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衛易踏云而來,那一個五寶香車里面,則是突然響徹出一聲十分清亮的笑聲:
“哈哈哈哈,相比于道友,本座進步的著實還是太小了。”
“都有這頂級大修行者的名字,如今可是響徹整個九州上下呀。”
隨著車門打開,只看到一個身穿云錦色長袍,頭戴綠色冠冕的一個威嚴山神走了出來。
赫然間正是那靈山君。
只不過,相比于近百年前,他還稚嫩的樣子,此刻的他,早就已經非同一般。
神靈的成長,各自都有各自的道路。
人族則是不一樣。
人族成長需要每天吞吐煉氣,習納各種法術,還得需要接受外界無數的知識,這才能一步一步成長。
完完全全可以說是一步一劫。
無數的劫難緊隨其上,一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跌落云霄之地。
當然了,隨之而來的,就是他們無與倫比的修行速度,就像是如今的衛易。
僅僅需要百年的時間,便已經踏破了頂級大修行者的門檻,成為了其中鼎鼎有名的人物。
要知道。
當初的慈云大尊之所以能夠成就這一步,是不知道經過了多少個五千年的修行而來的。
可想而知,這是多么遭人嫉妒。
神靈則是與之相反。
神靈的成長在他們剛剛登基成神的時候,便已經確定了自己的未來。
若你是土地神,以后只能一步一步的走著土地神的路線。
但是前途肯定堪憂。
畢竟有的土地在京城,有的土地在荒無人煙的地方。
基本上絕大部分的土地神都是一個鄉村土地,哪怕是經過千年萬年,他也幾乎沒法更進一步。
那種的話是普通的香火神靈,其實神靈是有好多種類的,有許多的神靈天生就非凡。
尤其是權柄神靈。
他們幾乎是所有神靈之中最清貴的。
只要他們成就神靈之后,所擁有的權柄,會將其中經過無數年積累的東西,通通灌輸給他。
就跟傳承記憶一般。
就像是靈山君。
他所成就的靈山的權柄,曾經來頭也是十分的非凡。
剛開始的時候,之所以顯得稚嫩,那是因為他并沒有達到吸收其中荒古蒼茫的標準。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經過了一百多年的修行,他早就已經掌控了整個靈山所有的權柄,甚至向外延伸。
靈山不知道經過了多少年。
所以說,這一座山脈,從古至今不知道多少萬年的記憶,通通被其繼承。
從這里就能看出他的恐怖。
以至于,僅僅只是百年之內,他就已經成長到了如今這一步。
雖然并沒有成為頂級大修行者,但是看著他的氣息,似乎與云海相差不大。
要知道。
云海可是走的一世輝煌的路線,就他那點壽命,根本就連靈山君的一個零頭都沒有。
剛開始就能夠成就老一輩的修行者的力量,靈山君,這是未來的妥妥的頂級大修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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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可以說是真神的種子選手。
怪不得當初他可以輕而易舉的見到南山山神,甚至得到了諸多山神的贈與。
感情是看出了靈山君本身所在靈山,所掌控的權柄的不凡之處了。
兩個人稍微一寒暄,隨后衛易便帶頭邀請靈山君向著里面走去:
“道友還請里面請。”
“咱們在里面稍作休息,一會兒還有另外一個道友會來。”
“到時候咱們好好敘敘舊。”
兩個人一邊笑著一邊走,不一會的功夫便穿越了重重的云彩。
走過了那綠茵平臺。
此刻,原本玄天觀中央那一片大大的空地,此刻則是擺上了一個又一個的桌子。
古樸的楠木桌子散發著澹澹的清香,獨特的做工,更是讓他顯得十分的典雅。
明黃色的布帛鋪在上面。
更是顯得十分的隆重。
衛易向前介紹,兩個人便坐在了最為主要的三個位置,其中的兩個上面。
