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鱗苑,這么晚了,孫巧兒還在等雲輕。
雲輕是看到小狐貍和小皇帝上了樹,樹開始震了,這才打道回府的。
“云云,中秋晚宴上都有啥新鮮事啊,跟我講講唄!”她只負責做菜,卻連兩儀殿的們都沒能踏進去,果然何大人說得對,還是端盤子好啊!
“你想聽什么新鮮事?”
“就比較鮮為人知的唄”
打聽皇家八卦是孫巧兒如今最大的樂趣,她現在連皇上失身時候的細節都掌握的差不多了,那都是十二年前的宮女一代代傳下來的瑰寶啊。
雲輕終究是沾染了孫巧兒的世俗氣,惡趣味道,“中秋晚宴沒什么好說的,不過晚宴之后,皇上在那棵巨樹上幸了白不靈。”
“啊!樹上還是樹下啊?”
“樹上,就剛剛。”
“天啊,也不怕掉下來!”孫巧兒興沖沖地就要出門,“我去看看,應該還沒結束吧,聽說陛下都是一個時辰起步的。”
雲輕,“遇上白不靈,一刻鐘都用不了,你應該是趕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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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何坤回到府內,都等不及焚香沐浴,直接跳進家里的水缸里將自己漂洗。
可他卻忘了水缸里有夫人為了給他補身體特意買的好幾只甲魚。
“啊啊啊啊!”
“老爺你怎么了!老爺你說話啊!”管家劉泉擔心問道。
“拉我!出去!”
劉泉把何坤拉了出來,還帶出一串王八,尤其褲襠還釣著一只,真是XX對XX啊!
院子里的動靜連夫人都驚動了,看到這一幕她忍不住埋怨,“知道你想補身體,但也沒必要大晚上偷吃吧,明天就給你燉一只。”
“補個屁,為夫我現在猛地很!”說著就拽著夫人進了臥室,把濕衣服一脫。
“夫君,你好像白了一些啊?”
“何止是白了一些,為夫整個人都脫胎換骨了!”何坤把洗髓丹這件事告訴夫人,聽得夫人驚嘆連連。
“夫人果然深得圣眷啊,這等寶貝都能賞賜!”她感覺這丹藥比八王那顆聽起來還要厲害一些。
接下來何坤卻嘆息,“只可惜為夫沒有那什么靈根,否則還能得到一套功法,有望修煉成仙呢,真是愧對陛下恩賞啊。”
何夫人安慰道,“既然有讓人脫胎換骨的丹藥,難道就沒有那種讓人生出靈根的丹藥?”
“嗯?”
“會不會是陛下有,但因為太過珍貴,要先緊著宮里的娘娘,所以拿不出來?”
何夫人的話給了何坤極大的啟發,是啊,自己不應該就此放棄,未來,或許是光明的!
何夫人又道,“就算夫君沒有靈根,或許咱家兒子有呢,是不是也該給他們測測?”
他狠狠親了一口夫人,雖然自家夫人比較多肉,但腦子一直在線,娶妻娶賢,古人誠不欺我。
“修真者的世界對于咱們還比較陌生,能夠依靠的除了陛下就只有那個人了,”何坤當即道,“劉泉,給我打聽一個人的住址!”
他要打聽的人自然就是他們眼中的活神仙林嘯天了。
此時林嘯天已經回家,但滿腦門官司,小皇帝讓自己明天給出答復,修真者集會他肯定是想去的,但此行會不會有危險呢?
肯定會啊!
小皇帝叫自己同去,估計就是想讓自己當打手,甚至是當炮灰,有什么危險就讓自己頂在前面。
可是自己能不去嗎?
日朗至今生死未卜,他這個老頭子現在就是全村的希望!
若是他也死在外面,村子里自己的子子孫孫可怎么辦啊!
