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所做出的一切活動,持續不變的目標就是幸福。
但每個人對幸福的定義都有所不同,甚至一個人在不同的時間段對幸福的觀念也會有所不同。
李培風以前覺得,自己若能達成五位一體的目標,跟幾個女孩陸續結婚,像夢里那樣將這段復雜的感情維持下去,幾個人組成一個大家庭,打打鬧鬧的過好下半生,那就很幸福。
而歷經昨夜,李培風對幸福有了新的標準。
其實,不一定要做成什么事兒,完成什么宏偉的愿望才會幸福,著眼當下,在干脆地開始做什么、決定什么的瞬間就很幸福。
“今天晚上吃火鍋吧。”
像這樣,做出選擇的一瞬間就很讓人興奮。
深入解構,所謂幸福,就是干脆地去做想做的事兒。
再比如;
“你們又來鬧洞房?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這是被逼無奈的絕地反擊,這是一種難得的勇氣,在做出決定,并于趙清歌面前,身體力行的對夜襲的武徐二女進行教育的時候,李培風非常幸福。
但幸福過后的代價,是滿身的齒印和抓痕,這還算小事,李培風皮糙肉厚恢復能力驚人,當晚就恢復如初,麻煩在于這次的趴體少了一個人。
所以第二天早上,黃天萱態度冷漠的嚇人。
必須要解釋的是,黃天萱的缺席才不是因為懷孕后不能同房,只是單純的對她們這種道德淪喪的行為萬分鄙夷,不想同流合污而已;
態度冷漠也不是因為開趴不帶她,感覺被孤立而委屈,更不是痛恨自己懷著孕,沒了吃肉的能力生自己的氣…
“怎么就咱們兩個吃飯?她們仨是腿軟的不能下床了,還是沒臉出門了?”
“在各自房間睡懶覺呢,不用管她們,我留飯了。”
李培風說著話得同時,接過黃天萱的飯碗,盛了一碗八寶粥放在她身前,然后順勢坐在黃天萱旁邊的椅子上,眼神略帶歉意:“多喝點,專門給你和兒子煮的,很滋補。”
黃天萱呵的一笑,似在嘲諷也在自嘲:“再補也沒用,照你這個德行,我怕自己用不了多久就被伱氣流產了。”
“不要亂講話。”
李培風緊張地斥責一句,伸手去摸黃天萱的小腹,被一記拍打攔截了。
“臟,別碰我和孩子!”
“消消氣吧。”
黃天萱的小表情嫌棄又痛恨,是那種很標準的吃醋反應,因為之前很少在她臉上見到,李培風好笑又無奈,將自己昨晚的行為進行了一番開脫。諸如他也不想亂來,但武問月和徐曼凝還要鬧,只是不得已地施加了一些懲處。
黃天萱意興闌珊地用勺子攪動碗里的粥:“你少說兩句,說得越多我越惡心。”
生孩子確實是個很辛苦的事情,分娩時肉體上的痛苦不提,懷胎十月的折磨是每時每刻的。
因為懷孕會讓人體內激素分泌異常,直接影響大腦中調節情緒的神經傳遞素的變化,導致孕婦情緒跌宕,莫名其妙地就想“找茬”發火。平常即便是冷靜溫和的人,在懷孕后也會變得敏感易怒,嚴重的還會產后抑郁。黃天萱目前雖然處于懷孕早期,但癥狀已經逐步凸顯。
換做以前,黃天萱碰到這種事情,可能只是對李培風抱怨幾句,再嘲諷一下另外三個女孩,并不會太放在心上。
可如今她懷了孩子,就像是加持了‘狂躁’BUFF,對這事兒特別的生氣,李培風怎么誠懇道歉也沒什么作用,黃天萱甚至提出想要搬回自己家住。
“我一個孕婦實在不想跟你們置氣,飯后我收拾行李就走了,你們愛怎樣怎樣吧,還在這住下去真容易被氣死。”
李培風沉默片刻,突然岔開話題,笑瞇瞇道:“我們吃完飯去拍婚紗照吧。”
“什么?”
