的一些玩笑話,他自己也不怎么當真。
但是。對于這位人生最大的期待,就是能看到赤旗插滿這個星球的特攝劇演員來說。
見死不救的事情,與他一直以來的價值觀有著太多的沖突,就算對象僅僅是任務世界中的土著都不行。
再怎么說,如今的大兵還算是他們盟軍來著的了。
當即之下,他就打算再度的沖出去,先將那一位德州佬給搶救回來;接著再好好的與原罪掰扯一下,什么是偉大的國際主義情懷。
可就在這么一個時候,一串子彈就是打在不遠的位置上,激蕩起了老高的水花。
也就是說,如果沒有原罪在當時拉了他一把,蘇紅剛才就在那一串子彈中受傷了。
在蘇紅身上,雖然也有著一件DIY防彈衣;但是因為考慮到負重的原因,厚度上只有8毫米,根本無法抵御一串MG42通用機槍的7.92毫米子彈。
另外就算能抵擋住了,DIY防彈衣也不是萬能的。
這玩意說白了,也就是能保護一下胸腹這一個要害的位置,其他腦殼、脖子等位置上中槍同樣會死的干脆利落。
想到了被一串子彈擊中后,那一個嚴重的后果,反應過來的蘇紅,鄭重的對著原罪來了一句:
“癟犢子老原,謝謝了。“
而到了這么一個時候,那一個倒霉大德州佬因為失血嚴重,現在貌似已經連跪在海中的動作都無法保持了,眼見著就要去見穌哥。
好在這一個時候,夜雨開始出手幫了他一把。
需要說明的是,夜雨并沒有貿然的沖出去,直接將這位德州佬給搶救回來。
半跪在了一個拒馬后面,前雙慶的特種阿SIR夜雨,端起了手里的那一支在末日世界中,已經打掉了大量子彈的SVT40半自動步槍。
對著500米之外的一處位置上,一挺正在瘋狂開火中的MG34通用機槍火力點。
通過了加裝上去的6倍鏡,成功的鎖定了那一個正在瘋狂開火的主射手后,直接就是扣動了指尖的扳機。
具體上,是打算將這一個威脅干掉之后,才是沖出去救人。
然后在前一秒的時間里,這一挺正在發出古怪撕布聲的通用機槍,還在將一個可憐的上等兵腦殼打的稀爛。
下一秒后,主射手就是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倒地了。
“這槍管真稱手,特么!白象那娘們,總算是做出了一件靠譜的事情。“
看著那一挺通用機槍總算被打熄火了之后,面對著周圍大兵們比劃出來的大拇指,夜雨的嘴里嘀咕了起來。
同時對于手里不但加裝了6倍鏡,還剛剛在船上的時候,換上了一根重型槍管和火焰制退器的半自動步槍,這妹子也是越發的滿意了起來。
話說!SVT40完全是二戰時期,一支可以說相當神奇的步槍。
之所以這么說,完全是因為作為主要裝備者的毛子家一方,對著本方大量裝備的這種武器,可以說是嫌棄的那叫一個厲害。
主要是非常的不可靠,動不動就會出現卡殼、槍口火焰太大、射擊精度不高等眾多的原因。
很多毛子士兵寧可使用開一槍后,需要拉一下槍栓后才能繼續開火的莫辛納甘步槍,也不愿意使用這種射速更高、火力更猛的半自動步槍。
反而,德棍一方在戰爭中,從毛子的手里大量繳獲了這種武器后,卻是非常的喜歡。
甚至為了更好的利用這一種毛子的武器,他們還將其取了一個SIG的新編號,統一進行這種槍支的管理和發放。
其中能得到SVT40半自動步槍的人物,一般都還是精銳部隊中的老兵了。
一支同樣的槍、在不同的人員手里,居然是出現了這樣大、兩極分化一般的評價,其實真正的原因并不是多么復雜。