剩下的地方,則是云海還有一眾弟子。
不過弟子數量很多。
所以他們都是在外圍。
一時間,倒也并沒有顯的太過于擁擠。
靈山君坐在位置上。
看著四面八方的桌子,還有一個又一個的瓜果蔬菜。
整個人則是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的笑容:
“道友的玄天觀是越來越熱鬧。”
“如此多的青年才俊,還有這么多師兄弟作為幫手,真是讓本座十分的羨慕啊。”
聽著靈山君的話,衛衣拿起了桌子上一個火紅色的棗子,放入口中,隨后開口笑道:
“道友實在是太客氣了。”
“雖然說貧道對于神靈之道,了解的并不是那么多,但是也明白道友培養手下,可比貧道容易多了。”
“神靈大多富貴。”
“尤其是像是道友這種山神,更是能夠享受這四面八方的香火。”
“根據貧道所知,整個山南支脈,四面八方,眾多的村落郡城似乎都有祭拜道友的。”
“道友可是比貧道厲害多了。”
說到這里的時候,衛易頓了頓,隨后便輕聲的開口說道:
“尤其是現在陰土大開。”
“恐怕如今這道友的靈山,應該也是占據了這進入陰土的其中一個通道。”
“這種能夠涉及到輪回的權柄,恐怕道友今后那可要比貧道,擁有著更加廣闊的未來。”
“這才是最讓貧道羨慕的。”
說到最后的時候,衛易整個人則是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絲的艷羨。
說到底,能夠一直占地為王,時時刻刻都享受著富貴,可是誰不愿意呢?
更何況。
現如今,靈山君已經占據了天地人三道。
天道是掌控權柄。
地道是陰土輪回。
人道則是陽間之中的香火。
若是給他足夠的時間,說不定還真的能夠發展出,如同東岳天庭一般的龐然大物。
到了那個時候。
說不定一尊真神,恐怕真的要凌空出世了。
只不過,有時間可能是以萬年作為單位,畢竟神道的權柄給了他們足夠肆意的資格。
兩個人互相夸贊,同時也是暗戳戳的揭示對方的底,似乎看看對方還有沒有什么隱瞞。
畢竟百年過去了。
而且現如今天地靈機變化的太大,誰知道以前的老朋友,現在變沒變化。
畢竟中立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真神都能夠出來拉偏架,這還真是打破了不少人的認知。
不過現在看來。
兩個人似乎都并沒有太過明顯的變化。
知道了,這個問題,一時間,剛剛還在互相吹捧的兩個人,則是不由得對視了一眼。
隨后便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
都是千年的狐貍精,現如今發現對方都沒有給自己玩聊齋。
那就更聊的開了。
還沒有找他們繼續開始聊什么涉及到機密的事情,就看到遠處突然出現了一道火光。
剛剛還在極遠處。
看起來,似乎足足有十萬八千里之遙。
但是火光一遁,就好像是跨越了空間的距離,一瞬間,便來到了玄天觀的門前。
火紅色的光芒在玄天觀的門前停了下來,隨后露出了十二品蓮花,上面的赤霄子。
盤坐在蓮花上面。
他看著這四面八方的云海。
感受著整個道觀古樸的韻味,還有天人合一的氣息,整個人只是不由得嘖嘖有聲的說道:
“雖然道友修行的時間可能是有些短暫,但是底蘊可不見得比其他人淺薄。”
“就貧到如今所看見的,恐怕一些傳承了上萬年的教派,都沒有道友來的深沉。”
說到這里的時候,他把注意力著重的看向整個道觀上面懸浮著的。
似乎扎根在陰陽兩界的,那一桿玉色的法幡。
這一個法幡雖說是法器。
但是卻已經自生靈性,能夠時時刻刻的自主吸納四面八方的靈氣,然后充實自身。
這是極其少見的靈寶。
若是給他足夠的時間,哪怕是沒有主人,沒有人自主祭奠,也能夠讓他擁有著無與倫比的力量。
說句不好聽。
若是這時候衛易隕落了,說不定這一桿法幡脫離自由之后,還真的能夠有一番別樣的造化。
不過,這僅僅只是赤霄子在心中,剎那之間的念頭罷了!