李培風確定似地說道:“婚紗照,現在拍正好,要是等你顯懷再拍就晚了。”
黃天萱猶豫兩秒,沒有提搬家的事兒,只是微微頜首,道了聲好。
愛,是一項需要用心學習的技能,沒有一定的經驗積累,沒有一個學習過程,是談不好戀愛的,這就是為什么初戀往往以失敗而告終的原因。
還有那些父母感情不和的小孩,她們在長大后往往也不會如何去愛人,因為她們的父母做出了錯誤的示范,她們不知道正確的愛情是什么樣子的,不知道幸福的伴侶是怎樣一個相處模式,感情路走的自然會比較坎坷。
但李培風就沒這個煩惱,父母屬于百里挑一的模范夫妻,雖然這讓他從小就吃‘狗糧’,但好處是在潛移默化中,他明白了怎樣去經營感情。
成年之后,李培風更是憑借自己的超高顏值身經百戰,積累了豐富的經驗,大學生活末端,還獲得了與心愛之人心心相印的超能力…所以,李培風知道怎么去愛人,怎樣能滿足伴侶的各項需求,有時候他甚至會自戀的認為自己就是世上所有女人眼中最完美的伴侶。
不普通,很自信。
李培風確實有一套,眼下簡簡單單的一招拍婚紗照,讓黃天萱的不滿就此消散于無形。
這也幸虧李培風昨晚大發神威,搞得趙清歌下不來床,擱置了去西洲公司視察的計劃,今天他才有時間走出家門。
不過嚴格意義來說,這不算什么好的解決辦法,因為兩個人突然消失去拍婚紗照這種事是絕對瞞不住其余人的,所以當天晚上再她們歸來后,別墅里便發生了更大的爭吵。
“昨天剛跟我結完婚,今天你就…你就這么迫不及待嗎?!!”
趙清歌冷著臉要讓李培風滾出家門,要么自己搬走。
“當初結婚的順序可是把她排最后的,現在你要出爾反爾是不是?”
“不行,把叔叔阿姨叫來,和我爸媽的見面不能再拖了!”
武問月和徐曼凝也要李培風給個交代。
顧此失彼,按下葫蘆起了瓢,說的莫過于此。為了讓黃天萱滿意,剩下的三位就不滿意了。
李培風舌綻蓮花,左一個優待孕婦,右一個雨露均沾。解釋拍婚紗照是為了照顧孕婦黃天萱;約定的結婚順序不會變,以后會和她們拍婚紗照。但奈何他不畫餅還好,畫完餅紛爭愈演愈烈,尤其是徐曼凝和武問月,表現出了極大的憤慨。
二人口吐芬芳,出口成章,同樣想發火的趙清歌,甚至連插話的機會都沒有。
她們如此反應也是有原因的,隨著李培風和老趙領證,黃天萱懷孕,武徐二女的安全感大幅度下滑,昨晚又被李培風當著趙清歌的面教訓了一場,這次黃天萱還搶了先拍婚紗照…心里完全不能平衡,于是向李培風要說法也很正常。
“你和老趙結婚我們忍了,搞大黃天萱的肚子我們也忍了,但現在你又去偷偷跑和她拍婚紗照?你把我和曼凝當成什么?可有可無的玩物是不是?你對我們毫無尊重!”
“是玩具,是垃圾,玩過就會被丟掉的東西…嗚嗚,月月!”
徐曼凝哭哭啼啼,武問月鐵青著臉和她回到了隔壁,
“你們先吃…我去看看她們。”李培風匆匆吃好飯也追到了27號別墅,留下眉頭緊鎖的趙清歌,和依舊慢條斯理吃飯的黃天萱。
“你還吃的下去飯?”
“肚子里多個小東西,胃口好像也變大了。”
黃天萱看上去并未因剛才的事情影響心情,笑著隨口回了一句,見趙清歌面色沉郁,笑意散去,居然多了些歉意:“婚紗照這事是我考慮不周,不該這么急的,畢竟你和他昨天剛結婚,可我又怕再過些日子,自己肚子鼓起來沒法拍…但不管怎么說,這對趙姐你是個冒犯,我要鄭重的道個歉。”
趙清歌眉頭稍稍舒展,放下筷子后,語氣澹然:“該道歉的人走了,你想我道什么歉?”
黃天萱有些為難地開口:“因為婚紗照今天一天沒拍完,我還想再借你老公幾天。”
“幾天?!”