基于毛子家兵員素質不高的原因,傻大黑粗、皮實耐用的裝備,才符合他們的胃口。
像是SVT40半自動步槍,這種因為零件太多、結構過于精密,日常需要精心保養的武器,對他們而言真心不是什么好武器。
若是使用者,換成了個人文化素質更高的德棍士兵來說,以上的保養對他們來說根本不是什么大問題。
自然而然的,使用起來就能發揮出更好的效果來。
而在用著這一支算是加強版的SVT40步槍,精準的干掉了那一個德棍機槍組的主射手后。
都不用夜雨她親自的沖出去救人,一個大兵已經是沖出去,將德州佬給搶救了回來。
見狀之下,夜雨又將右眼看向了6倍瞄準鏡,準備將德棍一方那一個打算補上來副射手繼續干掉。
可惜的是,夜雨這樣的一個做法,不但是沒有得到他們戰隊指揮官的表揚。
反而在20多米之外的位置上,手里端著一支湯姆森沖鋒槍,躲在了某個遮蔽物后的胡彪看到了這一幕后。
當即就是張開嘴,用著一口華語罵出了聲來:
“夜雨,你干什么玩意了?猥瑣發育、低調、別浪這些你都到底是懂不懂,別問我這是為什么;現在最重要的是保住自己小命的同時,千萬不能引起德棍們的注意。“
說罷之后,胡彪甚至還加大了自己的嗓門,用周邊所有中洲戰隊新老成員們,都能聽到的聲音,大吼了出來了一嗓子:
“所有人都聽好了,在我新的命令下來之前,所有人都先給我摸魚,不準發揮正常的實力,更不準牛逼哄哄的沖上去。
狙擊手三槍里、也最多只能擊中一槍,別特么的臭顯擺你們的槍法,給我一槍一個,結果引來了德棍的炮彈。
具體是什么原因,打完了之后再告訴你們,現在給我執行命令就好。“
在胡彪這么少見的強硬態度和語氣下,一眾戰隊的資深老鳥們,頓時都在嘴里紛紛的吐槽和調侃了起來:
“嘿老胡,你個小赤佬這是長脾氣了啊。“這是咸肉嘴里的罵聲。
“臥槽!我特么就是不想劃水,也要有辦法將這該死的M2架起來才行啊;要不你在我面前蹲下,我將槍管子架在你的肩膀上。“
“老胡終于雄起了啊、666,這些孫子們就不能給他們一個好臉色。”這是瘋狗嘴里,算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說法。
旭風:“老胡,干的漂亮,打完仗你想抽誰我幫忙…”
就連白象,這個暴力女也是湊熱鬧一般的,在嘴里嚷嚷出了一句:“老胡,你說我這是算狙擊手了,還是算火力突擊手,又或者是超大口徑狙擊手。”
面對著以上的種種,胡彪的嘴里最終只有一句:“滾”
而在胡彪的命令之下,一眾老鳥們的嘴里,雖然都是沒有一個正形的樣子,但是最終沒有一個與這個命令是對著干的。
這就是中洲戰隊的指揮官大人,非常有特色的管理方式。
以及中洲戰隊互相之間,特色鮮明的相處方式。
以至于連長這位村主任,在打光了手里加蘭德半自動步槍,槍膛里的的8發子彈之后,一邊換著子彈之余,一邊在嘴里嘀咕了起來:
“好家伙!胡彪這位年輕人有點東西啊,這水平去我們村里當個大學生村官,那是半點難度沒有。
屬于不用任何的事先培訓,直接上崗就行的那一種啊。“
聽到了這么一個說法之后呢,金剛算是徹底的憋不住了。
他一邊揉著因為不適應加蘭德,這種老古董的自動步槍與95式截然不同的后坐力,如今所撞到了生疼的肩膀。
一邊用著無語的表情,在嘴里吐槽到:
“根據胡彪的說法,這樣一個戰隊的戰斗結果,都能影響一個郭嘉的現實情況了,能和你手下那些生瓜蛋子一樣的村官們比么?”
