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碰瓷
時間很快來到了四月。
這個月，祁績主要的工作，一是錄制《華國好聲音》，第二個，便是發行《中華上下五千年之唐朝與五代十國篇》。
五千年的讀者們，期待《唐朝篇》的文字版，已經期待了幾個月了。
從去年，一直催到了今年。
祁績的每一條微博下面，都是大家催稿子的聲音。
“祁績啊祁績，你就專心搞五千年行不行啊？你步子邁得這么大，我是真的懷疑你，到底能不能夠活著完成你五千年這個超級大世界的構思啊！”
“祁績老師，算我求求你了！你趕緊給漢民族寫一個大結局吧！電影啊，歌曲啊，節目啊，你什么時候搞都是可以的嘛！但是五千年，這才是你安身立命的根本啊！這才是你最應該上心的事情啊！”
“祁績老師，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老師了！你怎么怎么能歇啊？生產隊的驢，絕對沒有你這么能歇息的吧？”
“我此刻真的恨不得拿上一個皮鞭，每天都在祁績的屁股后面，狠狠地抽打他！每天不給我寫出個十萬字，這是絕對不能夠睡覺的！”
“媽的！祁績，你要是再不更新五千年，老子要去粉其他人去了！”
“太過分了！《唱游天下》第二季這都完結了多久了啊？還不開搞第三季？居然還跑去拍《青蛇》，老子真的是服了！這是完全不尊重我們這些讀者了啊！”
觀眾老爺們的憤怒，祁績是早就收到了的。
《五千年之大唐以及五代十國篇》祁績當然是早就在系統里面準備好了的。
但是在短時間里，接連完成宋朝篇，三國篇，祁績這個操作，已經是很離譜了。
加上還有唐詩宋詞，這種恐怖到直接斬斷了華國未來詩詞之路的神級作品。
祁績幾乎已經做到了封神。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
《唐朝以及五代十國篇》是絕對不能夠這么快就放出來的。
否則的話，那祁績豈不是就真正的成為了一個妖孽？居然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完成如此龐大繁復的架空小說作品？
祁績是人，不是神仙。
他在大眾的面前，不能夠太過于驚世駭俗。
所以祁績故意地壓了壓五千年五千年放出來的節奏。
此刻《唱游天下》第二季的熱度在大眾之中，已經消化得差不多了。
雖然在各地的詩詞協會之中，很多的詩詞愛好者們，都還在夜以繼日地研讀著祁績的作品。
但是此刻時機已經到了。
于是祁績默默地發了一條微博，宣布了新書即將發布的消息。
大家期待已久的《唐朝篇和五代十國篇》已經完成了，大家馬上就可以知道，在宋朝和唐朝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故事了！
祁績這條微博，就是一枚核彈，直接引爆了大眾！
“窩草窩草窩草！
祁績牛筆！
“哈哈哈哈！我每天在微博下面的催更真的起作用了啊！”
“祁績YYDS！這次的新書，有多少字啊？我準備了五百塊，夠買了嗎？”
“終于可以看到五代十國了嗎？”
“終于可以一覽整個盛世大唐到底有多美繁華了嗎？”
“哎！此刻已經知道了大唐的結局了，總是感覺，不是很得勁啊！但是這次的新書，我一定會買來收藏的！”
“祁績加油啊！出了這一本，是不是《唱游天下》第三季就要來了啊？”
“期待期待！希望祁績老師在書里面，可以多寫一點關于李白杜甫的故事嗎？”
“哈哈哈！我想看武則天和她的面首們的故事！希望祁績可以多謝它個十章八章的！”
祁績終于要發新書了！
天聞出版社上下，在第一時間，就得到了這個消息。
雖然知道祁績大概率還是會選擇天聞出版社。
但此時此刻的總編李大歡，還是非常地忐忑。
他在辦公室來來回回地走動著。
員工們，似乎也知道總編到底在焦心什么東西。
“總編是不是在等祁績老師的新書啊？”
“肯定的啊！”
“這可是唐朝篇啊！就按照去年唐朝篇的熱度來看，這本書，只要上市，那是直接賣爆了啊！”
“哈哈！總編去年就在構思這本新書的裝幀了，這要是祁績老師不選擇我們了，總編不得氣死？”
