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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六章 拯救了蛇歧八家的人

  “消滅所有的死侍,幫助我們蛇歧八家順利渡過這次災難的,是昨夜源氏重工大廈的兩名入侵者。”源稚生說。

  “入侵者?”風魔小太郎問,“您指的是路明非?”

  “不,雖然路明非也有幫家族疏散被困的人群,但我一直都沒有和路明非碰過面。”源稚生搖搖頭,“我說的是路明非的兩位師兄,愷撒和楚子航。”

  “愷撒?楚子航?”風魔小太郎微微皺眉,“昨夜他們兩個也潛進蛇歧八家了么?”

  “是的,愷撒和楚子航潛入蛇歧八家的目的是炸毀輝夜姬的主體。”源稚生點點頭,“因為我們利用輝夜姬屏蔽了他們和卡塞爾學院之間的通訊,還在全日本的范圍內抓捕他們,這導致他們在日本的行動全面受困。”

  “于是愷撒和楚子航就想干脆潛進源氏重工大廈來,毀掉輝夜姬這個電子天眼與網絡防火墻。”源稚生說,“這兩個家伙是不折不扣的瘋子,他們帶了手槍和雷管,還有接近二十磅的炸藥,”

  “他們從哪搞來的這些東西?輝夜姬居然沒發現他們?”宮本志雄有些吃驚。

  “不知道,也許是黑市吧。”源稚生說,“東京的地下黑市太過龐大了,每天都有上萬單的交易量,他們也許是拜托某個認識的人幫忙搞來這些東西,如果是這樣,哪怕是輝夜姬也沒辦法追蹤到交易的源頭。”

  “既然他們的目的是炸毀輝夜姬,為什么直到現在輝夜姬還完好無損,輝夜姬所在的源氏重工二十二層也安然無恙。”櫻井七海問,“而且大家長您說他們消滅了所有死侍,幫助我們蛇歧八家渡過了災難,以他們的立場來看,我們蛇歧八家不是卡塞爾學院的敵人么?他們為什么要幫助自己的敵人?”

  “雖然他們的目標是炸毀輝夜姬,但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輝夜姬的主體在哪,他們最開始就潛伏在源氏重工二十二層,身上穿著巖流研究所的制服。”源稚生說,“但他們似乎并不知道輝夜姬就藏和他們一墻之隔的資料庫暗室里。”

  “是那兩個研究員!”櫻井七海喃喃。

  櫻井七海忽然想起來了,她在二十二層的電梯里遇到了三個穿著巖流研究所制服的研究員,其中兩個人被她安排在二十二層指導執行局的人搬運一些專業的機械設備,而剩下的一人和她還有犬山家主又在電梯里遇到了下樓的橘政宗和源稚生,除了源稚生留在了二十二層,剩下的那個穿著巖流研究所制服的家伙和三位家主一起下到了第四層…而電梯里剩下的一人在第四層被政宗先生揭穿了身份,正是路明非。

  這么說,另外兩個被櫻井七海安排幫忙指揮現場、搬運設備的“研究人員”就是愷撒和楚子航了!

  櫻井七海反應過來不禁一陣后怕,愷撒和楚子航是被她召入二十二層的,如果輝夜姬真的因此出了什么意外,這件事就是她的罪過了,輝夜姬對蛇歧八家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加入輝夜姬被毀,之后搜索“神”的行動也許會變得舉步維艱,這個責任哪怕連一家之主也難以承擔得起。

  櫻井七海一邊埋怨自己怎么變得這么遲鈍,電梯里的三名“研究員”明顯是一伙的,既然其中有一個人是假的,兩外兩個人當然也不可能是真的…同時櫻井七海的心里一邊又暗自慶幸還好卡塞爾學院的那兩名專員都不太聰明的樣子,明明離他們摧毀的目標只有一步之遙,這樣也能錯過。

  “為了躲避東京警視廳的搜查,所有的資料和設備都被運往了影壁層,我當時也沒看出來那兩個研究人員就是愷撒和楚子航假扮的,我刷卡動用貴賓電梯將他們送到了影壁層。”源稚生說,“之后我再使用的時候,那架貴賓電梯出了故障,大概是那時就已經有死侍匯集在了電梯井里,讓電梯系統誤以為有人被卡在電梯井壁內,無法正常運行。”

  “但當時我不知道大廈里有死侍,我已經對那兩名‘研究員’起了疑心,我以為是他們在貴賓電梯上動了手腳,于是我乘坐另一側影壁層專用的直達電梯到達了影壁層。”源稚生說,“在臨近影壁層的時候我聞到了空氣中濃郁的血腥味,這時我的心中就更進一步確定,那兩名‘研究員’必定有鬼!”

