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龍之前就讀過龍族的路明非但為君故第七百五十章花道之夜4“為什么高天原里都是這樣的家伙。”蘇恩曦負二嘆氣,她沒眼看,“這兩個二貨真是一個比一個絕世。”
“他們倆搭檔起來意外的般配不是么?”酒德麻衣笑笑,“今夜是一場慶典啊,派對里就得有這樣的二貨才稱得上是一場狂歡,來牛郎店消費的女人無非就只有兩種心態,一種是看男人耍帥,一種是看男人耍賤。”
“有道理。”蘇恩曦意外地看了眼酒德麻衣,“長腿你居然這么有心得,你對經營牛郎店意外的合適嘛。”
“實踐出真知,多談幾次戀愛你就長大了。”酒德麻衣淡淡地說,“到時候伱不僅懂男人的心思,也懂女人的心思。”
蘇恩曦翻了個白眼,又是這樣,每次都是這樣,她最討厭酒德麻衣用這種輕描淡寫的語氣和她傳授一些所謂的戀愛經驗,這種不咸不淡的態度介乎于訓誡和教導之間,就好像一個老成穩重的大人在教育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孩子,不就是多談了幾個男朋友么…不對,不就是多談了幾十個男朋友么,有什么好神氣的,蘇恩曦撇撇嘴,每次酒德麻衣這般神氣的教育她她都恨不得把鞋底印在對方那讓無數男人神魂顛倒的俏臉上。
“我聽到了,我也感受到了,你們的熱情和愛如火如潮般將我給包圍!”舞臺上那個粗獷豪放的男人微笑起來也顯得那么粗獷豪放,“我也要感謝Heracles為今天的開場起了一個好頭!”
標志性的墨鏡、標志性的光頭,高天原的店長座頭鯨,這個屹立于歌舞伎町牛郎之巔的男人和芬格爾并肩而立。
“Heracles,或許你們中的絕大多數人還對這個名字感到陌生,因為Heracles在我們高天原的工作時間滿打滿算還不到一個星期,現在依舊在見習階段。”座頭鯨鼓勵地說,“雖然他也許不如BasaraKing野性,不如右京孤傲,也不如小櫻花憂傷,但是和這個年輕人接觸下來,我發Heracles對花道的理解程度很深,甚至能比肩于我,剛剛開場的時候我一直都看著,忍不住為他捏一把汗。”
“但事實證明,Heracles很棒,比我預料的更棒!繼BasaraKing、右京和小櫻花之后,這同樣也是個才華橫溢的男孩,我為他驕傲。”座頭鯨用力的拍打著芬格爾的肩膀以示勉勵,“難道你們不覺得么?Heracles不值得大家的掌聲么?”
“Heracles!Heracles!Heracles!”呼聲如潮,一時間芬格爾的花名響徹整個高天原,同時伴隨著如雷鳴般的掌聲和口哨聲。
座頭鯨那只如狗熊般蒼勁有力的手掌差點沒把芬格爾打到吐血,更讓芬格爾想吐血的是夸他就夸他,但是不如BasaraKing野性,不如右京孤傲,也不如小櫻花憂傷這番話真的是有必要的么?這到底是在夸他還是在損他?
“雖然開場的彩蛋是Heracles想出的點子,但我可以以高天原店長的名義,我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們,Heracles承諾的獎勵是真實有效的!”座頭鯨大聲承諾,“在我們所有的演出完畢后,福井女士可以任意挑選我們高天原的一位牛郎,包括今天的神秘嘉賓,這個世紀性的親吻會被用相機和照片永遠定格在高天原的相框里,我們所有人都為你見證!”
掌聲連綿不絕,芬格爾的心口又被插上一刀。
“當然當然,今天的彩蛋遠不止這一個,我們的慶典之夜才剛剛開始!”座頭鯨縱情高呼,“我向大家保證,今晚的活動只會越來越精彩,獎勵也只會越來越豐厚,在過去的日子里,你們飽滿的愛讓高天原能夠在歌舞伎町立足,直到走到今天這一步,今夜就是高天原回報大家的時候!”
“我們高天原別的不多,多的就是酒和花道盛開的男孩們,除了既定流程以外的環節,我宣布今夜的每一場活動都伴隨著賓果游戲,我將選出十種高天原珍藏的最名貴、最稀有的醇酒,作為賓果游戲的獎勵發放!”座頭鯨聲嘶力竭地吶喊,看上去隨時都有可能斷氣,“歌舞吧!狂歡吧!愿你們在高天原的拳拳愛意中渡過一個夢幻的夜晚!”
