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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章 歷史正文

  “陰謀!這一開始就特么的是個陰謀!”

  聽著錄音中傳來的熟悉對話,巖崎裕平此時的內心,只剩下這樣一句憤怒的吶喊。

  誰能想到,只是跟那個李館長見了一面,自己就被留下了把柄和證據。

  可是為什么?

  當時自己根本還沒有表明來意。

  正常人第一次跟陌生人見面,連對方來干嘛都不知道,會想著特地留下交談記錄?

  人生本來是初見,何必全程開錄音?

  這得是什么扭曲的警惕心?

  顯擺自己手機容量大啊!

  他絕不相信這是李海濤的無心之舉,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錄音分明就是一個針對自己的陷阱!

  怪不得原本萬無一失的計劃,莫名其妙的就失敗了!

  李海濤!絕對是這個李海濤在背后捅刀子!

  我原本以為自己找的是個二五仔,沒想到人家給我玩無間道啊!

  防不勝防!

  這個老六也太筍了!

  只不過他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自己身上都不干凈,真以為坦白就能從寬了?

  偷盜文物,金額特別巨大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無期徒刑,甚至還要沒收財產!

  對方難道就不明白,就算玩“自爆”,他巖崎裕平有巖崎家做后盾,不一定會有事,可他李海濤絕對是萬劫不復的!

這李海濤難道是敢死隊出身  這么勇的嗎?

  顯然不合常理,那么排除一切之后,唯一的可能就是…

  在自己威逼利誘李海濤之前,他就已經被人控制了!

  “巖崎裕平,事已至此,你還不肯老實交代嗎?”

  面對警方的問話,巖崎裕平卻仿佛沒聽見一樣。

  想清楚了“來龍去脈”,他心中只剩下一個巨大的謎團…

  究竟是誰在李海濤背后陰自己?

  己方的一切行動顯然都在對方眼皮子底下,可對方是怎么提前知道了計劃,從而預設了這種歹毒陷阱的?

  是自己提前漏了馬腳,還是…

  家族內部有人要害我?

  京都,巖崎家。

  “乒!”“廢物!”巖崎半藏一臉憤怒的摔碎了手中價值不菲的古董茶盞。

  他沒想到,不僅東西沒拿回來,人還被抓了!

  消息傳回來的第一時間,他將巖崎裕平這孫子趕出家族的心的都有了。

  扶桑頂級財閥家族,居然跑到華國盜竊文物,這件事非同小可。

  這跟之前“押運車劫案”中幾名無關緊要的小角色落網,影響力不可同日而語。

  就連駐魔都的赤松總領事,剛剛都親自打電話給他。

  稱華國已經就此事私下表達了強烈不滿,語氣中不乏抱怨和擔憂,希望巖崎家能夠出面,平息華國的怒火。

  顯然領事館那邊是已經擺不平這件事了。

  之所以現在還沒有被公之于眾,擺到明面上,那是因為這件事已經涉及到扶桑權貴。

  雙方早已形成默契,高層一般也都秉承“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的原則,這種情況下通常不會直接撕破臉。

  你給我三分薄面,我給你幾個臺階。

  否則一旦斗爭公開,必定會激化矛盾,事態就無法控制。

  那就破壞了雙方“斗而不破”的政治默契。

  就比如之前扶桑特工被抓,最后也是大事化小,普通人根本察覺不了這種背地里的明爭暗斗。

  這也能側面看出扶桑在華國的影響力。

  得益于二戰之后華夏貧弱,扶桑在華國國內各個領域進行了巨額投資,大把砸錢進行了利益捆綁,織就了一張關系網。

  并早早認識到到意識形態的威力,竭力扶持“精日”的磚家叫獸。

  明眼人可以發現,雙方雖然有著血海深仇,但是短短數十年,聲名狼藉的南半島反而后來居上,成了頭號“負面形象大使”…

  雙方的默契發展到現在,像是巖崎裕平這種登記在案的權貴。

  哪怕是在對方的地盤上犯事兒,只要你能付出相應的代價贖身,那自然還可以維持“體面人”的身份。

  但同樣的,如果不能給一個滿意的交代,那巖崎裕平恐怕就得走“正常程序”,乖乖吃幾年牢飯了…

  “爺爺息怒,其實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裕平哥哥。”

  房間內,一名二十出頭,長相秀氣的年輕人開口勸道。

  巖崎半藏余怒未消,“秀吉你不用為他開脫,不管是什么原因,事情辦成這樣的結果,他難辭其咎!”

