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這個皇帝很接地氣 交流繼續。
天人:“其實天地間并不是只有靈氣可以助人修煉,修煉靈氣的最高境界就是成仙,但修煉地氣卻可以成為我這樣的天人,而只有對靈氣毫無反應的人才能感應到地氣!”
“修煉什么玩意兒?”
天人,“地氣。”
胡祿跺了跺腳,“這個地氣?”
又指了指自己,“還是我這個帝氣?”
天人跺了跺腳,
就是這個地氣。
胡祿,“雖然我是干皇帝這一行的,但我覺得自己已經很接地氣了啊,我母后還總說我沒有皇者威儀呢。”
天人微笑搖頭,“地者,廣闊地域也,
選擇了陛下,除了你獨一無二的絕靈體質外,
還有就是因為陛下富有四海,
影響力不僅在大岳的土地上,更是輻射周邊一切小國和地方勢力,堪稱這片土地上唯一的雄主,這樣的人修煉地氣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
胡祿越來越喜歡聽他說話了,請繼續你的表演!
然而他的話已經講完了,選擇胡祿就兩個原因,一、絕靈體質,二、皇帝身份。沒了。
胡祿,“那要怎么修煉地氣呢?是不是要通過走路?”
“用腿效率太慢,
用腦子。”
“腦子?”
天人問,“你閉上眼睛能看到東西嗎。”
胡祿反問,“你閉上嘴能說話嗎?”
“可以啊。”天人果然嘴巴沒動,
依然發聲。
然后胡祿乖乖閉上眼睛,“什么都看不到。”
天人,“這很正常,
修真者有個概念叫神識,神識一掃,無所遁形,
我們地修(地氣修煉者)也有個類似的,叫神念,在你神念所及的區域不停地用神念掃過,就像犁田那樣,反反復復,不厭其煩,直至這片土地上每一株草,每一只螞蟻,每一粒塵埃都了如指掌,這就是對地氣的修煉。”
胡祿,“可是我沒有這個神念啊。”
“這就需要通過觀想法鍛煉神念力了。”
又出現了一個新名詞,觀想法。
“何為觀想法?”
天人簡潔回答,“觀看,想象。”
胡祿咂摸著這兩個詞。
“這個不用我教,你自然就會,只是觀想的對象不能是普通事物,而是界靈樹。”
不等胡祿發問,
天人得意道,
“早在好久好久之前我就在謀劃這一切了,
你家院子里的界靈樹就是我提前布局的!”
“你是說那棵紫樹?”
“沒錯,
長大了就這樣,它本身雖無半點靈氣,卻是此界的靈氣化身,”天人指了指頭頂,又看向胡祿的手指,“你手指上的黑環就是開啟界靈樹的鑰匙,其他人都無法窺探界靈樹的奧秘。”
胡祿簡單梳理了一下,“你們這個門派需要觀想界靈樹來獲得神念力,然后通過神念力修煉地氣,沒錯吧?”
天人激動,“陛下果然天人之姿,天人之姿啊!”
胡祿不好意思起來,“沒有啦,其實也很好理解,那修煉地氣之后呢。”
“修煉有成后,神念所及之處都是你的領域,領域之內你就是主!”天人道,“修煉到一定層次,你甚至可以玩弄空間、時間乃至生命法則,這些我會慢慢教你的。”
聽到這,胡祿終于變得眼神熱切起來,時間、空間、生命,能把這些玩弄于股掌之中,那不就是神嗎!
“那修煉地氣跟修煉靈氣比哪個更厲害呢?”
“當然是我們地氣厲害了,”天人不假思索道,“你想啊,天下那么多人一起修煉靈氣,每個人才能分多少,而修煉地氣的只你一人,天下間的地氣你可勁的用,天下一人,故稱天人!”
“等等,只我一人修煉,那你呢?”
天人:“我已經死了啊。”
“啊?”
天人:“只是一縷殘魂罷了,將我的衣缽傳給你后,就是我功成身退的時候了。”
“那朕能長生嗎?”
“掌握了時間法則,在你的領域內,你即永生!”
胡祿,“那老哥你是怎么死的啊?”
天人:…
“我,我,”天人陷入了回憶,最后痛苦的囈語,“我是為了保護自己的領域!該死的修士!該死!”
胡祿狐疑,“所以您是被修真者干死的?”