“嗯,我打算去云省旅拍,那里景色更好,更適合拍婚紗照,像XSBN,春城,大理…”
黃天萱興致勃勃地把話剛說到一半,見趙清歌臉色愈加陰沉,笑道:“要不你也跟我們一起吧,就當蜜月旅行了。”
趙清歌嘴唇微微一顫,緊盯著黃天萱確定似地問:“我和他度蜜月,你和他拍婚紗照?”
“你若是想三個人一起拍婚紗照我也沒意見,怎么樣,我夠大度了吧?”
什么反客為主雀占鳩巢?
趙清歌仿佛受刺激一樣,渾身汗毛都立起來了,看著黃天萱的眼神像是在看毒蛇般警惕:“大度?!我用你大度嗎?!你這毫無廉恥心的孕婦!”
黃天萱臉色一變:“過分了,我好好跟你聊天,你怎么罵人呢?而且要說起廉恥心,你恐怕比我不比高多少吧?昨天晚上…”
“閉嘴!!”
于是乎,剛從隔壁歸來滅火成功的李培風,回家了還要繼續滅火。
“你們又怎么了?”
“問你老師!當著你兒子的面,莫名其妙的她就開始罵人…今天李培風你要還敢拉偏架,我就…我就氣死我自己,一尸兩命!”
黃天萱委屈巴巴,趙清歌滿面寒霜:“我只問你一個問題,明天你是不是要和她去云省拍婚紗照?”
“…其實這事兒不影響咱倆度蜜月的,你要是覺得地方太遠咱們換一個,我都聽你的!”
聽聞李培風貌似體貼實則畜生的言論,趙清歌氣的立刻拿起手機,就要給李啟元打電話。
“朵朵,等下,先別打小報告。”
“你敢做還怕我告訴你父母嗎?松手!”
“天萱是孕婦啊,孕婦,老婆你能不能體諒一下…”
“我體諒她,誰體諒我?李培風你個混賬,天下的壞事你都做盡了…滾,都給我滾,這是我家!”
“老婆別說氣話,要不咱倆也生一個?不,生兩個。”
“我不是你老婆,你和她們生吧!”
吵啊,鬧啊,沒完沒了。
在一夫一妻制度之下,受社會道德倫理約束,以及男女感情中無法避免的占有欲影響,即便強如李培風,想要和多個女孩一起建立親密關系也艱辛的要命。
縱使在不久的未來,李培風陸續和武徐黃三位領證,她們之間的沖突也不會結束,諸如此類的紛爭不知道何時才能休止。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李培風沒感覺浪費生命,只當它是自己生活中的挑戰。
命定的局限盡可永在,不屈的挑戰卻不可須臾或缺!
李培風有信心,他認為自己終有一天會讓身邊的女孩接納彼此,并達成和解。這個時間可能是三五年,也可能是三五十年,直到彼此兩鬢斑白,但總有那么一天。
而且李某人樂觀預計,或許等幾個女孩陸續懷孕生了寶寶,她們都扮演起母親這個角色,性格變得成熟溫和,互相之間的關系就能緩和不少。
這是李培風基于通夢中的經驗得出的結論,現實中的事態應該也會照此發展。不過,生小孩這事可不像夢里那么簡單,它是一個夫妻雙方共同要攻克的課題。
現實中,孕婦在十月懷胎這個過程中會很遭罪,伺候孕婦的準爸爸同樣遭罪,在懷孕期間,準媽媽不僅是準媽媽,還是準爸爸的活祖宗。
而李培風注定很有福氣,因為在不遠后的未來,他可能會擁有不止一位的活祖宗。
更有意思的是,本來伺候孕婦和養育小孩這種事,身為婆婆的于慧芝應該能幫著分擔一些,結果她自己也成為了孕婦,反倒需要李啟元照顧,未來還要照顧李培風的妹妹、自己的女兒,所以李培風未來所面對的挑戰必定艱難萬分。
“你就不覺得累嗎?我是真的受夠了。”
當黃天萱走后,別墅里只剩下李培風和趙清歌,后者不再氣憤,只是無力地訴說著自己當下的想法,李培風溫柔安慰,在心心相印的加持下用了半分鐘,成功勸動趙清歌和他一起去天文臺看星星。
那是李培風和趙清歌結婚的第二天夜晚,院內樹影婆娑,蛐蛐不停地叫著,天空像一張黑色的幕布,群星璀璨,一切都很美麗。
再一次將矛盾化解的李培風還認為未來可期,對當爹之前要做孫子的辛苦進行了選擇性的失憶,對五位一體關系之后所面臨的挑戰,樂觀地表示一切都很容易。
然而時間不急不緩,一定會給他出一個大大的難題。
一兩個月內或許不會顯現,三四個月也見不到端倪。
但等到了年終歲尾之際,寒冬裹挾著風雪和危機,來的悄無聲息,即便這凜冬中蘊藏著新的希望和生機。
“小心點,別被崩到。”
“好了,快跑快跑!”