去,為了搏一搏筑基丹,必須去!不僅要去,還要做好萬全準備,他想回一趟桃源村,交代一下后事。
只是路途遙遠,萬一耽誤了出發日就不好了,想了想,林嘯天準備去一趟蕭家,借點東西。
此時的蕭家依然燈火通明,老爺剛剛帶著九位少爺回來。
九位少爺打開了紙條,前面六位都是空白,蕭參寬慰了他們幾句。
“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以后你們就好好在朝中為陛下效力吧,人這一生,重要的不是長度,而是質量,哪怕短短幾十年,只要活得精彩,那便沒有遺憾了。”
“孩兒知道。”
擺擺手讓六個好大兒回去休息,七子蕭授八子蕭巖以及侄子蕭覽被留了下來。
“既然你們是有靈根的,那么授兒明日就遞交辭呈,從此專心修煉吧,我蕭家和其它人不同,我們有祖傳的《引氣訣》和符箓之術,現在就可以修煉。”
蕭授激動地點點頭,命運之子就是我啊!
“爹,那我呢?”蕭巖指著自己。
蕭參,“明年就要科舉了,為父希望你科舉之后再做決定,這段時間你還是要以學業為重。”
“那好吧”蕭巖其實現在就巴不得開始修煉,但他是個乖孩子,而且八個哥哥都在科舉上有所成績,他可不希望自己成為家里學歷最低的那個。
隨即蕭參又看向侄子蕭覽,“我建議你就不要回老家了,從陛下透露的意思來看,以后京城的修真環境必然會非常繁華,無論是修真者的交流,還是購買丹藥靈石,都遠勝老家。”
蕭覽有些踟躇,“叔父,可是我也自幼學習《引氣訣》,卻沒能煉氣,還有堅持的必要嗎?”
“你練了多久就放棄了?”蕭參問。
蕭覽道,“十二歲的時候開始修煉,一年后無所成就放棄了。”
蕭參道,“我們的經歷類似,我從六歲的時候練了一年,沒能成功,曾祖就放棄我了,但其實陛下曾對我言,我的修煉天賦是今晚所有人里最高的。”
蕭授蕭巖激動地看向老父親。
蕭參又道,“年少時候少讀書,悟性和理解力總是弱于成年人的,不該就此輕言放棄,你不妨再試試,我也準備試試。”
蕭巖問,“父親,難道您也準備辭官專心修煉?”
蕭參搖搖頭,“就算我想辭,陛下也不會接受的,他許我在職修煉。”
不僅如此,胡祿還賜了丹藥和靈石給蕭參,希望他能盡快有所突破。
這么優秀又好用的國相不好找啊,胡祿希望老丈人能再為大岳發光發熱下去,直至找到下一個蕭參。
其實胡祿很看好虞紹言和何坤這對福壽十二年科舉的雙子星,只可惜虞紹言忠誠正直,卻不善變通,不通政務,何坤的辦事能力和效率有蕭參的風范,品行和操守卻差了一些。
若是兩人能把優點湊一起,能抵得上一個蕭參。
蕭參拿出老祖留下來的《引氣訣》,讓蕭授今晚抄寫三份,“只需抄寫開篇第一章即可,你們三個每人一份。”
蕭授嘟嘟囔囔,“為什么讓我一個人抄啊”
蕭參瞅了他一眼,“也對,我不該如此偏向于你,那就各抄各的吧。”
蕭授還迷糊呢,怎么就偏向我了。
蕭巖卻想到小時候聽父親說的一句話,抄書百遍,其義自現,這修煉功法晦澀難懂,父親這是讓七哥在抄書的過程中領悟真諦啊!
于是他積極道,“父親,我來抄吧,我抄三份!”
蕭參捋了捋胡須,很滿意幼子的主動,直接把功法交給了蕭巖。
他其實早就把全文背下來了,把三個孩子打發走了,蕭參也盤腿打坐,準備重拾童年的修煉樂趣。
結果這時候傳來“咚咚咚”的聲音。
蕭參看了門一眼,不是那里,然后看向窗戶,“是誰,在敲打我窗?”
窗戶開了,露出林嘯天滿是笑容的老臉,蕭參立即起身相迎,“天王請進。”
蕭陽告訴他,林家那個小子被他設計已經墜落懸崖了,林蕭兩家算是有仇,但林嘯天并不知情,蕭參就是仗著他不知情,表現如常。
林嘯天跳進房間,笑嘻嘻道,“沒打擾到你吧。”
“不打擾不打擾,天王以后走正門即可。”
林嘯天擺擺手,“不想興師動眾,過來聊幾句就走。”
“您說。”
林嘯天道,“蕭家擅長符箓,你手頭可有什么現成的符?”