  巖崎秀吉,巖崎家最小的直系繼承人。

  作為財閥家的小兒子,巖崎秀吉一向是最受巖崎半藏寵愛的一個。

  和巖崎裕平兩人一起,被認為是下一任巖崎家主的最有力競爭者。

  在以長壽聞名的扶桑國內,這種隔代繼承的現象并不罕見。

  雖然現在的家主巖崎半藏已經九十高齡,但“保養”得好,繼續活個十幾二十年都不是什么大問題。

  到時候已經白發蒼蒼的第二代,又怎么能和三四十歲正精力旺盛的第三代青壯競爭?

  巖崎秀吉有野心嗎?

  那自然是有的!

  此時他雖然表面上“兄友弟恭”,特地為巖崎裕平這個競爭者開脫,實則心中暗笑。

  讓你搶功勞,這回好了,功勞沒撈著,連自己都搭進去了…

  不過這件事巖崎裕平栽的還真是有些冤枉。

  只能說華國人…實在是太狡詐了!

  “爺爺您消消氣,千萬別氣壞了身體。

  在我看來,這件事雖然麻煩,不過以我們巖崎家的能量,只要肯花點錢,消除影響也并不是什么難事。“

  “哼!你以為我是在心疼那些錢財嗎?”巖崎半藏依然鐵青著臉。

  “那爺爺是…”

  巖崎半藏沒有回答。

  巖崎裕平能不能回來,他并不關心。

  他關心的是…佛頭能不能回來!

  孫子他有很多,佛頭只有一個!

  可沒想到,平日里一向能力出眾的巖崎裕平,這一回居然栽了這么大一個跟頭!

  接二連三的失敗,可以說是弄巧成拙,已經讓他搶奪佛頭的機會越來越渺茫…

  “秀吉!我要你現在立刻去一趟華國!”

  巖崎秀吉愣了一下,這才明白半藏喊他過來的目的。

  “好的爺爺,您是想讓我去將裕平哥哥接回來嗎?”

  “嗯!如何安撫華國,由你全權決定,巖崎家的資源你盡可動用!

  不過這只是其一,我讓你去華國,另有用意!”

  巖崎秀吉眼中精光一閃。“可是因為那個佛頭?”

  巖崎裕平好奇,他巖崎秀吉,同樣對半藏的執著十分好奇。

  區區一個佛頭,有這么大魅力?

  巖崎半藏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猶豫了片刻,看著面前自己最寵愛的孫子,像是終于做出了某種決定。

  “秀吉,你跟我過來!”

  巖崎秀吉不解,不知道半藏要帶他去哪兒,不過見爺爺沒有解釋已經轉身離開,只能快步跟上。

  兩人沿著古典的庭院,來到了一處湖心小筑。

  巖崎秀吉自然知道,這里是爺爺的書房,平日里根本不允許外人靠近。

  不僅守衛森嚴,而且四面環水,保密性極強。

  可是…爺爺帶我到這里做什么?

  巖崎半藏走進書房,確認屋內只有兩人,最近的守衛也在數十米開外,這才緩緩開口道。

  “你是不是好奇,我為什么一定要得到這個佛頭?”

  “自然是爺爺喜歡華夏古物,不過既然您這么說了,難不成這佛頭另有玄機?”

  巖崎秀吉滿心疑惑,但是隱隱的覺察到,如此鄭重其事的巖崎半藏,接下來將要對他說的事情,絕對非同小可!

  “原本這個秘密,應該是等到你繼任家主的那一天再告訴你的。

  只不過現在…提前告訴你倒也無妨了…”

  “家…家主?!”

  巖崎秀吉瞪大了眼睛。

  這…這就選我當下一任家主了?

  幸福來得有些太突然了他一時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可…繼任家主怎么和那個佛頭扯上關系了?

  “原本,家主之位我是想在你和裕平之間做出選擇,只不過裕平這一次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

  秀吉,你雖然年輕,但在我看來,論心智才華,還要勝過裕平。

  〔請不要轉碼閱讀(類似百度)會丟失內容〕

  這一次前去華國,不管用什么手段,當你帶著佛頭回到巖崎家的那一天,就是你繼任家主的時刻!”

  “這…”

  巖崎秀吉一臉震驚。

  他想過這佛頭對半藏有很重要的意義,但是完全沒想到,這佛頭居然能夠直接決定家主之位?

  “咕”面對半藏極具誘惑力的承諾,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強壓下內心的興奮與激動,巖崎秀吉問出了此時心中最大的疑問。

  “爺爺,這佛頭,到底有什么秘密?”