“氣死啥呀，這還敢生氣？”
員工們議論紛紛之間，忽然看到原本愁眉苦臉緊張兮兮得李大歡忽然一蹦三尺高。
辦公室的所有人頓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因為從李大歡的表情里面，大家可以看出來。
這是祁績的新書，過來了！
李大歡立刻將編輯們全部叫進了辦公室里。
“還是老規矩啊，祁績老師的新書很多，大家分卷趕緊審完，然后送審！我們一定要在最快的時間里，確保這本書在第一時間上市！一定不能夠讓期待祁績老師新書的讀者們等待太久！”
李大歡的聲音擲地有聲！
天聞出版社整個編輯團隊的十余人，每個人的臉上，都燃燒出了一種“爺今天就算是死在這里，也要把祁績的新書給審核”完畢的決絕與，即將看到祁績新書的一抹興奮！
翌日。
一個朝陽城本地的一個新聞，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天聞出版社十余編輯，在收到了祁績的新書稿子之后，徹夜未眠，已經連續審核了一天一夜！記者了解到，編輯們，不僅不困，反而是越看越興奮！祁績的新書，到底有著什么樣的魔力！五千年系列之唐朝篇，到底有多好看？大家盡情期待祁績老師這本新書的上市吧！
看到了這條新聞的首先是朝陽城本地的居民們。
“哈哈哈哈！天聞出版社，干得漂亮！以后只要是天聞出版社出版的圖書，我高低要買一本！”
“加油！我希望我明天就能夠看到這本書！”
“還得是祁績的新書啊！”
“媽的！打工人，這也太慘了吧加班二十四小時？嗚嗚嗚嗚！這不得累到吐血？”
“話說，現在天聞出版社還招人嗎？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要去天聞出版社看看，新書到底是怎么印刷出來的？”
很多網友都在轉發這一條消息。
所以“天聞出版社的編輯們加班審稿子”的新聞，便越傳越廣了。
這讓無數都在期待著祁績新書的網友們，愈發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飛到新書發布的那一天去。
而為了迎接盛世大唐實體書的到來。
三天之后，天聞出版社便將書送審了。
上京。
文化部某處，專門針對新書做審核的部門。
按照一把情況來說。
一本新書送到這里做審核。
用上一個月，甚至是兩個月的時間，才發下版號，這都是常有的事情。
而在今天。
當祁績的新書來到了這里的一刻，立刻過審！
很快的，天聞出版社發了一條微博：“《中華上下五千年系列之唐朝以及五代十國篇》已經正式拿到版號，我司已經交付印刷！”
這個微博，再次轟動了讀者們！
“我從事圖書出版這么多年！真的，我是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速度的！這肯定是文化部給祁績便利了啊！”
“廢話！咱們國家出了這個一個大文豪，而且人家祁績的書有沒有什么違規的地方，當然是用最快的速度過審了啊！”
距離新書的發售越來越近了。
祁績在第一時間，就拿到了樣書。
裝幀都是非常不錯的。
然后在第二天，祁績便接到了天聞出版社送過來的五千冊新書。
還是老規矩。
既然是發新書，那么自然是要給讀者們福利的。
所以祁績需要在這五千冊新書上，寫上自己的簽名。
此刻新書的預售在網絡上已經正式開啟了。
按照規定，天聞出版社，將會隨機地將這五千冊簽名書發出。
為了促進銷量，還規定了。
連續十本之中，必有一本是祁績的親筆簽名。
于是。
風風火火的新書預售活動，便開始了。
緊緊過去了三天的時間，新書的預售，便超過了五百萬！
這個數字，令整個實體行業顫抖！
冀州，三河市，三河出版社，
這是國內最大的出版社。
在天聞出版社強勢崛起之前，三河出版社，差不多占據了整個華國18的出版業務。
但是在天聞出版社之后，整個三河出版社近乎一半的出版圖書，都被天聞出版社給搶走了。
此刻，祁績的新書發布又在網絡上炒的是風生水起。
整個三河出版社會議室里，大家的臉色，卻十分難看。