蕭參搖頭,“蕭家的符箓之術被堂兄保管著,晚輩并不曾有。”
“符箓被你堂兄保管著,那你會什么?”林嘯天問。
“晚輩手上有先祖留下的一份藏寶圖。”蕭參如實道,這是胡祿交代的。
“啊!”林嘯天的激動毫不掩飾,“藏寶圖在你身上!”
媽的,老子布了霧陣幾乎把相府翻了個遍,怎么就沒找到呢!
蕭參,“藏寶圖之前是由我保管,不過現在并不在我身上。”
“那在?”
“晚輩已經把藏寶圖交給皇上了。”蕭參如實道。
“啊,你!”林嘯天的手指都在顫抖,敗家子,敗家子啊!
“天王怎么了,晚輩做錯了嗎?”蕭參裝無辜道。
林嘯天咬著后槽牙道,“沒錯,你做得很好!”
蕭參,“晚輩如果沒猜錯的話,那藏寶圖應該有四份,天王應該也有一份,不如也交給陛下,將來或許可以換一場富貴呢。”
“這個就不牢你費心了,我自有安排。”林嘯天郁悶地擺擺手,“好了,我走了。”
蕭參立即道,“天王不要再翻墻了,晚輩送你。”
他一直把林嘯天送出家門,然后抬頭看了看自己的門匾,老祖所寫的門匾被還回來了,這林天王還算干了件人事。
這門匾并不普通,恢復記憶的蕭參記得,曾祖曾說過,這其實是老祖蕭破天寫得“多子多孫符”,以血液抒寫,灌注半生修為,只針對蕭家血脈,可綿延作用三百年,自己生了八個兒子,兒子們生的又都是兒子,和這塊牌匾不無關系。
其實被偷了也好,他還想要個孫女呢,明天就把這塊牌匾撤掉,送到自己二弟家去,他家全都是丫頭。
次日清晨,儲秀宮。
虞之魚是被蕭果兒的聲音吵醒的,至于她為什么會發出如此不加掩飾,有辱斯文的聲音,自然是胡祿的腰又加強了許多。
經過一晚上的修煉,身體被掏空的胡祿又重新充盈了起來,一派勃勃生機萬物競發的景象。
于是他翻過了魚兒,把果兒翻了個過。
從迷迷糊糊,到意識蘇醒,再到精神亢奮,蕭果兒只用了三分鐘,然后就是持續的精神亢奮。
這要是擱在昨晚白不靈身上,三分鐘就是全部了。
在果兒身上,胡祿重新找回了身為人間帝王的尊嚴。
白不靈確實挺讓他沒面子的,但經過了一晚上的鍛煉,未嘗不能從三分鐘延長到五分鐘,現在白不靈在他眼中就是一座大山,一座需要征服在身下的巍峨高山!
總有一天,他要讓白不靈變得和果兒玲瓏她們一樣,哭著喊著叫姐妹一起分擔。
虞之魚假寐在旁邊看戲,不過很快就被蕭果兒發現了,她急忙邀請。
小魚兒嚇得直接下了床,看她捂著肚子,顯然母性戰勝了欲望。
今日份的福氣只能蕭果兒一力承擔了,昨晚她算是來對了,白不靈的快樂她體驗到了。
當胡祿披上衣服出來,就見小魚在畫符,短短時間內,一本天地符典都被她畫的差不多了。
胡祿拿出那些在范中培身上獲取的符紙,讓小魚兒教自己都是哪些符紙,有什么作用。
虞之魚在前面教,胡祿在后面抱著她,時不時親親臉蛋,咬咬耳垂,對于這種小動作,虞之魚是沒有反對的。
只是胡祿每來這么一次,她的講解都要停頓一下,有時候反應過激,她會忘了自己講到哪了。
等胡祿把那些符紙分門別類收起來后,虞之魚又問,“陛下,我大哥他有靈根嗎?”
胡祿點點頭,“四屬性靈根,不算太好。”
虞之魚問,“那如果他不愿意辭官呢?”
胡祿笑著捏捏她的臉蛋,“皇親國戚當然有特殊待遇,到時候也會收到一份功法的。”
虞之魚有些難為情,感覺自己破壞了規則,但她真的希望大哥能長命百歲,彌補她自幼喪父的遺憾。
另一個遺憾就是,也不知道紹言有沒有靈根,若他也在京城,昨晚就可以一起檢測了,真是可惜。
到了瑤光殿,胡祿注意到苗紅袖領著一團空氣進來,連開襠褲都沒有,他急道,“這都中秋了,天氣變寒,仙之你可不能再光屁股了。”
苗紅袖嘆氣,胡仙之抱住父皇的大腿,“爹爹,人家穿著衣服呢!”
