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科夫上校同志,胡彪少校同志今天晚上非常感謝你們的招待,我可以發誓!這是這場該死的戰爭發生之后,我最開心的一個晚上。
請務必替我感謝一下今晚的廚師同志們,告訴他們、就憑借他們的精湛廚藝完全可以去克里姆林宮,替偉大的鋼鐵同志當主廚去。”
“什么?要讓人扶著我回去,不、不、不,你們完全小看我保爾·安多夫斯基了。
我沒醉、也不可能醉,在整個的捷爾任斯基拖拉機廠誰不知道,不對!應該是在整個伏爾加格勒城,誰不知道瘸腿的老保爾,那是永遠喝不醉的存在。”
明顯喝大了的副廠長同志,在嘴里如此的大吹著牛逼道。
大約到了晚上11點鐘的時候,這位保爾·安多夫斯基同志,終于是告辭離開了。
估計是記起了自己平時到了這個時候,在睡前還要去巡視工廠其他的區域;檢查一下由那些武裝工人們,晚上執勤和放哨的情況。
只是剛才的胡彪和契科夫正委同志,還有好些戰隊中資深成員們。
因為在連串的好消息刺激下,頻頻的對著這位副廠長同志,舉起了自己手里的酒杯來敬酒。
左一句‘祝鋼鐵同志健康’,右一句‘祝偉大的祖國母親凍死那些德棍’。
面對著這些美好的祝酒詞,又或者僅僅是副廠長同志饞酒了,其實都不用大家勸酒,這貨自己就是拿著杯子,像是一個酒桶一樣‘頓、頓、頓’地往嘴里灌酒。
反正到了這一個告辭離開的時候,他明顯是有點喝高、喝大了。
什么之前在他嘴里叮囑的東西,像是那一些好消息還沒有下來之前,不能在外面隨意亂說的事情,算是徹底的忘了一個干凈。
還有在嘴里吹噓著的各種牛逼,那是張口就來。
最終,副廠長同志還是帶著一群工人同志們,晃晃悠悠地離開了7號車間。
好家伙!在打開車間大門的那一刻,當時正送著副廠長同志離開的胡彪,被刮進來的一股寒風吹到了身上。
當即之下,渾身就是打了一個大大的哆嗦。
這見鬼的天氣,現在的溫度起碼是零下20攝氏度,真心叫一個凍人的厲害。
而讓胡彪更加無語的是,相對于毛子家苦寒的冬天來說,這樣的低溫才算是剛剛開始,更冷的還在后面了…
當副廠長同志,帶著那么幾十號工人離開了之后。
讓因為今天戰斗一下子就損失了好些人的7號車間,再次的顯得空蕩蕩了起來。
幸好是到了這么一個時候,車間之中還挺熱鬧的,甚至程度上比起了之前幾天還要熱鬧了好些。
那是因為到了現在的這一刻,是在車間之中剩下的都是自己人了之后,那些毛妹子們的其中一人,已經是賣力地彈奏起了手風琴。
在手風琴悠揚的音樂下,剩下的毛妹子們在娜塔莎的帶領下,歡快的跳動了起來。
雖然這些毛妹子們舞蹈,與現代位面之中某音、某手上面,又或者是迪廳中那些扭啊扭的小姐姐,完全是兩個截然不同的風格。
遠遠沒有以上的這些中,扭動姿勢是那么的妖嬈。
不過胡彪在這么一個時刻看在眼里后,那些飛揚起來的裙擺,還有裙擺下各式襪子小腿,依然是那么地養眼。
同一時間里,腦殼上用紗布包裹得如同三哥一樣,多少也算是個傷員的契科夫正委同志,正跳著毛子家特色的舞步。
具體上,就是馬步一般的半蹲在地上,雙臂抬起后交叉,腳丫子跳得老快的那么一種。
他自己跳起來了還不算,還吆喝著其他人的人一起加入;一時間讓整個車間之中,都充滿了歡快的情緒。
因此,今天晚上對于胡彪他們來說,依然是無比美好的一個夜晚。
在其他人都舞動起來的這一個時刻,胡彪和楊東籬、破鑼、翻譯官等四人,并沒有加入其中。
理由很簡單:他們還沒吃飽了。
這四個大肚漢剛才因為要陪著副廠長喝酒,所以現在還沒有如何的吃飽;當然是趁著這么一個機會,好好的吃飽了再說。
哪怕是時間太長,其他的菜肴都冷了也沒有關系。