總編顧俊成立在大家的面前，臉色沉如水：“大家都說說自己的意見吧？再看著天聞出版社這么做大下去，以后，咱們可沒有好日子過了！”
“這兩年天聞出版社的擴張實在是太快了！他們這個發展速度，真的不知道掙了多少錢！”
“他們馬上就要超過我們了！”
“一切，都要從那個叫做祁績的男人說起啊！”
“要不…我們把祁績挖過來？”
“你們知道天聞出版社和祁績簽的版稅是多少嗎？25！
這個數字，媽的，李大歡真的是不要臉了啊！”
在業內，一般的新人作者，能夠有58的版稅，就已經是很不錯了的。
但是天聞出版社，居然給祁績開出了25，這個神話一般的數字。
雖然祁績已經不是新人，他的人氣很高。
但是25這個數字，這就是在破壞圖書出版這個行業！
“我是真的好奇，他們給祁績這么高的版稅，他們能夠賺錢嗎？”
“薄利多銷啊？五千年系列，按照這勢頭，將來賣出上億冊，不過就是時間問題了啊！”
“可惡啊，要是祁績是咱們冀州的人，當初是不是就來咱們出版社了啊？”
“別閑聊了，大家還是好好想想，我們到底要怎么對應天聞出版社的崛起吧！絕對不能夠坐以待斃知道嗎？！”
這時，一個女員工默默地舉起了手：“領導，王老師的新書，不是也準備上市了嗎？而且他的題材，也是架空歷史小說，不如咱們，蹭一蹭祁績那邊的熱度？”
王三石，是華國著名的小說家之一。
深諳各種謀略題材，而且，王三石也是這一次的野草獎七位入圍作家之一。
他的新書《黃金城池》，也準備在這段時間發售。
顧俊才聽到這話，給在座的幾個主要負責人使了一個眼神，然后無關的職員們都退了出去。
顧俊才道：“本來我的打算，王老師這本《黃金城池》其實應該是避開祁績的鋒芒的，但是經過你這么一說的話，我覺得，咱們倒是可以試一試。畢竟五千年系列的熱度，就是放在這里看得見的。蹭一蹭，沒有設么壞處。”
“但是領導…王老師那邊，他能夠同意嗎？”
“是啊，王三石多清高的一個文人啊，能夠讓我們這么放肆？”
“哈哈哈！這你們就有所不知了，這本書，要不是因為缺錢，王三石可不會拿出來出版的！”
顧俊才敲了敲桌子，道：“這樣，《黃金城池》里面不是有一個小國也叫做唐國嘛？你們下來，就從這個地方給我入手，多寫一些宣傳通稿，唯一的方向，就是要和祁績即將出版的新書，扯上關系知道嗎？”
“行，明白了！”
“哈哈哈！蹭熱度這個事情，我最會了！今晚我就寫他個三千字！明天給老板你看看！”
“這波啊，怎么看，咱們都是不會虧的啊！五千年系列作為目前國內作為賣座的系列圖書，雖然這次僅僅相當于是它的第三部上市，但是在可以預計的未來里，這套書，肯定是將會是實體市場上的唯一王者了。”
三河出版社的眾人討論完畢了。
然后顧俊才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撥通了王三石的電話。
“喂，王老師，我給你說一下啊。我們接下來，針對于你的《黃金城池》，會有一個宣傳動作，大概就是…”
顧俊才把這事給對方好好地聊了聊。
王三石今年五十了。
本來之前靠著自己的圖書的版稅，還算是過得有滋有味的。
但是從前年玩股票開始到現在，他把自己的稿費全部給虧進去了。
眼看著現在自己沒錢了，王三石這才把自己多年前的廢稿翻了出來。
趁著自己上一本書入圍野草獎的這個熱乎勁，想要趕緊把《黃金城池》發出來，圈一波錢。
此刻聽到顧俊才的這番話，他的內心是比較認可對方的這個操作的。
但是他面上，卻是極為平靜地說道：“顧總編，新書我反正是交付到你們的手上了，你們怎么宣傳，我管不著，這是你們的事情。反正吧，你們不要耽誤給我的版稅就行啊！”
電話那頭的顧俊才立刻哈哈大笑了兩聲，道：“你就放行吧我的王老師，除了今天這通電話，你什么都不知道。不對，這個電話我都沒給你打過。”
顧俊才掛了電話，默默地看著手機的錄音文件，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絲笑意。
搞事情，總是要為自己留一手的嘛。
于是很快的。
網絡上便出現了一個這樣的聲音。
