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旭最近有些點背,這段時間他被他那三個師父都快折騰死了,雖然自己的確是變強了很多,但人那是相當痛苦,但自己也沒辦法反抗,只能每天被動的去增強實力,畢竟天庭戰神三人組那可不是一般的戰斗力啊。
而之所以他這段時間很折騰,那就是因為他們幾個現在被追殺了,來的人都非常哈人,即便是戰神三人組以他們現在的戰斗力都只能東躲西藏。
現在正好,他們已經從大東海躲到了大東北,但按照真君的意思,他們在這也就是躲上兩三個月就又得去別的地方躲起來。
“我就說你跟那個誰服個軟。”哪吒靠在沙發上對二郎真君說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你知道是誰在追老子嗎?石磯娘娘啊。”
“我是紅孩兒,其實還好,小菜比最近忙工作呢,沒空找老子麻煩。”猴子靠在陽臺上吊兒郎當的說道:“清虛道德真君也在到處找你呢吧,三眼兒。”
二郎真君始終不說話,他心里可別提多憋屈了,但讓他低頭服軟,那是肯定做不到的,所以他緩緩抬起頭:“再廢話,兄弟沒的做了。”
話音剛落,就聽門外砰的一聲巨響,接著他們的門就這樣被撞開了,當時那一下屋里的幾個人都跳了起來,因為這個地方老早就被他們下了禁制一般人根本闖不進來,而這動靜就代表著有人硬闖禁制。
他們走出去一看,就見院子里倒伏著一個人,他身受重傷,懷中還抱著一個渾身肉鼓鼓有八條手的怪物,哪吒看到那個怪物之后,哇了一聲:“這就是混沌吧?”
“啥啊就混沌,這個應該就是個普通的煉化之物。”猴子蹲下去查看了一下八角娃娃之后撇了撇嘴:“依我看倒是像靈山之物。”
這時二郎真君重新布下禁制后欲將地下那人翻起來看看到底是誰,可誰知那個八角娃娃竟一把跳起來就要護主,但被二郎真君一腳踢飛撞在了禁制之上。
這下它算是老實了,半晌也不敢上前,只能緊張兮兮的看著有人翻動他主人的身子。
“唉!這不是那個誰么?那個誰…”哪吒拍著腦門用力的回憶:“我就是想不起來了。”
猴子要比他們都晚,所以聽到他們聊那些個封神前的事情時,多少都是有些不耐煩的,于是便出聲調侃道:“我以為是誰呢,不就是那個誰嘛。”
“臭猴子別搗亂。”哪吒不好意思的吊了猴子一句:“你就認識個香蕉。”
“我說了多少次,我不愛吃香蕉!”
而二郎真君揚起手臂打斷了他們的垃圾話環節,仔細辨認一番之后說道:“是西岐散宜生的那個孫子。”
“哦!對對對,我想起來了,是不是后來拜了十二金仙為師的那個?”
“是十二獸。”楊戩斜眼看了哪吒一眼:“你是不是又要戳我一下?”
“哈哈哈哈…”哪吒干巴巴的笑了笑:“沒有沒有…”
這時張旭出來了,看到這仨逼圍著一個快死的人在那開茶話會,他覺得略微有些不妥,于是咳嗽了一聲問道:“三位師父,要不要把人先抬進去…”
他們一聽這話才意識到這人還死在這呢,所以哪吒手一揮就讓張旭把人給扛了進去,而扛起他的時候,那個八爪魚小怪物甚至試圖攻擊張旭,但它剛跳起來就被張旭身上的魔神小左一巴掌給掀翻了過去。
“你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你這小東西也敢撒野?”小左怒斥八角娃娃:“滾一邊蹲著去!”