尖叫聲、歡呼聲和掌聲一同響起,客人們的情緒完全被點燃了,來逛夜店的女人無非就只有三中愛好…酒,男人,和醉生夢死的氣氛。
而座頭鯨不愧是資深的牛郎前輩,他的一番發言穩穩的抓住了女人們這三個痛點,把今晚慶典的氣氛再一次烘起。
男DJ適時的跳上了舞臺,他是個陰柔俊秀的美男,大概是源稚生和風間琉璃那一掛的,當然容貌肯定比不上那對兄弟優越,但化了妝也是明星級別的…此刻他穿著開衫的薄襯衣,露出的精瘦的胸肌和腹肌都涂了反光的油脂,看起來光潔、性感又…娘炮。
可奈何大多的女人們就喜歡這一款,不過這DJ的外貌娘炮歸娘炮,他的嗓音聽起來卻是純爺們,這樣的反差就更令女人們興奮了…舞臺的后方是一條高級的蝶臺和鍵盤,DJ嫻熟地開始搓起勁爆的舞曲,伴隨著性感妖艷的領舞和充滿激情的吶喊聲,全場的女人們都高舉雙臂,跟隨著DJ一起嗨歌勁舞,整個會場的氣氛一瞬間被推至頂峰。
“我說那頭笨鯨會不會承諾的太夸張了?”酒德麻衣微微皺眉,“剛開場就把基調定的這么高,今天晚上的后續環節要怎么推進?這些女人可不是隨隨便便就好應付的。”
“你是說座頭鯨承諾的十瓶珍藏級別的酒?”蘇恩曦擺了擺手,“無所謂,今天晚上我早就做好虧本的打算了,虧多虧少只是數字問題而已,用錢能解決的事都不叫事,別說十瓶,他就是吹牛逼說拿一百瓶好久出來,老娘也有辦法幫他搞定。”
“我知道你在賺錢花錢這方面本事大,但我說的不是酒。”酒德麻衣搖搖頭,“我指的是芬格爾送的彩蛋,上來就允許這些女人挑選一個牛郎當著所有人的面親,這到后面,不得承諾被指定的牛郎陪她們滾床單,徹夜侍寢么?”
“徹夜侍寢就別想了,我們高天原有店規,我們的牛郎賣藝不賣身。”蘇恩曦的語氣依舊輕描淡寫,“不過不那么離譜的要求,答應也就答應了,這有什么,畢竟大家都是出來玩的,不放開一點怎么玩的盡興呢,對吧?我相信店里的牛郎們也都會樂意配合,不尺度大一點,怎么能稱得上是狂歡之夜呢?”
“其他的牛郎都還好說,但你忘了么,今天的主角是愷撒、楚子航和路明非他們三個,這些女人大多數也都是沖著那三個人來的。”酒德麻衣說,“還有風間琉璃,他一露面,這些女人們必定會瘋狂的,到時候在這四個人的面前,高天原其他的牛郎都會變成綠葉,一旦抓到機會,被優先選擇的肯定是這四個人。”
“那又有什么關系呢?既然他們已經成為高天原的正式牛郎,就要有為高天原做出貢獻和犧牲的覺悟。”蘇恩曦笑得很邪惡,“我說長腿你不想看看這些家伙窘迫的模樣么?”
“我們想不想看是一回事,但是有的人不一定有想看。”酒德麻衣低聲對蘇恩曦提醒,“忘了么,這幾個家伙背后的女人有多深的背景,愷撒的性格還算稍微放的開,陳墨瞳也不在日本,他還好說,但楚子航的女朋友是夏彌,路明非又有上杉繪梨衣,就連風間琉璃的女人都是如今猛鬼眾的二把手櫻井小暮,薯片你有想過么,當著這些女人的面,讓他們的男人和其他的女人們進行親密互動,她們一怒之下會把高天原給拆掉的吧?”