  “想必諸位家主都知道,通往影壁層的專用電梯到達的是一片獨立的空間,那里和神道之間被一面青銅墻壁阻隔著,上面承載著對家族而言至關重要的一面影壁。”源稚生低聲說,“但當我到達影壁層的時候,那面青銅墻壁上卻空空如也,那張巨大的浮凋壁畫已經不見了。”

  “那幅壁畫不見了?”櫻井七海的臉色很難看,“是那些卡塞爾學院的人?該死的!他們居然把那幅影壁盜走了!”

  青銅墻壁上的那幅壁畫承載對于蛇歧八家而言最重要的歷史,那幅影壁從來不允許家主或長老以外的任何人參觀,所以才會單獨為它開辟一片空間,如果那幅畫流落到家族以外、被公之于眾的話那就麻煩了,所以櫻井七海的神情才會如此凝重,如果壁畫被盜走,她至少要為此負一半的責任。

  其他家主們的表情也都不好看,他們原以為壁畫已經被昨夜影壁層的大火焚毀,如果是焚毀了那還好,因為壁畫本身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壁畫上記載的內容,倘若那幅壁畫丟失并落入某些不軌之心的人手里,給蛇歧八家帶來的影響和損失在某種程度上甚至不亞于家族失去了輝夜姬!

  “不,不是他們,因為我到達影壁層的時候,青銅墻壁還沒有被損毀,按理來說,那片隱蔽的空間他們進不去。”源稚生搖搖頭,“而且那么巨大的浮凋他們也沒辦法將其帶走,他們只是走穿了‘神道’,看到倒數第二張影壁就無法前進了。”

  “那會是誰?”櫻井七海問。

  “不知道,但那時我也以為是他們,因為當時再沒有其他可供我懷疑的對象了。”源稚生搖搖頭,“壁畫的丟失和空氣中彌漫的那股濃郁的血腥氣息讓我惴惴不安,于是我當即啟動了‘龍骨狀態’,在青銅墻壁上轟出一個空洞。”

  “我太急切想要知道‘神道’里究竟發生了什么,以至于一時間亂了分寸。”源稚生幽幽地說,“沒想到愷撒和楚子航早就在青銅墻壁的另一側蹲守我,我毫無意外的遭到了他們兩人的伏擊。”

  “您是說,您和那兩人發生了戰斗?”風魔小太郎有些驚詫,“他們兩人居然擁有伏擊您的能力?”

  源稚生是如今蛇歧八家公認的最強者,不然哪怕是橘政宗力排眾議,源稚生也不可能順利坐上大家長的位置,身負皇血的源稚生,綜合戰斗力甚至比犬山賀這位蛇歧八家的“最強劍圣”和風魔小太郎這位老而彌堅的“忍者之王”要更強。

  風魔小太郎們心自問,哪怕是自己以忍術里的詭計奇襲源稚生,他都覺得自己得手的概率很小,而源稚生的語氣明顯是對愷撒和楚子航對他的伏擊心生怨懟,這說明兩人的奇襲不僅成功了,甚至還讓源稚生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這不就說明卡塞爾學院那兩個還沒畢業的小鬼甚至比自己這個忍者之王更讓源稚生覺得棘手么?