“嗖嘭”
臘月二十八日的中午,陽光明媚。寧遠城的濱海國際小區內,道路上殘留少許暗冰,綠化的花園帶堆滿了厚厚的積雪,兩側樹木張燈結彩,小區里的孩子們放著鞭炮,或打鬧間堆著雪人,一副熱熱鬧鬧的景象,平添了幾分年味。
而即便是身在外地的游子,在這個重要的節日里也會返回家鄉,李培風當然不例外。
雖然和趙清歌結婚,他自己已經有了一個新的家庭,但過年了還是要回家的,何況李培風還指望著爸媽出手相助,幫自己繼續組建新家…
將車子停駛在樓下,副駕駛的趙清歌突然語氣平靜地說道;
“大過年的,你最好別給我找不痛快,也別給你父母添堵。”
“你放心吧,不會的。”
李培風陪笑道:“咱上樓?”
趙清歌撇了他一眼,什么都沒說,開門下車之后,拿出后座上提前買好的禮物,頭前走向了樓道內。
她今天身穿了一件黑色復古格紋大衣,踩著長筒靴,氣場很強,臉上是那種生人勿進的表情,顯然有些情緒在里面。
而李培風卻有些討好,在二人在電梯上陷入沉默時,主動關切地開口:“老婆你還暈車嗎?”
趙清歌眉頭微皺,沒有回話,待電梯門開啟,見到了出門來迎接的李啟元和于慧芝,方露出笑容:“爸、媽,過年好。”
“清歌,快進來,外面冷!”
于慧芝笑容滿面,一把挽住趙清歌的手臂,并要接她手上的禮盒。
李啟元也去接,順勢還瞪了李培風一眼,批評道:“你怎么還讓她拎東西呢?”
“我這不騰不開手來了嘛,而且她就拎了兩袋奶粉而已,很輕的。”
二老并未理會兒子的解釋,對待趙清歌的態度熱情中帶著慎重,仿佛對方是一個不會走路的小寶寶。
這一切的一切,只因為現在的趙清歌肚子里確實孕育著一個小寶寶。
和李培風結婚已經過去了半年,這時候要孩子好像是有點早,可考慮到趙清歌現在的年齡,那就一點也不早了。
李培風也是給她做了很多思想工作,自己又想了很多,才做出這個決定的,可當新的生命真正降臨后,趙清歌依舊很是茫然,亦或者說,不知所措。
那就先看看已經降生的,別人的小寶寶吧!
“媽,以藍呢?快讓我看看以藍。”
“哎呀,剛喂完奶睡著了,來,跟我進屋。”
李以藍,李培風的妹妹,老李老于的寶貝閨女,現在剛滿六十天,頭上長起了茂密的黑色短發,皮膚白皙又晶瑩,吹彈可破般好似剝了皮的雞蛋,雙眼緊閉嘟著小嘴,只是在嬰兒床里自然熟睡的姿態,便將人類幼崽的可愛展現的淋漓盡致。
“小東西長得真快啊,上一次在視頻通話里看得時候,才這么大點兒。”
李培風用手比劃了一下,嘖嘖稱奇。
“以藍的五官和爸媽你們太像了,等她大了一定很漂亮。”
趙清歌的眼神變得溫柔,下意識伸出手,又在半空中停止,對著于慧芝眨眼:“我能摸摸她嗎?”
“摸什么?直接親就好了,她睡的可香了,你輕一點,沒事兒的。”
于慧芝的笑容從老趙一進屋就沒減過,看來產后恢復的不錯。
“那我親一口。”
趙清歌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在小寶寶的臉蛋上輕輕一吻,不過李以藍可能是剛剛入睡,睡得很淺,竟被這一下驚醒,忽閃忽閃著大眼睛,直直地看向她。
趙清歌微微發慌:“啊,醒了?”