聽到酒德麻衣的話,蘇恩曦的臉色僵了僵,因為酒德麻衣說的很有道理,她差點忘了,作為愷撒、楚子航和路明非的老板,她確實有權利使喚這三人,甚至風間琉璃也會賣她幾分面子…但比起這些在做牛郎的男人們,他們背后的女人才是正主,那些女孩們的身份、背景和能力比起高天原里這些女人們有過之而無不及,絕對不是輕易能招惹的。
背后的樓梯道腳步聲響起,一個魁梧的身影快步來到了三樓,在酒德麻衣和蘇恩曦的身后站定。
是座頭鯨,他剛剛下舞臺就快步趕來了,其實座頭鯨的身上還有傷,在一周前的海嘯中,他的肋骨和手臂都因為保護客人而骨裂了,剛才又吊著威亞以高難度的姿勢登場,在臺上手持麥克風架彎腰吶喊時,不是座頭鯨的肺活量不夠快要斷氣了,而是身上還沒痊愈的傷口疼得他真的快要喘不過氣來。
座頭鯨不是體質變態的“皇”,甚至不是混血種,他充其量只是個體魄健碩、接受過訓練的普通人,但他的精神卻值無愧于他高天原店長的身份,值得贊頌也值得欽佩…座頭鯨是從醫院趕來的,今夜是高天原新生的一天,今夜是高天原脫胎換骨的一天,今夜也是高天原里幾個可愛的男孩告別他們牛郎生涯的一天。
所以座頭鯨必須來,也必須不顧一切的用力嘶吼、用力吶喊,哪怕再沉痛再苦楚,只要能帶給客人歡樂就是值得的…男人的花道不正是這樣么?燃燒自己的花期與生命,將一切都奉獻給自己的客人們,多么悲情、多么美妙又燦爛的一生!
“老板娘。”座頭鯨向酒德麻衣和蘇恩曦畢恭畢敬地鞠躬,扯動了腹部的傷勢,疼得這位硬漢般的男人頭頂都冒出冷汗。
“身上有傷就別勉強了。”酒德麻衣說,“在女人眼里,這個世界上就只有兩種男人最不討喜,一種是幼稚的男人,一種是愛逞強的男人。”
“是么?”蘇恩曦終于找到機會反擊,“可愷撒、楚子航和路明非不都是愛逞強的男人么?還有那個源稚生也是,但我看他們幾個可不缺女人喜歡啊。”
“我說的是有閱歷的成熟女人,你也不看看喜歡他們的都是些正常女人么?一個女瘋子,一個母暴龍、一個小啞巴,還有一個童年缺陷的女忍者,你覺得她們有代表性么?”酒德麻衣冷靜地回擊,“至于你要說學生會里芭蕾舞團的蕾絲裙女孩和獅心會的蘇茜她們,在我看來那些會盲目崇拜男人的女孩和現在高天原里這些瘋婆娘們也沒什么分別。”
“酒德桑,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座頭鯨冒著大不諱風險頂撞自己的老板,“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不正常的女人,只是她們有的人生命精彩豐富,但是有的人又缺愛,這就是我們存在的意義啊,我們男人的花道就是為了把那些可憐女人們生命里缺失的愛給填滿…”
“行了,別給我扯你那套男派花道理論,耳朵都要起繭。”酒德麻衣無聊的擺擺手,“說白了就是寂寞的女人花錢找你們,然后缺錢的你們花時間陪她們,你情我愿的交易而已,沒必要上升到藝術的高度。”
“可是,酒德桑…”座頭鯨急赤白臉的,還想解釋些什么。
“好了好了,你有你男派花道的堅持,長腿也有她普天之下男人皆是過客的驕傲,你們觀念不同根本就沒有爭執的必要嘛。”蘇恩曦看場面快要不受控了,連忙打圓場,“不過我說店長啊,咱們今天晚上真的要把海口夸的這么大么?”
“當然不是夸海口啊,我座頭鯨從來就不是說大話的人。”座頭鯨語氣認真地說,“給了客人怎樣的承諾,就要提供怎樣的服務,Heracles開場把氣氛烘托得那么嗨,我登場后總不能讓氣氛墜下來不是么,不瘋狂一點怎么稱得上是狂歡之夜呢?您放心,不論客人提出怎樣的要求我都有心理準備,我們高天原的牛郎素質都是杠杠的。”
座頭鯨不愧是資深的店長,他心里很清楚蘇恩曦說的“海口”當然不是錢,這個女人從來都不是會為了錢而煩惱的人,她的煩惱大概是怕今天的氣氛變得太…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