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曾經提出過這樣一個問題,假如一個人每天買彩票中獎500萬,那么需要多久才能追平現在阿貍巴巴杰克馬的個人財富?
答案是141年!
這個數據告訴我們,哪怕你天天中彩票,都不如去投資一個超級潛力股。
孟浪看到了,所以他來了。
除了高媛的傳奇發跡史之外,《她的后半生》中大篇幅介紹的就是高媛的人物性格和特點,乃至于她的喜好、言行。
“自己”給的暗示已經相當明顯了。
對方現在還沒開始爆發洪荒之力,而且還即將迎來人生的至暗時刻。
此時不舔,更待何時?
最頂級的投資,投資的從來都是人,比如古代最成功的風險投資人“呂不韋”。
一場奇貨可居,成就了大秦帝國,也成就了自己。
而他也總結了上一集中自己最大的一個錯誤…那就是和她談錢!
高媛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女人。
作為站在世界上離金錢最近的人群,她即看過最繁華最風光的景色,也目睹過最復雜最黑暗的人性。
加上一雙博古通今,事事通明的雙眼,讓這個女人對于人性看的十分透徹。
自己用情報做籌碼尋求合作,那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交易。
而一場交易,它可以是雙贏,也可以是博弈。
高媛選擇了后者,而自己毫無還手之力…
自己錯了,一開始就錯了!
曾經有一條大腿擺在我的面前,我沒有珍惜,還妄想著從上面拔腿毛,結果好了。
她覺得癢,一腳把我踹開,直接骨斷筋折!
如果重來一次,我一定會用更溫柔的方式,先把腿毛捋順了…再拔!
今天的浪,真的是浪子回頭的浪。
就在孟浪尋思著怎么薅腿毛的時候,另外一邊。
西平村。
這是一個纖陌縱橫,破舊而荒蕪的小村子。
村里的年輕人這些年要么進城打工,要么舉家遷移,讓這里越發的荒涼了。
而此時就在村子東南角落一個廢棄小碼頭的木屋中。
一個滿臉絡腮胡的男人手里抓著一只雞腿,正啃得滿嘴流油。
“媽了個巴子,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連只雞都沒有,明天讓老三過來換班,實在是待不下去了。”
罵罵咧咧的,男人順手就將啃剩下的雞骨頭丟進了腳邊的鐵柵欄中。
那鐵柵欄固定在地面上,里面黑漆漆的似乎是個地洞。
雞骨頭被丟進去之后,下面立刻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一雙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了上來。
“別搶,給小杰,他傷還沒好。”
“可是哥哥,我餓。”
“乖,再忍忍,一會兒就有饅頭了。”
“吵吵吵!吵什么吵!”絡腮胡男人拿棍子敲了敲鐵柵欄,發出“哐哐哐”的響聲。
地洞里頭頓時安靜下來。
“一群癟犢子,不省心的玩意兒!不老實看老子不好好收拾你們!”
“二哥,這些娃都還小,不然今天多做點饅頭吃。”
一旁正在洗菜,滿面滄桑的中年婦女看到這一幕,有些于心不忍,忍不住小心的開口說了一句。
“吃什么吃?米面不要錢啊?吃飽了,這些癟犢子還不就尋思著怎么逃跑?
做你的飯,餓不死他們就行,再說我連你一起收拾!”
被絡腮胡惡狠狠瞪了一眼,那女人頓時唯唯諾諾不敢吱聲了。
“媽了個巴子!”絡腮胡抖完威風,吐了口唾沫,這才重新坐下撕了一只雞翅膀。
邊吃邊看了眼一旁洗菜的女人,尋思著是不是找點樂子解悶的時候…
“哐,哐哐!”鐵皮門被敲響。
絡腮胡立刻丟下手里的雞翅,起身將腳邊的木板放了下來,蓋住了鐵柵欄。
“都別出聲,哪個敢出聲,老子打斷他一條腿!”
“哐,哐哐!”又是同樣頻率的敲門聲,絡腮胡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他走到銹跡斑斑的鐵皮門口,“誰?”
“是我,二哥,快開門!”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絡腮胡這才趕緊打開門,看到門口的兩男一女,頓時愣了一下。
“大哥,老五,你們怎么都來了?這不還沒到換班時間嗎?”
“進去再說!”光頭大哥走進屋,后面一眾人跟進來后立刻關緊鐵門。
“咱們暴露了,有條子在附近找我們!”
