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于讓王福下山,想辦法找人給方將軍上帶一句話的事情,胡彪也是在迫不得已之下,算是相當無奈的一個事情。
逼數!胡彪這貨還是有的。
人家方將軍是堂堂一個第10軍的軍長,最少都是一個中將的軍銜;而胡彪當前真正算級別的話,不知道能算是一個副科長。
兩人之間的地位和差距,簡直能用天上和地下來形容。
問題的關鍵是,是再要不來一批援軍的話,胡彪面對著發瘋一般的松山支隊,這么一個特別難纏的對手,真心沒有多大的信心可以守到規定時間。
換上一個說法,就是能守到那么一個時候,戰隊幸存的人員數量也會因為低于20人而遭受懲罰。
另外,他們那一個堅守到29號凌晨的任務,也不能夠白守不是。
所以胡彪決定了,不管方將軍有沒有想到這么一點,又或者是想到了之后,不敢下定決心去做。
還是打算用這樣的一個保證,去幫助方將軍下定決心,順帶著忽悠那么一點援軍過來。
當然了,前提是王福的此行能一切順利,將這么一句話成功帶給了方將軍,并且是方將軍還肯相信的話。
隨后的時間里,當目送著王福離開之后,胡彪就是調整好了心情。
以上的這一個想法,能夠實現自然是最好的一個結果,不行的話為了系統任務依然只能在這里死扛。
就這樣,胡彪他們一個個的抓緊時間準備了起來,為注定即將開始的任務準備著。
結果在忙活之下,才是將打空的彈匣給裝滿,連殘破的一些火力點都不能夠時間重新的修建好,負責警戒的杰森就是開火了。
‘呯’的一聲槍響之下,這個原本就是槍法極好的貨色,在使用了《初級步槍使用精通》之后。
在三百米的距離之內,連子彈打偏的可能都沒有。
一槍下去之后,一個才是在漏出了一點90式頭盔的腦殼上,偽裝好的鋼盔就是被子彈給掀飛了老遠的地方。
鋼盔下面的主人,直接領了盒飯走人。
這也代表著新的一次戰斗,又再度的開始了…
在不斷的酣戰之下,天色都在不知不覺之中隱隱的暗了下來。
算起來,胡彪他們已經不知道、也懶得計算前后已經打退了鬼子多少次的進攻了,反正今天這么一天下來絕對有著兩位數。
隨著天色即將徹底暗了下來,松山支隊確實一點沒有停手的樣子。
反而好像是打算趁著本方的人員,多少也能輪流的修整一下,陣地上的守軍連喘口氣的休息時間都沒有。
趁著這么一個陣地上的眾人打到現在,已經很是有點精疲力盡的時候,強行的攻下這一個該死的山頭陣地。
所以,在他們不斷發射的探照燈之下,進攻力度越發的大了起來…
扣動著扳機之間,黑中醫手里的M3黃油槍,在一陣‘噠噠噠’的掃射之下,幾乎將其中剩下了的差不多10發子彈。
全部打在了兩個手里,端著帶刺刀三八式騎槍的鬼子,胸腹、腦殼等上半身上。
瞬間之中,這兩個猶如野獸一樣的嘴里嚎叫著,也不知道叫著啥的鬼子,當場就是死透了。
干掉了兩個對手之后,黑中醫的身形卻是一個踉蹌。
當然了,剛才兩個鬼子手里三八式騎槍,這種打一槍還要拉一下大栓的玩意,并沒有擊中黑中醫這貨。
之所以這樣,那是因為這么一個中年單身狗的體力。
在今天這么一場激烈的戰斗中,到了現在基本也是耗盡了。
哪怕在這么一個過程中,黑中醫這么一個戰隊的兩大醫生之一,戰斗并不是他最主要的任務,那也是累的夠嗆了。
這不!帶著踉蹌的步伐,他沖到了捂著左胸的煙灰缸面前。
借著此刻已經不是多么明亮的天色,看了一眼傷口的情況之后,黑中醫的嘴里立刻就來了一句:
“兄弟有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要聽哪一個?”