  “當時我破開青銅墻壁看到的是一片血泊,里面堆滿了執行局專員的尸體,我下意識就認為這是愷撒和楚子航造成的,于是我怒不可遏,和他們大打出手。”

  源稚生滿臉幽怨,看起來愷撒和楚子航似乎給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心理陰影。

  “他們兩個很強,非常強,但是也很陰險。”源稚生強調,“雖然我們三個的戰斗中,大家都沒有動用自己的底牌,也沒有抱著魚死網破的念頭,因為我想聽他們的解釋,他們兩個似乎也對家族之前對他們的欺騙行為怨恨已久。”

  “我們在地上翻滾扭打,彼此用拳頭揮向對方的臉頰和下巴。”源稚生說,“與其說我們是混血種之間的戰斗,不如說更像是野獸間互相撕咬泄憤。”

  蛇歧八家的“皇”和卡塞爾學院的王牌專員們像是街頭的混混們一樣扭打…想到這副畫面,家主們臉上的表情都變得有些怪異。

  “戰斗中,我能清楚感受得到,愷撒和楚子航的實力都遠超我們最開始的預料,他們都掌握有‘暴血’這種血統精煉技術,能夠短暫的將血統的純度提升到臨界閾值之上,從而獲得能夠媲美于‘皇’的力量。”源稚生沉聲說,“也就是說,在不動用言靈的情況下,他們其中任何一人都有短時間內和我單打獨斗的能力…其中楚子航比愷撒要略強一點。”

  這話讓所有的家主們都驚呆了,這已經不知道是他們今天第幾次露出這副詫異的表情,大家都有些麻木了,就連橘政宗也忍不住驚愕…因為所有的家主中只有他最清楚源稚生的體內蘊含著多么巨大的力量。

  如果不算上繪梨衣的話,源稚生是他的計劃里迄今為止最強的戰士,是超脫于一般混血種的“皇”,也只有源稚生的弟弟源稚女的能力能夠與之抗衡。

  原本橘政宗還真沒把卡塞爾學院來的這幾個攪局者放在心上,可如果像源稚生說的,那幾個人真的擁有媲美“皇”的力量,那么那幾人很可能成為橘政宗縝密計劃中無法估計的隱患。

  “我記得從卡塞爾學院傳來的資料中,愷撒和楚子航的評級都是‘a’級,調查顯示他們真正的能力也許是超‘a’級。”宮本志雄忽然說,“可是他們還有一個路明非啊,資料顯示路明非是卡塞爾學院近幾十年來唯一的‘s’級,如果超‘a’級的強度就能與家族的‘皇’抗衡了…那‘s’級的路明非又該有多強?難道有堪比上杉家主那種程度么?”

  “不知道,應該不可能,但是我們之中似乎誰也沒有見過路明非真正出手。”源稚生想起路明非托楚子航轉告給他的三句話,下意識壓低聲音說,“不過路明非這個人…很可怕,如果非必要情況,蛇歧八家最好不要試圖招惹他,不然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

  在座的家主都沉默了,因為所有人都想象不到,讓一位“皇”都用上了“可怕”這種形容詞,還勸戒不要去主動招惹,那個叫路明非的年輕人究竟藏著多么令人忌憚的力量。

  家主們不知道的是,源稚生忌憚的根本就不是路明非的實力,而是路明非那種運籌帷幄的能力,那個年輕人不知掌握著多少人都不知道的絕密,似乎整個日本都已經變成了他的主場,而不是蛇歧八家的。

  “和愷撒還有楚子航的戰斗中,一只死侍突襲了我們所在的樓層,它是被我和那兩人的戰斗中滲出的血味吸引來的,我的鮮血對死侍有種莫名的吸引力。”源稚生繼續說,“是愷撒和楚子航救了我,我們解決了那只死侍,發現整個源氏重工大廈都被死侍入侵了,身為大家長的我深知不可在家族的生死存亡之際猶豫避讓,但我也自知這種數目的死侍僅靠我一個人的力量根本無法解決,于是我向愷撒和楚子航發起了求助。”

  “他們居然同意了?”風魔小太郎問。

  “是啊,一開始我也以為他們會拒絕,因為我們原本是敵對的立場,答應留下來和我一起阻擊死侍就相當于把命一起賭上,可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們答應了。”源稚生低聲說。

  “戰斗的過程極其艱險,幾乎是九死一生,這一次我們都毫無保留,我的‘王權’,愷撒的‘鐮鼬’和楚子航的‘君焰’都動用了,而且不止一次。”源稚生回憶著三人硬抗死侍的場景,“我們從武器庫里把炸彈和火藥搬出來,就連加特林機槍和單兵火箭筒也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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