  巖崎半藏沉默了半晌,緩緩起身,從刀架下方的一個暗格中取出一個造型古樸的卷軸…

  “這是什么?”巖崎秀吉問道。

  半藏沒有說話,只是緩緩展開了卷軸,巖崎秀吉死死盯著卷軸,似乎生怕錯過一個細節。

  “花開兩生面,人生佛魔間…”

  巖崎秀吉緩緩念出來卷軸上的漢字。

  皺了皺眉,不明白上面所寫這句話的意義。

  卻見半藏還在繼續展開卷軸…

  很快,一幅水墨畫緩緩的展現在巖崎秀吉眼前,這回他一眼就看出了上面畫的東西…

  “佛頭?”

  半藏小心撫摸著卷軸上的筆墨,臉色有些復雜道。

  “沒錯,這就是佛頭,和魔都那個一模一樣!

  那你可知道這字畫出自何人之手?”

  “何人?”

  “鑒真!”

  “鑒…鑒真大和尚?!”巖崎秀吉再一次被震驚到。

  之前巖崎裕平所說的,巖崎家是思托大和尚的后人,倒也并非杜撰。

  從這方面來說,巖崎家的祖先,正是鑒真大和尚的親傳弟子。

  “這佛頭是唐朝之物,鑒真大和尚也是唐朝人士,畫出這樣的字畫,倒也并不奇怪。”巖崎秀吉恍然。

  “不錯!這卷軸正是巖崎家的先祖思托和尚,從鑒真手中所得。

  當年,先祖曾陪同六渡扶桑,始終不離不棄,可以說是鑒真最為信任的弟子,最后也得到了鑒真的傳承。”

  “難道這個秘密…跟鑒真大和尚有關?”巖崎秀吉問道。

  “嗯!那是千年之前,早已塵封在過去的,一段不為人知的歷史。

  留下的,只有這幅字畫,還有我們巖崎家代代口口相傳的最大隱秘…”

  半藏混濁的眼神多了些許神采,悠然神往道。

  “千年之前,鑒真大和尚曾在神都洛陽,有幸見證了大唐女帝的那段輝煌歷史。

  而他師父的名字,你肯定不會陌生。”

  “誰?”

  “薛懷義!”

  “呃…那個據說是女帝面首的薛懷義?”巖崎秀吉瞪大雙眼。

  他是鑒真的師傅?

  太離奇了吧!

  巖崎家有一條在外人看來十分古怪的家規,那就是家族子弟,從小都要進入靜嘉堂文庫,學習華夏文字和文化。

  所以巖崎家的子弟,甚至比那些九年義務教育出來的華國學子,還要了解華夏的歷史。

  又因為先祖思托大和尚的關系,唐朝歷史,更是他們學習的重點!

  “面首?呵!那不過是酸腐文人無能的摸黑罷了。”半藏嗤笑一聲。

  “那時候,女帝年事已高,薛懷義正值壯年,而剛剛收下的弟子鑒真,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小沙彌。

  鑒真口中的薛懷義,上知地理,下知天文,能文能武,學究天人,兵法韜略無一不精!

  世人皆以為,是女帝的寵愛,才有薛懷義權傾天下的高光時刻。

  殊不知,正是有這薛懷義的輔佐,才有了這千古一帝!

  不是武則天造就了薛懷義。

  而是薛懷義,造就了武則天!”

  “啊這…”

  即便是千年之前的歷史,也震得巖崎秀吉目瞪口呆,直接失去語言能力。

  哪怕是再離奇的野史,恐怕也寫不出這樣爆炸性的八卦來吧?

  這說法要是傳出去,絕對會被全天下的史學家口誅筆伐,給你蓋一個“歷史虛無主義”的大帽子的!

  (鄭重聲明: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這就是您說的秘密?”

  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之后,巖崎秀吉臉色有些古怪的問道。

  就算這爆炸性的八卦是真的,可究竟是女人成就了男人,還是男人成就了女人…

  這特么很重要嗎?!

  “當然不是,這秘密…就在這薛懷義身上!”半藏臉上突然浮現一絲狂熱。

  “那到底是什么秘密?”

  “一本書!”

  “呃…書?”巖崎秀吉一臉茫然。

  “沒錯!華夏歷史上,曾經出現過數次,每一次,它都留下過傳說,每一次,它又都再次失傳…”

  半藏臉上越發狂熱。

  “每一次,它都有不同的名字,《河圖》、《洛書》、《太公陰符》、《六韜》、《太公兵法》、《太平要術》、《青囊經》…”

  巖崎秀吉:“…”

  你確定,自己不是魔怔了,在創造一種虛無縹緲的“歷史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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