胡祿摸了一下,還真是,穿的還不少。
紅袖解釋,“今天一早,仙之穿著衣服,衣服就跟著一起隱身了,都這么多天了,也不見那符紙失效,反而更厲害了。”
她很擔憂,“不會真的要幾年才能見到仙之吧。”
紅袖就怕到時候閨女長大了,自己都不認識她了。
“不會的,聽平安說,仙之最近修煉很用功,她們幾個都是天才中的天才,相信很快就可以成為修士,到時候就可以自由控制了。”
“但愿吧。”紅袖見萬玲瓏帶著三位公主進來,便不再說了,她不想讓平安增加負罪感。
胡祿從三個閨女臉上一一掃過,老大老二都精神飽滿,就是這個老三,“無憂你昨晚沒睡好嗎,怎么眼圈都黑了?”
昨晚胡無憂給冷宮那個孤零零的女人送去了月餅,本想感動她,然后從她那里得到冰雪之心,可那個女人就是不讓自己看,真是太狡猾了。
“爹爹,人家昨晚用功修煉了。”胡無憂胡扯道。
胡祿忙摸摸腦袋瓜以示心疼。
不過餐后就從昨晚巡夜的侍衛那里聽到三公主夜訪冷宮的事。
不僅如此,藏在暗處的侍衛還看到有兩名舞者偷偷潛入了冷宮,這一切都沒有太過出乎胡祿的意料之外,他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上午他就在界靈樹下繼續觀想雙龍谷的煉氣期修士,然后他有了一個重大發現。
從一名二谷主古好龍的親信那里,胡祿得知古好龍前陣子剛剛從外地回到雙龍谷,而且是被大谷主親自接回來的,還非常隱秘。
別人不知道,這名親信卻清楚,二谷主受了傷,一條手臂都被斬斷了,他還隱隱約約聽到了什么,皇宮,巨樹,女修這些關鍵詞。
胡祿猛一拍大腿,“原來是這個龜孫啊!”
沒想到自己還沒去雙龍谷,就已經跟對方結了仇怨,雖然人是趙仙子傷的,但趙仙子也是為自己出頭,所以這筆賬只能算在自己頭上。
看來這次必須格外注意隱藏身份,不能暴露自己是大岳皇帝,否則誰知道這兩條龍會不會一不做二不休把自己做了啊。
隨即胡祿問身邊的靈樹侍衛,“當初在樹下面撿到的那可手臂埋哪里了,去給朕挖出來。”
“是!”
隨即胡祿繼續觀想,通過底下人的視角,對雙龍谷的兩位谷主越來越了解。
他們真的很喜歡龍,并且堅信這世上存在龍這種神獸,他們希望找到真龍,然后把龍宰了,用龍血換掉自己的人血,從而擁有龍族的體質。
趙仙子曾經也說過,置換神獸血液也是在沒有靈根的情況下進行修煉的辦法之一,只是兩位谷主找了一百多年,連根龍毛都沒找到。
此外,古愛龍兄弟掌握著一門神奇的功法,此功法最適合雙胞胎修煉,還得是DNA相同的同卵雙胞胎,就是長得像的那種雙胞胎。
兩個筑基修士就是靠著這套功法制霸一方的,據說金丹以下幾無敵手。
看到這里,胡祿忍不住想到了吉祥如意和梟三,這功法好啊!
雖然不知道這套功法具體的等級,但從這名親信的視角來看,兩位谷主實力超強,幾乎全都仰賴這功法。
好想擁有!
這時侍衛已經把那條胳膊挖出來了,跟當初埋進去的時候一毛一樣,完全沒有腐敗。
如果把胳膊還給對方能來換那套功法就好了。
當然,那都是妄想,那樣只會加速自己的死亡,胡祿命人把胳膊送去少府進行研究,這可是筑基修士的身體,肯定和煉氣期的范中培等人不同。
中午胡祿簡單吃了些,然后就直奔冷宮而去了,是時候跟她聊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