“沒哭還瞅你呢,這說明她喜歡你,清歌,要不要抱抱?”
“可以嗎?”
“來吧。”
“等下…我把大衣脫掉。”
“那我先替你抱抱!”
李培風搶先一步,將李以藍從床上抱在自己懷里,并一邊擠著鬼臉,一邊張大嘴巴要去咬妹妹那光滑的臉蛋。
“啊哈,哈哈”
或許是高顏值高魅力的加持,或許是冥冥之中的血脈聯系,李以藍不僅沒被嚇到,反而阿巴阿巴的笑出聲,并好奇地用小胖手去拽李培風的頭發。
“哪有你這么逗孩子的?松開!”
于慧芝哭笑不得,李啟元也緊張地告誡:“你輕點親,小孩子皮膚嫩,你那胡子一碰就是一片紅,我之前沒注意,都被你媽罵了一頓。”
“知道知道,這是我親妹妹,我有分寸。你看,不和我玩的挺好嗎?”
李培風抱著李以藍玩得開心,但沒一會,等趙清歌掛好大衣歸來,李啟元拽著他使眼色示意一起出去,李某人就讓了出來:“老婆,你來,右手把她的背、頭、脖子托住,這樣更穩。”
“好。”
趙清歌緊張中又有點期待地接過李以藍,可對方一到懷里,就撅著嘴在她懷里拱來拱去,顯然是找到了熟悉的、軟軟的物體。
“媽?!”
趙清歌略有尷尬,于慧芝哈哈直笑:“不用管她,剛喂完,肯定吃飽了。”
“那就好。”
“你繼續抱著吧,提前熟悉熟悉,再過八九個月,你也要抱咯。”
趙清歌抿嘴不語,低頭望著懷里拱來拱去并不老實的李以藍,心里雖有對人類幼崽的寵愛和欣喜,但還有那么一絲絲的不安。
“別想太多,當媽說難很難,說簡單也簡單。”
于慧芝這個過來人看出了兒媳婦心中的迷茫,看門外走向客廳的父子倆,將房門關上,隨后轉身走回,拉著趙清歌在床邊坐下,安慰道:“就是懷孕的這九個月零幾天辛苦些,但你放心,風風會照顧好你的,他要是敢在這個時候不顧你的感受,我和他爸絕對饒不了他!”
趙清歌輕輕拍打寶寶背部的手微微一滯,望著李以藍那明亮天真的雙眸,輕輕一嘆:“但黃天萱那,怎么辦?”
“她距離臨產可就剩下一個月了。”
門外,融洽的父子交談。
李培風:“我是這樣想的,咱們今年在寧遠過完三十,初二就去杭市找天萱,她馬上就臨產了,父母催得急,你和我媽得去見一面,在孩子生下來前談談結婚的問題。”
李啟元:“想的很美,但你跟我說這有什么用,主要是你現任老婆同意嗎?”
雖然之前父子倆聊過這個問題,并達成了一致,但臨近執行,老李是真不愿意配合兒子繼續演戲,因為趙清歌這個正牌兒媳懷孕了,即便黃天萱也馬上要生小孩,不去見黃爸黃媽一面真得說不過去,但…
李啟元心中雜念紛涌,最后只化作一個年頭;‘這逆子真該死!’
若不是老來得女,李以藍沖淡了老李心中的戾氣,他真想給李培風來倆巴掌。
而李培風卻沒工夫思考自己父親的為難,他也很為難:“…原則上沒問題。”
李啟元:“你給我解釋解釋,什么叫原則上沒問題?你的現任老婆還懷孕呢,你就要跟你另一個情人孕婦辦婚禮…你管這個叫原則上沒問題?”
李培風:“原則上沒問題,就是她心情不好的時候,肯定不同意,心情好的時候,可能會同意。”
“可能又是什么意思?!“
“…可能,就是只有兩種可能,她要么同意,要么不同意,各占百分之五十。”
“兒子啊,你是懂概率學的!”
李啟元微微一愣,隨后感慨道:“但你同樣要明白,這件事也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你做了這件事后會死’,另一種是‘你做了這件事不會死’,兩種各占百分之五十。”
李培風干笑:“那句話怎么說來著?人類的勇氣和堅毅必將被鐫刻在星空之下…我決定了,選擇希望!”
李啟元呵呵:“我感覺你這是自尋死路。”
(本章完)