大家都是魔神,誰慣著誰呢,而且小左本來就囂張,現在有了三個大師父的加成,它狗仗人勢的姿態那是愈演愈烈,整個就有一種不把天下英豪放在眼里的架勢。
來到屋中,他們把苦行舟的衣服給脫了下來,然后看到他身上那道刀傷嘖嘖稱奇,哪吒說:“他身上的靈力那是對上個普通真仙恐怕也不在話下了,可是這一刀…嘖嘖,讓我猜猜是誰砍的。”
猴子摸著下巴:“要老子說,干脆扔他出去得了,省得惹火燒身。”
“你可是大圣啊,要不要說出這么沒人情味的話,你是大圣啊。”哪吒又開始跟猴子開杠:“讓你的粉絲聽了,還以為你是那不識趣的六耳獼猴。”
“哦…對對對,現在坊間傳聞,你其實不是你,真的你早就被那如來一棒子毆死了,你其實是六耳獼猴。”
“嘿嘿,你他媽…”哪吒嘴欠的很,聽得猴子是抓耳撓腮,哭笑不得。
“行了,你們兩個加起來幾千歲了,還跟個孩子一樣。”三眼兒倒是比較成熟,而且他可是貨真價實的大戰神,一看那傷口就知道大概是什么東西傷的他,而這種東西要療傷就先要去除蘊含在傷口中的魔氣:“猴子,來嘬。”
“滾!”
見叫不動猴子,三眼兒回頭看了看哪吒,哪吒舉雙手拒絕:“想我那托也是好漢一條,翻江倒海、割肉削骨,今日讓我去嘬個男人的柰子,我是萬萬做不到的。”
話音落下,三人的目光就落在旁邊狗狗祟祟的張旭身上,哪吒清了清嗓子:“乖徒兒…”
張旭皺著眉頭,裝傻充愣:“啊?”
“嘬!”
“師父們,這不好吧…”張旭滴咕了一陣,然后伸出兩只手:“你倆…誰去嘬?”
左右二仙此刻如同死魚一般,即便是最鼓噪的小左也噤若寒蟬,最后還是三眼兒一把將小左給扯了出來按在了苦行舟的傷口上:“嘬!”
這要不說是山河社稷圖的器靈呢,含陰陽吐乾坤的,三下五除二就把傷口上的魔氣給嘬干凈了,而它嘬完之后居然還意猶未盡:“我的了乖乖,好純凈的氣息,不是我吹牛逼啊,要不是我,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他也沒救了,這真的是帶勁。”
還別說,小左是真的沒吹牛逼,就剛才它嘬出來的量,理論上應該是能把在場三位戰神給干掉個半條命的,而這位小哥能抗這么久,那也真的是說明他能耐不俗。而吸收了魔氣的小左,再將這殘留的默契往宿主張旭身上一傳,頓時張旭感覺自己就有點漲奶了。
沒有了蚩尤魔刀的魔氣,苦行舟的傷口復原的非常快,但因為時間太久了,他現在顯得格外虛弱,雖然已經從昏迷狀態逐漸蘇醒,但嘴里卻一直都都囔囔著什么,顯得人不是很清楚的樣子。
“他被人傷成這個樣子著實不應該啊,好歹也是個真仙的能耐,而且還精通的是陣遁奇門,打不過還跑不過啊?”
哪吒的話讓在場的人聞言一愣,接著三眼兒上去嗖嗖嗖的施展一通搬運之術,轉眼他們就來到了他妹妹的華山道場,然后利用華山的氣勢起了陣仗,掩蓋住了他們的氣息。
這當真是戰神啊,經驗豐富的讓人感動,因為就在他施展乾坤之術后的不到二十分鐘,清靈子已經站在了剛才他們所在的小屋的外頭,他靜靜的看著面前人去樓空的小院,除了感覺到那個小怪物的氣息之外,其他的氣息全無,但到這里之后小怪物的氣息也不見了。
“好好好,倒是有那得力的幫手。”清靈子哼哼了兩聲:“我倒是要看看你們往哪躲。”
至于三眼兒為什么要救苦行舟,其實也沒啥特別的理由,畢竟他倆曾經同在西岐一場,雖然苦行舟是文官派系,但好歹也算是一場緣分,救了也就救了。
可就這好巧不巧的,清靈子正準備施展占卜之術尋求下落的時候,突然他感覺身后傳來了一個讓他都能覺察危機的氣息。
清靈子不敢怠慢,轉身回望,卻見他身后十米處一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人站在那,也正打量著清靈子,兩人眼神相交,片刻之后那中年人冷哼一聲:“清靈子!”