光頭坐下的第一句話,就嚇的絡腮胡渾身一顫。
“條…條子找來了?”
對于心中有鬼的罪犯來說,這兩個字仿佛索命的黑白無常。
光頭并沒有回答,而是拿出手機撥通了老三的電話。
“老三,那邊情況怎么樣?”
“我在家盯著呢,沒有人找上門,不過黑子應該是被抓了。”
“黑子被抓了?哼!那家伙果然被盯上了,估計老五就是這樣被跟蹤的。”光頭冷笑一聲。
“不過看樣子他們應該還沒發現我們的老巢,更不用說找到這里,咱們暫時還是安全的。”
聽到這話,在場的人都是松了口氣。
“大哥,那我們現在怎么辦?”老五問道。
“老五你們兩已經暴露了,面包車更是破綻,黑子也是個軟骨頭…憑條子的手段,現在找不到不代表永遠找不到,蘇省咱們是待不下去了。
所以這些燙手貨必須立刻出手,船一到,咱們就立刻轉移,去湖建出貨!
老余還有多久能到?”
“應該快了。”老五回道。
“嗯!收拾收拾,帶上家伙事兒,咱們準備撤!老二,把槍給我。”
絡腮胡立刻從旁邊柜子里取出一個長條布包。
“哥哥,我怕!”
“嗚嗚嗚我不想被賣掉…”
木板下面傳來隱隱的哭聲,這些孩子似乎知道了自己接下來的悲慘命運。
“哭什么哭!再哭一會兒把你們全都沉進湖里!”
“砰砰!”絡腮胡惡狠狠地剁了兩腳,震得木板的灰塵撲簌簌掉落,下面頓時傳來一陣咳嗽,旋即便是一陣低聲的抽泣。
很顯然,這些孩子都是怕極了這個絡腮胡。
“老大,船來了!”
沒過多久,負責盯著窗外的老五喊了一句。
“我和老五先過去,剩下的人把孩子帶出來綁好手腳,走!”
光頭當先背著長條布包走出鐵皮門,朝著緩緩靠岸的小漁船走了過去。
也不等小漁船徹底停穩,老五就當先一個大步跳上了甲板,直接走進了船艙。
“老余頭!老規矩,還是3個數,把我們送到湖…”
老五的話再也說不下去了,因為一只黑洞洞的槍口已經頂在了他的頭上。
臉色僵硬地看了看船艙內一臉苦澀的老余頭,又看了看用槍指著自己的兩個警察,老五額頭浮現冷汗,然后緩緩舉起了雙手…
“老五,怎么啦?”
站在船邊的光頭似乎察覺到了不對,警惕的說了一句,同時雙手朝著背著的布包伸了過去。
“別動!別動!”
就在這時,茂密的草叢里突然鉆出兩個便衣警察,兩只槍口直接對準了神色大變的光頭。
“我勸你把手從武器上拿開,否則當場擊斃!”
光頭的手頓時僵在了半空。
他一臉灰敗的放下獵槍,被按在地上的時候,正好看到好幾個持槍的便衣警察沖進了小木屋。
里面一陣驚呼和喝罵之后,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絡腮胡和兩個女人就被帶了出來,里面頓時傳來了小孩子們的嚎啕大哭…
光頭男心喪若死,臉色灰敗毫無血色。
他閉上眼睛。
完了!一切都完了!
“喂!你就是領頭的吧?”汪兆平將人拷上之后,一邊將手槍塞回槍套,一邊問道。
光頭愣了愣。
你特么都還沒審,就知道我是領頭的?
再聯想到對方先是控制住老余,然后又精心設下陷阱讓自己等人主動入套。
這樣周密的抓捕計劃,顯然是對他們內部的情況了如指掌…
黑子?
不可能,他只是個外圍,小碼頭和老余的情況他并不知情。
而現在他們這幫人都被抓了,他們總不至于自己坑自己,那么剩下的只有…
“老三!你特么的敢出賣我們!”
聽到光頭憤怒的大吼,汪兆平等人反而是愣住了。
汪兆平數了數在場的人數,三男兩女…
得!還真有一個漏網的。
汪兆平和旁邊幾名警察對視一眼,不動聲色道。
“說吧,那個老三人在哪兒?”
“就在馬家場,水庫邊上,門牌號是775,警察同志,你們快去抓人,晚了人就跑了啊!
這個該殺千刀的魂淡啊!虧我把他當兄弟…”
光頭聲淚俱下。
汪兆平等人頓時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