天人突然不再好好先生,憤怒道,“你怎么那么多問題,到底學不學,不學的話我在等幾百年!就不信沒有如你這般英俊瀟灑,天資卓絕,驚才艷艷之輩!”
作為一個成功人士,胡祿擅于抓住任何一個稍縱即逝的機會。
“學!”
“好,那你去吧,接下來好好觀想!”
說完,眼前人物景物全都破碎,胡祿從黑暗中爬了出來。
什么,這就完了,那到底怎么觀想,怎么修煉地氣,這些你都沒說啊!
“你別走啊!”胡祿本能地伸出胳膊,然后抓住了一只纖細的手腕。
醒來后的胡祿看著自己身邊那一圈蠟燭,好奇道,“幾個意思,這是在給朕做法事?”
萬玲瓏抹了把眼淚,“都要準備后事了!”
“我睡了多久?”胡祿問。
蕭果兒,“現在都已經辰時(七點)了!”
“睡了一夜啊。”胡祿站起來伸了個腰,他看著自己右手食指上的黑環,蠢蠢欲動起來,“給我拿件衣服,我要去八卦場!”
“你大病初愈,還是不要動了吧。”
“朕沒病,朕只是…”胡祿想了個詞,“只是想通了。”
“那你去八卦場干嘛?”
“去看那棵樹啊。”
蕭果兒插嘴,“樹啊,之前被姑姑下令毀掉…”
“什么!”聽到這,胡祿也顧不得穿衣服了,直接就跑了出去。
推門而出,外面還有苗紅袖,奧屯櫻,白不靈,蔡芯等人。
“陛下!”
“祿哥!”
“夫君!”
“不用跪著了,你們都起來吧。”胡祿說了一聲就匆匆跑掉了,火急火燎的,也不說冷了。
蔡芯羞赧地低下頭,白不靈則眼巴巴地瞅著,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以前都是在屋外瞅著,這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看。
身體真棒!
奧屯櫻忙起身去追,“你多少穿件衣服啊!”
“顧不得了!”
胡祿是真的著急,自己沒有靈根,還是獨一無二的絕靈體,天然和修真絕緣,好不容易盼來了地氣修煉這樣的機緣,若是再被毀了,怕是要抑郁而終了。
然而剛跑出瑤光殿,面向八卦場,胡祿卻看到了一番不同的景象。
這?這是那棵樹?
他放慢了腳步,眼神迷離,路上的侍衛看到他全都倒身跪拜,眼睛含淚,然后皇上還活著的消息不受控制地開始在宮里四散傳播。
后面的奧屯櫻等人也跟了過來,蕭果兒小聲嘀咕,“也不讓人家把話說完,姑姑確實下令砍樹,但剛要動手這怪樹就瘋狂生長,而且刀斧不侵火油不懼,從地下刨,連地面也挖不動,只好把樹圈圍起來。”
他們來到了界靈樹下,仰望著這棵巨樹,當初的小紫樹現在已經長成了一棵覆蓋了小半個八卦場的遮天巨樹!
約莫能有一百米那么高,樹干需要十余個成年人才能合抱,樹干上的紫色比先前要淡了一些,但樹葉還是紫色的。
它不是直溜溜的一桿,在五六十米的位置又分出四個大樹杈,粗細程度和主干也不分伯仲了。
只不過除了主干稍好一些,四大枝干全都稀稀落落的,枝杈少,樹葉也少,太陽光肆無忌憚地投射下來,只有少部分被樹葉和枝干擋住,這和胡祿跟天人交談時頭頂的那棵茂密巨樹是遠遠不及的。
胡祿記得天人說過,這界靈樹是此界靈氣的化身,這樹葉樹杈長得稀稀落落,是不是意味著靈氣淡薄呢?
胡祿突然指著上面自語道,“那是不是花啊?”
除了樹葉,胡祿似乎還看到了花,應該是紅色的,只是因為數量比紫葉還少,所以看不真切。
正想著,后面披上了一件袍子,是萬玲瓏,她走在最后面給胡祿找了件遮擋。
“堂堂皇帝,在皇宮里果奔成何體統。”
“這不是還有一件褲衩的嗎”他轉身一笑,“好了,你們都回吧,我沒事了。”
“沒事就去給母后請安,讓她老人家不要擔心,還有去看看小魚兒,這都比看這棵破樹強!”