“哈,我當是誰呢,原來這不是清虛道德真君嘛。”
兩人算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當年清靈子干他媽登仙臺的第一站就是斬了清虛道德真君,他用了兩千多年才恢復如初,這剛出來追殺楊戩沒多久,日尼瑪上來就又老友重逢了…
他們對視良久,清靈子不知對方現在的虛實,清虛子也不知道對方的深淺,加上又是同門師兄弟的關系,一下子氣氛就尬住了。
“師兄,我怕死啊。”清靈子笑了起來:“你呢?”
“師弟,為兄又何嘗不是呢。”
清靈子嗯了一聲:“拱了拱手,那告辭。”
“告辭告辭。”
兩人拱手拱了半天卻不見誰有后退的跡象,站在那都是一動不動的,就跟兩只食蟻獸狹路相逢了似的。
“師兄為何不走?”
“哈哈哈哈,師弟你有所不知,師兄我啊,身體孱弱,走上幾步就要休整片刻,師弟先走師弟先走。”
清靈子皺著眉瞪著對面的清虛子,清虛子亦然,倆人就差把慫字寫在自己臉上了。可即便是他們都知道對方慫,但卻也不敢嘲笑對方菜,大家師兄弟啊,知根知底的,都不是菜雞。正面對決不好說,但被對方偷襲的話基本就是一套連招給帶走了。
這時突然清虛子往后挪了一步:“不得不說,師弟啊。兩千多年了,師弟變漂亮了。”
“哪里哪里,倒不如說師兄更英武了些。”清靈子也往后退了一步。
“師弟啊…當年在山上時,你我一道被師父罰的日子還歷歷在目,未曾想一晃便是幾千年啊。”
“誰說不是呢,唉…”
兩人聊著家常,不知不覺竟已經相隔百米,雙方也都不在視野之中了。
就在這時,清虛子一句話說了一半,然后就沒有了動靜,清靈子一看二話不說立刻施展遁術,兩人幾乎同時展開了瞬息之術,等他們術法施展完畢之后,兩人發現他們已經出現了百里之外的地方了,只不過…因為兩個瞬息之術的互相干擾,他們倆出現的位置重疊了,就在一個瓦達廣場上,面對面不過兩米距離。
“哈哈哈哈…師弟…”
“師兄”
其實他們打一場也不是不行,但主要這次他們各自有重要的事情要辦,首先就是清虛子,他明天要參加剛收的徒弟的兒子也就是徒孫的百日宴,這個對他來說比命都重要,因為他要給那個小家伙啟靈,然后作為他的第三代弟子好好培養,那可是傳承啊…
而這清靈子就不用說了,還要追捕以下犯上的孽畜苦行舟,根本沒時間耗在這個狗師兄的身上,倆人都不想打,都有自己的日子要過。但偏偏他們一個怕對方報仇一個怕對方再砍一刀,所以根本就不能信任對方,所以倆人就只能在這磨蹭。
但就是他們磨蹭的時候,三眼兒已經把苦行舟給救回來了,苦行舟睜開眼睛看見三眼兒之后,總算是長出了一口氣,虛弱的朝他拱了拱手,道了聲謝。
“老哥,你也算是封神時候的人了,怎么現在混得這么慘啊,誰給你打成這樣了。”
苦行舟一聽到這話,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他怎么能說自己是被圣主一巴掌給干成這樣的呢,所以趁著這股鮮血,他嘎的一下頭一歪眼一翻,這個世界就與他無關了。
“看來他對這件事氣很大。”哪吒笑道:“不會是他老婆給他戴帽子了,他被奸夫給打的吧?”
猴子啐了一口:“你看你那臭嘴,依我看八成他就是與人奪寶慘敗了,現在說起來覺得丟人了。”
而他們的猜測讓三眼兒都覺得可笑,他抱著胳膊看了一會兒苦行舟,然后從他刀口的位置判斷,他可能是被人一刀給噼成這樣的,一刀…
看來他招惹的人不容小覷啊。
而就在這時,華山道場的人匆匆趕過來,湊到楊二郎耳邊悄聲低語了起來,他一回頭:“還有這種事?”
“真君,千真萬確啊。娘娘讓我與你說一聲,千萬不要出去,她去請人來幫忙。”
“咋了?”猴子問道。
二郎真君皺著眉頭說道:“我們剛才動了土石,石磯娘娘感應到了,她上門來抓某個一頭二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