“小子,你懂個屁。”一聽這話的連長就是不樂意了起來。
隨后的時間了,就是開始以過來人的方式,來告訴自家的大小子,別看基層工作不起眼;但是越是基層就越復雜,越能鍛煉人的深刻道理。
一時間,讓兩人身邊十幾米的戰場,氣氛都變得詭異了起來。
那啥!讓手下戰隊的一眾成員們不要過于的賣力,在戰斗中盡量劃水的事情,其實是經過胡彪慎重考慮的。
根據胡彪在穿越過來之前,緊急查閱的一些相關資料,所了解到的奧馬哈海灘作戰情況表明。
最初的幾個小時里,一眾登陸的大兵部隊被德棍守軍用瘋狂的火力,直接壓制在了灘頭不得寸進,出現了一個驚人的傷亡。
直到護航艦隊,冒著被水雷炸傷的危險,更加的靠近了之后進行抵近開火。
用更為精準的壓制火力,為苦逼的步兵們提供了火力支援,也就是10點多鐘了之后,大兵們才是逐漸的開始獲得更多的進展。
所以了,明明有著更輕松的方式完成任務,為毛讓大家這么拼命了?在這一個過程中,萬一多死了一些人怎么辦 至于在等待的時候,為什么要劃水?
當然是為了不扎眼,不引起德棍方面的守軍,動用重火力對他們攻擊了。
要知道!目前胡彪用望遠鏡觀察,可是能在德棍防線中的地堡里,看到好些粗大的炮管子伸出來,如今正對著近海的位置開火了。
就在不到一分鐘之前的時候,胡彪親眼看到一輛大兵們的謝爾曼DD型水陸坦克,直接被放平了的88毫米高射炮給擊中了。
結果上,并沒有絲毫的懸念。
首先,德棍的88毫米高射炮,完全無愧是二戰時期最出名的一款開罐頭利器,輕松就是從謝爾曼最厚實的正面裝甲位置,直接的一炮干穿。
燒汽油的謝爾曼坦克,也是無愧于‘朗森打火機‘這樣的一個綽號。
當即之下就是在巨大的爆炸中,成為了一個燃燒的火球。
神奇的是,其中的坦克組成員居然沒有在這一刻中徹底死去,其中有著一個帶著坦克帽的家伙,帶著全身的火焰打開了艙蓋后,試圖從其中先爬出來。
然后跳進了海水中,讓全身的大火熄滅。
可惜他才是冒出了半個胸口,就已經沒有了力氣;最終只能像是一團漿糊一樣的,被高溫黏在了坦克艙門口。
這樣的慘狀,不要說周邊的一些大兵們嚇壞了,就是胡彪這種見慣了生死的人物,也是有點夠嗆。
主要是這樣的死法,那也是死的太慘了一點。
因此,胡彪沒有任何讓手下戰隊的成員,去嘗試一下88毫米高射炮,直射之下威力的任何打算。
于是,最終就有了這樣的一個戰術。
基于這樣的一個戰術,中洲戰隊的眾人就是在戰斗中開始摸魚了起來。
以一眾老鳥們遠超了一眾大兵們的戰斗力,就算是在這么一個過程摸魚了,也是表現在水準之上,沒有引起其他大兵的注意。
而一眾菜鳥們的話,他們就是不用摸魚,也不用擔心暴露一點什么。
至于那一位胡彪他們的頂頭上司,也就是D連的戴克中尉,現在也沒空去盯著胡彪等人了。
如今他們一行人,被壓制在了沙灘上的一塊大石頭后,只要一冒頭就會中招。
原本身邊帶著的十來個人,如今已經是死了快一半了…
在隨后的時間里,大兵一方在奧馬哈海灘這里就陷入了艱難的戰斗中,又或者是換上了一個說法,這樣的慘狀對于被胡彪他們而言,也就是這么回事而已。
其實奧哈馬海灘這里的戰斗,之所以在現代位面出名。
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這一場戰斗是大兵們打下來的;得益于山姆大叔家在今后的很多年時間里,掌握了話語權的原因。
這樣的一戰被反復提及、宣傳,才導致了是這樣的出名。
其實縱觀整個的二戰時期,比起這里差不多一樣慘烈和意義重大的戰斗,具體上可以說多的去了。、
比如說:莫斯科、斯大林格勒、淞滬、武漢、臺兒莊、庫爾斯克等。
但是這些戰斗,在國際上遠遠沒有諾曼底這么有名。
當然了!這里的意思并非說諾曼底就打的慘,結果就不重要,僅僅是不夠獨自擁有者那么大的名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