胡祿看了一眼,宮里的女人都在,只是少了小魚兒,甚至連昨日剛娶的楚憷,和沒娶的白不靈也在人群里,白不靈努力往前擠,楚憷則縮在后面,神色復雜。
“小魚兒她怎么了?”胡祿問。
“恭喜,你又要當爹了。”蕭果兒酸溜溜道,明明自己更勤奮,怎么就沒動靜呢!
“什么!”
終于有一件事把胡祿從對界靈樹的觀察中吸引了回來。
“那她現在怎么樣了?!”
苗紅袖道,“昨日她猜到了你的事,傷心的暈了過去,現在已經無礙了,只是母后不敢讓她見到你,還在儲秀宮里靜養呢,陛下不必擔心。”
胡祿也冷靜了一些,“這樣,我先去見母后,紅袖你去儲秀宮通傳一聲,免得小魚猛一見到我情緒難控。”
蕭果兒,“哥哥不換件衣服啊,太不正式了。”
“瑤光殿有衣服,可以過那里的時候再換。”萬玲瓏道。
然而到了瑤光殿,他們就看到了太后,她聽到信兒就趕了過來,看到皇帝果然活蹦亂跳,一顆心終于落了地,然后從身后拿出一根搟面杖粗細的木棍。
胡祿嚇得后退兩步,“母后,我都已經二十五了!”
自十五歲親政之后,太后頂多言語訓斥,卻從未再對他動過手,這,這么把童年陰影給拿出來了。
太后先是把兒媳婦們趕了出去,然后才起身訓斥,“你知不知道昨晚差點鬧出多大的亂子!”
“此時宮里三步一衛,十步一崗,看來動靜不小。”
“那你以后還修不修仙了!”太后用木棍敲打著桌面。
“不修了,不修了!”胡祿順從地讓太后都覺意外,“經過此事,我發現自己確實不是修仙的材料,以后再也不提修仙的事了,不過母后,八卦場那棵大樹確實非同凡響,似乎有什么了不得的來歷,咱們就留著吧,我時常能看到,心情也好一些。”
“不留著能怎的,砍又砍不動,燒也燒不著!”太后態度緩和了一些。
胡祿注意到太后穿的非常正式,笑問,“母后你這身打扮是要?”
蕭太后,“替你上朝,不過現在看來是不用了,你自己去吧,免得又有人說蕭后把持朝政,欺負小皇帝。”
“沒有的事,我若出了事自然是母后臨朝最為妥當。”
“哦,你龍椅之上的遺詔里也是這么寫的?”太后問。
胡祿尷尬了,“遺詔的事您已經知道了?”
“知道了,還知道里面寫的什么,哀家很失望啊。”
胡祿笑了,“母后,別誑我了,你并不知道。”
蕭太后皺眉,難道遺詔里內容跟自己想的不太一樣?
她知道皇帝也不可能告訴自己,哼了一聲,“你去吧,上朝前看看虞美人。”
“兒子告退。”
離開瑤光殿,胡祿才意識到還沒換衣服,罷了,不換就不換吧,跟虞美人也不必太見外。
到了儲秀宮,虞美人就站在門口。
胡祿加快腳步,一把抱住這個柔弱的小女孩,還是瘦啊,要多吃肉啊。
“陛下!”
“我更愿意聽你叫夫君。”
見紅袖姐姐和侍女們都躲得遠遠的,虞之魚這才低頭喊了一聲“夫君”,聽得胡祿酥酥麻麻的,忙攬著她進去細說。
“我看你氣色很好嘛。”胡祿打量著虞美人的臉蛋,隨后下手捏了捏。
“聽到陛下無礙,感覺整個人都活了過來”
其實從昨晚開始她氣色就這么好了,金丹大修士的靈氣豈是鬧著玩的。
胡祿覺得捏著不過癮,開始下嘴親啄她的臉蛋,鬧得虞美人咯咯直笑。
“夫君…”虞美人開始嗚嗚起來。
直至胡祿的手撫上了她的小腹,兩人這才停歇。
“真沒想到,魚兒你小小年紀卻辦了大事了。”
虞美人謙虛道,“還是夫君厲害,按御醫說的月份,應該就是第一次的時候。”
胡祿哈哈一笑,“那夫君我確實了得!”