無非是往身前的M35頭盔中一倒,里面滾燙的大骨頭湯,很快就能讓其變得熱乎乎了起來。
就這樣,四人隨后又干掉了五六斤的各種食物,才是將手上吃喝的動作慢了下來。
剛好那邊一陣銀鈴一般的笑聲傳來,讓胡彪等四人忍不住抬起頭,又看過去了一一眼。
只見是追風這貨來勁了之后,帶領著其他人開始學著現代位面蹦迪的方式,動作夸張的扭動了起來。
結果一眾毛子男女們看得有趣,紛紛也是跟著跳動了起來。
在火堆光芒照應之下,這些人的臉上是那樣的興奮;似乎全然忘記和放下了,白天那么多戰友的傷亡,以及最近一段時間的艱難。
甚至胡彪還非常地相信著一點,經過了今晚的一番休整之后,這些人明天完全可以完美復活。
因此胡彪在莫名的有些感慨之下,嘴里都是感嘆地說了一句:
“特么!這些毛子們真不愧是戰斗民族,白天死了這么多人,才是喝了一頓酒、吃上了一頓肉,現在看起來就又滿血復活了,難怪人家叫戰斗民族了。”
不曾想到,胡彪這么隨口的一句感慨,老楊同志很有點不樂意了。
他瞇著眼睛,往嘴里抿了一口兌水的酒精之后,很是有些不服氣的開始說了起來:
“沒事少在網絡上,看那些就會扭啊扭的小妖精,還有那些狗屁小編拍腦殼想出來的一些小道消息;多去看點正經的,有正能量的東西。
毛子而已,最近這兩百來年還湊合,但真不算什么戰斗民族。”
“毛子還不算戰斗民族,那還能誰當得起這么稱呼,總不能是我們吧?”
胡彪被懟了之后,在嘴里順口反懟了一句。
然后,他就發現自己被老楊、破鑼、翻譯官等三個人上了一課,還是上完了課之后印象很深的那么一種。
努力咽下了一塊馬肺地破鑼,嘴里接過了話頭:
“真正的戰斗民族,當然是我們了。
你以為我們,就是一個只會種地的農耕文明?你小子錯了,大錯特錯,五千年的輝煌文明,難道僅僅是種地就能種出來的?
960多萬平方公里的土地,難道是充話費送的?那可都是祖宗和先輩們,用性命和鮮血打出來的。
朋友來了有好酒,豺狼來了有獵槍,才是我們的真正情況。”
破鑼嘴里的話音才落,翻譯官的嘴里就接上了話頭:
“從上古的炎黃之爭到秦掃六合,從武皇開邊到成吉思汗,歷史上的漢、唐、明三朝,哪一個不是以武建國。
從黃河流域的小部落,發展到現在巨大的版圖,我們的血性在戰火中驗證了一遍又一遍。
你想想當年的四大文明,現在還有幾個留了下來,只有我們在不斷地與外敵的戰斗中,艱難的保留了下來。
周朝的時候,我們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秦朝時,我們說赳赳老秦共赴國難。
漢代時我們說,犯我大漢天威者雖遠必誅。
盛唐時我們說,內外諸夷凡敢稱兵者皆斬。
宋代時我們說,一寸山河一寸血。(這個說法并非光頭原創)
明朝時我們說,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
民國的時候就不要多說什么了,我們經歷的那么一個個城市和戰場,難道你的體會還不夠深刻?
以上的這些,就是我們的戰斗態度,還有老祖宗傳承下來的東西;對比起來,難道我們算不上真正的戰斗民族。”
“算。”胡彪心服口服的應了一句。
然后,他高高舉起了手里酒杯,嘴里來了一句:“敬我們的老祖宗們,你們的子孫沒有讓你們失望,現代的我們又開始強大了起來了。”
見狀,其他三人也是舉起了酒杯。
最終,將火辣的猶如熱血一樣的高度酒水,昂頭之后一飲而盡。
在一股火燒一般的灼熱之氣,從胃部里升騰而起的那一刻,他們似乎隱隱地看到了上下五千年的金戈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