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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8、為國家而不容辭

  這次的營救計劃震驚了整個SH,乃至全國。鬼子死傷近七百人,一個憲兵營直接被炸翻了出去,監獄所更是一個沒剩,過去的時候只剩下一灘廢墟。

  七百個鬼子愣是沒抓住幾個老弱病殘,全城的偽軍跟特務甚至都沒有一丁點消息,什么叫要命?這就叫要命。

  更恐怖的是在這天之前,所有的情報機構都沒有得到任何消息,不管是哪頭的情報部門都是一片靜默,誰都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么,就連特科的自己人都陷入了一場混亂,更不用提其他的特務機關了,而這場傳奇一般的救援就這樣在一片驚嘆中落下了帷幕。

  田文打著哈欠從會議室走出來,他們全體都拉去挨罵了,這玩意實在沒辦法,不過倒也沒找他們的事,畢竟就連八嘎那邊的特務都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他們76號跟信息局的二流選手基本上也就是陪太子讀書的角色,怎么都輪不到他們背鍋。

  “我聽說昨天晚上最少是有八百人的武裝分子沖擊了憲兵大隊,不過憲兵那邊被炸得很慘,日本人不讓我們插手。”

  田文的同事抱著資料走在他身邊:“現在具體傷亡還沒出來,日本人報是報了六百八十多個,但我覺得可能不止,今天又全城戒嚴了。”

  “那能讓咱們插手么,日本人這次丟了這么大的人,要我看肯定不可能只是封鎖幾天就完事了,估計后頭還有大的。”

  他們說話的時候,突然就有幾輛日軍的軍車開了過來,接著從上頭呼呼啦啦下來了一大堆日本兵,接著一輛豐田小轎車就開了進來,接著一個滿臉嚴肅的中年人下了車,他沒有穿軍裝,但在場的人都認識他,這人就是前段時間說要調過來但一直沒動靜的超級大特務頭子土肥原賢二。

  他下車之后先是環顧四周,然后輕輕鞠躬后,用那帶著BJ口音的漢語說到:“各位不好意思,你們暫時誰都不能離開這里,請多見諒。”

  接著他直接帶著人風塵仆仆的殺到了信息局的局長辦公室,然后在二十分鐘之后徹底接管了汪偽這個花重金打造的新銳特務機關,南方信息局。

  今天到會的所有信息局中高層全部都被限制了出入,誰也不能離開信息局半步,而日本人到底要干什么,誰也沒說。

  只是大家都是干情報的,大概也知道這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很大可能是信息局內部出了內鬼,而這個內鬼又是導致昨天晚上襲擊的真正原因。

  所有人被單獨隔離在房間里等待著日本人的盤問,而整個信息局里時不時傳來的慘叫聲證明了他們心里頭的猜想。

  田文坐在辦公室中,他知道還沒有輪到他,但應該過不了多長時間了,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得過日本人的酷刑,但心中卻并不指望有誰能來救他,因為不管是他招了還是有人來救他,都會直接導致他的家人墮入深淵。

  審查一直持續到了深夜,慘叫聲終于停止了下來,走廊上全是荷槍實彈的日本兵,而他們每個人都沒法回家并且所有跟外界通訊的手段都被切斷了,現在想要把這個名震華北的大特務頭子土肥原賢二抵達SH的消息傳遞出去,只能靠托夢。

  而就在這時,他聽到了一段音樂,這是局長辦公室里傳出來的,而這段音樂是非常有名的貝多芬英雄交響曲。

  聽到這段音樂的一瞬間,田文渾身一顫,因為這是不同線上的同志互相溝通交流的一種手段,而當英雄交響曲響起的時候,就代表說在信息局內部的同志不是孤軍奮戰。

  田文此刻仿佛一下子就有了底氣,他深吸一口氣重新坐回到了椅子前,靜靜等待著痛苦的降臨。

  第二天一早,剛吃過早飯,門口一名日本特務就敲響了田文的房門:“田主任,請您跟我來一下。”

  “來了。”

  田文整理了一下衣服,擺出一臉茫然的跟著那個特務來到了他熟悉無比的審訊室,讓他沒想到的是負責審訊的人居然是土肥原賢二本人,這個惡魔一般的大特務。

  “請坐,田先生。聽說您是東大的高材生?”