兩人在屋里膩乎了許久,紅袖漸漸有些焦灼,無奈只好進來做惡人,“陛下,該上朝了。”
虞之魚也醒悟過來,起身要送人,“陛下還是要以國事為重。”
胡祿甩甩手,“行吧,朕去去就來。”
他在虞美人這里又加了一條褲子,準備經四象殿換了龍袍再上朝。
不過他還是繞了一下路,再次來到八卦場的界靈樹下。
紅袖跟著他,焦急道,“陛下,時辰近了。”
胡祿盯著界靈樹,“無妨,讓他們等等朕。”
紅袖不敢多說什么,失而復得的感覺讓她忍不住想要縱容這個男人。
“觀,想,觀,想…”胡祿時而睜眼,時而閉眼,時而手掌放在樹上靜立,時而圍著巨大的樹干轉圈,可依然毫無反應。
那個天人也是的,都不說清楚怎么觀,怎么感,而且自己想要找他,他也沒有反應,就這還想讓朕做地氣修煉傳承人呢。
足足看了半個多時辰,再看下去朝會都要散球了,紅袖終于忍不住打斷了他,“哥哥,朝會”
一聲“哥哥”果然好用,胡祿暫時放棄了界靈樹,去上了個朝。
時間緊迫,龍袍也沒換,就這么一身到了太極殿,把不少人都嚇了一跳。
不過他還是心里記掛著界靈樹,只匆匆丟下了三句話就離開了。
再次回到界靈樹下,樹下還有一隊十人侍衛守在這里,胡祿吩咐道,“朕要上樹,你們想想辦法。”
隊長愕然,“陛下,這?”
“這是命令。”
“是!”
皇上醒了,宮里就是他最大,侍衛隊長馬上聯系少府,準備方案。
胡祿抬頭能看到紫葉,隱隱還能看到紅花,那么界靈樹上有沒有果子呢?
他很好奇這一點,準備上去看看,一般的樹他自己就能爬上去,但這可是一顆上百米的巨樹,沒有保護措施,萬一摔下來,哪怕他身負絕世武功怕是也要粉身碎骨了。
他就守在這里繼續觀感,勢要看出點什么。
然而侍衛隊長剛走,一片巴掌大小,巴掌模樣的紫色樹葉飄飄然落了下來。
胡祿撿了起來,撫摸的同時中指上的黑環亮了一下。
胡祿笑罵了一聲,“所以要觀感的樹葉,不是樹干啊!”
于是他就勢坐在界靈樹下,認認真真看起了這片落葉。
這次真的感覺有點東西,他隱約感覺自己看到了什么。
中午苗紅袖叫她來吃飯,胡祿就拿著樹葉,一邊看一邊吃。
并不知道昨晚發生什么的公主們都覺奇怪。
“爹爹,樹葉上有什么啊?”老六胡仙之問。
胡祿有些沮喪,總是差了一點,隱隱約約,似有似無。
他啪地把樹葉排在桌上,“啥也沒有,吃飯!”
平時的家庭聚餐都很慢,胡祿會充分享受家庭之樂,跟老婆孩子們說說話,但今天他一反常態,吃飯賊積極,哪怕此時桌上多了金玉珠和白不靈兩個新人,他也沒有過多關注。
白不靈倒是無所謂,終于能吃到肉了,這伙食可比秀女時期強多了。
金玉珠則心情忐忑地偷偷看著眾人,想要找機會和蔡芯手上的仙劍接觸。
胡祿放下碗筷,“朕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他拿起葉子又回到界靈樹下,全挺投入的看了下去。
終于,苦心人天不負。
“看到了!”
他看到的是三個字,像是人名。
“許厚祖。”
這應該是個人名吧,可界靈樹的樹葉上為什么會有一個人名呢?
胡祿只覺里面有玄機,或許自己還沒能把這片葉子看透。
于是他繼續看下去,并下令任何人不得打擾。
直至天黑,胡祿終于在那葉脈之間看到了新的文字。
“許厚祖”
“生于華閏二年九月初八,卒于福壽二十年七月初十。”
胡祿喃喃道,“七月初十,不就是今天嗎!”
想到這,胡祿猛地抬頭,貪婪地盯著界靈樹上每一片樹葉!
(本章概念有些多,不用急于現在就記住,后面會反復幫大家加深記憶的,今天盡量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