都這么一個火急火燎的時候了,嘴里還是這么賣弄一般的抖小機靈,并不是黑中醫現在嘴碎了。
而是他想要用這樣的一個方式,放松一下傷員緊張的心情。
沒看到好多影視劇中的大兵醫護兵,一直都在傷員嘴邊嘰嘰歪歪,像是一個碎嘴的老鳥們一般么。
那是擔心傷員睡著了,而在睡著后很多就醒不來了,這屬于一種戰場急救的心理學。
果然,聽到了黑中醫這么一個說法之后,煙灰缸帶著苦笑、嘴里笑罵了起來:“特么都什么時候了,你還給我整這玩意。
先聽好消息,再來聽那一個壞的,萬一老子就只能聽一個消息,人就頂不住了。”
一邊忙活起來的同時,黑中醫的嘴里一邊的說了起來:“好消息就是你死不了,這一槍只是撕掉了你胳膊窩下的最多二兩肉。
壞消息是,你在很長的時間里左臂別想動了,必須固定起來;因為一動的話就要牽扯到傷口,疼不死你小子。”
聽到了自己死不了后,煙灰缸這個攪拌廠工人的情緒,算是徹底的平靜了下來。
一方面是因為黑中醫的說法,讓他放下了心中最大的一個擔心。
另一方面的是,那是黑中醫已經用著好些銀針,在傷口附近深深淺淺的扎下去了十幾根那么多了。
也不知道這玩意是真的有效,還是心理作用。
總之在傷口附近扎成了刺猬一樣后,讓他在心理上好多了,原本撕裂一般劇痛的傷口上,似乎也沒有那么痛了。
就這樣,在極短的時間里。
黑中醫將自己原本就是一身血跡的身上,沾染了更多的血跡之后,給煙灰缸完成了止血、包扎、固定手臂。
然后煙灰缸就是忍受著每動一下,都是銷魂的刺痛感,去給大家打空的彈匣填裝子彈去了。
因為在戰斗中的胡彪他們,在戰斗中根本沒有時間去做這些事情,為了陣地上火力的持續性,中州戰隊上的每一個人力都必須用到極致。
完成了這么一個救治后,黑中醫就能趴在戰壕上開火,不用這么辛苦的奔波了?
開玩笑!哪有這樣的一個好事。
5分鐘之后的黑中醫,已經是彎著自己好像失去了知覺的腰桿子,拖著渾身浴血的神棍沿著交通壕,向著他們設置在了反斜面陣地的占地醫院敢去。
神棍這貨是上次才加入戰隊的,不但沒有獲得什么血脈能力。
個人體力上也因為鍛煉的時間有限,現在連一個棒小伙都比不上,結果在長時間的戰斗之后,因為體力上消耗嚴重而戰術動作變形。
剛才一個失誤之下,被一個沖進了戰壕的鬼子捅了一刺刀。
屬于一刀直接將肚子捅穿,刺刀鋒利的刀尖,都從背后出來一截的那么一種。
這么嚴重的傷勢,哪怕那個沖進來的鬼子,轉眼就是被AT一刀砍掉了腦殼,神棍現在基本也是廢掉了。
所以,黑中醫如今拖著剛剛完成了止血包扎,就是拖著失去了所有的戰斗力之后,嘴里念念有詞之下,不知道嘀咕著啥的神棍。
無比吃力的,向著反斜面的安全區域趕去。
畢竟中州戰隊的隊員們戰死了之后,復活要點數、評分也會更低。
里里外外的這么加起來,可是不小的一筆系統點數了,千萬可是大意不得。
期間,他遇上了背著一個果軍傷員的安徒生,如同爬一樣的艱難前進著;頓時這么兩個苦逼的醫生,有點悲從心來的架勢。
因為他們算是看明白了,什么軍醫在戰隊中會受照顧全是假的。
這當牛做馬的架勢,還不如加入一線的戰斗小組了?特么,算是被胡彪那個孫子坑了,如今上了一個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