  土肥圓滿臉笑容的說到:“為什么不留在日本為帝國效力。”

  “因為父親打算讓我回來繼承家里的紡織廠。”田文一臉鎮定的說道:“如果不是父親的話,我肯定更愿意留在日本。”

  土肥原賢二翻閱著手上的資料,漫不經心的說:“可是根據我手上的情報,田先生在日本期間多次接觸反日人士,其中包括、、和,他們中有三人已經在紅色政權里擔任高官了。”

  “那時誰知道他們是反日人士呢,我只是正常在同鄉會里聯誼,您可以向袁殊袁先生求證。”

  “我會親自求證的。”

  說著土肥原賢二從牛皮紙袋子里拿出三張照片,里頭正是前幾天田文跟進步青年聯系的照片,照片非常清楚,可以確定就是田文本人。

  幾乎就在這一瞬間,田文腦海里開始過起了走馬燈,他突然意識到之前袁殊說的他們都被盯上的事情,而他當時以為自己的反偵察能力已經夠強了,但仍然卻被人抓住了行蹤。

  “請田先生解釋一下。”

  田文笑著點了點頭,雖然他的腳已經有些顫抖,但還是仰起頭笑著對土肥原賢二說道:“我身為情報局的副局長,主管情報系統動向,跟他們接觸本身就是我的職責。”

  “是的,那很好。”土肥原賢二點了點頭,接著門就被打開了,接著從外頭被帶進來一個渾身是血的人:“但他可不是這樣說的。”

  田文看到面前這人的一瞬間,心里頭頓時已經可以放棄了,因為這就是他接觸的那個人,而如今他被抓了,自己的暴露理所當然。

  他慢慢靠在椅子上,用熟練的日語對土肥原賢二說道:“如果你只是為了抓我,沒有必要用這么大的場面吧。”

  “當然不是,你只不過是條小魚,我要抓到那條最大的魚。”土肥原賢二很耐心的說道:“希望伱能夠看在帝國對你的栽培,成為一名真正的勇士。”

  “哈哈哈,多伊哈拉桑,真正的勇士難道不是為了祖國而犧牲的人嗎?”

  說完,田文抬起頭:“能給我一口水喝么?”

  土肥原賢二朝身邊的人點了點頭,很快一杯水就被放到了他的面前,田文將水一飲而盡,然后哈哈一笑道:“他們說氰化物不難吃,怎么就這么難以下咽呢。”

  說完,之后土肥原賢二臉色大變,立刻就呼喚醫生,可是等到隨軍的醫生趕到時,田文已經氣若游絲失去意識了,經過一番搶救終究還是沒有把他從死亡線上拽回來。

  “將軍,他死了。”

  土肥原賢二坐在那皺起眉頭:“看來是早有準備。”

  不過信息局顯然不止田文一個地下工作者,審查工作還在繼續,而田文的尸體很快就被草草的處理掉了,接著這個大將級的特務頭子在沒有絲毫準備的情況下直接來到了袁殊的辦公室內。

  袁殊在知道田文死了之后,他只是皺著眉頭問道:“他竟然會是赤黨?我真的難以想象,我跟他在東京時就認識了。”

  “是的,袁先生。他在臨死前提到了您的名字,所以我們不得不請你協助調查。”

  袁殊臉上一臉云淡風輕:“當然,這是職責所在。”

  而實際上袁殊在起身的時候拳頭已經握得緊緊的,指甲已經摳破了掌心,但他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么樣的人,稍有不慎連他自己都會萬劫不復。

  田文死了,尸體就像一條野狗一樣被人拖到郊外給埋了,跟他埋在一起的還有六位隱蔽戰線的同志,他們死得悄無聲息,甚至就連祭拜的地方都找不到。

  袁殊從土肥原賢二那邊回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作為一個周旋在各大勢力之中斡旋多年的人,他知道什么樣的斗爭才是最有效的,只是這一天他回到家里之后將自己蒙在被子里大哭了一場,然而即便是這樣,第二天他仍要起床照常上班,甚至不能表露出一丁點的悲傷。