王三石最新力作《黃金城池》，看唐國如何在逆勢之中強勢崛起！比祁績五千年盛世大唐篇更加驚險刺激，更加波詭云譎，無數的權力斗爭，愛恨糾葛，盡數在王三石最新力作之中！
同樣是唐，祁績筆下的盛世大唐與王三石筆下的唐國到底有何區別？
野草獎入圍作家王三石最新力作《黃金城池》即將發售，檔期與祁績新書裝檔！誰才是那個可以定義唐國的男人！
這種類似的通稿，很快就出現在了網絡之上。
看得很多網友們一愣一愣的。
“這都是什么玩意啊？這是在蹭祁績的熱度嗎？”
“人家王三石也是野草獎的入圍作家啊？怎么就是蹭祁績的熱度了啊？”
“王老師的書，我也是很喜歡看的！看著新書宣傳的意思，他的新書里面，也是走的架空歷史謀略爭斗流是吧？攤牌了，我愛看！”
“祁績新書的大體故事脈絡大家都是知道了的，所以我倒是很期待《黃金城池》會有什么樣的新意出來。”
家里。
穆云秀一邊照顧女兒，一邊看著網絡上的消息，笑著說道：“這很明顯就是在蹭你的熱度啊，我還以為這些實體作家們，一個個都清高得不要不要的呢！”
祁績在廚房里弄吃的，聽到這話，說道：“別人宣傳的一種手段吧，就是把我拉出來當墊腳石，有點惡心。”
“那…要不要告他們啊？”穆云秀問道。
祁績想了想，道：“算了，我覺得吧，我先看看他的書的質量怎么樣，如果好的話，再考慮其他的。但要是不好的話，我覺得，網友們的唾沫星子，都能夠淹死他！”
莫名其妙被人蹭熱度，祁績還是有點火大的。
以至于在《朝陽時報》的記者聯系祁績這邊，說想要采訪他的時候，他立刻就答應了。
這次，本來是《朝陽時報》的記者，在嘗到了當初采訪祁績高中所帶來的甜頭之后，想著試一試的想法，這才聯系的祁績。
想不到，祁績居然真的答應了！
于是《朝陽時報》的主編親自出馬，和祁績在一家咖啡廳見了面。
“祁績老師你好，終于約上你了！”
祁績笑道：“哈哈，平時工作比較忙！”
“知道您是大忙人！我給您的助理的幾個問題，您都看過了吧？”
祁績點了點頭。
“哈哈，那么咱們的采訪就正式開始了啊？以不到三十歲的年紀，入圍華國文學的最高獎項野草獎，對于您有什么想說的嗎？”
祁績喝了口咖啡，道：“感謝組委會的厚愛，以后我爭取多寫一些《活著》出來。”
“哈哈哈！你的讀者們，可不希望你的新書是《活著》啊！”
“網傳同樣是本次野草獎入圍的王三石老師的新書，似乎是與您的新書《唐朝篇》有類似的梗？”
“這個就有點言過其實了，王老師的新書我自然是沒有看過的哈，但是我估計吧，也就是同樣有一個叫做唐國的國家而已罷了。”
采訪大概進行了半個小時。
第二天，這段采訪便被刊登了出來。
大家對于祁績的這段采訪，議論紛紛。
“你妹的！居然還想要寫類似于《活著》的書？？？”
“祁績，你丫的要是敢在寫《活著》這種，老子不僅不買，老子必須去舉報你！老子還要反手給你一刀！可惡！”
“哈哈！祁績到底認不認識王三石啊？”
“其實我倒是期待祁績趕緊給王三石打一架的！”
“這波啊，王三石真的是有蹭熱度的嫌疑啊，人家祁績的書是什么人氣啊？真的過分！”
而在大家的議論紛紛之中，祁績和王三石的新書，都各自上架了。
《唐朝及五代十國篇》期待它的讀者實在是太多了。
加上預售，這就使得這本書，在第一天的銷量，直接殺破了千萬大關。
而《黃金城池》不過拿下了區區五萬冊的銷量，這還是在蹭了祁績熱度的情況之下。
兩者之間的銷量和人氣，完全就是云泥之別。
這使得祁績的讀者們，連噴王三石新書的興趣都沒有。
畢竟兩者之間的差距，實在是有點過于的大了。
而伴隨著祁績新書的上市，整個《中華上下五千年》的讀者們，終于是見識到了整個盛世大唐的全貌！
看到了很多，在《唱游天下》里面，被祁績所省略掉的一些人物和故事。
比如…上官婉兒，比如狄仁杰等等等等。
觀眾們看得是如饑似渴。
近千萬字的超級體量，使得無數的讀者們都在挑燈夜讀著。
而就在大家都沉浸在祁績新書的快樂之中的時候。
野草獎的頒獎典禮，正式開始了。
祁績、王三石、馬歡歡等入圍了的七位作家齊聚在了上京城的一座劇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