想到這里,他搖了搖頭,輕聲的呢吶道:
“肉身成圣吶,這是何等的尊貴,貧道想的有點太過了…”
哪怕僅僅只是自己的想法,赤霄子總覺得這都有點對不起衛易了。
畢竟這可是一個已經修行到大成,作為頂級大修行者的肉身成圣的真君呀。
這種級別的人物,那可是他這個早已經失了肉身,只能修行鬼仙之道的人,最羨慕的了。
還沒等他繼續說什么。
就在下一刻,只看到兩個十分尊崇與天地和融為一體的身影,緩緩的從道觀門口走出。
赫然間,正是衛易與靈山君。
兩個人腳步輕踏,一步一步踏著空氣,甩著飄飄的大袖,顯得自然而又飄逸。
看著在外面停滯,似乎欣賞著風景的赤霄子,衛易則是輕聲的開口笑道:
“多年未見,道友風采依舊。”
“如今,貧道略備薄酒,不知道友可否賞光一聚?”
靈山君跟他雖然說是鄰居,但是兩個人各自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尤其是靈山君。
他在這段時間,絕大部分的精力全部都在接受,靈山這么多年的饋贈。
剩下的一部分精力,則是慢慢的打理整個靈山上上下下,甚至一直在搭建著框架。
畢竟若是沒有他付出了這么多,這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哪里能有著如今繁盛的樣子?
不說別的。
現在這四方左右,但凡是沒有山神的地方,供奉的都是靈山君的神位。
這其中要是沒有一些說法,沒有一點算計,那可就是真的在說假話了。
將赤霄子迎進道觀之中,整個道館之中的宴會,這才有種開始的感覺。
而到了這個時候。
整片天幕則是緩緩的黑了下來,月亮則是在云層之中露出了頭。
銀白色的光芒灑落在地上。
散落在云層之中。
竟然投射在了整個道觀的之院落中,看起來靈性十足,道韻非凡。
不一會的功夫。
那桌子上便出現了一盤又一盤,有著別樣思想的菜肴。
每一個都別出心裁。
雖然說看似都是普通的家常菜,用的材料也僅僅只比普通的菜,多那么一點點的影響。
看著面前一個個略帶希望,似乎想要他們幾個點評一下這小家伙們,衛易則是不由自嘴角一抽。
下一刻,他看了看在一旁神在在的云海,他知道,肯定是這家伙搞的鬼。
讓他弄點小菜,他還不愿意。
竟然還整了個外包。
這特么也真的是個人才!
不光是衛易看出來了,看到他的表情動作,赤霄子跟靈山君兩個人也是不由得嘴角一翹。
不得不說,赤霄子這家伙,那絕對是人老成精。
而靈山君就喜歡看這樣的情節,畢竟神道重階級,這樣的事情他們很少遇到。
下一刻,只看到赤霄子突然把手伸到了自己的袖子之中,隨后開口說道:
“貧道此行而來的時候,剛好看到池塘之中的荷花開了。”
“諸多小友想必也是為此付出了很多,貧道這些小東西又不值錢,小家伙們拿著玩去吧。”
下一刻只看到他拿到了一個粉紅色的荷花,輕輕的一捏。
花瓣片片飛舞。
仔細一看,這粉紅色的花瓣飛落到眾人的手中,每個人手中竟然只有一片。
晶瑩剔透粉紅色閃爍。
看起來不像是一朵花瓣,而像是一個用琉璃凋刻的一般。
最神奇的是。
那一瓣的荷花之上,竟然還有著澹澹的花香。
佩戴在身上如同荷包一樣,既散發著清香,又能夠清心安神。
看到這一幕,衛易莞爾一笑,然后大袖一揮,將面前眾多小家伙們的桌椅,移到外面的云海之中:
“行了,別在這呆著了。”
“既然已經拿到了東西,那就好好的去外面玩一玩。”
“貧道還有要事,要與諸多道友交談,你們還是自己去玩自己的吧~”
還沒等到其他那些小家伙反應過來,便被一陣狂風吹入了院落之外。
在云海之上,搭建起了小小的桌子,似乎有種吃團圓飯的意味。
看著道觀之中,僅僅就只有他們三個了,衛易揮了揮手,施展了一層層的禁制,讓金色的符文繚繞在整個道觀之中。
隨后,對著兩個人說道:
“兩位道友的來意,貧道也已經知道了,貧道正好也想要與兩位商量商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