  而此刻胡德友也從根據地回來了,他回來之后本來第一時間就去田文家過年,但等他來到田文家的時候卻發現他家的屋子外頭已經站著日本兵了,還有幾個看著像是日本僑民模樣的人正在往里頭搬東西。

  這時他眉頭漸漸的緊了起來,于是便讓司機去問了一聲,得到了回答卻是田家參與反日活動已經被依法逮捕了。

  知道這件事之后,胡德友心里頭也就清楚了,但他并沒有聲張只是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住處,隨便吃了點東西,也沒有開燈就坐在那一動不動,他很難想象田文到底是怎么死的,他能知道的僅僅是那個被他從尸山血海里救出來會耐心教他讀書寫字的大哥沒了,以后再也找不到了。

  他想聯系袁殊,但專業的知識告訴他,這個時候絕對不是聯絡的好時機,而在枯坐到半夜,看著租界里頭萬家燈火、煙花璀璨的時候,這胡德友慢慢起身打開了柜子的夾層從里頭拿出了他狙擊槍。

  換上衣服后在窗臺上點了三支煙,接著就隱沒在了黑夜里。只是他剛走出巷子口就被一只手給按住了肩膀,胡德友轉過身看到袁殊,他剛要說話就聽見袁殊說:“小胡這么巧啊,這大過年的要去哪啊?”

  “啊?袁部長,您怎么在這?”

  袁殊從口袋里摸出煙來:“你嫂子,非要大過年的過來給她一個同鄉姐妹帶點吃的,他們姑婆妯娌的我也不好上去,這不就在這里等他呢么,剛巧這大冷天的,旁邊小飯館坐坐。”

  兩人坐在小飯館里點了一份黃酒點了幾樣小菜,誰也沒說什么,彼此的眼神里都透著一股肅穆,袁殊瞄了一眼被胡德友踢在手上的行李包,不用多說就心知肚明。

  不過他沒有說什么,就是繼續吃吃喝喝,聊一些風流韻事,旁邊一桌也反常的坐著幾個人,而胡德友第一時間就知道這幾個人的身份了,所以心里頭也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我本來打算去給我娘老子上個香,可是碰上封鎖了,許出不許進,就打算帶點元寶蠟燭去江邊上給燒燒,唉…我娘老子可憐,一天好日子都沒過上。”

  袁殊輕輕笑了笑,將碗中黃酒一飲而盡:“要不晚上去我那,守歲飯一起吃了。”

  “不了,多謝袁部長。今天就是出來走走。”

  袁殊點了點頭:“對了,聽說田文的事了么?”

  “聽說了,下午我還打算去找他來著,沒想到他居然是赤黨的人,真讓人始料未及。”

  袁殊嘆了口氣:“我跟他多年的老同學了,我真不知道他居然…算了,不說了,喝酒。”

  一頓飯下來什么都沒說,但卻阻止了胡德友去逞英雄,就現在日本人的警惕程度,胡德友單槍匹馬過去一定不可能成功的,所以袁殊下午知道胡德友回來之后,早早的就借著夫人訪友的借口在這等著他了。

  一個正月,袁殊都在忙碌,好似什么都沒發生,過了正月之后日本人對他的監視等級明顯的降了下來,他這才重新恢復了活動。

  正月十八,剛過完年。胡德友以拜年的名義找上了袁殊,兩人見面之后坐在那也沒多說什么,時不時胡德友會看向旁邊空著的位置,而袁殊有時也會看上一眼,就像那個地方還坐著人一樣。

  “他家人怎么樣了?”

  “都被秘密處決了。”袁殊低垂著眼瞼,表情肅穆,跟窗外此起彼伏的鞭炮聲形成了鮮明的對決。

  胡德友聞言靠在椅子上,低聲但惡狠狠的罵了一句:“狗日的小日本!”

  “你現在不要有任何行動,日本人在盤查所有跟田同志有關系的人。”袁殊小聲道:“他們現在是驚弓之鳥,有任何風吹草動都會寧可殺錯不肯放過。”

  “這個仇該怎么報!”

  (本章完)

無線電子書    出場就滿級的人生該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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